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吟風已經強迫自己說謊，保持鎮定了，但他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況且陸蝶衣是何等聰明，她已經有所察覺和心理準備了。
“嗯，他現在在風雪帝國，恐怕短時間內也迴不來了！”印空也站起身來輕聲說道。
“是嗎？他很好~~”
陸蝶衣踉蹌不穩的坐迴了王座，神情迷離。
突然間變得失魂落魄的陸蝶衣把周圍的侍女嚇了一跳，紛紛簇擁朝她簇擁過來焦急萬分。
城外的小道上，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照亮了夜晚的路，吟風三人走在這條幽靜的小路上皆是沉默不語。
也不知過去多久，吟風才發出一聲輕歎迴首朝身後燈火輝煌的小城看去一眼“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她遲早會知道的”印空眉頭緊皺輕聲道。
“能瞞一時也好，我想她現在已經察覺到了吧。”吟風苦澀的笑了笑迴答道。
“那我們就此告別吧，我們這就迴蘭靈山複命。”印釋看著麵前的吟風拱手認真說道。
數日後，天道宗所在的蘭靈山上的一座古刹之中，雲悲表情凝重的背對著印空和印釋兩人，看著窗外靜謐香煙繚繞的瓊樓玉宇沉默不語。
等待良久雲悲才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輕聲道“把這件事告訴無能吧，沒必要隱瞞他。”
天道宗思過池，這是位於幾座青山之間的一個小水潭，水潭裏的水呈現出潔白似雪的顏色，上麵冒著騰騰寒氣，光是靠近水潭就讓人感到寒冷刺骨，水潭裏的水按理說早就該凝結成冰了，偏偏這比冰還要冷的水卻始終沒有產生半點兒冰屑。
無能脫去衣袍全身浸泡在水潭裏，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都被凍得烏黑發紫，上麵滿是白霜，遠遠望去整個人在水裏就好像是被冰凍起來了一樣，懂他鼻孔裏唿出的氣瞬間就會變成水霧掉落在水中。
“師兄”印空和印釋兩人來到潭水邊上，不一會兒兩人身上就已經被寒氣打濕，片刻的功夫兩人就已經感到寒冷難耐，更別說浸泡在裏麵的無能了。
“唿~~怎麽樣？”無能睜開滿是冰霜的雙眼嘴唇烏黑，看著岸邊的印空和印釋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問道。
“慕風已死”印空和印釋兩人對視一眼後，印空便是深深唿出一口氣輕聲說道。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無能瞬間臉色大變“蹭”的一下從水潭裏飛了出來，沾滿水珠冒著騰騰寒氣的身體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兩人麵前。
“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現在應該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那些原本準備找他麻煩的仙門都已經散去了！”印釋表情凝重帶著一絲酸楚迴答道。
“這怎麽可能？什麽人幹的！”無能也不顧自己此刻的儀態，一把抓住印空的雙肩急切厲聲問道。
印釋急忙上前將他拉開，原本就極度虛弱的無能被印釋這麽一拉便鬆開了印空的肩膀，緊接著便是在他凝重焦躁的目光注視下，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在聽完兩人的敘說後，無能身體為之一顫，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兩人，沉默良久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道“他的屍體呢？”
麵對無能的詢問，兩人皆是眼眶微微泛紅的搖了搖頭。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與此同時在大陸的某個地方，白雪皚皚的山巔，思音表情悲憤的朝麵前的吳凡大聲說道。
“師兄，你要去哪兒？”見無能撿起地上的衣袍虛弱無力的準備離開，印空和印釋急忙上前詢問道。
“去水月宗！”無能沉聲道。
“你去了也沒用，慕風的屍體被幾百丈的積雪掩埋，你根本找不到他！”
“再說，現在你還不能離開思過池！”
麵對兩人的阻止無能臉上充滿了怒火，一把將擋在自己麵前的印空和印釋推開“讓開，我不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師兄，你要是這樣走了，師叔伯們會生氣的！”印空眉頭緊皺一個躍步再次擋在了無能麵前。
“生氣？我去殺了那個畜生，替天行道，他們為什麽要生氣？”無能咬牙切齒怒斥道。
“我們趕到的時候水月宗已經被雪崩掩埋了，並無發現任何活人，恐怕他也被埋在雪裏了吧！”印釋表情凝重道。
“哼，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他挖出來！”此刻怒火中燒的無能哪兒還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
“夠了，無能，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再執著了！”
就在印空和印釋想盡辦法想要阻止無能，無能卻執意要去水月宗的時候，腳踩金色玄雲的雲悲從天而降漂浮在三人麵前。
“師叔伯！”印空和印釋急忙恭敬的行禮。
