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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越發凝重,空氣就像是被凍結了似的,無法流動,即使有人說話,還是能聽得到不知來自於誰的沉重的唿吸聲。


    簡溪的神經繃到了極點,理智的那根弦隨時都有可能被扯斷。


    “簡溪一定是以為大哥跟薛夫人之前有接觸所以才下意識地懷疑他,現在誤會解開了,我跟大哥道歉。”遲翊宸沉著臉,冷靜地再三強調。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遲青峰低頭認錯,並且估計還是他第一次一口氣喊了這麽多次“大哥”。


    換做平時,他根本就不可能會犯下有愧於遲青峰的錯誤,更不可能會願意喊一個自己厭惡的人大哥。


    但現在,他確實這麽做了。


    不僅簡溪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就連遲瑾年跟遲青峰都有些不可置信,壓根就沒想到遲翊宸會跟自己的妻子唱反調,要知道平時他都極力護著她。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遲青峰沒理由不抓住這次機會,趁機附和,“我說了這就是誤會吧,昨天晚上我分明在酒店度過了,不信的話簡溪你也可以打電話去問酒店前台查找住房記錄,我有不在場證明。”


    “可能是簡溪你真的太著急了吧,沒關係,我們不會怪你的。”遲瑾年見狀也不得不將信將疑,替遲青峰說話的同時,也安慰他這個臉色已經鐵青的兒媳婦。


    然而無論他們說什麽,簡溪就是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狠狠地瞪了遲翊宸一眼,示意他趕緊閉嘴,她再把視線轉移到遲青峰身上,不甘心地據理力爭,“但是——”


    “沒什麽好但是的,不要再在這裏挑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了,我正好也把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了,不如就跟你一起出去吧。”遲翊宸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皺著眉頭,故作不耐煩。


    與其說傷心難過,簡溪隻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她差一點就能夠抓到兇手的尾巴了,現在卻被逼著放棄,那種感覺有多難受可想而知。


    她不願意離開,還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等著遲翊宸一走她再重振旗鼓,誰知道遲翊宸早就猜到了她這點小心思,快步走到她身邊,生拉硬拽地將她帶出門外。


    “砰——”一聲悶響劃破寧靜,簡溪跟他終於被隔絕在門外。


    遲翊宸因此鬆了一口氣,她卻無法理解,趁他鬆懈之際,直接撲到他身上,抓住他的領帶,逼著他低下頭與她四目相對,她瞪圓了眼睛,怒目而視。


    “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你為什麽要跟我唱反調?”她的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他嚴肅的神情看上去就更不像了。


    穿過院子,走到大門口,門前停了一輛黑色邁巴赫,帶簡溪過來的凱迪拉克已經離開了,可見那司機也是聰明人。


    這個更加老實憨厚的司機替他們開了後車門,微笑著注視著他們。


    一上車,簡溪仍然繃著臉,沒由來地嘀咕,“為什麽不把你這個司機分配給我,我那個簡直就是翻版的你啊,一樣腹黑,一肚子壞水。”


    “這是我的,還有,我是根據你的性格才給你配的司機,看來很適合你。”遲翊宸不留情麵地迴擊,她被堵得啞口無言,隻能哼了一聲,雙手環抱住腰,獨自生悶氣。


    一路上車裏的火藥味有增無減,害得不明所以的司機連大氣都不敢出,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察看兩個人的神情——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長久的沉默畢竟不能解決什麽,出於好奇,還是簡溪先開了口,主動打破僵局,隻是那語氣仍然不怎麽和善,“說吧,你為什麽不讓我找遲青峰問審,別跟我說你跟他之間還有兄弟情。”


    就算他用這種理由來搪塞她,打死她也絕對不會相信。


    隻有瞎子才看不出來他跟遲青峰之間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到了相互仇視的地步,隻是遲翊宸不屑於跟他這個一事無成的大哥明爭暗鬥罷了。


    實際上他也沒打算用這種理由搪塞,因為他知道她不會相信。


    何況他也不想要隱瞞。


    “你現在最好別惹他,公布繼承人的時間就快到了,他的精神比誰都緊張,可以說一觸即發,如果你這時候惹怒他,難保他不會對你下手。”他冷靜地分析,同時轉過頭來與她四目相對。


    他很清楚遲青峰此刻焦慮的感受,簡溪這時候去招惹他,等於是給他當了靶子。


    另外,他早前也說過了,遲青峰最喜歡的就是對別人的弱點下手,而不是直接攻擊個人,他雖然事業無成,但在這些陰謀詭計上倒是頗有造詣。


    簡溪之前還不明白,現在她算是知道了。


    可是即使如此,她最擔心的還是他,難保遲青峰會不會突然改變策略,趁著遲翊宸鬆懈下來的時候下手。


    而且若是遲翊宸成為遲家財產的合法繼承人,就更有理由被記恨,遲青峰遲早有一天要對他下手。


    別忘了當初遲安澈是怎麽死的。


    哪怕那場車禍是遲安澈一手造成,並且他也沒有死,但遲青峰畢竟給他開了個好頭。


    要讓遲翊宸安全,也讓她安心,就隻能將遲青峰送進大牢裏,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前前後後犯下那麽多罪行,他就是想出來都難。


