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男子被白發男子打傷後，十分憤怒，直接變迴原形，變成了一隻火紅的鳳凰，不過火紅鳳凰的尾羽則是七彩的。
想來這也是為什麽彩衣男子雖然是火鳳，化為人形之後卻是一身彩衣的原因。
不過這樣的一隻鳳凰，真的是太漂亮了。就連抓著裴芊芊的裏長，眼睛都看得有些直，“居……居然是一隻鳳凰。”
傳聞鳳凰早就滅絕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真的是太稀奇的了。
變迴鳳凰的彩衣男子直接對著白發男子吐出一團涅盤火，眾所周知，涅盤火在這個世上算得上是非常厲害的奇火了，都可以讓自己涅盤的火，能不厲害嗎？
他這火一出，就連修為比他厲害的白發男子都得退讓一二。
不過白發男子始終比彩衣男子的修為要高一些，再加上之前彩衣男子就被白發男子打傷了。而且，即使彩衣男子的涅盤火再厲害，也不能一直噴啊，所以沒過多久，彩衣男子再次被白發男子打傷。而且這次白發男子還打得特別重，彩衣男子被打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裴芊芊看著都有些害怕，畢竟彩衣男子和她簽了契約，而且剛才他還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白發男子打的。
彩衣男子傷成這樣，裴芊芊是真怕白發男子直接把他殺了，於是裴芊芊連忙對白發男子說道，“別殺他。”
又用神識對彩衣男子說，“迴我識海來。”以前裴芊芊是不喜歡有其他人在她識海的，可是如今情況危急，她不得不讓彩衣男子迴來。
彩衣男子和裴芊芊簽了契約的，所以裴芊芊能和他用神識溝通。聽到裴芊芊的話，彩衣男子想也未想，直接飛進了裴芊芊的識海。
而白發男子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彩衣男子飛進了裴芊芊的識海之後，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然而裴芊芊卻沒有時間去管昏迷過去的彩衣男子，因為那個白發男子在彩衣男子飛入裴芊芊的識海之後，就一步步向裴芊芊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帶著輕蔑的語氣說道：“天生身份高貴的鳳凰，居然認了一個修為這麽低的人為主，真是讓人打開眼界，要是讓你的先祖知道，也不知道會怎麽想？”
白衣男子這句話自然是對彩衣男子說的，可惜讓他失望的是，此時的彩衣男子已經昏迷了過去，還是被他打昏迷的，所以根本就不聽不到他說的什麽。
不過就算彩衣男子聽見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他可沒有認裴芊芊為主。他和裴芊芊簽的可是平等契約，和主仆契約不一樣的。
見沒人理他，白發男子冷哼一聲，然後看向裴芊芊，“也好，先收拾了你，再來收拾他們一樣。”
裴芊芊此時被裏長用靈氣束縛住了，一點都不能動，看著向她走來的白發男子，裴芊芊心中發寒，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恐怖。
看著向她一步步走來的白衣男子，裴芊芊的明顯有些膽怯了。
裴芊芊細小的動作都被裏長看在眼裏，不過他沒有在乎裴芊芊，而是對夜白衣說道，“你看看，你喜歡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為了她你背叛我，隻得嗎？”
夜白衣想說他不是為了裴芊芊才背叛他的，但是此時卻半個字也說不出口，甚至心中還有些竊喜，如果裏長這樣理解，是不是他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想打這裏，夜白衣幹脆扭過頭去不再看裴芊芊。
裏長見此，滿意的笑了笑。繼而又對裴芊芊說道，“老實點！”
這時候白發男子已經走到裏長和裴芊芊的麵前了，看著裏長兇巴巴的對裴芊芊說話。白發男子卻責備裏長道，“你怎麽能這麽和一個女孩子說話呢？”
不止裏長有點懵，就連裴芊芊也有點懵，這樣說話是幾個意思啊？
然而白發男子為等裏長和裴芊芊反應，直接站到裴芊芊麵前，見裴芊芊的模樣實在可愛至極，忍不住伸出手來捏了捏裴芊芊那略帶嬰兒肥的臉頰。
隻不過在他捏了一次裴芊芊的臉頰之後，似乎覺得很好捏一樣，白發男子忍不住又捏了幾下。
白發男子的手沒輕沒重的，直接就把裴芊芊的臉都捏紅了。
裴芊芊被捏疼了，怒道，“你有完沒完？”當她的臉是什麽，捏一次不夠，還要捏兩次三次。
白發男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對，雖然他覺得裴芊芊長得真的是太可愛了，但是大事麵前，再可愛，也沒用。
