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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致的別墅裏,快步走上二樓,穿過長廊,就在拐彎處的第一間房間裏,大門敞開著,連接著陽台的門也敞開著,風從外麵灌進來,白色窗簾隨風而動,唿唿作響。


    女人一襲白色長裙,外披雪紡開衫,遮住了她略顯臃腫的身材,她將長發放下,留給身後的男人一個嫵媚的背影。


    然而坐在床沿的男人卻遲遲沒有上前抱住她,甚至是搭話,都沒有,他隻是低著頭抽悶煙,滿腦子都是簡溪的身影,靈動地在他腦海裏跳動。


    若說簡嘉是紅玫瑰,熱情而奔放,那簡溪就是白玫瑰,純潔而溫柔,紅玫瑰雖然有魅力,但卻容易讓人膩,他現在都快惡心簡嘉了。


    而白玫瑰則不同,相處越久,散發出來的芬芳也就越迷人。隻可惜,就是再迷人,她都不是他的了。


    更氣人的是,簡溪在跟遲翊宸結婚之後,不僅沒有因為榮華富貴而變得庸俗,反而還越來越迷人,不加粉飾就是純潔的白玫瑰,若是略施粉黛,就可比紅玫瑰還要更加柔媚。


    恨就恨他當初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著了簡嘉的道。


    沉思中,突然迎麵撲來一陣芬芳,遲天佑機械式地抬起頭,隻見簡嘉站在他麵前,貓著腰看著他,長發垂在胸前,擋住了胸前若隱若現的春光。


    “怎麽了?想什麽事情想得這麽入神?”簡嘉柔聲,即使在家裏,她還是濃妝豔抹,隻為了遮住臉上一大片的斑點,還有未老先衰的皺紋。


    自從流產之後,她的臉色就越來越糟糕,皮膚更是每況愈下。


    而這一切,都是簡溪的錯。


    遲天佑頓時漲紅了臉,心想她最好還是不要知道了,要是讓她知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姐姐,不知道她會不會氣得昏過去。


    別過頭不看她,他目光流轉,“沒什麽,隻是在想今天沒完成的工作罷了。”


    工作?她會信才是有鬼,這世界上就是母豬會上樹,她都絕對不會相信遲天佑會認真工作,每天在遲瑾年的公司裏都是混日子。


    遲翊宸就是嫌棄他拖後腿才將他從娛樂集團調到遲瑾年手下做事。


    盡管心裏是這麽想,但想也知道她要真這麽說,遲天佑肯定又會生氣,這麽久了,她也不是不了解他的脾性。


    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來來迴迴地摩挲著他的白色襯衫,隔著襯衫都能感覺到他的熱度,她貼在他耳邊,熱氣噴在他的耳朵上,柔聲細語。


    “天佑,我們已經好久沒有……我想要再懷一個孩子,這樣說不定爺爺就會正眼看我們了,隻要我們比簡溪快一步生一個曾孫給他,一定可以的……”


    乖乖,連這個都要拿來跟簡溪對比,他也是醉了。


    更何況遲天佑也受夠了她老是拿遲瑾年來說事,他知道她在拚了命地想要控製他,他也知道以他的處境,沒有她從旁輔佐根本沒辦法取得遲瑾年的信任。


    可是,他作為一個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嗎?


    好不容易升起來的熱度瞬間冷了下來,遲天佑猛地拍開她的手,一手抓起掛在床頭的淺黃色寬鬆毛衣,起身套上,繞過她就要出門。


    “都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簡嘉還是不願意放棄,她隻不過是單純地想要跟他溫存,她都放下身段對待他了,卻沒想到他還是無動於衷。


    難道說他對她真的就一點欲望都沒有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倒寧願他不舉,至少他就不會想要出去找別的女人。


    遲天佑頭也不迴,隻是揚了揚手,語氣滿不在乎,甚至帶著冷漠,“我想還是迴公司把未完成的工作做完好了,不是你讓我討爺爺歡心的嗎?我現在就在努力著。”


    她自己挖的坑,不由得她再反對,男人快步走出房間,還不忘側身將門關上。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簡嘉感覺到寒意從地板一直往上竄,她氣得瑟瑟發抖,握緊拳頭,憤怒跟壓力無處宣泄,她厭惡這種無力感!


    不用問,她都知道遲天佑現在還想著簡溪,所以才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既然他那麽喜歡簡溪,那她就成全他,讓簡溪也嚐到被她所愛的男人嫌棄的滋味!


