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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芸其實並不像表麵看著那樣的平靜,畢竟剛才聽到有個婆子死了,還是中毒的,心裏早已是心緒亂飛,隻是她平常在長壽園裏做事,早已鍛煉得是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於而不動的淡定冷靜心態,這才在臉上可做到一分不顯。


    大約過了兩刻鍾,白嬤嬤帶著冬青便迴來複命。


    “稟夫人,小姐。奴婢查看過了,那婆子的確是中毒而亡,而兇器是這個。”冬青說著便從袖口裏抽出一個小荷包,從中抽出一根長長的泛著幽光的金針遞上前。


    蕭語馨伸手接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根針,約有發絲般粗細,中指般長短,針尖處沾了血跡,泛著黑色的光芒,看到此,她的瞳仁猛一收縮,腦海裏忽然閃過幾個畫麵,仿佛在哪裏見到過這樣針,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從哪裏看到過。


    “可知道是什麽人做的?”花無瑕不懂這些,隻是聽聞的確是中毒且是被人用針給射殺的,心裏不禁是有點揣揣不安。


    “稟夫人,奴婢隻查出了針射出的方向,並在那裏找到了一條布碎,是雲錦,請夫人過目。”冬青又從自己的袖口裏抽出一小塊布條,遞到花無瑕的麵前。


    花無瑕接過,仔細的打量,疑惑的蹙緊眉毛,手裏不斷的摩挲著這塊碎布,腦海裏不斷的迴想著這樣的花式的雲錦到底誰家有過,一時間,整個花廳的氣氛有點凝滯。


    蕭語馨瞥一眼那碎布,沒有認出來,但她的心裏也明白就算查出這碎布是何人所有,也無法確定就是她所下的毒手,畢竟這樣的事情沒有當場抓住那便是再多證據也枉然,倒不如直接將害過母親的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好,這樣可是輕鬆簡單得多。


    於是她便對花無瑕說:“娘親,這種雲錦怕是很多人都會有,再查也不會查得出些什麽事實來,那些關著的婆子還需要您去處理呢,這追查這幕後之人的事便交給冬青去辦吧,可好?”


    “這,好吧。冬青,你可是要查仔細了,這幕後之人如此的明目張膽,本夫人定饒不得她。”花無瑕略略沉吟,便同意了女兒的提議,將碎布條交還到冬青手裏。


    “是,奴婢定不會讓夫人失望。”冬青恭敬的應下。


    “白嬤嬤,你去安撫一下那些婆子,但她們的懲罰還是必須要執行下去,本夫人這次便要殺雞儆猴,如此利用中饋之事來威脅本夫人的絕不能饒恕。”


    所有花廳裏的下人聽到這番話,均是身體一陣顫抖,這夫人話裏的蕭殺之意太濃,濃得讓人心頭發顫,個個都低下頭,噤若寒蟬。


    “是,夫人,奴婢定將夫人的意思傳達下去給所有的下人,讓她們都知道這以下犯上的後果是什麽,以作警醒。”


    白嬤嬤應下後馬上便退了出去,去柴房那邊處理那些鬧事的婆子去了,那邊是哀嚎聲一片,求饒聲不絕於耳不提。


    蕭語馨將手裏的金針也遞到冬青的手裏,對花無瑕笑著說:“娘親,今天您也累了一整天了,不如去休息一下再來安排祖母交代的事情吧。”她有點心疼娘親的操勞。


    “無事,娘親還撐得住,倒是你,迴去休息一下吧,擔心娘親一整天了,剛才所說的事情,不管你如何做,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且任何事情都必不能扯到自己的身上,明白了嗎?”她意有所指的對蕭語馨說。


    “嗯,女兒明白。女兒告退。”蕭語馨不想娘親再操勞,便直接提出告退,好讓娘親馬上有休息的時間。


    花無瑕點點頭,待她離開後便對花廳外站著的華嬤嬤交待道:“華嬤嬤,你去找元繡坊的元娘過府,就說我們府裏三位小姐要參加桃花宴,請她來為小姐們量身做衣裙,另外將金碧樓的掌櫃也一並請來,為小姐們打造幾副得體的頭麵首飾。”


    “是,夫人。”站在花廳外的華嬤嬤見夫人並沒有責罰她,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欣喜的應聲去辦事了。


    花無瑕卻是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眼裏閃過一絲失望,這嬤嬤是越活越迴去了,這種情況下還看不明白主子的心思,也難怪會讓院子裏出了奸細而不知,更會讓外麵的管事婆子欺負到麵上來而無法處理了,看來是留不得了,雖然有不舍,卻也明白女兒所說的是對的,不得力的奴才是會為主子帶來厄運的。


    花蕊等人看著花無瑕的臉色變化,心裏對華嬤嬤的前途感到擔憂,但是主子的決定又如何是她們能夠改變得了的,隻得是暗暗為華嬤嬤祈禱。


    蕭語馨帶著四個丫環浩浩蕩蕩的迴到自己的馨蘭苑,甫一進院門便聽到守門的丫環稟報道:“小姐,大小姐差人送了口信來,請小姐得空去鳳鳴院一趟,有事相商。”


