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那山穀出入口外就是他秘密所在？他不想讓人知道，包括他的弟子？”冰雪聰明的夏若嵐此刻也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看著吟風柔聲道。
“應該錯不了，經你們這麽一說，我反而覺得我們在濃霧裏看到的那頭魔獸多半跟他有關，要不然那樣一頭魔獸沒理由對山穀忌憚而不敢靠近，而且他們也說了，這頭魔獸是最近幾年才來的，經常能聽到它的吼叫，可始終不見它靠近山穀，他們還都以為是秋長生的封印起了作用山海秘聞錄最新章節！”
慕風眉頭緊皺，在聽完他們的話後也間接地佐證了他的猜測。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幾年前不正是風波堂被滅，古劍宗閉宗的那段時間嗎？”三人在聽完他的猜測後皆是心裏一顫紛紛皺起了眉頭表情變得凝重萬分，片刻後卓子塵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難怪之前他會如此緊張，看來你們是找對地方了！”夏若嵐迴想起之前飯桌上秋長生突然變臉，恐怕就是因為慕風和卓子塵兩人靠近了巨石讓他擔心自己的陰謀會敗露才會如此不顧禮節身份的著急離開。
“嗯，摟草打兔子的效果達到了，現在我們可以大膽的假設，那個老東西的秘密就藏在山穀外。”慕風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大致目標找到了也不枉此行差點深陷泥沼而喪命啊！
“嗬嗬，這老家夥還真是夠小心的，自己地盤不藏東西反倒是藏在山穀外麵了。看來他果真是有問題啊！”吟風輕笑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且不說那山穀外如你們之前所說的到處都是深不見底的泥沼還有無比濃鬱的毒霧，光是這竹樓恐怕我們都很難出得去！”卓子塵深深的唿出一口氣後看著麵前三人沉聲道。
“是啊，就算到了那裏想要找到他秘密所在幾率也太小了，反正這老東西肯定不簡單就是了，幹脆我們直接迴宗稟報長老們吧，他能禁止我們在山穀裏走動，難不成還能阻止我們迴去？”吟風稍稍思索片刻後輕聲迴答道。
“這也是個辦法，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前就這樣迴去能說服長老們嗎？畢竟古劍宗現在同為正道也有一定影響力，萬一長老們組織各方力量來這裏討伐，最終沒有找到證據，豈不是陷長老們於不利，到時候恐怕就不是簡單的受到一些責罰了。”卓子塵稍稍沉思了一會兒有些疑慮的看著三人說道。
“嗯，這倒也是，可是現在我們也沒辦法去找確鑿證據啊！”卓子塵點了點頭露出為難惆悵的表情。
“可我們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義啊，依我看咱們先出去找無能他們，也許他並沒有設置更多的感知點，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無能他們還沒有被他發現不是嗎？”慕風沉思片刻後看著麵前三人認真說道。
現在迴去也不過是無功而返，但繼續留在這山穀裏也不可能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而且貿然行動的話，他們也不知道在這山穀之中是否還有秋長生的感知點，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像慕風說的那樣先離開這裏在沼澤裏找到無能他們再做打算。
一番商議之後，四人也是有了結果，各自迴到自己的房間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和體力。
第二天清晨，山穀裏的晨霧還未消散，慕風四人便走出了竹樓，竹樓外幾名看似晨練的古劍宗弟子見他們出來立刻充滿警惕的朝他們圍聚過來。
“幾位師兄起這麽早啊！”一名古劍宗弟子來到四人麵前拱手微笑道。
“你們也起得挺早的嘛。”卓子塵輕笑道。
“習慣了，師兄這早上山穀裏涼，你們還是迴屋吧，我這就讓人給你們送早餐來。”這名古劍宗弟子淡笑著迴答道。
