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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太子與墨元生已經準備好了,隻等那個開始的命令落下,兩人沒有被剛才軒轅晉的表現給震懾到,反而是激起了他們身體裏的鬥誌,那爭一長短的氣勢隻有增而無減。


    兩人站得筆直,身形挺拔而俊朗,仿佛全身上下充滿了一種力量,輕易的便能夠讓人產生依賴感,好像隻要在他們的身邊,那便什麽都不需要害怕。


    一聲令下,兩人同時的射出自己手裏的箭,隻聽得咻咻咻三聲破空聲劃過,爾後又聽到噗噗噗的三聲,那是同時三支箭射進靶子的聲音。


    那負責監督的太監不由得渾身冷汗涔涔,這,這今天到底是怎麽了,他怎麽盡看到了一些讓他覺得根本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前有軒轅晉的射穿靶子,如今又有太子的三箭齊發,再整齊的射進同一個靶圈中心,而那青龍山莊少莊主就更加的讓他感到自己是眼花了,因為他的三支箭是一支趕著一支的穿透靶子中心,最終三支箭同時的落到約再往外一百步外的大樹上。


    這高低立見,隻是他又不能不將結果報上去,隻得是硬著頭皮的將這邊的情況統統報了上去。


    而皇上皇後兩人在甫一聽到太子的成績如此好的時候都是欣喜異常,但卻在最後聽到墨元生的成績時都不由得同時的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與不悅,但因著幾位大儒都對這墨元生讚賞不已,又不能拂了幾人的臉麵,便也隻得是誇讚了幾句。


    整個男子射箭的比試便如此的落下帷幕,最終由一匹黑馬墨元生奪得了頭名,隻是他來遲了這麽多,前麵幾個比試都沒有參加,所以他的成績就算是再好也不可能得到最後魁首的位置的,這倒是讓皇上等幾人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


    緊接著下來便是貴女們的比試了,這一次比的曲藝,同樣的是抽取號碼來排隊展示,而這一次,蕭語馨卻是抽了一個很吉利的號碼,九號。


    這九是數的最大,也是代表一個極限,蕭語馨抽到這個號碼如果在比試的時候不能表現出色的話,倒是會讓人更加的鄙夷與看不起了。


    前麵幾人中便有錢家的錢鳶歌與蔡相府上的蔡蘭芷,這兩人在盛京中是極負盛名的,她們的琴是彈得非常的好。


    錢鳶歌彈的是一曲高山流水,那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鬆根之細流。”息心靜聽時,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是以她的這一曲便換來了五個大儒中的三個大儒投了手裏的票,這已經算是很好的成績了,畢竟這高山流水隻是一個學琴的人必學的一曲,彈得好的人更是比比皆是,錢鳶歌的琴聲在應該高揚激蕩之處還是欠缺了一些,是以那脾氣怪異的顧先生是連連搖頭。


    錢鳶歌一時間臉色有點發青,她本來對自己的琴藝很有信心的,但不想今天竟換了一個表演方式,是以心情不由得緊張,一緊張那發揮便失了水準,心底是懊惱至極。


    而蔡蘭芷卻是表現得比她好多了,一曲春江花月夜營造出了一個場景:夜色中,江水靜靜的,嗚咽著向天盡頭淌去,漸漸的融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刹那間,月伴潮生,世界瞬間明朗起來了。明朗的月,明朗的水,卻自是美的朦朧,美的讓人心疼。


    眾人沉浸在她的琴聲當中,一絲憂鬱便不知不覺的滲遍周身,無法自拔,也不願自拔。


    幾位大儒這次倒是投了四票,依然是那個怪脾氣顧先生沒有投,隻是淡淡的評論了一句:徒有其形。


    這四個字卻是讓蔡蘭芷臉色一白,站起身時都踉蹌了一下,如果不是守在她身邊的丫環伸手扶著她,怕是她連路都走不好了。


    因為這顧先生在琴這一項上的造詣是整個大陸都聞名的,得他如此的評價,怕是很快整個大陸的人都會知道她蔡蘭芷隻是一個隻能彈出徒有其形琴曲的女子了,這又怎麽會不讓她感到難過與絕望呢。


    因著前麵兩個如此出色的貴女上場都落得個被批評得體無完膚的下場,接下來的貴女上場時都是戰戰兢兢的,是以在表演的時候更加的連平時的一分水平都表現不出來,更加的讓那顧先生是黑了臉色。


    眼看著顧先生的忍耐底線快要到了,而後麵還有如此多的貴女還沒上場,其他的幾個大儒心底都有點揣揣,不由得都是多看了幾眼顧先生。


    “錚!”這時一聲清洌的曲音劃過天空,將有點詭異的氣氛給打破,讓一些早已是昏昏欲睡的一些紈絝公子們都為之精神一振。


    而那個坐立不安的顧先生更是猛的張開那已經半閉的眼睛,一道精光閃過,馬上將目光落到那坐在小舞台上的女子。


    隻見那女子手捧琵琶,半遮著臉,那露出的半邊雅致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帶了點點稚嫩的青澀卻又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眾人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