“慕風~慕風~”無能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眼眶泛紅，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雲悲深深唿出一口氣腳下玄雲消散落在了他麵前，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拍了兩下輕聲道“我明白你們的感情，大喜大悲看清自己，大起大落方能看清這個世界。你肩膀上所要擔負起的責任太重太重，你明白嗎？”
“師叔伯~~”無能眼眶泛紅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和青玄宗商議過，對於夏若嵐和卓子塵的死還是要公之於眾，你現在就去青玄宗吧，他們的人應該也在等我們的人。”雲悲感歎的發出一聲輕歎，看著此刻無能如此摸樣他心裏也是五味雜陳。
“去做什麽？”無能苦澀一笑，得知慕風死訊後的無能已經沒有了半點兒鬥誌，迴想起之前和慕風共患難共進退把酒言歡的日子，眼淚便是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去神州，安撫王室，現在大陸越來越不安穩，暗潮湧動切不可讓神州的王室再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血雲將成，大陸危在旦夕。”雲悲表情凝重沉聲朝無能說道。
南山山脈的荒涼院落裏，慕風一躍而起竟是身如輕燕的跳上了數仗高的屋頂，站在屋頂上的慕風大汗淋漓身上的衣袍早就被汗水打濕，被寒風一吹讓他都感到一陣寒意。
沒想到借助魂氣自己居然能輕輕一跳就跳這麽高，比起使用三清劍式時竟還要高出不少，此刻的慕風才真正體會到一個修行士的自傲究竟是從何而來。
正當慕風準備下一個目標從屋頂飛到距離自己幾十米遠的一棵老樹上時，一個紅色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旁。
這些時日小凡每次出現都是這樣，慕風早就習以為常了，當下也並不在意，在小凡微笑平靜的目光注視下身體猛然向前一躍，然而這一次力度沒有掌握好，稍微有些衝過頭了。
當慕風在驚唿聲中一頭紮進茂密的樹林時，站在屋頂上的小凡見此便是朝他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慕風苦笑著從樹林裏走了出來，輕輕摘取身上的枯枝爛葉，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早嗎？嗬嗬，沒想到你在短短十天的時間就已經能夠掌握魂氣了，雖然還不太熟練。”小凡淡笑道。
“外麵發生了什麽？”慕風微微一笑。
從這短短十多天的接觸下來，慕風雖然對眼前這個叫小凡的少年還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每天都很準時的出現，然後又很準時的消失，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提前出現，而且手裏還沒有帶來燒雞和美酒。
“外麵的事你很關心？”小凡輕聲疑惑道。
“我都是個不存在的人了，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慕風一邊擦去身上的塵土，一邊漫不經心的迴答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給你說說也無妨。”
慕風坐在屋簷下，而小凡則是高站在屋簷上，兩人彼此都看不多對方，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環境之中卻能清楚的聽到對方的聲音。
“你的死訊傳開了，那些原本想殺你的人都已作罷，正所謂人死債消吧。那個叫夏若嵐的死訊也傳迴神洲帝國了，神洲帝國派人去青玄宗交涉，天道宗和青玄宗都派出了精幹的人去神州向神州王室當麵解釋。”
“就這些？”慕風冷聲道。
“那個叫吟風的當上了青玄宗的首席大弟子”
慕風微微一愣而後便是輕笑著發出一聲輕歎，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啊，青玄宗年輕一輩之中沒有人比吟風更適合當青玄宗的首席大弟子了。
“因為他們兩個的死，現在青玄宗聯合了大陸數十個仙門，想要殺我呢。”小凡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的說道。
“這很正常，拜月最近情況怎麽樣？”慕風輕聲問道。
“拜月？”小凡有些詫異道。
“我想知道現在的拜月是什麽狀態”慕風眉頭微皺沉聲說道。
“新任國君陸蝶衣對你可是用情至深呐！”小凡讚歎道。
聽他這麽一說，慕風眉頭緊皺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他沒想到這個小凡對自己居然如此熟悉，連自己身邊的人姓甚名誰都一清二楚，從中就可以判斷得出這家夥在大陸的情報網是何等驚人，居然連三大仙宗甚至是帝國的一舉一動都無比清楚，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在他計劃之中的事一樣。
“怎麽？我說錯話了？”半響沒聽到慕風的迴答，高站屋頂的小凡輕聲疑惑道。
“她怎麽了？”慕風深唿一口氣後鎮定的問道。
“她得知你死在水月宗，被積雪掩埋，親率十萬大軍想要去挖出你的屍體，但是風雪帝國並不允許，兩國正在商議，不過依我看估計會打起來！”小凡聲音平靜輕鬆的繼續說道。
“什麽？”
慕風“蹭”的一下從屋簷下站起身來，一個躍步站在院落裏抬頭看著屋頂上的小凡驚駭道。
