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它,蕭墨開始有些後悔起自個剛才說得話了,可話說出口再想要收迴來,那基本上是不現實的事,就算自個肯,那麵子上也掛不住!


    塗皓天有一絲的怒意。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對方這樣的舉動就是一種挑釁,如何能接受得了,不過呢,他也沒有急著再衝上去,第一次交手可當作是試探,現在已經分清楚對方的實力,自然要好好的謀劃一番才是!


    “他的刀,很重,隻要朝著我遞過來,無論我用的是什麽招式,都得迴劍自救,這以進攻代替防守的方式,對於他而言,還真是上天眷顧,那我?”


    想到這兒,他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方法,還真有點不太好找:“論靈力,我不占優勢,論氣勢,他也勝我一籌,唯一能比的就是速度,看來,也隻能用那一套功夫了!”


    打定了主意,塗皓天自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必須得取勝,別的不說,光是這麽多雙眼睛瞧著,那壓力就不小!


    長劍猛擺,整個場麵上的氣勢完全不同了,那怕還隔著這般遠的距離,蕭墨都能感覺到那風中所包含的冷意,有一種沁人肌骨的感覺,讓那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這是?”


    “二哥長時間生活在漠北,在那冰天雪地裏麵所悟出來的功夫,我也隻是聽他說過,卻從來也不曾見,聽說這功夫講的是防守,但殺招卻也蘊藏其中,讓人防不勝防!”


    既然是防守的招式,進攻自然極少,殺招更是寥寥,蕭墨還真好奇,綠玲瓏口中那防不勝防到底指的是什麽!


    他並沒有打算追問。


    因為瞧著那妮子的神情,估摸著也不知道,而且場麵上的‘畫麵’拉得很快,他生怕自個一個不小心,就把它錯過了!


    見塗皓天不再衝上來,齊軒自然也沒有再停留原地。


    現在是他的表現時間,長刀輕嘶,基本上,每一刀都夾帶著一種破空之音,尖銳異常,更妙的是,刀本來就重,他卻能連劈好幾下,一刀之勢接著另一刀而來,無疑又將那力量加強了不少!


    塗皓天左閃右避!


    劍刃迴轉之間,隻是把自個包裹在一個極小的範圍,這樣一來,自然能避開對方絕大部分的攻勢。


    但再密的網也會有縫隙!


    大抵每十刀,總有那麽一兩刀是防不住的,所以呢,他隻能硬招架的份,乖乖,那可了不得,每一次兵器交接,他那身形都隻能往後這麽一退,借助這方式將那衝擊之力減弱幾分。


    “二哥他怎麽辦,這不是個事啊?”瞧著那局麵,蕭墨滿滿的都是擔心感。


    連他都能瞧得出來的,莫長風和綠玲瓏如何能不知道,一直處於被動的防守也就罷了,而且那劣勢越來越明顯,若是讓對方的刀勢完全成型了,恐怕到時候就算是有心反攻,那也無力迴天!


    “想要破解,也不是全無辦法,隻是!”


    “隻是什麽?”蕭墨和綠玲瓏的聲音基本上是同時想了起來,四隻眼睛也齊刷刷的停到了莫長風的身上。


    莫長風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像是頗為無奈的樣子:“我們不過隻是看客而已,要出出言去幹涉,豈不是顯得你塗家以多欺少,那樣傳出去,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嘛,所以我這話,還是不要說得好!”


    倒也是這麽個理。


    綠玲瓏滿是無奈,但她並沒有打算追問下去,隻留下蕭墨一個人還在哪兒嘀咕著:“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還這般信口拈來,你一下子不裝人就會死啊!”


    他是肯定不會,但塗皓天可就難說了。


    轉眼的功夫,長刀又連續進攻了幾十招,塗皓天隻覺得自個氣息都有些淩亂了起來,而且失誤也在明顯的增多,原本十漏一二的,到現在,嘿,已經上升到三五刀的光景了,再這般下去,他是非輸不可!


    這一點,齊軒比他更明白。


    那刀是越來越急,越來越重,說起來,這小子還真是個高手,能將長刀用到這般程度,估摸著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人能辦得到的!


    “你現在棄劍認輸還來得及,不然待會可就不是輸字了,你非得受了重傷不可,說不定這條小命都得丟在這兒,那可不值當了!”


    招式上站了上風,齊軒又開始攻起心來。


    心若是亂了,就算是有再好的能耐,估摸著也發揮不出來,看樣子,他不隻是在武功上的造詣很深,手段啥的,也不比任何人差半分!


    這或許也能解釋,為什麽其餘十二寨會共同選舉他來了!


    “你用不著和我說這樣的話!”塗皓天猛的咬了咬牙,像是在苦撐:“咱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誰勝誰負,還沒有定論呢?”


    “是嗎?”齊軒有些輕笑了起來,嘲諷的味道很濃鬱:“可是你覺得自個還有機會嘛,既然這般嘴硬,那現在就讓你瞧瞧,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真正的絕望,那又是什麽鬼?


    難不成到現在為止,他都還沒有盡全力嗎?


    刀,在猛顫,顫抖得頻率就宛若蝴蝶在振翅一般,這份靈力得強大到什麽程度,才會讓這般厚重的刀身產生這樣的反應!


    別說蕭墨了,就連莫長風也覺得他是一個天才!


    年紀輕輕的就能達到這樣的水平,放眼整個江湖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得到!


    所以,先前那個問題的答案,已然很明顯了,塗皓天本來就處於下風,再麵對這一出,定然是毫無招架的能力可言,要想贏,除了天上掉下奇跡之外,他還真沒有辦法!


    氣息流蕩,勁風急起!


    山林間大雨將至前的景象,也不過如此,四周的塵土砂石,落葉枯枝,也在不住的往齊軒所在的位置匯聚,瞧起來,那刀身就像是被擴大了十來倍一般,光芒閃耀之下,刺眼不說,但那勢頭,就仿若能夠將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劈開!


    人群中已經有一種轟動之聲。


    震驚也好,害怕也罷,總之,那圈子還在不住的往外退,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那東西要是真爆發了出來,會不會傷到自己。


    “你現在還有機會,一旦我這刀劈下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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