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柳亦遠,就連和宋沙一起來的那些人,都沒有想到宋沙會暴起,然後直接就給柳亦遠一個大招。


    不過,這個大招對柳亦遠並沒有什麽用,他身形一轉,手中掐訣,一股水就直衝著火蛇而去。


    很快,宋沙的火舌就被撲滅了。


    宋沙不服氣,又同時放出兩條火蛇。


    不出意料之外,這兩條火蛇也被柳亦遠給撲滅了。


    宋沙看著柳亦遠,不可置信道:“你怎麽……你怎麽……”怎麽能把他的火蛇撲滅了?


    宋沙有些驚恐的看著柳亦遠,什麽時候,柳亦遠這麽厲害了?


    其實,要說厲害了,柳亦遠也是有的,畢竟在沒有築基之前,實力相差都不是很大。


    雖然宋沙的歲數比柳亦遠要大很多,但是宋沙和柳亦遠不一樣,柳亦遠和柳寡婦一起做任務,是經曆過生死的。


    不說其他的,就是他和裴芊芊那一戰,也讓他收益不少。


    所以,麵對宋沙這一點小小的挑戰,柳亦遠自然能輕鬆應對。


    而且,柳亦遠此時的修為也確實比宋沙要高一些了,畢竟曆經生死之後,柳亦遠也進階了。


    如今柳亦遠已經到了煉氣期大圓滿,差一點就要築基了。


    其實,宋沙的資質不算特別差的那一種,畢竟他的資質要是特別差的話,他也進不了內門了。


    但是宋沙進入內門後,也隻隨意拜了一個師,當的自然也不是親傳弟子。他之前的遭遇就如同簡鶯一般,他是拿不到月例的。


    不過簡鶯又和他不一樣,簡鶯拿不到月例,沒有靈石修煉,她就會到處做任務賺取靈石丹藥,讓自己進階。


    然而宋沙就不會去做任務,他隻會怨天尤人,覺得師父不公,覺得世道不公。甚至憎恨那些高高在上的親傳弟子,覺得師父肯定是把自己的那份靈石丹藥給了那些親傳弟子了,否則那些親傳弟子也不會進階地那麽快。


    這就讓宋沙既羨慕那些親傳弟子,又憎恨那些親傳弟子。宋沙自命不凡,總覺得他是最厲害最了不起的。他覺得,若是他也有那些親傳弟子一樣的資源,他也一樣會進階很快的。


    宋沙除了宗門規定的任務,其他任務很少做,至於修煉,他在見識了那些親傳弟子進階很快之後,就任務靠自己修煉根本就快不了。


    於是,對於自身勤奮修煉,宋沙也提不起勁,在他看來,隻要他有資源,天天靈石加上丹藥,肯定比那些親傳弟子快很多。


    然而,就因為宋沙一直這樣想,以至於好幾個比他後進門的,修為都比他高了。更不要說那些和他一同進門的,除了許盈盈幾個資質特別差,靠靈石丹藥都補不上的,其他人的修為,幾乎都比他高多了。


    後來,宋沙仗著他遠方親戚的關係,確實打劫到一些靈石丹藥,也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修為漲得比較快。


    但是,能被宋沙打劫的,幾乎都是和宋沙以前一樣的人,這些人自己手裏又有多少靈石丹藥?


    所以,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宋沙的修為,還是比不上柳亦遠。


    宋沙見自己打不過柳亦遠,又想到柳亦遠以前的身份,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對其他人說:“一起上,我就不信,我們這麽多人,還拿不下這個臭小子。”


    其他幾人聽到宋沙的話之後,也不管他們比柳亦遠大很多,直接就把柳亦遠圍了起來。


    柳亦遠見此,心中更是緊張,雖然比宋沙要厲害一些,但是要讓他一個人打這麽多人,他還是打不過的。


    很快,柳亦遠就被這些人給抓住了。


    宋沙直接“呸”了一聲,然後哦順手就給了柳亦遠一巴掌,“我今天非得教教你怎麽做人。”


    柳亦遠不服氣,雙眼含恨,倔強地看著宋沙:“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宋沙聽後怒道:“喲嗬!你當我不敢?”