“怎麽？你想插手？”小凡身體輕飄飄的從上往下落站在慕風麵前淡笑道。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做蠢事，一旦兩國開戰~”
“開戰又怎麽了？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你要是現在出去告訴他們你還活著，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嗎？”
沒等慕風把話說完，小凡便是輕輕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麵帶淡然微笑的看著他說道。
“可是~~”這個道理慕風何嚐不知啊，現在那些想殺自己來揚名立萬的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要是自己突然活著出現在他們麵前，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放心吧，我看這個叫陸蝶衣的也不是傻子，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拜月弄得井井有條，她不會貿然做傻事的。現在的你還是安心修行吧，等你功成之後再迴去也不遲，不急於這三年五載！”
“三年五載~”慕風苦澀的笑了笑自歎道。
“已經算很快的了，現在我就來教你這太虛步吧！”小凡微微一笑，緊接著便是朝慕風伸出了右手。
慕風無奈的發出一聲長歎，從懷中取出了楚真臨死前給他的太虛步卷軸交到了他手裏，心裏卻是百感交集頗為焦慮，但正如小凡所言，現在的自己出去自身難保，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陸蝶衣不要為了自己做蠢事，他也相信以陸蝶衣的才能，她是不會拿十萬將士的性命來開玩笑的。
“別在這兒杞人憂天了，專心點兒！”見慕風魂不守舍的樣子，小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攤開太虛步的卷軸冷聲說道。
“這楚真也是運氣好啊，這樣的神技都能被他找到，詰屈聱牙換做是旁人恐怕一個字都看不懂更別說學會這上麵的太虛步了。”小凡看著上麵古老而複雜的文字眉頭微皺一邊摸索一邊低聲朝慕風說道。
慕風眉頭微皺輕輕點了點頭，這東西無能看過之後都直搖頭，自己更是如看天書一般，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就發暈。
“這是遠古時期的文字？”
“算是吧，其實這些不是單純的文字，有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領悟，有些東西我倒是可以念給你聽。”小凡稍微遲疑了一下輕聲迴答道。
“自己領悟？”慕風詫異道。
“嗯，他現在在風雪帝國，恐怕短時間內也迴不來了！”印空也站起身來輕聲說道。
“是嗎？他很好~~”
陸蝶衣踉蹌不穩的坐迴了王座，神情迷離。
突然間變得失魂落魄的陸蝶衣把周圍的侍女嚇了一跳，紛紛簇擁朝她簇擁過來焦急萬分。
城外的小道上，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照亮了夜晚的路，吟風三人走在這條幽靜的小路上皆是沉默不語。
也不知過去多久，吟風才發出一聲輕歎迴首朝身後燈火輝煌的小城看去一眼“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她遲早會知道的”印空眉頭緊皺輕聲道。
“能瞞一時也好，我想她現在已經察覺到了吧。”吟風苦澀的笑了笑迴答道。
“那我們就此告別吧，我們這就迴蘭靈山複命。”印釋看著麵前的吟風拱手認真說道。
數日後，天道宗所在的蘭靈山上的一座古刹之中，雲悲表情凝重的背對著印空和印釋兩人，看著窗外靜謐香煙繚繞的瓊樓玉宇沉默不語。
等待良久雲悲才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輕聲道“把這件事告訴無能吧，沒必要隱瞞他。”
天道宗思過池，這是位於幾座青山之間的一個小水潭，水潭裏的水呈現出潔白似雪的顏色，上麵冒著騰騰寒氣，光是靠近水潭就讓人感到寒冷刺骨，水潭裏的水按理說早就該凝結成冰了，偏偏這比冰還要冷的水卻始終沒有產生半點兒冰屑。
無能脫去衣袍全身浸泡在水潭裏，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都被凍得烏黑發紫，上麵滿是白霜，遠遠望去整個人在水裏就好像是被冰凍起來了一樣，懂他鼻孔裏唿出的氣瞬間就會變成水霧掉落在水中。
“師兄”印空和印釋兩人來到潭水邊上，不一會兒兩人身上就已經被寒氣打濕，片刻的功夫兩人就已經感到寒冷難耐，更別說浸泡在裏麵的無能了。
“唿~~怎麽樣？”無能睜開滿是冰霜的雙眼嘴唇烏黑，看著岸邊的印空和印釋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問道。
“慕風已死”印空和印釋兩人對視一眼後，印空便是深深唿出一口氣輕聲說道。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無能瞬間臉色大變“蹭”的一下從水潭裏飛了出來，沾滿水珠冒著騰騰寒氣的身體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兩人麵前。
