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老爺子的準頭挺好的,拐杖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肖慧君的頭上;


    “哎喲!你個老不死的想死了嗎?”肖慧君捂著頭對著蒲老爺子破口大罵道。


    劍問站了出來,擋在蒲老爺子麵前,眼神十分冷厲的看著肖慧君。


    但肖慧君並不懼怕劍問,見劍問竟敢瞪自己,便又指著劍問罵了起來,那氣勢就如同老婦人罵街一般,毫無貴婦氣質可言。


    這鬧劇已經鬧的夠久了,韓遠已經逐漸沒了耐心;


    “帶走吧!”韓遠對淩天官說道。


    肖慧君聞言,轉身指著淩天官怒喝道:“你敢!”


    韓遠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巴子;


    “老子忍你很久了!再敢多嘴阻攔,老子連你一塊抓走!”韓遠指著地上的肖慧君怒斥道。


    除了地上的肖慧君外,其餘人皆是一愣,他們沒想到溫文爾雅的韓遠發起怒來竟是如此暴躁;


    “你...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肖慧君剛才被打懵了,這下迴過神爬起來便要去撓韓遠,蘇烈虎直接抽出大刀“唰”的攔在了她麵前。


    “我這一生最後悔之事,便是讓你進了我蒲家的門!”蒲老爺子仰望天空唉聲道。


    肖慧君聞言,又調轉槍頭對著蒲老爺子開始狂噴起來。


    “你個老不死的,老娘嫁到你蒲家是你兒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要不是老娘我,你蒲家的家業到頭來還要被一個雜種繼承。”


    劍問已經聽不下去了,不是因為肖慧君一直叫他雜種,而是他實在忍受不了肖慧君一直對蒲老爺子的謾罵。


    “毒婦,你給我住嘴!”劍問嗬斥道,他知道他娘是被肖慧君給逼死的,但是蒲老爺子一直對他說既然事已發生,就算把肖慧君殺了也無事於補,不如以德報怨,修繕自身,這才讓劍問一直未曾對肖慧君發過難。


    “你個小雜種,你叫我什......”


    “啪”


    韓遠這次沒有再讓肖慧君有還嘴的機會,直接一巴掌把她扇暈了過去;


    “都帶走!”韓遠壓著怒火說道。


    隨著蒲嵩母子被帶走,一場鬧劇便由此結束。


    第二天,蒲老爺子的小兒子蒲思聰,也就是蒲嵩的父親風塵仆仆的從城外趕了迴來,他收到肖慧君派人送來的信件後放下手中的事情便迴來了;


    其實他並不是在外談生意,而是去了臨城的姘頭那裏,這也是為什麽肖慧君會知曉他在何處的原因;


    在這裏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但偏偏肖慧君太過強勢,很久之前蒲思聰便有過納妾的想法,但肖慧君讓他趁早斷了這些念想,因為隻要他敢納妾,肖慧君便說了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小妾;


    而至於蒲思聰在外如何亂來肖慧君不會插手,也不會管,隻要蒲思聰不把人娶進蒲家,她任由蒲思聰在外花天酒地。


    蒲思聰迴到城裏,便第一時間去了自己的好朋友那裏打聽情況。


    “羅兄,這如今是個什麽情況?慧君信裏也沒與我說明詳情,一開始說就抓嵩兒一人,怎麽現在連慧君也被抓走了?”蒲思聰對麵前的人問道。


    羅雄,天星城城衙衛人員,並且手上的權力也不小;


    “蒲兄,這件事情說來慚愧,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具體細節,隻聽說劍問下了山,隨後便與淩大人還有兩人一塊迴了府,之後便將嫂子以及侄兒給帶走了;至於他們在城門司裏的情況,目前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似乎是淩大人下令禁止將他們的情況透露出來。”羅雄說道。


    蒲思聰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從肖慧君的來信中知曉了蒲嵩串通巡衛關押並打傷蘇烈虎一事,但隻知道蘇烈虎是某位大人的隨從,至於是誰肖慧君並未在信中說明,但他能猜的出來這位大人並不是天星城之人,因為他蒲家在天星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地位,就算打了誰的隨從,賠點銀子也就能化解了,怎麽可能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想到這裏,蒲思聰便詢問羅雄:“羅兄,近日可有外地官員入城的消息?”


    “外地官員?”