    “知道了,待用過午膳後再去,你派人去告知大姐姐一下吧。”蕭語馨輕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吩咐冬青去安排。


    幾人走到蕭語馨的房間前,牡丹伸手便想要推開房門讓蕭語馨進去,卻被她製止住。


    幾個丫環反應不一,牡丹是怔了怔便馬上恢複過來,茉莉與冬青則是一臉的淡定,隻有新來的青芸是疑惑的看著蕭語馨。


    “冬青,你帶著她們幾個先下去吧,帶青芸安頓好後再安排她的事情,午膳好了再進來。”她吩咐完後便自己伸手推開房門,留下四個丫環靜靜的守在原地。


    冬青看著她消失在房門後的身影,嘴角抽了抽,隻一瞬間便恢複過來,拉著青芸的手親熱的道:“青芸姐姐,請跟妹妹們來,咱們這裏是兩個大丫環一個房間,牡丹現在是一個人住,你來了便與她一起吧,待安頓好了之後先去用午膳,用過午膳後再安排你的事情可好?”


    青芸點點頭,笑了笑說:“全由妹妹安排。”便跟著她離開,隻是一邊走一邊迴頭,有點擔心的問:“四小姐那裏不需要人侍候嗎?”


    “放心吧,小姐她不用我們侍候的時候就是想要一個人靜靜的時候,不需要擔心的。”


    待得她們走遠了,牡丹與茉莉才聽到房間裏傳來蕭語馨的聲音:“茉莉,去查一下張姨娘與呂姨娘她們院子裏有哪些人是關係比較密切的,最近她們兩個院子裏有什麽異樣的事情發生。”待茉莉應聲離開後又對牡丹吩咐:“牡丹,五天後桃花盛宴,你務必將我上次畫出的那副畫裏的衣裙給做出來。”


    牡丹應聲也悄然的退了下去,招來一個小丫頭,交待她在附近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小姐的房間。


    小丫頭點點頭,鄭重其事的守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牡丹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不由得偷偷發笑。


    “你的這幾個丫環倒是調教得很聽話。”一個金屬般質感的男聲在蕭語馨的房間裏響起,那低低的壓抑的聲音象一塊大石,一下下的撞擊在蕭語馨的心房上。


    看著那永遠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的俊臉,蕭語馨暗暗的在心底撇嘴,“那也多謝了墨公子的幫助。”語調是怎麽聽怎麽象諷刺。


    “馨兒,那你可要感謝本公子,不如就以身相許怎樣?”墨元生聽了,忽然湊上前,那張俊臉馬上變成了放大版的來到蕭語馨的麵前,一雙漂亮的鳳眼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一點都沒有放過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隻可惜他再次失望了,因為蕭語馨的臉上那帶著諷刺的笑容依然沒有變化,還是那麽的刺眼,這讓他多少有點感覺挫敗。


    “蕭語馨,你給本公主出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忽然在房門外傳來。


    這個尖銳的聲音讓房間裏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相互交換一個眼神,墨元生轉了轉眼珠子,笑嘻嘻的說:“馨兒,我在這裏等你,這茶涼了可就不好喝了。”渾然沒有將門外的那個聲音放在心上。


    蕭語馨沒好氣的睨一眼他,撅起小嘴咕噥一聲:“真是麻煩。惹禍精!”那可愛的樣子讓拿著茶杯好整以暇喝著的茶的墨元生仿如被一道電光擊中心髒般一陣酥麻,怔怔的看著她失了言語。


    蕭語馨沒有注意到墨元生的變化,整了整衣袖慢慢的站起身往房外走去,她倒是要看看是什麽人竟然敢在她的馨蘭苑撒潑,不管來的是什麽人,她都會讓來人付出代價的。


    沒等她拉開房門就聽到了門外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牡丹的聲音。


    “六公主,小姐正在休息,請讓奴婢去稟報一聲。”


    “賤婢,給本公主滾開,再不滾開,本公主砍了你的頭。”


    砰的一聲,房間門被一股大力給推開,而此時蕭語馨則是抓準了時間將門拉開,那門外用力推的人猝不及防下順著門打開的方向倒了下去。


    蕭語馨靈活的閃開,隻見眼前一條淡粉藍的人影很快的倒在地上,過了大約一息的時間,才聽見地上的人影發出一聲哀嚎。


    “你,蕭語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了我的人?我,我。”囂張的六公主此時看著自己的貼身宮女竟摔倒在地,臉色是一陣青白,她說話時迴想著,如果剛才自己衝動一點帶頭衝上去,那摔得鼻青臉腫的人便有可能是自己了,不禁一陣後怕,故而連說話的語氣都弱了下去。


    “臣女不知公主駕到,聽得門外吵嚷,便急於出去接公主鸞駕,這才沒有注意到門外竟有人如此用力的撞門,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公主原諒臣女一片忠心。”蕭語馨一番話將六公主的囂張跋扈與硬要衝撞一個大臣之女的閨閣房門的行為給諷刺了個遍,卻偏偏讓人抓不到任何錯處,畢竟是那宮女用力推門才會被摔倒,怎樣也怪不到她的頭上去。


    六公主聽到她的話,心頭的怒火更燒得強烈,舉手便想往蕭語馨的臉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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