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古源,年份久遠的嚇人。


    恆古以來,太初為始,後世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太初發祥而來。


    太初古源或可切出驚世仙藏,但大造化往往伴隨著大厄難;若是切出一尊嗜血狂魔,那將是整個世間的無量浩劫。子子孫孫都要生活在恐懼之中。


    “這或許也是那位異族聖者,為什麽不動手切石的緣由吧…”


    蕭何想了很多,最終隻能暫且壓下念頭,待日後有了實力再說。


    “咦?你們也在這切石?”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討厭聲。


    蕭何眉頭一簇,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來人是那白衣公子。他沒有迴身,直接將錦盒中最後一粒源石遞給管事老者,而後輕聲道:“老人家,與我做個參謀如何?”


    管事老頭笑了笑:“老朽年事已高,眼睛不好使了。”


    蕭何聳了聳肩,聽出了話中含義。他沒再強求,轉身拉著夜雨走入石堆。從始至終,連一眼也沒看白衣公子等人。當他們是空氣。


    “哼,這小子好不識抬舉。少主,看我去教訓教訓他。”


    “無妨,先看他石運如何。”


    司徒錦第二次製止了侍衛找蕭何麻煩,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夜雨的嬌軀,眸光中流露出一抹享受之色。


    遠處,夜雨感覺很不舒服,總覺著有一縷若離若即的視線在窺視她的一切。好像有一雙眼睛能將她看穿,在那縷視線下,她覺得自己就像赤·裸的羔羊,完全不設防。


    尤其是腹下私處,昨夜的初經人事,如今那裏還有些微腫,那縷莫名的視線仿佛一直盯著在看,令她難受極了。


    “蕭大哥……”


    夜雨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將這奇怪的感覺與他說明。


    蕭何臉色一沉,下意識轉身凝視白衣青年,見他正一臉色迷迷的盯著夜雨!心中怒火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一縷縷森然殺機透過目光,毫不掩飾的射向白衣青年。


    “嗬,被發現了麽?”


    司徒錦衝蕭何笑了笑,根本不在乎他的滔天殺念。


    “媽了個巴子”


    蕭何怒極,一步跨出躍起三丈,身形一閃,瞬間來到司徒錦身前,大臂狂掄,蒲扇般的大手彈指間扇向他的臉頰。


    “找死!”


    一名勁裝中年爆喝一聲,踏步上前,揮手打出一擊烏光匹練;如脫韁猛獸,撞向蕭何胸口。


    “哼!”


    蕭何根本不理會殺來的猛獸,甩開膀子,直扇司徒錦臉龐。


    司徒錦神色一變,他沒想到蕭何竟然拚著重傷也要扇他臉。不過他自負修為高出蕭何一階,並未將此擊放在心上,隻是橫移了丈許,躲過了此擊。


    蕭何冷笑,如影隨形,僅慢了半拍就跟上司徒錦;掌風唿嘯,幾乎快要打到他的臉上。


    “死!”


    另一名勁裝中年突然出手,威壓浩瀚,如嶽重擊蕭何胸膛,碰的一聲將他撞出三丈多遠。


    若不是蕭何臨時變招護胸,同時體內聖心突感危機,暮然爆發出赤橙黃三彩精元,抵消了暗勁肆虐肌體。說不得,這會他早已吐血重傷,肋骨肯定都斷了好幾根。


    “大膽狂徒,爾敢公然偷襲我家少主,你罪該萬死!”


    勁裝中年厲聲大喝,聲波滾滾如雷,震的蕭何有些眼暈。


    四周所有石坊侍從全都抱頭鼠竄,唯有那管事老者微眯著雙眸,冷眼旁觀一切。


    “無恥!”


    蕭何怒極大喝:“你們這些個賤種,真該死!”


    “哼,小王八蛋,該死的是你!”


    勁裝中年不屑冷笑。另一人也譏笑道:“三階螻蟻,你若現在跪下磕頭認錯,並將你那身邊少女奉獻於我家少主,爺爺我或可饒你一條狗命。”


    “是你們逼我的!”


    蕭何怒發衝冠,一雙鷹眸泛出點點血紅,他已怒極,殺意無窮。


    “哈哈哈哈,逼你又如何,螻蟻就是螻蟻,我若想弄死你,一根腳趾足以。”


    “哼,螻蟻,快快跪下磕頭認錯。”


    兩個勁裝中年,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把蕭何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自己一身修為以至四階巔峰。對付區區一名小小的三階中期,幾乎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認錯?認你瑪的錯!”


    蕭何殺機稟然,正要施展殺手鐧,一旁的石坊管事老者突然上前攔住了他:“年輕人,好漢不吃眼前虧,認個錯吧,這些人不好惹,認了錯你們趕緊離去。”


    蕭何一把撥開管事老者:“老人家你不要攔我,這些雜粹不好惹也要惹,他們該死!”


    說完,他大踏步上前,眸中兇光四射,活向一頭暴怒的雄獅。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衣司徒錦突然輕笑了起來:“不自量力。原本還想放你一條生路,如今看來,是你自己找死。”


    蕭何冷笑:“哼,這話,也是我送給你的。”


    司徒錦笑意更勝,一手搖著折扇,一手攬著粉裙媚女腰肢,淡然道:“來人,把他手腳打折,從窗戶丟下去。這個少女,帶迴去調教一下,或可侍寢。”


    “如您所願”


    兩個勁裝中年獰笑一聲,一人走向蕭何,一人直奔夜雨。


    “死!”


