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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忠感覺到了一道能將他淩遲的冰寒目光鎖定,在那樣的威壓下意識的便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那,那請小姐在這裏稍候。”聲音帶著顫音,腳步有些不穩的往府裏走去,有什麽事,由馬姨娘來承擔更好,她可是最得老爺的寵愛的。


    蕭語馨看著麵前人的反應,挑了挑眉,沒有迴頭,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諷刺笑意,這前世便發生過的事情必不會是同樣一個結果,相反必會是一個更好的結果。


    蕭語馨好整以睱的坐在椅子上,一雙美目透過幃帽那薄薄的紗巾看向牡丹準備的茶桌上嫋嫋升騰而起的蒸汽,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這時國公府門前發生的事情早已引起了注意,一些多事之人紛紛駐足抬頭窺視著,竊竊私語。


    “哎,那是誰啊?怎麽還擋在輔國公府門前了?”


    “不知,聽說是什麽四小姐迴府,蕭府什麽時候有個四小姐了啊?”


    “那四小姐是嫡出的,姨娘又怎麽會看嫡出小姐順眼呢,說不定就是在這裏給個下馬威呢。”


    “就是,不過那些個姨娘的也是,竟連這府裏的臉麵都不要了,隻為了為難一個嫡出小姐,這不是恃寵生嬌嗎。”


    不知是冼忠走得太慢還是馬姨娘有心為難,蕭語馨坐在國公府門前早已喝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國公府裏仍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從蕭語馨她們一行人到國公府門前起至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這裏發生的事情可是讓整條城東大街都沸騰了起來,各個府裏都派出了人來這裏探視。


    這輔國公府可是當今皇後的娘家,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天生對上位者有種敬畏的感覺,平時對著他們府裏的人可都是畢恭畢敬的,現在有了看熱鬧,看八卦的機會,又怎麽可能會錯過。


    蕭語馨當然能夠感覺得到周圍的議論聲音與探究目光,不過她卻是巋然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自己的茶,一點不耐煩都沒有,而站在她身旁的牡丹,冬青等人也是一樣的,一點都不著急,隻因她們都清楚的知道自家小姐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她寧願拋頭露麵的坐在這裏等而不是選擇在馬車裏等,必是有她的原因的。


    這時忽聽國公府東角門打開,當先走出一位年約三十的婦人,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紋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烏發梳成一個反綰髻,頭上斜簪一支芙蓉形狀的白玉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耳上的紅寶耳墜搖曳生光,氣度倒是溫婉沉靜,卻是在看到外麵的情形時臉色一白,心裏大叫不妙,隻是臉上仍然保持著那溫婉的笑容。


    婦人的身後跟著一個丫環一個婆子,婦人一出現便讓人感覺眼前一亮,令周圍議論紛紛的眾人不自覺的便住了口,隻是眼睛沒眨半分,全都關注著。


    蕭語馨再見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時,深吸了一口氣,斂去一身的冰寒之意,動作優雅的拿著茶杯,慢條斯理的輕啜著茶,一點都沒有將走出來的三人放在眼裏。


    這樣淡定忽視的態度讓馬姨娘是咬碎了一口銀牙,恨恨的瞪了一眼蕭語馨之後才嫋嫋婷婷帶著丫環婆子往她們走去。


    待得站在離蕭語馨她們大約一丈遠的地方時停下,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蕭語馨,“這位小姐,聽府裏門房稟報,你是蕭府的四小姐,可有憑證?”


    她當然知道府裏那個災星四小姐會在今天到府,因為昨天晚上便是由她的人遇到那個報信的小廝的,不過如今在哪裏卻是不得而知了。


    冬青臉色一沉,正想要上前一步發作,卻被蕭語馨製止住,示意牡丹拿過自己的玉佩上前給馬姨娘看,一雙清冷幽深的眼睛隻是緊緊的盯著馬姨娘,如一頭找到了食物的惡狼般盯著。


    馬姨娘正一副儀態萬千的樣子站著,臉上淡定自然,卻無由來的忽感一陣寒意襲來,下意識的抖了抖,縮了縮脖子。


    周圍的人全都伸長脖子好奇的想要看清那小姐的貼身丫環手裏拿著的是什麽。


    馬姨娘接過牡丹遞來的玉佩看了看後,不置可否的看向蕭語馨,“這,這看來的確象我們府裏主子的身份玉佩,看來隻得待老爺夫人迴府後再確定小姐的身份。”馬姨娘臉上仍是那溫婉的笑容,隻是她心裏打的卻是另外的主意,讓小賤人從角門進去,將她這個繼室所出的嫡出小姐的身份與名聲狠狠的壓一壓。


    眼珠一轉,馬姨娘繼續掛著溫婉的笑對蕭語馨說:“這位小姐不如便隨我先從這邊進府裏吧,畢竟這裏是大街上,人多口雜的,這於國公府和小姐的臉麵都不好看的。”