    “如果遲翊宸知道你來路不明,不知道看你的眼神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熱烈呢。”望著陽台外的夜空,她冷漠的眼如夜色般凝重。


    與此同時,遠在百裏之外的東郊富人區,一幢設計富有格調的別墅裏,男人將袖口的鈕扣扣上,看著鏡子中西裝筆挺的自己,輪廓分明的臉龐上,劍眉緊蹙。


    墨黑的瞳孔閃過一絲擔憂,他實在是放心不下簡溪,就算她說已經安排了警隊在金銘外守著,一有情況就會求救,他也還是要親自去一趟。


    確保她沒事,他就迴來。


    然而還沒邁開腿,口袋裏的手機就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一條短信跳出頁麵,映入眼簾--到四叔公司不遠處的那家“簡”咖啡館,我有關於簡溪的秘密要告訴您。


    署名“簡嘉”,一看到這個名字,男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伸手按了按眉心,振作精神。


    他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既然簡嘉敢這麽說,相信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不然她也不會有這個膽量敢來冒犯他。


    想起前陣子簡溪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總是心不在焉,他心存疑惑,隻是明麵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會不會跟簡嘉說的“秘密”有關呢?


    他快步走出房間,下樓,命傭人通知司機備車,他要趕在十二點前趕到“簡”咖啡館,然後在十二點半之前,到達金銘,親自確認簡溪沒事。


    所有有關簡溪的事情,他都要掌握在手中,決不能有一絲偏差。


    到了晚上,“簡”咖啡館的顧客反而多了,善男信女們聚在這裏,渴望一段偶遇,當然也免不了有像遲翊宸跟簡嘉這樣硬是撮合坐在一起的。


    掛著一百二十的碼一路狂奔疾馳,結果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隻花了十分鍾就到達咖啡館門口。


    遲翊宸神色從容,一進咖啡館就直奔窗口的位置--簡嘉就坐在那裏,端著咖啡,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跟人,鵝黃色的燈光蓋在她臉上,形成一大片陰影。


    “給你五分鍾時間,說。”一坐下來,還沒喘口氣就劈頭蓋臉地讓她說正事,可見他有多厭惡跟她麵對麵坐著。


    畢竟她雖然是簡溪的雙胞胎妹妹,但渾身上下卻沒一點相像的地方。


    因為她們本來就不是親生姐妹啊。


    放下咖啡,簡嘉笑得嫵媚,她眯著眼睛,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麽他總是能保持著從容不迫呢?


    “我先問四叔,您覺得一個人要是來路不明,那代表什麽?”她頂著壓力,還是不願意開門見山,她要一步步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他越是冷靜,她就越想毀掉他的從容。


    代表你妹!男人不動聲色,隻是抬起手遮住眼睛,眼不見為淨。


    他是不知道她想說什麽,但她若是想說簡溪來路不明,可能會對他帶來傷害的話,那她就不用操那個心了,因為她就是鹵蛋星人,他都無所謂。


    瞧著她說話如此理直氣壯,想必一定知道什麽。遲翊宸隻好耐著性子迴應她,“那種人不是被遺棄了就是她覺得自己的過去不堪入目吧。”


    話音剛落,簡嘉就輕聲嘻笑起來,雖然比起以前柔和很多,但還是脫不了她那個八婆特性。


    笑得太突然,她還給嗆到了,趕緊端起咖啡猛地灌了好幾口,這才緩了過來,隻是麵紅耳赤的樣子實在太難看,還好他及時捂住眼睛。


    狼狽並沒有使她因此而打退堂鼓,反而還越挫越勇,低眉淺笑間,目光流轉,“四叔您說得是……”


    “那如果我說簡溪來路不明的話,您又會怎麽想她呢?”她突然這麽爽快,倒是給男人一個措手不及,隻可惜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並不是很慌張。


    放下手,冷冷地瞪著她,冷峻的臉龐上不見一絲感情波瀾,他沉聲,“哦?說來聽聽。”


    “哈,我就知道四叔一定會感興趣。”簡嘉猛拍手掌,得意溢於言表,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她咳了兩聲,才把話接下去,“簡溪不是我親生姐姐,她是我爸撿迴來的。”


    “也就是說她是被丟掉的,是別人不要的垃圾,是連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賤貨,保不準還是哪個賤女人跟情夫生的,所以才會想要把孩子丟掉,不然你看我姐姐有多美……”她喋喋不休,恨不能把怨氣都發泄出來。


    誰知話音未落,就給他突然潑過來的一杯冷水給中途打斷,簡嘉一個閃躲不及,直接中招。


    她氣極,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瞪大雙眼,還是不服氣,“我說她是賤貨怎麽了?她就是別人不要的,四叔可別以為我亂說,這是我爸說的,不信你可以問他。”


    簡溪就是比她再漂亮,再聰明,她都是沒人要的孩子。


    就算她再怎麽努力,都沒辦法博得簡策的歡心,因為父親唯一的女兒就隻有她簡嘉,誰也別想搶走這個頭銜,而她一輩子都隻能是簡家的外人,所以,乖乖地當她的擦腳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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