白發男子的臉瞬間變得陰霾起來，看著非常嚇人的樣子，裴芊芊自然也看到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裴芊芊看到白發男子這樣，從內心深處就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其實裴芊芊她也不想這樣，作為一名被潁川教導出來的劍修，她和潁川都差不多，都有種輸人不輸陣的氣勢。
因為有這種氣勢，才讓她在麵對很多比她強的人的時候，一往無前，繼而取得最後的勝利。
也正因為有這種氣勢，裴芊芊很少有膽怯的時候，當然，除了遇見阿飄，那是天生的。其實對於阿飄，裴芊芊更多的是害怕，那是基於她小時候看多了關於阿飄方麵的恐怖電視的原因。
但是今天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到這個白發男子後，心裏總有一樣怯意，讓她都有些想打哆嗦了。
見裴芊芊這害怕的小模樣，白發男子輕蔑的笑道，“怕了？”
裴芊芊瞪了白發男子一眼，“誰……誰怕了？”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語氣一聽就知道是沒有底氣的。
白發男子諷刺地笑道，“還說不怕？說話都成結巴了。”
裴芊芊氣結，幹脆低著頭不說話。
白發男子卻哈哈笑道，“放心！”
裴芊芊聽到白發男子說“放心”二字，十分驚訝，不禁想到，難道這人要放了自己？
然而就在裴芊芊想著白發男子放了自己的時候，白發男子突然拉近他和裴芊芊直接的距離，麵帶笑容，柔聲對裴芊芊說道：“放心！就算你再害怕，我也會一口一口地把你吃掉。”說完還深處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白發男子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惡毒的話語，好像對他來說，吃人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裴芊芊卻聽得毛骨悚然，她本來對白發男子就有些膽怯的裴芊芊，如今覺得白發男子更加恐怖了。
這究竟是人還是妖？裴芊芊驚訝地看著白發男子。
白發男子對上裴芊芊的眼睛，沒有躲避，而是笑著說道，“喲，你看，都嚇傻了？”
裴芊芊心中雖然十分害怕，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怕有什麽用，難道害怕他，他就不會吃了自己嗎？
裴芊芊白了白發男子一眼，氣憤地說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白發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裴芊芊，“我全家就隻有我一個，我不傻，所以我全家不傻。”
白發男子這樣一本正經的給裴芊芊解釋，讓裴芊芊有些不習慣，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裴芊芊之前是帶著罵人的心態對白發男子說的，然而見白發男子這樣迴答她，於是裴芊芊就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
白發男子見到裴芊芊眼神，笑道，“怎麽？覺得我傻？”說完俯身對上裴芊芊，“你知道上一個覺得我傻的人怎麽了？”因為太近，他的臉幾乎都要碰到裴芊芊的臉上了。
裴芊芊內心嗬嗬兩聲，一般這樣說話，絕對表明上一個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且從白發男子要吃人這種情況來看，上一個人肯定是被他吃了。
一想到吃人，裴芊芊心中那股怯意又跑了出來，於是裴芊芊對白發男子弱弱地問道，“被你吃了？”
“聰明！”白發男子笑道，“答對了，可惜沒獎勵。”
裴芊芊有些憎恨自己的怯意，但是她想了想，還是問白發男子道，“你為何要吃我？”問完之後裴芊芊又覺得自己傻，這有什麽好問的？這個世界妖怪吃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在裴芊芊看來，這白發男子絕對是妖了。
白發男子是妖，她是人，妖要吃人，還需要什麽理由嗎？
不過白發男子摸著下巴想了想，卻對裴芊芊說道，“因為你好吃。”他似乎都聞到了裴芊芊靈魂的清香了。
就這個理由？裴芊芊突然覺得想起以前聽過的《狼和小羊》的故事，狼找各種荒唐的借口，不過就是想把小羊吃掉而已。現在白發男子和她，不正是狼和小羊嗎？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能說什麽呢？裴芊芊歎了一口氣，“怪我咯！”
不過白發男子卻笑著對裴芊芊說道，“嗯，確實怪你。”
