“我們認栽!”


    張遠捂著胸口表情十分的不甘心,但再不甘心,韓遠剛才僅僅隻出了一招,他們三人便皆受了傷,如果韓遠真要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這種時候不低頭難道還真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張凱似乎還是不服,眼神仍舊兇狠狠的盯著韓遠,而陳道光則是一言不發,臉上毫無任何表情。


    韓遠走到石台旁倚靠在上麵,然後拿出六百兩銀子丟在張遠麵前;


    “這是六百兩,三百兩作為交換,另外三百兩作為你們帶路的報酬。”


    張遠沒有立即去拿,在他看來韓遠就是一隻笑麵虎,自己一不小心的一個動作可能便會讓其動怒。


    “拿著吧!不拿的話以後我們還怎麽合作呢?”韓遠繼續說道。


    “合作?”


    三人困惑的看著韓遠。


    “沒錯,我知道你們是盜墓尋寶的,所以日後再發現這種石室,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付相應的酬勞給你們。”韓遠說道。


    “你不殺我們?”張遠沉思了許久之後才敢詢問道。


    “江湖是打打殺殺,但不是濫殺,你們以前做過什麽事情我不去追究,但選擇與我合作之後,我若發現你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們;諸星樓的探子遍布每個地方,所以你們不要懷疑我是否能找到你們。”韓遠拿出諸星樓令牌淡淡說道。


    “諸星樓?你是諸星樓的人?”


    三人詫異的看著韓遠,他們眼神裏現在不僅有懼怕,更多了一分忌憚。


    “諸星樓獨孤九劍,你們迴去之後可以去打聽打聽,看看我是否有這個能力。”韓遠看著三人說道。


    正當張遠看著地上的銀子遲疑不定時,陳道光爬了過來並拿走了兩百兩;


    “多謝大人!”陳道光拿著銀子抱拳對韓遠說道。


    韓遠隨即便看著張遠兩兄弟;


    最終張遠默默將眼前的銀子收入囊中,然後跪在地上對韓遠說道:“多謝大人!”


    張凱見狀,也隨即跪拜在地。


    韓遠微微一笑,又對三人說道:“起來吧!既然你們收下了銀子,那我便當你們是答應了,記住以後再有發現,可去京城諸星樓尋我。”


    “是!”


    幾人出了山洞,因為現在萬象城已經關了城門,所以他們也暫時迴不去;


    山洞口,韓遠對張遠三人說道:“我明天還要去萬象城看看,你們如果沒別的事情了,留下來跟我一起去還是離開,你們自己決定。”


    張遠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抱拳說道:“那大人您們保重,我們便先走了。”


    韓遠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麽,任由三人離開了。


    三人走了很久之後,張凱才鬆了一口氣;


    “哥,嚇死我了,沒想到差點就栽那裏了!”


    張凱很是後怕,盜墓者這一行雖然有人被黑吃黑,但那種基本都是單幹的,所以他們兄弟倆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而這一次著實讓他後怕不已;


    張遠沒有理會他,反而觀察著一旁的陳道光。


    “陳兄,他說的那件事你怎麽看?”


    陳遠現在也比較糾結,韓遠說的合作他不知該要不要當真,或者說要不要去幫他尋找這種石室。


    “他是諸星樓的人,為他做事,我想隻有好處不會有壞處。”陳道光淡淡說道。


    “諸星樓的人怎麽了?老子最煩的就是黑狗,大夏這麽大,我就不信他能找到我們!”張凱不屑的說道。


    因為諸星樓的探子都是身著黑袍,並且遮掩著臉龐,所以江湖上有些人便稱他們為黑狗。


    “嗬!黑狗?你見過哪個靈師會去諸星樓做黑狗?”


    張遠看著陳道光,剛才韓遠自報姓名後,他便察覺出陳道光看韓遠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敬畏;


    “陳兄,我看你剛才的表現好像是認識他?”張遠詢問道。


    陳道光聞言停了下來,張遠兩兄弟見狀不明所以,便也隨即停了下來看著他。


    “在你們到幕城前一個多星期,天道宗舉行了一場宗門比試,而在那場比試中最為耀眼的一人,他名字便叫獨孤九劍!並且前些日子鬧的沸沸揚揚的翎安城之事,主事的人也叫獨孤九劍!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他說他會找到你,那就一定能找到你,沒有開玩笑。”


    陳道光這些話似乎是給兩人解釋,但又像是在迴應張凱剛才的不屑。


    張凱似乎腦子轉的有些慢,想不明白這兩件事能代表什麽,因此仍舊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


    張遠卻是沉默了下來,就這兩點便能說明韓遠是個背景十分了不得的家夥,而剛才的話也並不是嚇唬他們的。


    片刻後,張遠詢問道:“陳兄你已經決定了?”