    為了遲翊宸的安危著想,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也應該清楚這本來就是警察的本分,就算我不這樣做,也會有人這麽做。”簡溪遲疑了很久,決定還是跟他抗爭到底。


    然而他的態度卻依舊很冷淡,輕啟薄唇,淡淡地吐出幾個字,“那就讓別人去做,總之你就是不許插手這件事情,絕對不要跟遲青峰有正麵接觸。”


    “如果我說不呢?”


    簡溪瞪大雙眼,眼神堅毅,與其說堅持,還不如說她太固執了,不撞南牆不迴頭。


    但偏偏遲翊宸這人就是專治各種不服,對她這種態度他也見怪不怪了。


    “刺啦——”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與此同時遲翊宸也皺了眉頭,冷冷地迴應道,“如果你真要忤逆我,那就做好被囚禁一輩子的準備吧。”


    臥槽,他以為她不會反抗嗎?何況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哪有人還動不動就囚禁別人?


    但是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該不會是真的吧?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下車,直到車影在眼前縮成一個小點,簡溪才有膽量罵罵咧咧,猛踹空氣數十下,這才覺得解氣一些,無視眾人奇怪的眼神,她轉身迴到警局中。


    原本還打算跟頭兒爭取一下,拜托他指派她去調查遲青峰。


    這樣一來她也就能名正言順地把他請到警局中問話。


    可是誰能想到,她一迴去就接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上層領導下了命令,讓他們無論如何絕對不要調查遲青峰,反正這件事跟他無關就對了。


    毫無疑問,一定是遲青峰去找關係給上頭施壓了。


    簡溪頓時怒不可遏,她不明白為什麽有錢人就能有這種特權,這樣對死者未免太不公平,更何況薛夫人怎麽說也是薛家的人,薛家不也財力雄厚嗎?


    不顧眾人阻攔,簡溪硬是闖進辦公室裏,走到辦公桌前,兩手一拍辦公桌,將坐在椅子上托腮沉思的頭兒給嚇了一跳。


    抬頭一看,簡溪怒目而視。


    “你明知道遲青峰是最大嫌疑人卻說這種話,你是打算讓這個案子成為一輩子也解不開的懸疑案件嗎?”她怒吼著,恨不能把所有從遲翊宸那裏受到的憋屈都發泄出來。


    怎麽所有人都在包庇遲青峰呢?


    她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他們的想法,不說堅持法律的公正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就說她個人的原因,她有預感遲青峰現在已經步步緊逼,如果再不及時將他控製起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沒有人能夠明白她的恐懼。


    隻有她自己最清楚,遲青峰要做的是什麽,他又圖什麽。


    失控地發泄過後,在長久的沉默中,簡溪漸漸平靜下來,她喘著粗氣,胸口因為激動而重重起伏著,麵色潮紅,再次追問,“算了,你隻要迴答我你打算怎麽跟薛柒大叔交代就可以了。”


    盡管她能看得出來薛柒對薛夫人真是一點留戀都沒有,反而還因此鬆了一口氣,但是為了不讓外人有所懷疑或者話柄,他應該也會支持她的做法。


    她是如此地肯定自己會得到薛柒的支持,所以才把他當作最後的王牌。


    誰知道她還是錯了,她說的話不過是給頭兒一個台階下罷了。


    “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嗎?剛剛他打電話來說是改了主意,讓我們不要再調查這件事了,並說那老頭子是兇手,也就是說這案子是自產自銷。”頭兒說著,明顯有些心虛。


    不過這可不是他自己說的,真的就是薛柒親口所說。


    為了不讓簡溪懷疑他偽造,頭兒一早在薛柒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就按下錄音鍵,所以他們之間的對話都被錄下來了,千真萬確,沒有一點添油加醋。


    明明在醫院的時候還說什麽絕對會配合,甚至還語重心長地拜托她一定要盡快抓到兇手。


    結果現在又臨時變卦,就跟以前說要跟薛夫人離婚一樣,到頭來還不是改變了主意。


    “大叔這個沒信用的孬種。”簡溪猛地一拍桌子,轉身推開圍觀的眾警員,獨自走出辦公室。


    她看似很氣憤,但其實她比誰都清楚,薛柒一定是受到了威脅才會改口。


    可惡,遲早有一天她一定要親手逮住遲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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