裴芊芊都懶得說話了，怪自己如小羊一般是弱者。也就在這一刻，裴芊芊深深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她以前真的被長離和潁川保護的太好了。
想到潁川和長離，裴芊芊鼻子有些酸，今生怕是無緣再見了吧？
見裴芊芊沒有說話，白發男子繼續說道，“要怪的話，就怪你運氣好吧。”
怪自己運氣好？這是什麽破理由？還不如說自己好吃呢。裴芊芊心中忍不住吐槽，被他吃還要說自己運氣好，這是什麽思維？自戀也不能自戀成這樣？
裴芊芊想了想，對白發男子說道，“自戀是病，得治。”
白發男子覺得裴芊芊這句說得莫名奇怪，自戀是啥玩意？白發男子想不明白，幹脆也不想了，他直接對裴芊芊說道，“索性讓你死得明白點。”
裴芊芊有些無語的看著白發男子，還真當自己當成狼了？吃個羊不但要找那麽多借口，還要讓羊心甘情願地被你吃啊？
白發男子並不知道裴芊芊在想什麽，他既然說了要讓裴芊芊死得明白，就一定會讓裴芊芊死得明白的。
於是他意味深長地對裴芊芊說道，“想必你應該收服那一對東西了吧？”陰陽魚事關重大，白發男子也不願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雖然如今修真界沒幾個讓他怕的，但是能減少一些麻煩，還是減少一些。
“你怎麽知道？”因為太突然，裴芊芊想也未想就說道。
白發男子輕蔑道，“要是你沒收服它們，你們也出不來。”
裴芊芊若有所以，不過此時她頭一歪，眼珠一轉，指著夜白衣笑道，“也不一定是我，他也可以呀。”
夜白衣自然也聽到了裴芊芊和白發男子的對話，連裏長都不敢插嘴，他自然也不敢。如今裴芊芊指著他說他收服了那東西，夜白衣大致也猜出了那東西是什麽，但是這時候他別說他沒拿，就是拿了，絕對也會恭恭敬敬的交出來。
連那隻傻鳳凰都打不過的人，他又怎麽能打得夠？雖然他這樣慫了點，但是現在為了保命，他也隻能這樣了，隻要有命在，慫就慫吧。
隻是可惜了裴芊芊，夜白衣在心裏想到，但是在自己的命麵前，即使他再喜歡裴芊芊，也隻能放棄了。
夜白衣連忙搖頭，“不是我！不是我！”雖然之前就決定放棄裴芊芊，但是這句話說完之後，夜白衣卻覺得自己的心異常的痛。
於是夜白衣又對裴芊芊說道，“芊芊，那位大人喜歡，你拿了什麽東西，給他就是了。”他這樣說，其實也是想保裴芊芊一命。隻希望裴芊芊能識時務，把東西給那個白發男子。
然而夜白衣哪裏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裴芊芊想給就能給得出去的。
裴芊芊不想理夜白衣，其實她也不怪夜白衣，雖然夜白衣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但是夜白衣是什麽樣子的，裴芊芊早就明白。
在不損害他的利益或者損害的利益比較小的情況下，夜白衣確實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在大利益或者他的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絕對會選最利於他自己的。
在死亡麵前，不止人怕，妖同樣也怕。
夜白衣的識趣，讓白發男子不免多看向夜白衣幾眼，“你倒是識相。”這樣識相的龍，留著也不是不可以，自己正好沒有坐騎，留著它給自己當個坐騎也不錯。
白發男子越看夜白衣越順眼，他的寵物，就該這麽順從。
想來這也是為什麽彩衣男子雖然是火鳳，化為人形之後卻是一身彩衣的原因。
不過這樣的一隻鳳凰，真的是太漂亮了。就連抓著裴芊芊的裏長，眼睛都看得有些直，“居……居然是一隻鳳凰。”
傳聞鳳凰早就滅絕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真的是太稀奇的了。
變迴鳳凰的彩衣男子直接對著白發男子吐出一團涅盤火，眾所周知，涅盤火在這個世上算得上是非常厲害的奇火了，都可以讓自己涅盤的火，能不厲害嗎？
他這火一出，就連修為比他厲害的白發男子都得退讓一二。
不過白發男子始終比彩衣男子的修為要高一些，再加上之前彩衣男子就被白發男子打傷了。而且，即使彩衣男子的涅盤火再厲害，也不能一直噴啊，所以沒過多久，彩衣男子再次被白發男子打傷。而且這次白發男子還打得特別重，彩衣男子被打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裴芊芊看著都有些害怕，畢竟彩衣男子和她簽了契約，而且剛才他還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白發男子打的。
彩衣男子傷成這樣，裴芊芊是真怕白發男子直接把他殺了，於是裴芊芊連忙對白發男子說道，“別殺他。”
又用神識對彩衣男子說，“迴我識海來。”以前裴芊芊是不喜歡有其他人在她識海的，可是如今情況危急，她不得不讓彩衣男子迴來。