他言外之意已經再明確不過了，就是不想讓他們離開竹樓，與此同時周圍十多名古劍宗弟子也是齊聲朝他們擲地有聲的說道“請幾位師兄迴屋！”
四人互相朝彼此看了一眼皆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了，當下也並不感到意外。
“嗬嗬，誤會了，我們宗裏還有事，這次出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我們這就去像宗主請辭。”四人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卓子塵微笑著踏步上前朝麵前眾人說道狂傲總裁，來勢洶洶！。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這群古劍宗弟子一臉茫然，麵麵相覷，顯然秋長生給他們的命令是不讓四人離開竹樓，可現在四人是要離開古劍宗，他們一時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麽？難道我們去請辭還需要讓宗主大人親自來這兒？”見這群古劍宗弟子猶豫不決茫然失措的樣子，卓子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略帶譏諷的笑容。
“不~不~不，幾位請隨我來。”為首的古劍宗弟子一愣，趕忙搖頭擺手朝四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便上前帶路。
他們可以找各種蹩腳理由禁止四人離開竹樓，因為這是秋長生給他們下達的死命令，但人家現在要迴家了，他們可實在找不到什麽借口來阻止了。
在十多名古劍宗弟子的帶領下，四人在山間晨霧中沿著石板路走在幽靜的山穀裏朝著古劍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小五小六呢？”沉默許久，慕風有些沉不住氣了朝身旁一名古劍宗弟子好奇的輕聲詢問道。
來這裏一兩天的時間，這麽多俊男美女裏慕風也就對小五小六兩人有所好感。
身邊的這人卻是朝慕風咧嘴一笑也不迴答，這讓慕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了，將目光投向身旁另一人，對方也是朝他一笑了之，慕風心裏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古劍閣說話便到，閣前的圓形石板觀景台前，一名古劍宗弟子剛想進去通稟，便看到一身青白相間花紋鶴發童顏麵帶微笑的秋長生從裏走了出來。
“四位這是？”秋長生看著麵前四人故作疑惑的樣子詢問道。
“晚輩是來向宗主請辭的，因為宗裏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而我們出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實在耽擱不起了。”卓子塵恭敬的拱手迴答道。
“怎麽？這麽快就要走？莫非是我這兒招待不周？還是他們惹你們生氣了？”秋長生稍微思索了一下眉頭微皺指著站在他們身旁一眾弟子疑惑道。
“不不不，師兄弟們對我們都很好，可謂是無微不至。隻是現在我們的確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得不這把倉促的來向您告別。”卓子塵連連擺手誠懇的迴答道。
“哎，也罷，你們都還很年輕將來還有更大的作為，我也就不挽留你們了，以後有時間常來這兒玩，迴去以後也替我向你們的長輩們問好！”秋長生稍稍沉默片刻後發出一聲輕歎微笑著朝四人點了點頭。
“晚輩一定帶到。”卓子塵再度朝他拱手行禮迴答道。
“阿大，你帶人送他們出去吧，你們對出去的路不熟。”秋長生點了點頭後便指著站在四人身旁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劍眉星目儀表堂堂的年輕男子吩咐道。
“是！”這個叫阿大的年輕人點了點頭恭敬的迴答道。
“這就不必勞煩師兄了吧？我們記得來時的路。”此話一處頓時讓慕風四人心裏一顫，沒想到秋長生會讓人送他們出去。
雖然這也不會對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產生多大影響，但也會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被人送出去到時候再迴來不僅耽誤時間，而且萬一又被他們發現了可就不好解釋了。