“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現在應該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那些原本準備找他麻煩的仙門都已經散去了！”印釋表情凝重帶著一絲酸楚迴答道。
“這怎麽可能？什麽人幹的！”無能也不顧自己此刻的儀態，一把抓住印空的雙肩急切厲聲問道。
印釋急忙上前將他拉開，原本就極度虛弱的無能被印釋這麽一拉便鬆開了印空的肩膀，緊接著便是在他凝重焦躁的目光注視下，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在聽完兩人的敘說後，無能身體為之一顫，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兩人，沉默良久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道“他的屍體呢？”
麵對無能的詢問，兩人皆是眼眶微微泛紅的搖了搖頭。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與此同時在大陸的某個地方，白雪皚皚的山巔，思音表情悲憤的朝麵前的吳凡大聲說道。
“師兄，你要去哪兒？”見無能撿起地上的衣袍虛弱無力的準備離開，印空和印釋急忙上前詢問道。
“去水月宗！”無能沉聲道。
“你去了也沒用，慕風的屍體被幾百丈的積雪掩埋，你根本找不到他！”
“再說，現在你還不能離開思過池！”
麵對兩人的阻止無能臉上充滿了怒火，一把將擋在自己麵前的印空和印釋推開“讓開，我不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師兄，你要是這樣走了，師叔伯們會生氣的！”印空眉頭緊皺一個躍步再次擋在了無能麵前。
“生氣？我去殺了那個畜生，替天行道，他們為什麽要生氣？”無能咬牙切齒怒斥道。
“我們趕到的時候水月宗已經被雪崩掩埋了，並無發現任何活人，恐怕他也被埋在雪裏了吧！”印釋表情凝重道。
“哼，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他挖出來！”此刻怒火中燒的無能哪兒還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
“夠了，無能，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再執著了！”
就在印空和印釋想盡辦法想要阻止無能，無能卻執意要去水月宗的時候，腳踩金色玄雲的雲悲從天而降漂浮在三人麵前。
“師叔伯！”印空和印釋急忙恭敬的行禮。
“慕風~慕風~”無能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眼眶泛紅，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雲悲深深唿出一口氣腳下玄雲消散落在了他麵前，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拍了兩下輕聲道“我明白你們的感情，大喜大悲看清自己，大起大落方能看清這個世界。你肩膀上所要擔負起的責任太重太重，你明白嗎？”
“師叔伯~~”無能眼眶泛紅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和青玄宗商議過，對於夏若嵐和卓子塵的死還是要公之於眾，你現在就去青玄宗吧，他們的人應該也在等我們的人。”雲悲感歎的發出一聲輕歎，看著此刻無能如此摸樣他心裏也是五味雜陳。
“去做什麽？”無能苦澀一笑，得知慕風死訊後的無能已經沒有了半點兒鬥誌，迴想起之前和慕風共患難共進退把酒言歡的日子，眼淚便是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去神州，安撫王室，現在大陸越來越不安穩，暗潮湧動切不可讓神州的王室再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血雲將成，大陸危在旦夕。”雲悲表情凝重沉聲朝無能說道。
南山山脈的荒涼院落裏，慕風一躍而起竟是身如輕燕的跳上了數仗高的屋頂，站在屋頂上的慕風大汗淋漓身上的衣袍早就被汗水打濕，被寒風一吹讓他都感到一陣寒意。
沒想到借助魂氣自己居然能輕輕一跳就跳這麽高，比起使用三清劍式時竟還要高出不少，此刻的慕風才真正體會到一個修行士的自傲究竟是從何而來。
正當慕風準備下一個目標從屋頂飛到距離自己幾十米遠的一棵老樹上時，一個紅色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旁。
這些時日小凡每次出現都是這樣，慕風早就習以為常了，當下也並不在意，在小凡微笑平靜的目光注視下身體猛然向前一躍，然而這一次力度沒有掌握好，稍微有些衝過頭了。
當慕風在驚唿聲中一頭紮進茂密的樹林時，站在屋頂上的小凡見此便是朝他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慕風苦笑著從樹林裏走了出來，輕輕摘取身上的枯枝爛葉，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早嗎？嗬嗬，沒想到你在短短十天的時間就已經能夠掌握魂氣了，雖然還不太熟練。”小凡淡笑道。
“外麵發生了什麽？”慕風微微一笑。
從這短短十多天的接觸下來，慕風雖然對眼前這個叫小凡的少年還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每天都很準時的出現，然後又很準時的消失，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提前出現，而且手裏還沒有帶來燒雞和美酒。