彩衣男子和裴芊芊簽了契約的，所以裴芊芊能和他用神識溝通。聽到裴芊芊的話，彩衣男子想也未想，直接飛進了裴芊芊的識海。
而白發男子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彩衣男子飛進了裴芊芊的識海之後，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然而裴芊芊卻沒有時間去管昏迷過去的彩衣男子，因為那個白發男子在彩衣男子飛入裴芊芊的識海之後，就一步步向裴芊芊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帶著輕蔑的語氣說道：“天生身份高貴的鳳凰，居然認了一個修為這麽低的人為主，真是讓人打開眼界，要是讓你的先祖知道，也不知道會怎麽想？”
白衣男子這句話自然是對彩衣男子說的，可惜讓他失望的是，此時的彩衣男子已經昏迷了過去，還是被他打昏迷的，所以根本就不聽不到他說的什麽。
不過就算彩衣男子聽見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他可沒有認裴芊芊為主。他和裴芊芊簽的可是平等契約，和主仆契約不一樣的。
見沒人理他，白發男子冷哼一聲，然後看向裴芊芊，“也好，先收拾了你，再來收拾他們一樣。”
裴芊芊此時被裏長用靈氣束縛住了，一點都不能動，看著向她走來的白發男子，裴芊芊心中發寒，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恐怖。
看著向她一步步走來的白衣男子，裴芊芊的明顯有些膽怯了。
裴芊芊細小的動作都被裏長看在眼裏，不過他沒有在乎裴芊芊，而是對夜白衣說道，“你看看，你喜歡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為了她你背叛我，隻得嗎？”
夜白衣想說他不是為了裴芊芊才背叛他的，但是此時卻半個字也說不出口，甚至心中還有些竊喜，如果裏長這樣理解，是不是他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想打這裏，夜白衣幹脆扭過頭去不再看裴芊芊。
裏長見此，滿意的笑了笑。繼而又對裴芊芊說道，“老實點！”
這時候白發男子已經走到裏長和裴芊芊的麵前了，看著裏長兇巴巴的對裴芊芊說話。白發男子卻責備裏長道，“你怎麽能這麽和一個女孩子說話呢？”
不止裏長有點懵，就連裴芊芊也有點懵，這樣說話是幾個意思啊？
然而白發男子為等裏長和裴芊芊反應，直接站到裴芊芊麵前，見裴芊芊的模樣實在可愛至極，忍不住伸出手來捏了捏裴芊芊那略帶嬰兒肥的臉頰。
隻不過在他捏了一次裴芊芊的臉頰之後，似乎覺得很好捏一樣，白發男子忍不住又捏了幾下。
白發男子的手沒輕沒重的，直接就把裴芊芊的臉都捏紅了。
裴芊芊被捏疼了，怒道，“你有完沒完？”當她的臉是什麽，捏一次不夠，還要捏兩次三次。
白發男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對，雖然他覺得裴芊芊長得真的是太可愛了，但是大事麵前，再可愛，也沒用。
白發男子的臉瞬間變得陰霾起來，看著非常嚇人的樣子，裴芊芊自然也看到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裴芊芊看到白發男子這樣，從內心深處就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其實裴芊芊她也不想這樣，作為一名被潁川教導出來的劍修，她和潁川都差不多，都有種輸人不輸陣的氣勢。
因為有這種氣勢，才讓她在麵對很多比她強的人的時候，一往無前，繼而取得最後的勝利。
也正因為有這種氣勢，裴芊芊很少有膽怯的時候，當然，除了遇見阿飄，那是天生的。其實對於阿飄，裴芊芊更多的是害怕，那是基於她小時候看多了關於阿飄方麵的恐怖電視的原因。
但是今天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到這個白發男子後，心裏總有一樣怯意，讓她都有些想打哆嗦了。
見裴芊芊這害怕的小模樣，白發男子輕蔑的笑道，“怕了？”
裴芊芊瞪了白發男子一眼，“誰……誰怕了？”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語氣一聽就知道是沒有底氣的。
白發男子諷刺地笑道，“還說不怕？說話都成結巴了。”
裴芊芊氣結，幹脆低著頭不說話。
白發男子卻哈哈笑道，“放心！”
裴芊芊聽到白發男子說“放心”二字，十分驚訝，不禁想到，難道這人要放了自己？
