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遠與蕭筱到達將滿閣時,皇城乾清宮內一位年紀二十出頭,五官長得極為清秀且劍眉修長,長發用幾根金釵盤於腦後,眼神中帶著一股上位者的自信與威嚴;她身著明黃龍袍,此時正在批閱著今日朝中大臣們呈上來的文書,她便是大夏國的女帝李慕晴,字舒臨。


    門外的太監輕輕將殿門打開,然後他走到李慕晴桌前跪在地上說道:“陛下,城門守備軍有消息匯報。”


    李慕晴聞言緩緩抬頭放下手上的文書問道:“何事?”


    “迴稟陛下,守備軍傳文,今日有一天道宗女子與男子同行入城,兩人入城後一同去了將滿閣”老太監迴道。


    李慕晴表情略顯詫異,她又問道:“哦?可有看清楚入城女子模樣?那名男子又是何人?”李慕晴一連兩問,而老太監知道皇帝與天道宗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因此對於皇帝的好奇發問也不覺得奇怪。


    “迴稟陛下,入城女子臉上帶有麵紗,未能見到其麵貌,至於那名男子,守備軍傳文說就是一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修煉者的氣息”老太監迴道。


    李慕晴聽到老太監說女子佩戴麵紗,心中便直接想到了蕭筱,她心想“蕭筱?她怎麽下山了?又怎麽來京城了?還有她怎麽會與男子同行?”;忽然她又想到剛才老太監說兩人一同去了將滿閣,於是繼續問道:“剛才說那男子是尋常人?他們入城後去了將滿閣?”


    “迴稟陛下 ,守備軍傳來的消息是這樣說的”老太監迴複道。


    “朕知道了,暫且派人盯著吧,有情況第一時間上報;還有其他事沒有?沒有的話便退下吧”李慕晴說道。


    “是,陛下”老太監迴道,隨後便退出了乾清宮。


    “蕭筱怎麽突然到京城來了,宗門裏也沒有派人來通知朕一聲,莫非師尊也不知道蕭筱會來京城?男子?真是古怪!”李慕晴坐在椅子上滿是不解的想著。


    將滿閣閣樓上,兩名男子正在房間裏品茶閑談,坐在主座上的那男子身材魁梧,濃眉方臉,身上的衣服被肌肉撐的似乎都要炸開了,此人便是將滿閣閣主鐵河;


    鐵河對麵前的黑袍男子開口說道:“你們羽霖什麽時候這麽閑了?大白天的跑我將滿閣來喝茶,張聖現在對你們這麽鬆懈了?”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細品了一口,然後溫和說道:“鐵閣主說笑了,張首待我們一向都是寬厚如此,況且此次也是奉張首口令前來望鐵前輩幫個小忙”


    鐵河一聽又要自己幫忙臉色一沉直接怒斥道:“又是來要人的?麻煩你們羽霖的當個人吧!你們這兩年從我這裏帶走的那些人有幾個活著的?這次還想要人?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迴去讓張聖自己去外麵尋去”


    看著鐵河罵罵咧咧的模樣黑袍男子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隨後隻能無奈說道:“不是我們不管兄弟的死活,而是閣主您應該知道我們每次任務的兇險;每次有兄弟犧牲了張首也是萬分悲痛的,如今隊伍裏麵又有了空缺,便隻能再尋求閣主的幫助了”


    鐵河聽完後默不作聲,房間裏便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鐵河歎息一聲,“哎!這次要幾個?”鐵河無可奈何的說道。


    黑袍男聞言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態度萬分感激的迴道:“三位戰狂,一名戰魔”。


    戰者分九品,九品煉脈,八品煆體,七品戰者,六品戰狂,五品戰魔,四品戰神,三品戰聖,二品為不凡,一品世人稱超脫,但目前世間並無一品戰者。


    鐵河聽到對方要的品階,手中的茶杯差點被他捏碎了,他陰陽怪氣的說道:“說你們不要臉都是稱讚你們了,給根竿子你們就順著往上爬;要不我直接跟你走得了?說真的,你們羽霖的臉皮比皇宮城牆還厚,不對應該說是張聖的臉皮,他臉咋這麽大呢?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鐵河一通說完吐沫星子都噴到黑袍男臉上了,黑袍男用袖袍擦了擦臉倒也沒在意,他看著鐵河平靜的迴道:“鐵閣主,實不相瞞,這次是有個任務比較棘手,陛下下了死命令要我們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所以張首這才安排我過來的;張首說了,我們都是給陛下做事的,計較這麽多陛下那邊不好交代 ,就麻煩鐵閣主這次再幫襯一下,等事情結束,張首說請您去盼月樓喝酒聽曲。”


    黑袍男知道若不把陛下搬出來,這幾個人鐵河肯定不會答應給自己,雖然到時候張首也許會搞定,但是自己這一趟過來沒將事情辦好,自己的能力在張首心裏肯定就要大打折扣了。


    鐵河聞言便沉思了下來,他有點好奇是什麽任務,但是他也清楚對方告訴他因任務人手不足已經是屬於泄露機密了;於是沉默許久後,他長歎一口氣然後有些無力的說道:“人可以給你們,但是我希望不是人去魂歸;雖然都是為了大夏,但每個人都是爹媽生的,我不願每次看到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些話你幫我直接轉述給張聖”


    鐵河正說著,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正是那位前來通報的守衛。


    “閣主,門口有兩位自稱是您故人推薦而來的,同時還拿了塊玉佩讓我交給您?”那名守衛在門外恭敬的說道。


    黑袍男聽到外麵的聲音後,立馬把黑袍帽子戴了起來,瞬間便將自己大半個臉給遮住了。


    鐵河看著黑袍人的動作也不覺得奇怪,他說道:“進來吧”;


    那名守衛推門而入後畢恭畢敬的把韓遠給他的那塊玉佩放在了鐵河的麵前,鐵河看著那塊玉佩,眼睛瞬間睜大,瞳孔裏滿是精光;他看著守衛急促的問道:“給你玉佩的說是故人給的?”


    “對,現在還在樓下等著呢”那名守衛見鐵河如此模樣心裏也是略微的吃驚,“這塊玉佩主人似乎與閣主的關係匪淺,不然閣主怎麽會如此激動,還好自己剛才沒有把那兩人趕走,幸好”守衛在心裏慶幸著,隨即他又想到剛剛收了韓遠幾兩銀子,臉色又瞬間跨了下來,“隻能等下見機再把銀兩還給他了”守衛心裏這樣打算著。


    當守衛還在暗自想著待會怎麽將銀子還給韓遠時,便聽鐵河開口道:“你要的人我會安排下去,現在我要去處理點事情,沒事你就可以走了”


    守衛抬頭發現閣主是在與他對麵那黑袍人說話,“閣主這裏的茶挺好的,我再品品”黑袍男子語氣平淡的迴道,鐵河見狀也不再搭理他便與守衛推門下樓去了。


    鐵河離開後,黑袍男看著手中的茶杯呢喃道:“這樓下究竟來的是何方人物,鐵閣主故人?那是誰?竟讓鐵河氣息波動的如此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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