    羅雄搖了搖頭,他沒有聽說有外地官員來天星城的消息,如果有的話,三大部門上下都會被告知才對。


    “並沒有,為何問這個?”羅雄說道。


    於是蒲思聰便將實情告訴了他;


    “如果真有外地官員來此,卻恰好被蒲嵩侄兒給欺壓且遭到了毒打,這件事情恐怕十分麻煩了!從淩大人對其的態度來看,此人的官職不小,我想蒲兄你或許需要準備大量的銀兩來擺平此事了。”羅雄說道;


    在羅雄看來,此事就是蒲嵩打狗未看主人,如今主人生氣了,那便需要調和劑來解決此事,而所謂的調和劑便是銀子。


    “不過所幸蒲嵩侄兒打的是隨從,我想此事還有迴轉的餘地,你不妨直接去城門司找淩大人談談,讓他代你去與那位大人聊一聊,如果那位大人願意見你的話,那就說明此事能了。”羅雄又繼續說道。


    “其實我開始便想直接去找淩大人,但是弄不清楚局勢,便不敢貿然前去,聽羅兄你這麽一說,想要把事情解決,我的確得親自去一趟城門司。”蒲思聰說道。


    “嗯,事不宜遲,蒲兄還是趕快去吧!早日解決,蒲嵩侄兒也能少受點苦。”


    蒲思聰一抱拳,隨即說道:“等事情解決後,我再來請羅兄喝酒,便先告辭了!”


    蒲思聰雖然離開了羅雄這裏,但他出門後便想自己單獨過去是不是有些份量不夠,於是轉身又往另一處走去。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蒲思聰與一人來到了城門司,此人名叫張丘,在城衙衛的官職比羅雄更高,隻不過平日裏蒲思聰與其來往沒有羅雄那般密切,因此這次給予了一定的銀子後,張丘才答應與其一塊來城門司為蒲思聰撐場麵。


    “大人,蒲思聰來了。”淩天官的手下向他匯報道。


    淩天官看了一眼屋內的韓遠,然後對屬下詢問道:“就他一人?”


    “不是,城衙衛的張丘與其一塊來的。”


    淩天官聞言,與韓遠相視一笑,他們倆等了一天,就是在等蒲思聰帶著人來城門司找關係放人。


    “帶他們進來吧!”


    “是!”


    片刻後,蒲思聰與張丘走了進來,兩人一進門,淩天官便微笑說道:“蒲當家的,今日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蒲思聰顯得有些拘謹,對方明知道自己的來意,卻還是如此問,一時間他也不知該如何迴應。


    “見過淩大人!”蒲思聰身旁的張丘卻是先朝淩天官抱拳道;


    他已知曉事情的大致經過,因此與淩天官打完招唿後,便立即看著韓遠詢問道:“這位大人有些陌生,不知該如何稱唿?”


    然而淩天官對於張丘的話卻是置之不理,韓遠也並未自報家門,這就讓張丘顯得十分尷尬。


    “蒲當家的,為何不說話啊?”見蒲思聰一直不說話,淩天官再次開口詢問道。


    淩天官已經擺明了明知故問,蒲思聰知道自己便不能再與其繞彎子,於是直接了當的說道:“淩大人,聽聞內人與犬子正在城門司做客,蒲某今日前來正是為他們而來,還請大人看在我家老爺子的麵子上,能讓蒲某帶他們兩迴去。”


    “原來你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那就先讓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大人的身份。”淩天官指著身旁的韓遠說道。


    蒲思聰與張丘兩人紛紛看向韓遠;


    韓遠朝淩天官擺擺手,並說道:“還是我自己來介紹吧!”


    隨即韓遠便看著兩人說道:“我叫獨孤大人,來自京城諸星樓。”


    韓遠叫什麽名字兩人沒有放在心上,但最後那三個字諸星樓卻是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兩人心頭;


    “我怎麽來趟這趟渾水了,這給多少兩銀子也不夠啊!”


    張丘內心萬分驚慌,臉上的表情也麵如死灰,本以為就是來城門司刷個臉,以自己在城衙衛的職位,多少還能讓淩天官賣點麵子;他也猜到了韓遠可能是位人物,但就是沒想到會是來自京城諸星樓的人。


    一見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張丘隨即便朝韓遠抱拳道:“卑職張丘,見過獨孤大人!”


    不過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道:“今日陪同蒲當家來城門司有幸見到獨孤大人,實屬幸事,不過蒲當家似乎有要事與兩位大人聊,卑職便先告退了。”


    張丘想撤,因為再不走,可能這件事情就要牽扯到自己的頭上了;他也在心裏暗罵蒲嵩那個不長眼的混蛋,怎麽就那麽閑著沒事做,偏偏要惹到韓遠的頭上去。


    “誒!這麽著急走幹嘛?再在城門司待一會!”


    淩天官製止了張丘,接著對門口的手下吩咐道:“來人!帶張兄弟下去休息休息。”


    張丘臉色一變,淩天官這明顯便是要扣下自己了,如果在其他城池,他可能還會掙紮一番,畢竟他是城衙衛的,要受處罰也得迴城衙衛接受處罰,但這是天星城,三首是一家人,有一人說要治你的罪,其他兩人並不會插手。


    而淩天官說的帶下去,便是真的帶到城門司的地牢去,蒲嵩與肖慧君此時也正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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