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外麵一派平和,紀恆遠的心卻如同放在火岩上煎烤,小分隊四散開去打探消息,他隻能等。


    紀恆遠無比希望自己能有林向北分辨氣息的能力,隻要她在十公裏內,他就一定能感應到她。


    可惜,他不能。


    她還會因為這個能力,避開他,直到越來越遠。


    戴維德進樓,脫了外套,把迎上來的陳嵐摟住,親了親她臉頰,“小公爵還是不迴複你嗎?”


    “不迴複,誰也聯係不上,苒苒也定位不到她,紀先生有些……”


    “你別著急,小公爵有分寸,你去母親那裏,和她一起去見爺爺,我和紀先生談完別的事情,我就過去。”


    “好。”


    陳嵐墊著腳尖親親他,轉身出去,戴維德深深看她一眼,示意保鏢跟上,才走到陽台,在紀恆遠旁邊坐下,這是五天前婚禮上,兩個人第一次麵對麵。


    紀恆遠看他一眼,接過他的煙,“勞煩。”


    “小公爵是我的我夫人的恩人,找到他的下落,對我們來說,也一樣重要。但是小公爵現在人確實不在羅馬,起碼在五天前,就已經離開。”


    “小公爵?”


    紀恆遠眉頭擰起來,林向北背著他,偷偷摸摸地做了多少事情?


    戴維德訝異的看著他,手上的煙差點掉下來,“你作為他的哥哥,你居然不知道?這裏沒有人不知道他。”


    “我確實不清楚,雖然這兩年,她一直在我身邊。”


    紀恆遠有些挫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她,她為了解決掉紀懷清,下的功夫隻會多不會少。


    “兩年前,意大利出了一單大案子,議員被綁架,小公爵隻身一人深入匪巢,把今年要連任的議員,給救了出來,還把流落在外皇室公主一起順手護送到了古城前,當時是總統和王室一起嘉獎給他爵位,國王親自給她帶上去的。


    小公爵在我們這邊,專做別人不敢做的生意,專攏別人不敢碰的財,許多軍方都賣他麵子,這次迴來,還直接滅了阿爾貝托家族,這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他都做了。”


    戴維德讓人把當時的報紙和新聞翻出來,紀恆遠臉色沉下來,那漠然的表情和清冷的氣質,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


    紀恆遠突然迴想起,林向北剛開始到他身邊的時候,確實有一段時間,林向北經常不在,他出差的時候,她的行蹤也會比較飄忽。


    “我夫人,也是他後來安排到這邊的,他在這邊應有盡有,是個人都想攀附上他,你確定你真得完全掌握你弟弟的行蹤嗎?我們認識的小公爵,真的是你要找的那一個嗎?”


    戴維德問著,紀恆遠手裏的報紙捏緊,“你說她五天前就不在,是什麽意思?”


    “有門徒看到他在鬥羅街出現過,當時她招了兩百名打手,沒有被選上的人,透露出來的消息,那已經是五天前的事。那兩百個打手,隻知道他們的飛機到俄羅斯,不知道後續他們都去了哪裏。”


    紀恆遠起身,“這幾天都謝謝你,我得跟著去一趟。”


    “紀先生!我得跟您一起去!”戴維德跟著站起來,紀恆遠審視他一眼,“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帶迴去。”


    “並非如此,紀懷清傷害過我夫人,我要他血債血償!”戴維德著急跟上紀恆遠,紀恆遠招手讓範晟和衛九跟上,把戴維德攔下來。


    “你不在意大利,很容易被那些盯著你位子的人鑽空子,陳嵐也容易被人拿捏,她也可能會自己貿然行動,你還是守在這裏,等我們消息。”


    戴維德站在原地,他確實不想陳嵐再深入到這件事裏麵去,一個星期這事不完結,這邊也容易生亂。


    “注意安全。”


    “嗯。”


    紀恆遠一路往外,衛九給他打開車門,“要通知夫人所屬小分隊的隊員隨行嗎?”


    “通知他們一起到俄羅斯,她帶著那麽多人,不可能一點蹤跡都不留。你去查她搭乘那班航班,把最準確的信息拿到手。”


    “了解!”


    此時的林向北慢悠悠的和一個俄羅斯漢子猜拳、搖骰子,贏了羅森特拿錢,輸了羅森特喝酒,一群人鬧哄哄,無比熱鬧。


    他們這二十人是最後出發的小隊,今晚零點出發,這一個星期,其餘人已經陸陸續續滲透進了尼爾泊,有的,甚至已經滲透進了紀懷清的基地,這個過程不能急,畢竟他們是要命中蛇七寸方位的隊伍。


    “玩這些沒意思,小子,跟我比比手腕!”


    那俄羅斯漢子連輸五把,有些發毛,羅森特眉毛一挑,和身邊幾個成員對視一眼,都不做聲。


    “比就比,輸了喝光這桶酒!”


    林向北說著,手放在桌子上,她手臂還沒人家俄羅斯漢子一半粗!


    羅森特看了看那桶一人抱的酒桶,還是非常淡定,其餘人甚至有點想發笑。


    “3,2,1!開始!”


    酒保那嗓子一嚎,眾人紛紛看過來,一分鍾過去了,俄羅斯漢子臉部憋得通紅,兩隻手都用上了,林向北依舊微微笑,隻是額頭有些細汗,又過了十秒,林向北看他唿吸都急促起來,幹脆掰倒他。


    看著那漢子直接醉在那酒桶裏,羅森特和幾個分隊成員哈哈大笑,酒保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向北,“索洛爾可是跟熊能過上兩招的,你居然贏了他?!”


    羅森特把酒喝的一幹二淨,拍了拍酒保,“我們這位小爺,剛過來的時候,舉著熊扔當雪球扔,那熊現在還在懷疑熊生呢,知道吧!”


    一行人嘻嘻哈哈出外,林向北裹緊外套,這邊是海港口,又靠著雪山密林,那風刀削一樣,她都怕這風再大點,自己會被刮走。


    她領著人上了船,已經凍得鼻子通紅,不過這也沒什麽,她上輩子受過更冰寒的凍,她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在火爐旁坐下烤火。


    這船要走三天,他們屆時會經過安和,從安和的飛機場出發。


    她不會停留太久,紀懷清恢複了記憶,就代表,她的朋友、家人、恩師、前輩,全部都陷在危險裏,任何一個,都可能因為她,而被紀懷清要挾。


    這件事,必須做一個了結。


    這樣的路線,就算是紀恆遠,也不可能猜得到那樣精準,這次的行動,她也必須成功,她都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早就沒有臉麵迴去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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