    宋沙心中敢不敢不知道,但是跟隨宋沙一起來的那幾個人卻是不敢的。平時搶個靈石丹藥,沒什麽人告上去,他們還是敢的,但要讓他們殺人,殺的還是同門,他們還是不敢的。


    不是他們慫,而是這件事真的做不了,他們對外麵那些人說他們是有背景的人,然而別人不知道,他們還是知道他們所謂的那些背景是什麽。


    若真追究起來,不說他們保不保得住,就是他們背後的那些人,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當宋沙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就有人勸道:“宋師兄,還是算了,教育他一頓就是了,別鬧出人命。”


    這人這麽說,也是在提醒宋沙,他們這些人擔不起人命。


    然而宋沙卻覺得那人是在諷刺他,怒道:“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他。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小子如今比我們還不如,他師父那個老東西,也沒有幾天可活了。今兒我們就算把這小子殺了,也不會有人替他撐腰的。”


    柳亦遠心中其實還是害怕的,若是他再大些,或許還能做到麵不改色,但是如今他還小,聽到宋沙這麽一說,臉色自然就白了。


    宋沙見此,在柳亦遠臉上拍了幾下,笑道:“這時候知道怕了?”不等柳亦遠說話,宋沙笑道,“晚了。”剛吃如果直接讓他用火蛇燒一燒,說不定他還會讓了這小子,如今這小子讓他丟了麵子,他就不會饒了他的。


    “你就不怕宗門責罰嗎?”柳亦遠不服氣地說道。


    然而宋沙卻哈哈笑道:“宗門責罰,哈哈!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說完看了看四周,“這裏這麽僻靜,殺了你,一把火燒了,誰知道是我們做的?”


    宋沙本以為柳亦遠會更害怕,結果柳亦遠卻冷笑道:“你們當真以為我被殺了,會沒人知道?”


    眾人麵麵相窺,不知道柳亦遠說的是什麽意思。


    柳亦遠故作鎮定地看了一眼他們幾人,這才說道:“我想你們雖然進了內門,但都不是嫡傳弟子吧?”


    “你怎麽知道?”他們中有個人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然而宋沙卻陰笑道:“你從哪裏知道我們不是嫡傳弟子了?”


    柳亦遠嗤笑道:“若你們是嫡傳弟子,也就不會說出殺了我,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宋沙自然是不相信柳亦遠所說的了,“你小子就會糊弄人。”


    然而他們之中有人卻驚唿道:“你說的是本命魂燈?”


    這人叫鄭達,和宋沙的情況差不多,不過他的背景不是遠方親戚,而是堂哥。


    他的堂哥和宋沙的遠方親戚一樣,都是新峰主的弟子,不過都是不嫡傳弟子。


    鄭達他堂哥對他還算可以,有什麽都會告訴他,不過丹藥和靈石這些是沒有的,畢竟他堂哥的地位也不高,自己的丹藥靈石都不夠用,怎麽可能給鄭達?


    所以,鄭達才會和宋沙一起出來混點靈石丹藥什麽的。


    因為鄭達堂兄一心想當嫡傳弟子,自然有時候就會在鄭達麵前提起嫡傳弟子的好處,鄭達也就聽了一耳朵進去。如今柳亦遠一提出嫡傳弟子,鄭達自然也就想到本命魂燈這件事。


    “本命魂燈?”宋沙對這件事還是有所耳聞,但是他知道的自然沒有鄭達知道得多,“和殺他有什麽關係嗎?”


    鄭達連忙解釋道:“據說成為嫡傳弟子後,都會取一滴心頭血,點上一盞本命魂燈。魂燈會顯示這個人的情況,若是此人出事了,魂燈就會十分微弱,若是隕落了,魂燈也會隨之熄滅。但是隕落前發生的事,還是可以通過魂燈看到的。”


    宋沙看向其他人,“有這麽一迴事嗎?”


    其他人都搖搖頭,他們哪裏知道這些事啊。


    柳亦遠卻冷笑道:“魂燈還可以鎖定殺他那人長相,如今我隻要認定你們,待我死後,宗門自然知道是你們殺了我的。”


    “你也點了魂燈?”宋沙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柳亦遠。


    柳亦遠挑眉,“我乃師父的唯一嫡傳弟子,我師父早就取了我的心頭血點了魂燈。”


    宋沙這下左右為難了,殺了柳亦遠又怕被宗門知道,不殺柳亦遠,他剛才話都說出去了,此時不就打了他自己的臉了嗎?