要是他們自己出去即便在沼澤裏逗留被發現了，他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說在沼澤裏迷了路。
思前想後卓子塵便是麵帶從容微笑的朝身旁這個叫阿大的修行士說道。
“誒，外麵地形複雜，你們來時不還迷路了嗎？為了安全，師侄可不能拿命犯險啊。阿大，你們無比送四位師侄安全走出死亡沼澤，聽明白了嗎？”秋長生淡笑著連連擺手而後又是朝阿大認真叮囑道命中有朵白蓮花。
見秋長生執意這麽做，四人也是感到“盛情難卻”，雖然百般不願還是隻能乖乖的接受。
大家心裏都很明白，秋長生表麵上是讓這群人護送他們出去，實際上就是想讓他們監督他們是否離開這死亡沼澤。
無奈之下，四人隻好接受阿大和另外兩個古劍宗弟子的護送，再度一起彎腰行禮跟秋長生告別之後便是在他們三人的帶領下沿著陡峭險峻的山林之中那條蜿蜒崎嶇的碎石路一路向上，沒過多久便是來到了山穀之巔。
居高臨下四周雲淡風輕，側身便是秀美壯麗的古劍宗所在的溝穀，山下卻是灰蒙蒙的一片濃霧看不清下方具體摸樣，但他們都知道從這百多米高的地方下去就是泥沼了。
半山腰上，緊跟在三人身後小心翼翼往下走的吟風忽然間腳步停頓下來朝側身幽靜的樹林深深的看去一眼。
慕風剛覺得有些奇怪想要發問，因為現在他們沿著一條幾乎陡直的山間小路往下走，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路隻有這麽寬一點兒，吟風擋在慕風麵前險些讓慕風來不及停下腳步差點兒就撞到他，然而當他發現身後的卓子塵和夏若嵐兩人也是朝吟風凝視的方向望去，三人眼裏都充滿了疑惑之情的時候，慕風這才意識到看來他們是發現了什麽。
修行士自身對外界一些異常會非常敏感，這也就是他們異於常人的地方，慕風朝三人駐足凝視的方向看去，幽靜的樹林裏靜悄悄的什麽都沒有，顯然他並不具備像吟風他們那樣敏銳的感知能力。
“怎麽了？”片刻後慕風低聲問道。
“沒什麽，我們走快點兒吧！”吟風微微一笑，下方的三人發現他們沒有跟上也是駐足等待為首的阿大正要詢問的時候，吟風便催促著大家繼續下山。
走在瘴氣彌漫的沼澤裏，有三人的帶路，他們走起來倒也輕鬆了不少，隻需沿著他們的腳印走就完全不用擔心四周潛伏的危險，也有一些地方過於狹小甚至需要一躍數米來避開泥沼，這對卓子塵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但對慕風來說卻也感到有些吃力。
一些狹小的地方他們如履平地健步如飛身體輕盈的隻需腳尖點地，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而易舉的就穿過了，而慕風在這種狹小到連一隻腳都沒法站的地方，兩邊便是冒著惡臭昏黃水泡的泥沼時不得不暗自發動三清劍式來調動身體機能，這才勉強跟上他們的步伐。
在這靜謐卻又危機四伏的泥沼裏，四周瘴氣濃霧混合的氣體彌漫，加上現在正是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一些原本會被蒸發的晨霧也沒有消散，導致能見度格外的低，四人不敢大意隻能緊跟三人的速度，這沼澤的可怕之處他們也都有所體會當下也不敢貿然亂跑。
靜謐無聲的沼澤裏，都是能聽到彼此的唿吸和心跳聲，每個人都是眉頭微皺表情凝重，氣氛變得無比壓抑，因為無論卓子塵他們說什麽問什麽，在前麵帶路的三人迴答始終都顯得那麽漫不經心輕描淡寫。
三人的態度給人的感覺就是：你們別墨跡廢話了，早點把你們帶出去，我們也好迴去交差！
多說無益，卓子塵他們也不再找他們三個聊天閑扯，更不可能從他們嘴裏套出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但直覺告訴他們，眼前的這個叫阿大的人一定深得秋長生的信任。
之前在古劍宗裏其他弟子對此人也是尊敬有加，雖然來時他們就打探過，古劍宗至今還沒有設立首席大弟子，但毫無懸念眼前的這個不喜言語的阿大已經在古劍宗裏履行著首席大弟子的責任了。
也不知在這泥沼裏走了多久，慕風便感到有些唿吸急促，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看著一旁三人依舊氣定神閑的樣子，慕風心裏便是苦笑不已，毫無懸念自己隻怕又是吸入了太多這種有毒的氣體了吧。