    “跟著當差的混,怎麽說也算是有個靠山了,難道不好嗎?”陳道光反問道。


    張遠看了眼張凱,然後歎息道:“好吧!我們兄弟兩聽陳兄的。”


    “哥,你......”


    張凱似乎不願意,因此顯得有些激動。


    “別說話!”


    張遠打斷了張凱,然後繼續對他說道:“這也許對我們是個機會,陳兄說的沒錯,我們為什麽四處尋找強者墓?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我們沒有靠山,沒有背景,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現在有個機會擺在我們眼前了,我們把握住了,也許以後就不用再向以前那樣過活了,難道不好嗎?”


    “機會?當黑狗嗎?”


    張凱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又說道:“如果是那樣,還不如落個如今的自在。”


    “哼!黑狗豈是你想當便能當的?以我們的過往,斷然不可能給我們當黑狗的機會!”陳道光冷哼道,他現在隻想與韓遠搭上關係,以後哪怕做個跟班,或者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無名氏,那也比如今強。


    見張凱還是排斥為韓遠做事,張遠一隻手搭在其肩膀上說道:“我們兩相處多年,我了解你,你是因為被騙了,所以你心裏不爽,甚至對我與陳兄的決定十分排斥與不屑,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能靠這個盜墓過一輩子嗎?他今日放我們走,那足以能看出他的為人,我們為他把事情辦好,他會虧待我們嗎?”


    張凱聽完後久久不語,過了許久,他歎息一聲,然後說道:“哥,我聽你的。”


    在確定三人離開後,韓遠便迫不及待的拿出那卷竹簡來;


    “陣字訣-施術者可隨意更換或模仿氣息。”


    看著竹簡上的內容,韓遠心中大喜,雖然此術法不是攻擊術法,但卻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他現在依仗著天象術雖可以隨意變換相貌,但身上的氣息卻隻能遮掩,遇上高手還是極為容易被識破;而最為離譜的是,還能模仿氣息,那意思便是以後自己假扮成某人,不僅相貌一樣,連散發出的氣息都會是一樣的,這誰能發現的了,簡直無敵。


    還是如同行字訣一樣,陣字訣並不用韓遠刻意去修煉,僅是將心法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後便已熟悉掌握。


    韓遠迴憶了一下蘭兒身上的氣息,然後心中默念陣字訣;


    “老蘇,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氣息。”韓遠對蘇烈虎說道。


    蘇烈虎點點頭,但很快他便驚愕的看著韓遠;


    “公子,這...這...這蘭兒姑娘?”蘇烈虎驚訝的有些結巴了。


    見蘇烈虎如此模樣,韓遠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隔天,韓遠與蘇烈虎又迴到了萬象城,因為昨日的客棧張遠付了三日的錢,所以韓遠兩人又迴到了客棧;


    “咦!客官,您其他三位朋友呢?”


    一進門,小二便疑惑的詢問著韓遠,因為昨日韓遠他們出了客棧便一直沒有迴來,而如今韓遠迴來了,卻不見張遠他們,這讓他覺得奇怪。


    韓遠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然後迴道:“哦!他們有事便離開了,我還想著在城裏多玩兩天便沒跟他們一起走。”


    “哦!原來是這樣!”


    小二雖這樣說,但那眼神卻是古怪的看著韓遠,似乎在說你覺得我信嗎?


    來萬象城的大多都是來尋寶的,而看昨日韓遠五人的樣子,小二猜到了他們定然也是尋寶人,隻不過如今似乎發生了黑吃黑的事情,但他也見怪不怪了,畢竟這種事情時有發生。


    小二的異樣眼神自然逃不過韓遠的眼睛,他也懶得解釋;


    “拿壺酒,再炒兩個好菜來。”韓遠對小二吩咐道。


    “哦!好!”


    如今小二更加肯定張遠他們三人死了,因為大多數黑吃黑的人,在得手之後都會喝酒慶祝一番。


    酒足飯飽之後,韓遠與蘇烈虎又上樓迴了房間,之前開了三間房,如今隻有韓遠與蘇烈虎兩人,所以韓遠讓蘇烈虎自己去挑一間,沒必要再擠在一間房了。


    就在韓遠上樓後沒多久,客棧外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名俊俏公子哥,其身後跟隨著五人,從五人的各自站位,以及時不時的便環顧四周,很難不發現他們是公子哥的護衛。


    “就在這裏落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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