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金術會明麵上的這些人資料韓遠已經熟記在心了,他站起身來對張路說道:“好了,你領我去金術會吧!”


    胡媚拉住韓遠的手,輕聲的叮囑道:“注意安全。”


    韓遠點點頭,走到門口時,他又轉身對胡媚交待道:“你可以去審訊一下範建,我看他的資料發現他很早時便加入了金術會,說不定他會知道一些核心秘密。”


    胡媚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金術會所在宅子就是一普通的私人宅子,不過裏麵的布局已經被更改過,布局圖韓遠剛才也已經看過,大致位置都已清楚,所以他在前,張路在後一同進入了金術會。


    剛一進去,便有一人朝韓遠打招唿;


    “老範,你去哪了?會長正找你呢!”


    韓遠走了過去,迴道:“哦!老秦啊!剛才跟這後輩出去吃飯去了,會長他找我什麽事?”


    老秦有些古怪的看著韓遠,詢問道:“你這嗓子怎麽了?聲音怎麽怪怪的。”


    “咳咳!可能中午吃的太辛辣了,難怪覺得嗓子不舒服。”韓遠捂著嘴咳嗽兩聲迴道。


    “難怪!行了,你快去找會長吧!他在議事廳呢!”老秦說道。


    “好。”韓遠迴道。


    前去議事廳的路上,張路向韓遠說道:“對不起大人,我與這範建相處時間還是太少,所以才會覺得你現在的聲音與他一模一樣。”


    原來韓遠現在的聲音,是根據張路的記憶而成的,兩人在來金術會的路上,韓遠便換了多種音色讓張路聽,讓他聽聽哪種聲音與範建相似,然後需要做什麽改變。


    “這不怪你,人的聲音是很獨特的,哪怕我能變成與範建一模一樣的音色,但熟悉他的人依舊可以從說話的語氣中察覺不同,就好比剛才那個秦鍾,我想他與範建私下來往應該比較多,所以一下便能聽出不同來。”韓遠說道。


    韓遠竟然沒有因為此事發怒,這讓張路很是吃驚,因為剛才差點就露餡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原因,這讓他更好奇韓遠的真實身份了,因為韓遠的脾氣太好了。


    “大人,您也是諸星樓的人嗎?”張路小聲的詢問道。


    韓遠沒有迴答,隻是點點頭。


    於是張路便開始在腦海裏思索,京城諸星樓裏有哪位大人能和胡媚平起平坐,而且還是用劍的呢?


    很快張路心裏便有了答案,那就是淩雲;不僅是用劍,而且還是靈師,與胡媚同是張聖的得力幹將。


    “原來是淩大人,沒想到淩大人脾氣這麽好,而且沒有一點靈師的架子。”張路心裏暗自想道。


    議事廳裏,幾人坐在桌前商量著某些事情,見著韓遠進來,便招唿他過來坐。


    金術會會長陳冬偉看見韓遠身後跟著的張路詢問道:“這位是?”


    張路上前抱拳迴道:“見過陳會長,晚輩張路,是公會掛名人員。”


    陳冬偉隨即看向韓遠,意思是韓遠帶他來做什麽。


    韓遠拍了拍張路的肩膀笑道:“這晚輩能力不錯,所以便帶著他來見見你,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盡管吩咐他去做。”


    陳冬偉重新打量了一下張路,然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這一次的會議似乎不能讓外人知道,陳冬偉便讓張路先去外麵等候。


    待韓遠入座後,陳冬偉便敲了敲桌麵開口道:“今日叫諸位過來,便是陳某我有一個想法,想聽聽諸位的意見。”


    “會長有何事便直說唄!”一名骨瘦如柴,就好像長期營養不良一樣的人說道;


    韓遠知道他叫沈三,這麽瘦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煉製藥物,而且全是親自試藥,這就導致了沈三經常拿藥當飯吃,飽腹感是有,但是除了能補點身子,毫無營養可言。


    “前段時間京城出了個閣利器具想必大家都曾聽聞過吧?”陳冬偉淡淡笑道。


    韓遠聞言,饒有深意的看著陳冬偉,靜等著他的下文。


    “怎麽可能沒聽過呢!這閣利造出來的器具雖然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物件,但是卻跟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往後不管有錢沒錢的,家裏多多少少會有一兩件閣利的器具,不過會長您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沈三問道。