    蕭語馨嘴角輕輕的勾起,果然,又想用這招來壓她的身份,前世她自以為顧全大局的跟著她進了角門,可是在後麵的日子裏被家裏的兄弟姊妹與仆人們恥笑看不起了一輩子呢,這一世,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我的身份確實由不得你這個作不得主的姨娘來確定,既然府裏沒有作得主的主子,那本小姐還是在這裏等吧,等到府裏有作得主的主子出來再說吧。”蕭語馨放下手裏的茶杯,話裏的諷刺意味十足,聽得馬姨娘又是暗咬銀牙。


    說完後姿態優雅的站起身來,揮揮手示意冬青收起小桌子與茶具,一雙美目波光流轉,從容不迫,神態自若的看向站在離角門不遠處的馬姨娘,說出的話卻是引來周圍眾人的一陣議論。


    馬姨娘則是在聽到蕭語馨說的那些話後臉色大變,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嘴唇慘白,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這時,站在馬姨娘身後的丫環木梨卻是心疼起自家主子來了,她讓那個婆子扶著馬姨娘,自己卻是上前一步,抬起頭,斜睨著蕭語馨,眼神裏帶著滿滿的不屑與嘲弄,“喂,你算個什麽東西,能讓你進個角門已經是很看得起你了,說什麽嫡出小姐?隨便的拿個玉佩出來就說是咱們府裏的,咱們二夫人給你麵子才會讓你跟著進府,要不然你這個不知從哪裏來的不要臉的鄉下女人想進咱們國公府?哼,啊!你,你打,啊,啊,啊,啊。”她的話還沒說話,所有的人都隻看到一個淡藍色的人影閃過,然後就傳來了一陣陣劈劈啪啪的耳光聲,隨之而來的是那丫環淒慘的叫聲。


    馬姨娘本來聽到自己的丫環代替自己將想說的話大聲的罵了出來,心裏不提有多高興了,卻沒想到這話都還沒說完,丫環便被人給打了,而且還看不清楚打人的誰,這下可是將她氣得七竅生煙,站都站不穩了,如果不是那婆子扶著她,怕是她早已會跌坐到地上。


    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不禁是倒吸一口涼氣,每個人的心裏都對這個第一次迴府的蕭四小姐升起了一股忌憚,看向蕭語馨的目光也從剛剛的看熱鬧悄悄的轉變為害怕,忐忑與茫然,這蕭四小姐很是彪悍啊。


    這時在那聲聲唿痛聲裏,蕭語馨勾了勾嘴角,清脆的聲音裏毫不掩飾的嘲諷,“這便是國公府的規矩嗎?我倒是開了眼界了,竟從不知這一個小小的姨娘也敢稱夫人,更不知一個小小的丫環竟敢出言不遜的辱罵主子,更不知還有主子跟著奴才走角門才是看得起主子的規矩,這由姨娘作主的國公府便就是這樣的規矩,既然如此,本小姐便不奉陪了,冬青牡丹,我們走,如此無規無矩的國公府,不進也罷。”蕭語馨越說聲音便越冷,冷到這周圍的人都似乎感覺到如置身冰窖一樣的打著寒顫。


    她當然知道馬姨娘的意圖,但她又怎麽可能會讓她的打算得逞呢,既然你鐵了心要將我的名聲毀去,那我就先打了你的人,再抓著你的把柄將整個國公府的名聲一起毀掉,倒是要看看這馬姨娘還如何能夠避過這責難。


    當下一甩袖,轉身就準備上馬車,頓了頓吩咐冬青:“冬青,拿著本小姐的身份玉佩候在這裏,待得國公府的正經主子迴府後將玉佩還給他們,就說本小姐不屑於迴一個連規矩都沒有的國公府。”話音落下便隻聽得車廂門咣當一聲關上。


    冬青冷漠嘲弄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姨娘眾人,心中對小姐再次的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一招以退為進可謂是一舉兩得,先是懲罰了罵人的丫環,再將馬姨娘的一切行為歸結為國公府沒有規矩,還有她想不到小姐竟然真的會用整個國公府的名聲來做賭注,這下最憋屈,最為難的卻是馬姨娘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同情馬姨娘,因為這一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馬姨娘在有意刁難了,所以她受到小姐如此的對待也算是自己的活該。


    手裏緊緊攥著牡丹交來的玉佩,冬青的身形站得筆直,靜靜的站在白玉石階前,那姝麗的小臉上一派沉靜嚴肅,眼眸裏隱隱還閃著一股怒氣。


    她們這一行人的表現向所有的人表示了她們絕對不是那種能被人隨意欺負的,且今天這事還沒完。


    周圍所有的人看著都暗暗咋舌,真想不到這個自稱蕭四小姐的女子竟是如此的霸氣與硬氣,在那姨娘一再的逼迫下竟選擇先傷人再傷麵子的作法,果真是夠狠。


    馬姨娘卻是呆怔在了當場,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她想過所有的可能性,都沒有想到蕭語馨竟然說走就走,還留下如此讓人詬病的一番話,這,這是想要將她逼死的節奏啊。


    一時,她一雙小手緊緊的攥著手裏的錦帕,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怒火,而周圍的那些聲音愈加大聲的議論更是讓她的臉上蒼白一片,嘴唇也一樣的血色全無,身體因為生氣而輕輕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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