    宋沙正為難之際,突然有人獻計道:“要不蒙著臉把他殺了,這樣就不知道是誰殺了他了。”


    宋沙覺得這個主意特別好,忙點頭稱讚。


    然而柳亦遠卻冷笑道:“蒙著臉,虧你想得出來,魂燈魂燈,自然看到的是靈魂,除非你們一個個的魂飛魄散,否則……”


    其他人自然萌生了退意,他們可不是那些有背景的人,那些有背景的人都不敢在宗門內殺人,何況是他們?


    於是有人勸宋沙道:“算了,打他一頓就行了,沒必要殺人。”


    然而宋沙這時候卻有些放不下麵子,“我就不信宗門會為了他責罰我,也不看看我是誰的人?”


    他是誰的人他們幾個不知道麽?鄭達是最清楚的,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


    然而宋沙卻嘿嘿笑道:“你不知道,我說的這個,可不是我那親戚,我說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這個人的背景,可比我那個親戚,要厲害不知道多少倍。”


    “是誰啊?”其他人都好奇的問宋沙。


    而宋沙卻故作神秘的說道:“不可說!不可說!你們隻要知道她的背景非常厲害就行了。”


    然而鄭達幾人卻不怎麽相信宋沙所說的話,特別是鄭達,他對宋沙這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宋沙這人特別好麵子,至於他說的那個又背景的人,鄭達也是半信半疑。


    當然,如果宋沙把這人說出來,鄭達也許會相信他,但是宋沙不說,鄭達也覺得沒必要幫他賣命不是。


    要真出了什麽事,他們連背後那人是誰都不知道,萬一背後那人棄卒保車,那他們不就成了那被丟棄的小卒了麽?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鄭達是做不出來的。


    於是鄭達直接對宋沙說道:“我不管你說的那人有多大的勢力,但是現在卻連他是誰都不讓我們知道,我覺得我沒有必要為他做事。”說完又看了柳亦遠一眼,又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也不過問,平時小打小鬧,搶點靈石丹藥也沒什麽,但是要我們殺人,恕我辦不到。”


    說完也不管宋沙他們,徑直就走了。


    其他幾人看到鄭達走了,都麵麵相窺,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過,他們裏麵很多人可不像鄭達那樣有底氣,他們很多都是依附於宋沙的。鄭達敢這麽大大方方的離開,他們可不敢。


    於是又有人勸道:“鄭……鄭師兄說……說的還是有……有幾分道……道理,要不……要不我們……我們就這麽……這麽算……算了?”他們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們自己知道,真的不能和別人硬碰硬的。


    “不行!”宋沙哪裏肯聽勸,“鄭達那小子膽小怕事,我可不是他!”說完指著柳亦遠,“我今天非殺了不可。”他好不容易巴結到一個背景強大的人,怎麽可能就此放過?


    柳亦遠本以為他都那樣說了,這些人也應該知難而退。然而哪裏知道他也就隻有一個人被嚇跑而已,這樣的結果,柳亦遠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柳亦遠腦子一轉,就想到宋沙巴結的人是誰的,於是嗤笑道:“你以為你巴結上許盈盈了,殺了我就會沒事嗎?”


    聽到許盈盈三個字,宋沙臉色一變,“你……你怎麽知道?”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錯了,連忙悔改,“不,不,你猜錯了,不是她!不是她!”


    柳亦遠冷哼,他就知道這事和許盈盈有關,隻是沒想到許盈盈的動作這麽快,居然讓她聯係上了宋沙他們。


    不過,許盈盈蠢,找得人也蠢。


    柳亦遠對著宋沙幾人厲聲喝道:“你們以為巴結上許長老的曾孫女,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你們也不打聽打聽,許盈盈確實是許長老的曾孫女,但是許長老那麽多孫子孫女,曾孫子曾孫女更多,他會在意許盈盈這麽一個既蠢又毒,資質還特別不好的曾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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