    “沒錯,會長怎麽對閣利感興趣?”一個叫張馳也問道。


    陳冬偉摸著自己的胡須點點頭,然後看著幾人繼續說道:“怎麽會不感興趣呢!別看閣利的器具不貴,但是量大,這中間賺的銀子你們可想過是個什麽數字?我是這樣想的,大家都是煉金術士,他們能做的,我們同樣做的出來,多一條賺錢的路子,對我們研究修煉有著莫大的好處,你們覺得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陳冬偉的想法,因為閣利背後有皇室已經快算不上秘密了,這要跟閣利搶生意,豈不是跟皇室對著幹了嗎?這被發現了砍頭都算是輕的了;因此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不是他們不動心,而是擔心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住皇室的怒火。


    見大家都沉默了,陳冬偉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麽,於是又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我們做的器具屆時不在大夏流通,就算皇室知道了,他們也很難追查來源;諸位,我們公會的經費已經日益減少,這會有何影響不用我多說了吧?今日將各位叫來,也是希望各位表個態,是否讚成陳某這個提議?”


    經費減少,對於所有修道者而言便是資源減少,修為增長將變得緩慢,當然功運師除外,他們隻需做好人好事便可。


    “追查不到來源?那你們可真是小瞧了諸星樓。”韓遠在心裏暗自笑道,但他也疑惑,就算公會經費不夠了,但這可是殺頭的行當,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幹這事呢?


    在場一共有八個人,應該都跟範建一樣,屬於公會剛成立時便加入的,因此有一部分人的想法其實跟韓遠一樣的,經費就算少了,但是還能維持自己的修煉,真到了山窮水盡的那一步了,大不了變賣一些公會研製出的器具或者丹藥就行,總歸是能維持的,犯不著跟皇室對著幹。


    有人忍不住勸說道:“會長,咱們還沒到跟皇室對著幹的地步吧?那諸星樓可不是吃素的,到時候查到是我們做的,跑都來不及啊!”


    此人名叫丁細聞,外號老鼠,形容他膽子隻有老鼠那麽大。


    韓遠在觀察在場人的同時,心裏也在排除誰不是吳瞎子的可能;雖然吳瞎子現在不是主要目標,但如果能找到此人,那韓遠也不用深入調查金術會了,畢竟深入調查危險性有多大韓遠現在還不清楚,要知道當初連蕭筱都差點栽在這些人手裏。


    “諸星樓?你們把心放在肚子裏便是,諸星樓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我們隻要做好了就銷往其他周邊幾國,諸星樓的手還能伸到大夏以外嗎?”陳冬偉說道。


    “說是這樣說,但人心叵測,誰知道會不會到時候有人把我們供出來?我覺得會長您還是三思而定。”丁細聞繼續勸說道;


    老鼠的外號還真是人如其名,實在是太膽小了。


    其他與丁細聞有相同想法的,這一次並不覺得丁細聞膽小,而是風險太大了,因此他們準備聲援丁細聞,不過卻發現陳冬偉看向丁細聞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意,於是幾人急忙將準備說的話又咽了迴去。


    “既然老鼠你怕,那此事你就不要參與了,你現在就離開吧,日後若是東窗事發我們絕不會將你給供出來。”陳冬偉冷淡說道。


    韓遠聞言,心裏歎息一聲:“看來這丁細聞是活不過今晚了,他也是膽小,隻顧著日後的危險,卻沒看到陳冬偉眼睛中的殺意;陳冬偉這讓他離開,明顯就是支開他,估計待會就會跟大家一起商量如何除掉他。”


    剛才想聲援丁細聞的幾人同樣也看出來了陳冬偉眼神裏的殺意,於是不想他白白喪命便開口挽留他;


    “老鼠,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吧!這個事情雖然看似危險,其實隻要不影響到皇室的利益,就算事發了,我們也不一定會被追查出來。”


    “對啊!有錢為何不賺呢?我們煉金術士修煉本來就耗費銀兩,你再考慮考慮吧!”


    幾人紛紛開口勸說著丁細聞。


    韓遠一直沒有開口,反正他更樂意見狗咬狗一嘴毛,況且這損害的還是他的利益。


    “恕在下膽小,實在不敢做此事,今日之事丁某不會向任何一人提起,先告辭了!”丁細聞站起身來對眾人抱拳道,隨後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議事廳。


    陳冬偉臉上已經寒若冰霜,他坐在那裏久久不語,而其他人見此也不敢開口驚擾他;


    過了許久,陳冬偉臉色好轉起來,他微笑的看著在場的其餘人說道:“諸位留下來沒有跟老鼠一塊離開,那便是同意陳某的提議了?如果有其他想法的,趁著老鼠還沒走遠,你們可以與他結伴一塊離開!”


    這一語雙關,在場的人可都聽明白了,離開那便是死啊!這試問誰敢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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