    蕭何已經怒到極限,肺都快氣炸了!


    他再不廢話,眉心血光一亮,天刀聖主所贈禁器血刀一閃即逝,滑動莫名的軌跡,閃電般擊穿兩名勁裝中年腦袋。速度快到極限,令在場說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噗通”“噗通”


    兩具死屍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打破石坊寂靜。


    蕭何一臉殺氣,頭頂血色禁刀,腳下不停,一步步接近白衣司徒錦,如一尊地獄走來的死神,鎖定了他的獵物。


    “聖…聖主級禁器?這…這這這…這怎麽可能!”司徒錦嚇的頭皮一麻,先前的淡然儒雅之氣一掃而空。


    他看著交織出道與理刻痕的血色禁刀,一股冷颼颼的寒氣從他腳底板直衝腦門,嚇的他渾身都忍不住顫栗。


    管事老者也是一臉震驚,他修為不凡,可麵對鬼神莫測的聖主級禁器,他自問即使修為再強十倍、百倍,也難以抵擋分毫。


    一旁,夜雨的小臉湧現一抹異樣紅潤,那是激動所至。蕭何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男人,更是她的依賴。沒有人會比她更在乎蕭何的強弱,這關係到二人的生死,甚至是未來。


    “你,跪下來,給老子磕頭道歉。”


    蕭何冷冷盯著司徒錦,將惡奴的原話還了迴去。


    司徒錦臉色驟變,活像是吞了隻死耗子,精彩之極。


    “快點,磕頭求饒,並將你的女人獻出來,老子可以讓你……。”


    話還沒說完,司徒錦突然眼前一亮,二話不說當即一推身旁的粉裙媚女,脫口道:“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就是女人嘛,這個你拿去,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爺,奴家會好好伺候您的…”


    粉裙媚女嗲聲嗲氣,一雙勾魂奪魄的媚眼,使勁對蕭何放電。


    “賤骨頭,滾開!”


    蕭何一甩臂,掃開撲過來的粉裙媚女,踏步上前,來到司徒錦身前揚手就扇:“啪”“啪”“啪”…


    一連七八個耳光下來,司徒錦被打的眼冒金星,鼻歪嘴斜,牙齒都脫落了兩三顆。


    “我叫你賊眼下賤”


    “碰碰”


    蕭何可是下了死手,兩拳將司徒錦打成了熊貓眼,一對目珠差點沒被砸爆。血水橫流,慘嚎不絕。


    “住手”


    突然,先前被蕭何掃開的粉裙媚女驀地嬌叱一聲。


    蕭何轉頭一看,見她不知何時來到了夜雨身側,此刻正掐住她的脖子,一手還拿著發簪刺著她的太陽穴。夜雨掙紮著反抗,卻被那媚女死死的壓製,動彈不得。


    “賤人,放開她!”


    蕭何驚得呀呲欲裂,一閃身,就欲上前解救。


    “站住,再動我就弄死這小賤人。”


    粉裙媚女毫不手軟,金精所製的發簪微一向前,夜雨太陽穴上當即出血,殷紅惹眼,極盡醒目。


    蕭何那個恨啊,他恨剛才一時手軟,竟然沒有宰掉這個賤骨頭。


    “碰”


    後背突然傳來一陣絞痛,卻是司徒錦抓住戰機,取出一把碩大銀錘,狠狠砸在了蕭何脊椎上。


    “你娘的”


    蕭何怒吼一聲,強忍後背痙攣,轉身反手揮拳。


    司徒錦腳步微挫,根本不與他硬抗,一閃身,跳出了三丈之外,企圖遠離戰場。


    “想跑?”蕭何厲聲咆哮,頭頂血光一閃,司徒錦當即慘叫一聲,兩條小腿被齊膝斬斷。血水噴灑,汩汩而流,瞬間就染紅了一大片石堆。


    “住手,快住手…”


    粉裙媚女尖聲嬌叱,手中的發簪更進一分;夜雨痛極,但卻咬著牙,盡量不讓自己出聲。


    蕭何見此驚怒交加,但他卻並未停手;一步跨出,瞬間來到司徒錦身側,伸腳使勁一踩臂膀,嘎啦一聲,司徒錦整個左小臂當場血肉模糊,場麵血腥殘忍到了極點。


    “啊…”


    司徒錦慘叫,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出不知多遠。


    蕭何獰笑一聲,嗜血的眸子瞄了眼粉裙媚女,大喝道:“放開夜雨,我可以放你們活著離去。”


    “不…你先放了錦哥,任他離去。”


    粉裙媚女並不傻,她根本不信蕭何。


    “哼,跟我玩談判?你還不夠資格!”


    蕭何不屑譏笑,說完腳下再用力,哢嚓一聲,司徒錦整個左大臂骨裂筋折,血肉模糊。


    “啊……”


    淒厲的慘嚎格外刺耳,蕭何卻不以為然:“你還有一個完整的胳膊,兩個大腿,外加一隻雜毛鳥;如果你不想成為人棍,那就給我立刻讓那賤人放開夜雨。我可以對天發誓,放你們活著離開這裏。”


    “不!你必須先放錦哥,否則我死不鬆手…”


    粉裙媚女尖叫著搶占主動權,雪白的芊芊素手握簪進刺,夜雨終究是沒能忍住,痛唿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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