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見醫師已經將解藥喂韓遠吃下,吳越三人便也向胡媚告辭離去,並說等韓遠醒來之後再來探望他。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吳越三人有些唏噓,剛剛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如果不是劉濤趕來的及時,憑張森宇帶到這些人怎麽攔得住暗探。


    “劉濤啊!這次可多虧了你,下月開始你擔任你們組的小隊長,並且本月俸祿給你翻上一番!”張衛笑著對劉濤說道。


    劉濤急忙上前抱拳感謝張衛;


    而吳越也是說道:“劉濤啊!這次辛苦你了,為了找到這幾味藥材恐怕也是費了不少功夫吧!”


    劉濤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哈哈!年輕人,事情辦的不錯,誇你你便受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林業在旁打趣道。


    “嚴格說起來,屬下隻是跑了個腿。”劉濤訕訕的迴道。


    “嗯?你這話什麽意思?”吳越不解道。


    “是這樣的,我到了翎安城之後,第一時間便去城門司尋求賈司首的幫助,卻得知賈司首已經死了......”


    原來,翎安城的新司首得知劉濤從天重城趕來尋求幫助,以為是天重城遭遇了敵襲,便立馬接見了他;


    新司首詢問後得知劉濤竟然是過來尋找藥材的,這不免讓他有些惱怒;因此他便詢問劉濤是哪位大人受了傷,才會如此著急找尋這些藥材;


    而劉濤也不知道韓遠叫什麽,便隻能將事情的經過如實說給了新司首聽。


    新司首一聽到諸星樓姓胡的大人,便立馬猜到了受傷的是那位獨孤大人,因此他的神色立馬嚴肅了起來;


    隨即他便讓門外的侍衛去通知所有的巡衛,放下手中的工作,滿城去找缺少的那幾味藥材,同時又讓人去城衙衛將這件事告知了新衙衛。


    於是,翎安城的所有巡衛以及衙衛便挨家挨戶的詢問起來,甚至連客棧住宿的商人都詢問過了,終於是在淩晨時湊齊了缺少的那幾味藥材。


    然後劉濤便帶著藥材急急忙忙往天重城趕了迴來,新司首擔心他的速度不夠快,還特意贈了一匹良駒給他。


    吳越三人一臉震驚的聽著,像是在聽天方夜潭一樣,能讓翎安城所有的官府人員在深夜為其尋找藥材,這究竟得有多深的背景才能讓他們如此!


    吳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便詢問道:“等等,你剛才說翎安城不僅換了司首,連衛首以及城主都換了?”


    劉濤點點頭,因為這是他與新司首交談時得知的。


    “翎安城發生什麽事了?我們與翎安城挨得近,但卻為何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張衛不免疑惑道。


    林業皺著眉頭思索道:“消息沒有傳到我們這裏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翎安城的變故是近日才發生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傳到我們這裏。”


    吳越也認同的點點頭,並且他還補充道:“而且還有一點可以確認,翎安城發生的事情與胡大人,以及那位神秘大人有關,否則新上任的司首怎麽會在聽到胡大人的名諱後,便立即召集所有巡衛為其尋藥!”


    三人對視一眼,這才明白胡媚為何說他們三人的命,都抵不過那位神秘大人一命!


    “天重城究竟是來了位什麽樣的大人物啊!”三人同時在心底唏噓道。


    “派人打聽一下翎安城最近消息,我們得弄清楚胡大人兩人到底在翎安城做了什麽!”吳越對兩人說道。


    張衛與林業饒有默契的點了點頭,這點不用吳越提起,兩人也會各自派人去打聽。


    張路於昨晚被暗探從城衙衛給接了迴來,並安排在了韓遠隔壁的房間,因此醫師將解藥煉製好後,喂韓遠服下又立即跑到隔壁去了。


    本以為兩人會在相同的時間內一塊醒來,但張路在服下解藥後第二天便蘇醒了過來,韓遠卻依舊還是屬於昏迷狀態。


    胡媚起初認為是韓遠的傷勢比張路嚴重,那蘇醒過來的時間自然會比張路久一些,但隨著時間一天兩天的過去,躺在床上的韓遠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這不禁讓胡媚又開始擔憂起來;


    雖然醫師已經為韓遠檢查過了,他體內的脈力恢複速度已經如常,傷勢也已恢複大半,至於為何仍舊處於昏迷狀態,連醫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期間內,有不少人想進去看望韓遠,但卻被胡媚全都攔在了外麵;


    比如蘇烈虎,那天他將範建帶到金術會後,胡媚沒多久便將他給打發迴去了;他後來知道韓遠受了傷,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便跑到糕點鋪要求見一見韓遠;


