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遠說完後,鐵河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因為韓遠說的這種情況他也從未遇到過,甚至從未去想過,畢竟戰者哪怕使用強大功法導致氣脈枯竭,也隻會讓其處於虛弱狀態,一段時間後便能恢複過來,怎麽也不會到力竭身亡這一地步;


    鐵河認為韓遠不會故意問了這麽個問題來刁難自己,既然韓遠問出口了,鐵河覺得他肯定是今日便遇到了這類事情,因此他搖了搖頭迴道:“我也不知這是為何,你今日遇到此情況了?”


    韓遠又喝了杯酒,然後點點頭,隨後他便看向了趙老,趙老此時似乎沒有關心兩人的談話一樣,自顧自的摟著姑娘對飲著,察覺到韓遠那炙熱的目光後他鬆開了姑娘腰肢,然後右手一揮說道:“噬氣丹,此話就你二人能聽見,等下莫要說出此丹,至於此丹有何功效,你明日去找鐵河讓他給你解釋。”


    趙老說完,剛才往上揮的右手落下,然後輕撫著自己的胡須,房間內的女子隻覺得趙老剛才是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而已,並未有何奇怪之處。


    韓遠與鐵河紛紛一臉震驚的看著趙老,韓遠震驚趙老剛才神乎其神的手段,鐵河則是震驚趙老剛才透露出來的丹藥名字;


    “噬氣丹!那可是......”他內心驚駭道;


    在趙老將噬氣丹說出來之後,兩人的心思便都沒怎麽在酒桌上了,因此不到一個小時趙老便準備領著姑娘迴前院休息去了,韓遠與鐵河自然也是緊隨趙老的步伐。


    在韓遠起身要離開時,芙霜讓韓遠稍等片刻,然後她一路小跑便離開了會客廳,兩分鍾不到便又小跑著迴來了;


    到了韓遠身前後,芙霜羞紅著臉遞給了韓遠一個香囊;


    “芙霜,這是?”韓遠有些意外的問道;


    “這是我自己縫製的,還望公子莫要嫌棄。”芙霜微微低頭細聲的迴道;


    韓遠沒有推辭,他接過香囊然後掛在腰間說道:“謝謝你,芙霜。”


    “公子不嫌棄便好!”芙霜看著韓遠腰間的香囊迴道;


    此時趙老與鐵河早已出了門,於是韓遠摸了摸腰間的赤閻,然後笑著對芙霜說道:“我也沒什麽可送你的,這是前兩日路過一小攤時看見覺著不錯,不知你是否喜歡?”


    韓遠說著手掌伸到芙霜麵前,此時他手掌上放著一個碧綠的手鐲,這是韓遠當時買來打算日後送給蕭筱的,但如今收了芙霜的香囊,自己也應當有所表示才對,因此他便將這個手鐲給拿了出來。


    芙霜看見韓遠手中的手鐲,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她也沒有伸手去拿;


    見芙霜有些走神,韓遠開口道:“怎麽?不喜歡嗎?”


    “啊?沒有沒有。”芙霜急忙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還不拿著。”韓遠微笑說道;


    芙霜聞言,便將手鐲輕輕拿起,然後放在手心輕輕摩挲著,這隻玉手鐲並不是極品之物,但她卻覺得是如此的珍貴。


    韓遠見她一直在把玩欣賞著,於是笑道:“怎麽不戴上看看?”


    “我.我怕弄壞了這鐲子”芙霜支吾道;


    韓遠輕笑道:“鐲子不就是拿來戴的嗎?弄壞了我到時候再送你一個便是。”


    於是在韓遠的要求下,芙霜有些不舍的將手鐲給戴上了。


    “不錯,鐲子戴上後顯得你更白了。”韓遠誇讚道;


    聽韓遠稱讚自己,芙霜俏臉秀紅的說道:“公子過譽了。”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韓遠便離開了。


    韓遠來到貴月樓門口時,發現鐵河正在門口站著,看樣子像是在等著自己出來,於是他走上前後問道:“鐵閣主,您怎麽也出來了?”


    鐵河看著他說道:“邊走邊說。”


    於是兩人便一同往泰春街方向走去。


    路上,韓遠才知道鐵河因為噬氣丹的事情今夜便不在貴月樓過夜了,而是要迴將滿閣翻找記錄了噬氣丹信息的書籍,他讓韓遠明日一早便來將滿閣,到時候便能知道噬氣丹為何物了。


    皇宮內,李慕晴看完了章重開與寧清明各自呈上來的密折,當知道命案告破時,她也是驚歎速度之快,而當她繼續往下看時,眉頭也是皺的越來越緊;


    掌權者天生的猜疑心,讓她覺得這件事背後還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芙霜坐在浴桶裏,倩兒則站在浴桶外為她擦拭著身子,芙霜抬著手臂一直看著手腕上的手鐲,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消散過;


    倩兒見芙霜這般模樣,於是打趣道:“小姐,我覺得下次你可以送個不一樣的禮物給韓公子,我相信他肯定很喜歡的。”


    芙霜聞言瞬間便來了興趣,她轉過來看著倩兒忙問道:“什麽不一樣的禮物?”


    倩兒壞笑著,眼睛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芙霜,而芙霜顯然是沒有注意到倩兒那充滿意味的眼神;


    她見倩兒不說話,便又著急的問道:“倩兒你倒是說啊!”


    倩兒嘴角一翹,嬌笑道:“小姐你把自己送給韓公子,他肯定喜歡你這個禮物!”