“外麵的事你很關心？”小凡輕聲疑惑道。
“我都是個不存在的人了，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慕風一邊擦去身上的塵土，一邊漫不經心的迴答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給你說說也無妨。”
慕風坐在屋簷下，而小凡則是高站在屋簷上，兩人彼此都看不多對方，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環境之中卻能清楚的聽到對方的聲音。
“你的死訊傳開了，那些原本想殺你的人都已作罷，正所謂人死債消吧。那個叫夏若嵐的死訊也傳迴神洲帝國了，神洲帝國派人去青玄宗交涉，天道宗和青玄宗都派出了精幹的人去神州向神州王室當麵解釋。”
“就這些？”慕風冷聲道。
“那個叫吟風的當上了青玄宗的首席大弟子”
慕風微微一愣而後便是輕笑著發出一聲輕歎，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啊，青玄宗年輕一輩之中沒有人比吟風更適合當青玄宗的首席大弟子了。
“因為他們兩個的死，現在青玄宗聯合了大陸數十個仙門，想要殺我呢。”小凡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的說道。
“這很正常，拜月最近情況怎麽樣？”慕風輕聲問道。
“拜月？”小凡有些詫異道。
“我想知道現在的拜月是什麽狀態”慕風眉頭微皺沉聲說道。
“新任國君陸蝶衣對你可是用情至深呐！”小凡讚歎道。
聽他這麽一說，慕風眉頭緊皺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他沒想到這個小凡對自己居然如此熟悉，連自己身邊的人姓甚名誰都一清二楚，從中就可以判斷得出這家夥在大陸的情報網是何等驚人，居然連三大仙宗甚至是帝國的一舉一動都無比清楚，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在他計劃之中的事一樣。
“怎麽？我說錯話了？”半響沒聽到慕風的迴答，高站屋頂的小凡輕聲疑惑道。
“她怎麽了？”慕風深唿一口氣後鎮定的問道。
“她得知你死在水月宗，被積雪掩埋，親率十萬大軍想要去挖出你的屍體，但是風雪帝國並不允許，兩國正在商議，不過依我看估計會打起來！”小凡聲音平靜輕鬆的繼續說道。
“什麽？”
慕風“蹭”的一下從屋簷下站起身來，一個躍步站在院落裏抬頭看著屋頂上的小凡驚駭道。
“怎麽？你想插手？”小凡身體輕飄飄的從上往下落站在慕風麵前淡笑道。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做蠢事，一旦兩國開戰~”
“開戰又怎麽了？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你要是現在出去告訴他們你還活著，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嗎？”
沒等慕風把話說完，小凡便是輕輕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麵帶淡然微笑的看著他說道。
“可是~~”這個道理慕風何嚐不知啊，現在那些想殺自己來揚名立萬的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要是自己突然活著出現在他們麵前，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放心吧，我看這個叫陸蝶衣的也不是傻子，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拜月弄得井井有條，她不會貿然做傻事的。現在的你還是安心修行吧，等你功成之後再迴去也不遲，不急於這三年五載！”
“三年五載~”慕風苦澀的笑了笑自歎道。
“已經算很快的了，現在我就來教你這太虛步吧！”小凡微微一笑，緊接著便是朝慕風伸出了右手。
慕風無奈的發出一聲長歎，從懷中取出了楚真臨死前給他的太虛步卷軸交到了他手裏，心裏卻是百感交集頗為焦慮，但正如小凡所言，現在的自己出去自身難保，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陸蝶衣不要為了自己做蠢事，他也相信以陸蝶衣的才能，她是不會拿十萬將士的性命來開玩笑的。
“別在這兒杞人憂天了，專心點兒！”見慕風魂不守舍的樣子，小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攤開太虛步的卷軸冷聲說道。
“這楚真也是運氣好啊，這樣的神技都能被他找到，詰屈聱牙換做是旁人恐怕一個字都看不懂更別說學會這上麵的太虛步了。”小凡看著上麵古老而複雜的文字眉頭微皺一邊摸索一邊低聲朝慕風說道。
慕風眉頭微皺輕輕點了點頭，這東西無能看過之後都直搖頭，自己更是如看天書一般，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就發暈。
“這是遠古時期的文字？”
“算是吧，其實這些不是單純的文字，有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領悟，有些東西我倒是可以念給你聽。”小凡稍微遲疑了一下輕聲迴答道。
“自己領悟？”慕風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