“應該錯不了，經你們這麽一說，我反而覺得我們在濃霧裏看到的那頭魔獸多半跟他有關，要不然那樣一頭魔獸沒理由對山穀忌憚而不敢靠近，而且他們也說了，這頭魔獸是最近幾年才來的，經常能聽到它的吼叫，可始終不見它靠近山穀，他們還都以為是秋長生的封印起了作用山海秘聞錄最新章節！”
慕風眉頭緊皺，在聽完他們的話後也間接地佐證了他的猜測。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幾年前不正是風波堂被滅，古劍宗閉宗的那段時間嗎？”三人在聽完他的猜測後皆是心裏一顫紛紛皺起了眉頭表情變得凝重萬分，片刻後卓子塵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難怪之前他會如此緊張，看來你們是找對地方了！”夏若嵐迴想起之前飯桌上秋長生突然變臉，恐怕就是因為慕風和卓子塵兩人靠近了巨石讓他擔心自己的陰謀會敗露才會如此不顧禮節身份的著急離開。
“嗯，摟草打兔子的效果達到了，現在我們可以大膽的假設，那個老東西的秘密就藏在山穀外。”慕風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大致目標找到了也不枉此行差點深陷泥沼而喪命啊！
“嗬嗬，這老家夥還真是夠小心的，自己地盤不藏東西反倒是藏在山穀外麵了。看來他果真是有問題啊！”吟風輕笑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且不說那山穀外如你們之前所說的到處都是深不見底的泥沼還有無比濃鬱的毒霧，光是這竹樓恐怕我們都很難出得去！”卓子塵深深的唿出一口氣後看著麵前三人沉聲道。
“是啊，就算到了那裏想要找到他秘密所在幾率也太小了，反正這老東西肯定不簡單就是了，幹脆我們直接迴宗稟報長老們吧，他能禁止我們在山穀裏走動，難不成還能阻止我們迴去？”吟風稍稍思索片刻後輕聲迴答道。
“這也是個辦法，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前就這樣迴去能說服長老們嗎？畢竟古劍宗現在同為正道也有一定影響力，萬一長老們組織各方力量來這裏討伐，最終沒有找到證據，豈不是陷長老們於不利，到時候恐怕就不是簡單的受到一些責罰了。”卓子塵稍稍沉思了一會兒有些疑慮的看著三人說道。
“嗯，這倒也是，可是現在我們也沒辦法去找確鑿證據啊！”卓子塵點了點頭露出為難惆悵的表情。
“可我們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義啊，依我看咱們先出去找無能他們，也許他並沒有設置更多的感知點，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無能他們還沒有被他發現不是嗎？”慕風沉思片刻後看著麵前三人認真說道。
現在迴去也不過是無功而返，但繼續留在這山穀裏也不可能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而且貿然行動的話，他們也不知道在這山穀之中是否還有秋長生的感知點，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像慕風說的那樣先離開這裏在沼澤裏找到無能他們再做打算。
一番商議之後，四人也是有了結果，各自迴到自己的房間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和體力。
第二天清晨，山穀裏的晨霧還未消散，慕風四人便走出了竹樓，竹樓外幾名看似晨練的古劍宗弟子見他們出來立刻充滿警惕的朝他們圍聚過來。
“幾位師兄起這麽早啊！”一名古劍宗弟子來到四人麵前拱手微笑道。
“你們也起得挺早的嘛。”卓子塵輕笑道。
“習慣了，師兄這早上山穀裏涼，你們還是迴屋吧，我這就讓人給你們送早餐來。”這名古劍宗弟子淡笑著迴答道。
他言外之意已經再明確不過了，就是不想讓他們離開竹樓，與此同時周圍十多名古劍宗弟子也是齊聲朝他們擲地有聲的說道“請幾位師兄迴屋！”
四人互相朝彼此看了一眼皆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了，當下也並不感到意外。
