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台上躺著的年輕人,不少人心裏不禁歎息,也為之感到惋惜,他們覺得以這年輕人的今日表現來看,如果沒有喪命於此,大夏將來又會出現一位高階戰者,隻是可惜了。


    隨後他們又感歎著大靖袁宏超的實力恐怖,於是他們開始尋找著袁宏超;


    他們最初認為袁宏超察覺到韓遠死掉了,便自己下了擂台,但是他們未曾在大靖國休息處發現袁宏超的身影;並且他們看見大靖的那群守衛,包括莫北以及苗雲林,他們臉上都露出驚措不敢置信的眼神紛紛看著台上。


    此時蕭筱已經躍上了擂台來到了韓遠身旁,鐵河也上了擂台在一旁看著韓遠,眾人的視線則又迴到了擂台上。


    蕭筱和鐵河的實力自然能察覺到韓遠並沒有死,隻是體內經脈之力枯竭昏迷了過去而已;


    “我先帶遠哥哥迴諸星樓休養去了!”蕭筱開口對著鐵河說道;


    “我派人隨你一同吧!”鐵河看著地上的韓遠說道;


    “不用了!”蕭筱說完便抱起韓遠下了擂台。


    台下靠前的百姓聽到了擂台上蕭筱和鐵河的對話,全都震驚的看著那被抱著的韓遠;


    “那年輕人竟然沒死?”有人不敢置信的大聲說道;


    “不會吧?”


    “真的嗎?”


    “那袁宏超呢?”


    聽到有人說韓遠沒死,圍觀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緊接著有人大聲喊道:“大靖國那名戰者在那裏!”


    眾人聞言都在找剛才說話的人;


    “在哪裏啊?”


    有人在人群中找不到剛才說話的人便大聲問道;


    “你們看那麵牆上,那不是袁宏超嗎?”


    二樓有一人指著遠處一道牆壁大聲說道;


    眾人順著二樓那人指的方向看去,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袁宏超整個人嵌入了牆裏,並且七竅流血,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右手肘部有森森白骨露出。


    “死了?”


    有人看著牆上的袁宏超怔怔的震驚道;


    此時大靖的苗林雲和莫北迴過神帶著守衛就朝著袁宏超跑去,他們擠開圍觀的人群來到那麵牆前,看著極度慘狀的袁宏超,心裏的滋味難以言喻!


    之前他們還在想著,取勝後圍觀的大夏百姓會露出怎麽樣的表情,卻沒想到實力最強的袁宏超被人打成了這樣,而那個人還隻是七品;


    他們不願在此多留,急忙將袁宏超從牆麵上拉出來,然後背著就離開了;


    莫北和苗林雲來到袁宏超身前時就察覺到袁宏超還沒死,所以他們得趕緊帶著他迴典客署療傷。


    台上的鐵河看著離去的大靖戰者,高聲宣布道:“第三局比試大夏勝!所以此次比試勝者為,大夏!”


    台下歡唿聲不斷,有些人則小聲罵道:“呸,什麽狗屁袁宏超,害老子輸了那麽多銀兩!”


    “鐵閣主,那名年輕戰者究竟是誰?他叫什麽名字啊?”有人開口大聲向鐵河問道;


    歡唿的眾人聽到有人問鐵河那名年輕人的事情,歡唿聲瞬間少了不少;


    鐵河淡淡說道:“你們隻需要知道他是從將滿閣出去的戰者就好,其他的事情往後你們自然會知道!”


    說完鐵河便下了擂台離開了比試場地,眾將滿閣弟子也跟隨著鐵河一同離開了;


    到此大夏與大靖的此次戰者切磋正式結束。


    消息很快就傳迴到了宮裏,李慕晴聽到韓遠一拳直接將袁宏超重創到生死不明時,眼神裏珠光流轉,隨即她對著太監下旨道:“賜上品療傷丹藥一枚送去諸星樓,一枚送去典客署,然後督促內務部將百戶官服連夜趕製出來送去城門司。”


    “是,陛下!”太監立馬領命退下了。


    “韓遠!”李慕晴在心裏默念了一聲。


    諸星樓,張聖聽完比試經過後,緩緩走到露台上,看著那兩間小屋的方向眼神顯得越發深邃。


    蕭筱抱著韓遠在離開比試場地後,她以極快的速度迴到了諸星樓;迴到韓遠的小屋後,她將韓遠放在床上,然後喂他吃下了療傷丹藥,隨後又將他身上的血跡給擦拭幹淨,待一切忙完後,她便安靜的坐在床前看著昏迷過去的韓遠心疼不已,她忍不住低下身在韓遠的額頭親了一口。


    沒過多久,宮中的丹藥便送了過來,蕭筱謝過謝後那太監便離開了;


    之後唐明遠,淩雲還有胡媚等人都來看望了韓遠,蕭筱雖然極度不喜歡胡媚,但此時也要謝謝她來看望韓遠。


    即將入夜時,鐵河也來到了諸星樓看望韓遠,並解釋下午比試結束後他又去了宮裏匯報,一直忙於此時才能趕過來;


    蕭筱對此並未在意,隻是鐵河臨走時與蕭筱說道:“等韓遠醒來了,讓他來一趟將滿閣!”隨後就離開了。


    蕭筱一整夜都陪在韓遠身邊,直到第二日下午韓遠醒來;


    韓遠醒來睜開眼後,便看到了坐在身旁的蕭筱,他伸手握住蕭筱的手,蕭筱則將他慢慢扶起。


    “辛苦了!咳!咳!”韓遠說完便咳了起來;


    蕭筱輕輕拍打著韓遠的後背輕聲迴道:“遠哥哥又與蕭筱說這話,照顧你是我份內的事,希望遠哥哥以後不要再說這話了!”