    胡媚拗不過他,最後便讓其見了韓遠一麵,但叮囑他不可向其他人透露韓遠的半點情況,並答應他韓遠一旦醒來便會派人去通知他,這才將蘇烈虎給打發走了。


    而蘇烈虎走後,吳越三人接著便來了,他們已經得知了翎安城發生的事情,深感吃驚的同時也在暗自慶幸,同時又對劉濤嘉獎了一番。


    但他們三人卻未能如願見到韓遠,而是被胡媚以韓遠需要休養的理由給攔在了屋外,最後與胡媚暢聊了些許時間後,三人才一同離開。


    張路在醒來後,很是驚訝自己竟然沒有死,因此他便出門尋找韓遠,想問問自己昏迷後的具體情況;


    但隨後便得知韓遠還在昏迷,這讓他十分詫異,便詢問同僚韓遠昏迷的原因。


    於是同僚便告訴他他與韓遠兩人都中了魂脈散,至於金術會裏具體發生了何事暫時沒人清楚,隻是金術會的議事廳最後被一雷電給劈成了一片廢墟,他也是被人從廢墟中給挖出來的。


    張路聽完後,立馬認為是韓遠最後護住了自己才讓自己活了下來,而他卻因此受了重傷;因此得知韓遠就在隔壁房間時,便立即要進去看望韓遠。


    而胡媚卻從房間裏推開門出來攔住了他。


    “大人,讓我進去看望一下淩大人吧?”張路懇求道。


    而胡媚聞言卻是有些茫然,她不解的詢問道:“淩大人?你為何會這麽稱唿他?”


    這下輪到張路茫然了,他一臉茫然道:“他不是淩雲淩大人嗎?”


    胡媚滿腦子問號,她好笑的說道:“誰告訴你他是淩大人的?”


    “啊?難道不是嗎?”


    張路張著大嘴看著胡媚,他心想不可能啊!諸星樓,靈師,除了淩雲還能有誰?


    胡媚捂嘴笑道:“淩雲是靈師,裏麵的大人可是戰者,你覺得可能嗎?”


    張路這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真是淩大人的話,那怎麽可能跟自己一塊中了魂脈散呢?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於是他訕訕迴道:“看來是屬下猜錯了,我以為大人是靈師,又是諸星樓的人,那除了淩雲大人,便再無他人了。”


    胡媚隻是笑笑不說話,既然醫師已經為韓遠檢查過了,那便已經知曉其戰者身份之事,那胡媚自然要為其隱瞞靈師身份的一麵;


    以及吳越三人當時也是有意無意的詢問裏麵的是否為獨孤大人,但也都被胡媚否認了。


    “好了,既然你醒來了,那便跟我說說金術會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吧!”胡媚忽然開口詢問道。


    “我與大人進入金術會,大人便被陳冬偉,也就是金術會的會長叫去議事廳商討事情......”


    待張路將他所知的都說完後,胡媚陷入了沉思,議事廳的大門打不開肯定是因為被陣法所加持,當時她在外麵也無法打開,那麽那個酷似韓遠的人又是如何進去的?


    還有這金術會背後的所謂教派又是哪國的勢力?大夏?還是大陵?又或者是大靖?甚至是敖國?


    膽敢私自大量煉製此等禁藥,說其背後的勢力沒有野心,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那個被抓迴來的煉金術士胡媚已經去審問過了,雖然剛開始嘴硬的不行,但胡媚才剛施展了幾道手段,此人便哭爹喊娘的說自己全招,但他所提供的消息並未有太大用處,跟在潘宏身邊幾年,隻知道潘宏所在教派名叫正天教;至於教派地址在何處,有多少人,歸屬於哪國,這些他通通一概不知。


    胡媚起初以為他在說謊,便又繼續嚴刑拷打,但最後發現此人確實隻知曉這些信息;


    無奈,胡媚最後隻得讓城衙衛繼續將其關押著。


    時間迴到現在,胡媚守在韓遠身邊已經是第四天了,她不知道韓遠的昏迷不醒是不是跟他的靈師一麵有關,她也沒辦法向醫師去諮詢;


    “公子,還記得那次你負傷,也是奴家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嗎?當時為你擦拭身體,你那羞澀的樣子奴家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奴家從第一次見到你,便被你深深吸引住了,這難道便是你們所說的一見鍾情嗎?”


    胡媚坐在床邊,雙手緊握著韓遠的手,明眸一往深情的看著韓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是這幾日太累了,她竟然就這樣趴在床邊睡著了,直到她感覺到有人在輕撫著她的額頭,這才讓她猛的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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