“嗬嗬，誤會了，我們宗裏還有事，這次出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我們這就去像宗主請辭。”四人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卓子塵微笑著踏步上前朝麵前眾人說道狂傲總裁，來勢洶洶！。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這群古劍宗弟子一臉茫然，麵麵相覷，顯然秋長生給他們的命令是不讓四人離開竹樓，可現在四人是要離開古劍宗，他們一時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麽？難道我們去請辭還需要讓宗主大人親自來這兒？”見這群古劍宗弟子猶豫不決茫然失措的樣子，卓子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略帶譏諷的笑容。
“不~不~不，幾位請隨我來。”為首的古劍宗弟子一愣，趕忙搖頭擺手朝四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便上前帶路。
他們可以找各種蹩腳理由禁止四人離開竹樓，因為這是秋長生給他們下達的死命令，但人家現在要迴家了，他們可實在找不到什麽借口來阻止了。
在十多名古劍宗弟子的帶領下，四人在山間晨霧中沿著石板路走在幽靜的山穀裏朝著古劍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小五小六呢？”沉默許久，慕風有些沉不住氣了朝身旁一名古劍宗弟子好奇的輕聲詢問道。
來這裏一兩天的時間，這麽多俊男美女裏慕風也就對小五小六兩人有所好感。
身邊的這人卻是朝慕風咧嘴一笑也不迴答，這讓慕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了，將目光投向身旁另一人，對方也是朝他一笑了之，慕風心裏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古劍閣說話便到，閣前的圓形石板觀景台前，一名古劍宗弟子剛想進去通稟，便看到一身青白相間花紋鶴發童顏麵帶微笑的秋長生從裏走了出來。
“四位這是？”秋長生看著麵前四人故作疑惑的樣子詢問道。
“晚輩是來向宗主請辭的，因為宗裏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而我們出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實在耽擱不起了。”卓子塵恭敬的拱手迴答道。
“怎麽？這麽快就要走？莫非是我這兒招待不周？還是他們惹你們生氣了？”秋長生稍微思索了一下眉頭微皺指著站在他們身旁一眾弟子疑惑道。
“不不不，師兄弟們對我們都很好，可謂是無微不至。隻是現在我們的確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得不這把倉促的來向您告別。”卓子塵連連擺手誠懇的迴答道。
“哎，也罷，你們都還很年輕將來還有更大的作為，我也就不挽留你們了，以後有時間常來這兒玩，迴去以後也替我向你們的長輩們問好！”秋長生稍稍沉默片刻後發出一聲輕歎微笑著朝四人點了點頭。
“晚輩一定帶到。”卓子塵再度朝他拱手行禮迴答道。
“阿大，你帶人送他們出去吧，你們對出去的路不熟。”秋長生點了點頭後便指著站在四人身旁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劍眉星目儀表堂堂的年輕男子吩咐道。
“是！”這個叫阿大的年輕人點了點頭恭敬的迴答道。
“這就不必勞煩師兄了吧？我們記得來時的路。”此話一處頓時讓慕風四人心裏一顫，沒想到秋長生會讓人送他們出去。
雖然這也不會對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產生多大影響，但也會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被人送出去到時候再迴來不僅耽誤時間，而且萬一又被他們發現了可就不好解釋了。