    有女如此,夫複何求;韓遠聞言便將蕭筱摟入懷中不再言語。


    韓遠迴想起自己與袁宏超的那最後一拳,之前他被袁宏超一拳擊飛落地後,他便有了一個冒險的主意,他要將體內的經脈之力壓縮到沒斷的右臂然後再運轉霸拳;


    韓遠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那天晚上脈指的威力,但是當時情況已經讓他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當他隱晦的調動體內經脈之力後,便察覺到右臂忽然蘊含了一股磅礴之力,因此他便出言激怒袁宏超,結果也與他猜想的差不多。


    此時韓遠心想著:“看樣子以後壓縮經脈之力可以作為一個殺招來用!”


    其實這一招估計也就隻有韓遠能做的出來,其他戰者是想過但不敢去試,一是經脈強度不夠,二是經脈之力不足;強行壓縮經脈之力可能會讓經脈直接炸裂,就像槍支炸膛一樣。


    “我們出門走走吧!”許久後,韓遠看著懷中的蕭筱說道;


    蕭筱聞言緩緩從韓遠懷裏起來,然後扶著韓遠下了床。


    屋外,韓遠張開手臂舒展了一下身體;


    “對了,袁宏超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韓遠問著身旁的蕭筱;


    “昨天傍晚鐵閣主來看望你的時候,他說袁宏超被大靖的人帶迴了典客署,經過禦醫和丹藥的救治性命是保住了,但是經脈寸斷已經變成廢人了!”


    韓遠聞言不禁有些唏噓,他有些可憐袁宏超,但是對於一個想要殺他的人落此下場,他也並未有任何的愧疚與感傷。


    兩人佇立在門口感受著溫暖的陽光與偶爾的微風,過了片刻後,蕭筱想到了鐵河臨走時說的話,於是她說道:“對了,鐵閣主說等你醒來之後讓你去一趟將滿閣,至於何事他並未說。”


    韓遠聽完後抬頭看了眼天色,然後拉著蕭筱就走並說道:“現在時間還早,就現在過去吧!我們順便逛一逛,到京城這麽久了,我們也沒有好好的出門逛過!”


    兩人在路上邊走邊逛,在經過一處繁華熱鬧的街道時,韓遠看見路邊有賣飾品發簪的小攤,他便拉著蕭筱走了過去;


    韓遠在攤位前看了一會便挑中了一枚玉簪,他覺得這枚玉簪的雕刻很是漂亮,於是他詢問攤主玉簪多少錢;


    那中年攤主笑嗬嗬看著韓遠說道:“這玉簪不值什麽錢,就送給夫人了!”


    韓遠聞言有點懵,蕭筱則眼中羞意難掩。


    “不是老板,你這什麽意思?不值錢的東西都白送的嗎?你家裏有礦啊?”韓遠看著中年老板說道;


    “那怎麽可能呢!尋常人來買那還是要收錢的。”老板仍舊笑嗬嗬的說道。


    這下韓遠更懵了,但還未等他問老板為什麽,那老板又笑著說道:“小人昨日有幸見得大人在擂台上揚我大夏之威,今日這玉簪自然是不能收大人的銀兩!”


    說到這裏韓遠便明白了,原來這老板昨天也在比試現場,今日這是認出韓遠來了。


    “一碼歸一碼,你開門做生意該收的錢還是要收的!”韓遠正色說道;說著他便要掏銀兩出來給老板。


    韓遠身上的錢還是去了諸星樓後張聖派人給他的,也不知道張聖是從哪裏得知韓遠身上沒有錢的,這倒是給韓遠解決了一些尷尬;


    不然韓遠偶爾出門買點東西,還要蕭筱跟在身後給他付錢,這讓他一個大男人臉上有些掛不住。


    “哎呀!使不得,大人能看中這玉簪是它的福氣,怎麽還能讓大人破費呢!”中年老板神色有些著急的說道;


    於是兩人就這樣推來推去了許久,最後韓遠無奈的放棄了,那老板見此臉上露出了憨厚笑容;


    韓遠拿上玉簪後便牽著蕭筱便離開了;


    中年老板等到兩人走遠後,便準備整理下飾品的擺放,剛才韓遠走之前又拿了塊玉佩看了看但隨後又放迴了攤位上,中年老板便準備將那塊玉佩放迴之前擺好的位置;


    而當他拿起玉佩時,卻發現玉佩下壓著一兩銀子,他當即明白過來,便拿起銀子準備去追韓遠,可當他看向韓遠離去的方向時,早就已經不見韓遠兩人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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