    她身著金色紗衣,裏麵的錦絲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那雙纖纖玉指正上下的撫在一把琵琶上,當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被她的第一聲錚亮給吸引住了之後,慢慢的勾起好看的菱形小嘴,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隻靜默了一息,雙手便飛快的在琵琶的弦上翻飛起來,一時間一陣琵琶聲便流泄而出。


    從第一個音節起,一些熟知音律的人便已知道此女彈奏的是千年前流傳至今的“十麵埋伏”,心裏不由得起了疑惑,這樣一個弱質女子,又是如何能夠將這氣壯山河,悲壯慷慨之曲完美的演奏出來呢?


    慢慢的,一些不以為然的人目光漸漸的凝重起來,似已經被帶入了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裏。


    這琵琶曲,初如疾風急驟,天降大雨,又如小雨瀝瀝,沙沙作響。


    眾人的心情隨曲調一鬆一緊,一起一伏。


    仿佛看見一支楚軍中已中埋伏。


    刹那間刀光劍影,戰鼓聲天。


    猶如狂龍舞於山間,一時風卷狂沙,虎嘯猿啼。


    這時,原來還一副慵懶姿態坐在椅子上的軒轅軺已然悄悄的坐直身體,一雙狹長的鳳眼緊緊的盯著那個投入到琵琶聲中的女子,嘴角的唇線緊緊的抿緊,渾身上下散發出莫名的氣勢,讓身後服侍的太監渾身汗毛倒豎,大氣不敢喘一聲。


    而高坐上麵的皇上太後皇後三人也是同樣的被曲聲吸引著,雙手均是緊張的握著手中的物件,他們的眼前似也出現了那一場瘋狂的戰役。


    軒轅冪光的皇位就是從那血腥殺戮之中得來的,是以這曲聲仿佛又將他帶迴了那一年的血腥殺伐中,額頭上不自覺的冒出絲絲冷汗。


    那挑剔的顧先生則是正襟危坐的挺直脊梁,認真的傾聽著,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滿意。


    此時的曲聲淒莽廖曠,北風慘淡,萬裏軍營,十麵埋伏,殺機四起!


    冰花雪月,暗流湧動,並迸而出,時而竊竊私語,猶如昵昵之音,又猶刀光劍影,爾虞我詐,任你大好江山,誰與爭鋒!


    軒轅晧則是將目光鎖定在那女子身上,這琵琶曲很是與眾不同,他不知旁人如何,隻是聽到他的耳裏,竟仿佛帶了一種刻骨的恨意,似要從那萬馬奔騰的戰鬥雙方向他壓迫而來,直要將他壓得透不過氣來,他不斷的奔跑著,想要將那壓迫而來的刀槍劍影給甩開來。


    萬物俯首,忽而一片沉寂,聲音隨煙波飄散,當一陣風再吹起,聲音漸從地下而來,越走越急,越彈越快。


    軒轅晧的臉色隨著曲聲的急促而變得蒼白,他仍在瘋狂的奔跑著,卻怎麽也甩不開那廝殺雙方的壓迫,額頭上不斷的冒出冷汗,整個人都象是浸在了冷水裏一樣,那水冷得他渾身顫抖,那抓著酒杯的手已然控製不住,杯裏的酒水灑了一桌子,身後的太監看得心驚膽戰的,但礙於他平日的禦下極嚴,沒有他的示意,任何人也不敢自作主張為他做事,是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個人沉浸在那可怕的幻境裏。


    其他人雖然沒有軒轅晧那麽可怕的經曆,卻也是不輕鬆,因為那琵琶聲就仿佛讓他們置身於那一場瘋狂的戰鬥裏,眼前看著那血流成河的戰場上屍橫遍野,又有那將軍舉劍自刎於江邊的悲壯,一些感性的女子此時早已是淚流滿麵,手裏的絹帕也已經被淚水打濕。


    最後爆發,如一撇驚鴻,直入雲霄,化為一道利雷,真可謂聲聲震耳,調調驚心。


    太子與墨元生相鄰而坐,他們也同樣的沉浸在剛才那悲壯的戰役裏,隻是太子的心裏是對天下蒼生的悲憫,而墨元生則是向往著那驚心動魄的戰場,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那曲聲給點燃,這也使得他看向女子的目光更加的熾烈了起來。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彈琵琶之人斂眉垂首,慢慢的調節著那因著急促的唿吸,彈奏這一曲,耗費的不僅了她的體力,還有她的精神力,不過卻是帶來一個喜人的結果,眾人果然被她的這一曲十麵埋伏給震驚住了。


    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在場的所有人都靜默著,全部都在那曲聲中迴不過神來,是以整個場合裏竟除了各人急促的唿吸聲,便再沒有任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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