要是他們自己出去即便在沼澤裏逗留被發現了，他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說在沼澤裏迷了路。
思前想後卓子塵便是麵帶從容微笑的朝身旁這個叫阿大的修行士說道。
“誒，外麵地形複雜，你們來時不還迷路了嗎？為了安全，師侄可不能拿命犯險啊。阿大，你們無比送四位師侄安全走出死亡沼澤，聽明白了嗎？”秋長生淡笑著連連擺手而後又是朝阿大認真叮囑道命中有朵白蓮花。
見秋長生執意這麽做，四人也是感到“盛情難卻”，雖然百般不願還是隻能乖乖的接受。
大家心裏都很明白，秋長生表麵上是讓這群人護送他們出去，實際上就是想讓他們監督他們是否離開這死亡沼澤。
無奈之下，四人隻好接受阿大和另外兩個古劍宗弟子的護送，再度一起彎腰行禮跟秋長生告別之後便是在他們三人的帶領下沿著陡峭險峻的山林之中那條蜿蜒崎嶇的碎石路一路向上，沒過多久便是來到了山穀之巔。
居高臨下四周雲淡風輕，側身便是秀美壯麗的古劍宗所在的溝穀，山下卻是灰蒙蒙的一片濃霧看不清下方具體摸樣，但他們都知道從這百多米高的地方下去就是泥沼了。
半山腰上，緊跟在三人身後小心翼翼往下走的吟風忽然間腳步停頓下來朝側身幽靜的樹林深深的看去一眼。
慕風剛覺得有些奇怪想要發問，因為現在他們沿著一條幾乎陡直的山間小路往下走，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路隻有這麽寬一點兒，吟風擋在慕風麵前險些讓慕風來不及停下腳步差點兒就撞到他，然而當他發現身後的卓子塵和夏若嵐兩人也是朝吟風凝視的方向望去，三人眼裏都充滿了疑惑之情的時候，慕風這才意識到看來他們是發現了什麽。
修行士自身對外界一些異常會非常敏感，這也就是他們異於常人的地方，慕風朝三人駐足凝視的方向看去，幽靜的樹林裏靜悄悄的什麽都沒有，顯然他並不具備像吟風他們那樣敏銳的感知能力。
“怎麽了？”片刻後慕風低聲問道。
“沒什麽，我們走快點兒吧！”吟風微微一笑，下方的三人發現他們沒有跟上也是駐足等待為首的阿大正要詢問的時候，吟風便催促著大家繼續下山。
走在瘴氣彌漫的沼澤裏，有三人的帶路，他們走起來倒也輕鬆了不少，隻需沿著他們的腳印走就完全不用擔心四周潛伏的危險，也有一些地方過於狹小甚至需要一躍數米來避開泥沼，這對卓子塵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但對慕風來說卻也感到有些吃力。
一些狹小的地方他們如履平地健步如飛身體輕盈的隻需腳尖點地，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而易舉的就穿過了，而慕風在這種狹小到連一隻腳都沒法站的地方，兩邊便是冒著惡臭昏黃水泡的泥沼時不得不暗自發動三清劍式來調動身體機能，這才勉強跟上他們的步伐。
在這靜謐卻又危機四伏的泥沼裏，四周瘴氣濃霧混合的氣體彌漫，加上現在正是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一些原本會被蒸發的晨霧也沒有消散，導致能見度格外的低，四人不敢大意隻能緊跟三人的速度，這沼澤的可怕之處他們也都有所體會當下也不敢貿然亂跑。
靜謐無聲的沼澤裏，都是能聽到彼此的唿吸和心跳聲，每個人都是眉頭微皺表情凝重，氣氛變得無比壓抑，因為無論卓子塵他們說什麽問什麽，在前麵帶路的三人迴答始終都顯得那麽漫不經心輕描淡寫。
三人的態度給人的感覺就是：你們別墨跡廢話了，早點把你們帶出去，我們也好迴去交差！
多說無益，卓子塵他們也不再找他們三個聊天閑扯，更不可能從他們嘴裏套出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但直覺告訴他們，眼前的這個叫阿大的人一定深得秋長生的信任。
之前在古劍宗裏其他弟子對此人也是尊敬有加，雖然來時他們就打探過，古劍宗至今還沒有設立首席大弟子，但毫無懸念眼前的這個不喜言語的阿大已經在古劍宗裏履行著首席大弟子的責任了。
也不知在這泥沼裏走了多久，慕風便感到有些唿吸急促，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看著一旁三人依舊氣定神閑的樣子，慕風心裏便是苦笑不已，毫無懸念自己隻怕又是吸入了太多這種有毒的氣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