    芙霜聞言,反應過來倩兒是在故意調侃自己,俏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起來,接著她嬌哼道:“哼!下次便將你送給韓公子好了,想必韓公子也是樂意接受的!”


    倩兒臉色一下便垮了下來,並說道:“我錯了小姐,我還不想陪男人睡覺!”


    “哼!看你還敢不敢調侃我。”芙霜得意的說道。


    第二日清晨,韓遠早早的便洗漱完出了諸星樓,他沒有再去泰春街吃早餐,而是直接往將滿閣趕去;


    韓遠走的很快,沒多久他便到了將滿閣,門口的侍衛對他自然是不陌生的,因此韓遠直接就進了將滿閣。


    進去後,他便往鐵河的那間茶室走去,這是昨日鐵河告訴他的,說自己會在茶室等他;


    路上的將滿閣弟子見著韓遠,紛紛與他打著招唿,韓遠也是一一迴應著。


    很快韓遠便到了茶室門口,他敲了敲門;


    “進來。”


    鐵河的聲音傳出,韓遠聞聲便推門直接進去了;


    進去之後,韓遠也不墨跡,直接坐到了鐵河的對麵。


    韓遠坐下後,鐵河便將一本書冊扔到了他麵前,並說道:“第八十六頁有記載。”


    韓遠拿過書冊便直接翻到了八十六頁,書中記載:噬氣丹,乃是六百年前號稱丹王的煉氣術士錦程所創,該丹藥能將戰者體內的潛能激發到最大程度;即使服用者已經喪失戰鬥能力,亦或即將死亡,該丹藥也能使其恢複到巔峰時刻甚至更強;藥效持續時間大約為一個時辰,在這段時間內,使用者的氣脈之力將無比強盛,並且不懼各種疼痛;然一個時辰後,服用者的氣脈之力會迅速枯竭直至死亡。


    韓遠看完後喃喃道:“原來如此,這噬氣丹就是一個透支生命潛能的丹藥,難怪趙山河能一人殺掉其餘九名侍衛。”


    隨後他看著鐵河問道:“鐵閣主既然知道噬氣丹,那昨日為何說不清楚趙山河死亡的原因呢?”


    鐵河沉著臉迴道:“因為這丹藥在五百多年前,便被禁止煉製以及使用,錦程以及噬氣丹的丹方被當時抵製噬氣丹的人聯合給抹除了,所以昨日我才沒有聯想到這上麵來。”


    韓遠不禁有些詫異,他不明白為何這噬氣丹會在當時遭到人抵製,因為戰者專屬丹藥?還是覺得此丹藥過於強大,影響了體係之間的平衡?因此他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鐵河聽到韓遠的疑問,便搖了搖頭;


    “那又是何原因?”韓遠不解的問道;


    鐵河看著韓遠,然後一字一句說道:“因為,煉製噬氣丹的核心藥材是未出生的胎兒心髒!”


    此話一出,韓遠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喘不上氣,許久之後他才漸漸緩和過來,之前握著的椅子把手如今已經被他捏的粉碎;


    他咬著牙厲聲說道:“呸!狗屁的丹王,這般惡毒的東西竟還稱之為丹藥?”


    鐵河倒了一杯茶,然後推到了韓遠麵前說道:“此丹如今又出現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韓遠舉著茶杯準備喝時,聽到鐵河的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然後手上的力量沒控製住,茶杯“砰”的一下便被他給握碎了,瞬間碎片與茶水四濺。


    鐵河揮手掃開了幾片朝他飛來的碎片,然後說道:“下次過來時記得帶一套茶具來。”


    韓遠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也不管衣服上的茶水與杯子碎片,他震驚的說道:“這丹方如今還有人知道!”


    鐵河點點頭,然後說道:“但也可能是之前遺留下來的丹藥。”


    韓遠知道丹藥不像地球上的藥還有個保質期,丹藥煉製好存放在瓷瓶裏,放個幾百年都不是問題,因此韓遠也稍稍平靜了一些;因為若丹方還存留於世,韓遠不敢想象一些居心叵測之人,將會掀起何等的腥風血雨。


    “噬氣丹的事情一定要當麵告訴陛下。”鐵河又說道;


    韓遠點點頭,讚同他的說法;


    “你待會出去後,便入宮請求麵聖吧!”鐵河繼續說道;


    “嗯?我去?”韓遠疑惑道;


    鐵河反問道:“難道我去?”


    “為何?給個理由!”韓遠繼續問道;


    鐵河隨即臉色一沉,然後罵道:“你個兔崽子,還要理由?不是你小子誆騙老子去貴月樓,老子會被撞見?”


    韓遠顯然是沒有聽明白鐵河所說的意思,他疑惑問道:“什麽撞見?”


    見韓遠還在裝傻充愣,鐵河便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還給老子裝!”


    韓遠一臉懵逼的看著鐵河說道:“不是,我是真不知道啊!”


    “有一次你帶著陛.你帶著一位俊俏公子去了貴月樓,後來我與她在門口遇見了,此事你還記得嗎?我說你當時怎麽笑的那麽賤!”鐵河沉著臉說道;


    聽到這,韓遠便知道鐵河說的是什麽事情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問道:“李公子後來找您了?”


    鐵河見韓遠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恨恨道:“沒有,我是後來自己發現的,從那日起我便沒有再入宮了。”


    後來鐵河又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韓遠後,便讓他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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