然而就在裴芊芊想著白發男子放了自己的時候，白發男子突然拉近他和裴芊芊直接的距離，麵帶笑容，柔聲對裴芊芊說道：“放心！就算你再害怕，我也會一口一口地把你吃掉。”說完還深處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白發男子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惡毒的話語，好像對他來說，吃人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裴芊芊卻聽得毛骨悚然，她本來對白發男子就有些膽怯的裴芊芊，如今覺得白發男子更加恐怖了。
這究竟是人還是妖？裴芊芊驚訝地看著白發男子。
白發男子對上裴芊芊的眼睛，沒有躲避，而是笑著說道，“喲，你看，都嚇傻了？”
裴芊芊心中雖然十分害怕，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怕有什麽用，難道害怕他，他就不會吃了自己嗎？
裴芊芊白了白發男子一眼，氣憤地說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白發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裴芊芊，“我全家就隻有我一個，我不傻，所以我全家不傻。”
白發男子這樣一本正經的給裴芊芊解釋，讓裴芊芊有些不習慣，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裴芊芊之前是帶著罵人的心態對白發男子說的，然而見白發男子這樣迴答她，於是裴芊芊就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
白發男子見到裴芊芊眼神，笑道，“怎麽？覺得我傻？”說完俯身對上裴芊芊，“你知道上一個覺得我傻的人怎麽了？”因為太近，他的臉幾乎都要碰到裴芊芊的臉上了。
裴芊芊內心嗬嗬兩聲，一般這樣說話，絕對表明上一個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且從白發男子要吃人這種情況來看，上一個人肯定是被他吃了。
一想到吃人，裴芊芊心中那股怯意又跑了出來，於是裴芊芊對白發男子弱弱地問道，“被你吃了？”
“聰明！”白發男子笑道，“答對了，可惜沒獎勵。”
裴芊芊有些憎恨自己的怯意，但是她想了想，還是問白發男子道，“你為何要吃我？”問完之後裴芊芊又覺得自己傻，這有什麽好問的？這個世界妖怪吃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在裴芊芊看來，這白發男子絕對是妖了。
白發男子是妖，她是人，妖要吃人，還需要什麽理由嗎？
不過白發男子摸著下巴想了想，卻對裴芊芊說道，“因為你好吃。”他似乎都聞到了裴芊芊靈魂的清香了。
就這個理由？裴芊芊突然覺得想起以前聽過的《狼和小羊》的故事，狼找各種荒唐的借口，不過就是想把小羊吃掉而已。現在白發男子和她，不正是狼和小羊嗎？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能說什麽呢？裴芊芊歎了一口氣，“怪我咯！”
不過白發男子卻笑著對裴芊芊說道，“嗯，確實怪你。”
裴芊芊都懶得說話了，怪自己如小羊一般是弱者。也就在這一刻，裴芊芊深深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她以前真的被長離和潁川保護的太好了。
想到潁川和長離，裴芊芊鼻子有些酸，今生怕是無緣再見了吧？
見裴芊芊沒有說話，白發男子繼續說道，“要怪的話，就怪你運氣好吧。”
怪自己運氣好？這是什麽破理由？還不如說自己好吃呢。裴芊芊心中忍不住吐槽，被他吃還要說自己運氣好，這是什麽思維？自戀也不能自戀成這樣？
裴芊芊想了想，對白發男子說道，“自戀是病，得治。”
白發男子覺得裴芊芊這句說得莫名奇怪，自戀是啥玩意？白發男子想不明白，幹脆也不想了，他直接對裴芊芊說道，“索性讓你死得明白點。”
裴芊芊有些無語的看著白發男子，還真當自己當成狼了？吃個羊不但要找那麽多借口，還要讓羊心甘情願地被你吃啊？
白發男子並不知道裴芊芊在想什麽，他既然說了要讓裴芊芊死得明白，就一定會讓裴芊芊死得明白的。
於是他意味深長地對裴芊芊說道，“想必你應該收服那一對東西了吧？”陰陽魚事關重大，白發男子也不願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雖然如今修真界沒幾個讓他怕的，但是能減少一些麻煩，還是減少一些。
“你怎麽知道？”因為太突然，裴芊芊想也未想就說道。
白發男子輕蔑道，“要是你沒收服它們，你們也出不來。”
裴芊芊若有所以，不過此時她頭一歪，眼珠一轉，指著夜白衣笑道，“也不一定是我，他也可以呀。”
夜白衣自然也聽到了裴芊芊和白發男子的對話，連裏長都不敢插嘴，他自然也不敢。如今裴芊芊指著他說他收服了那東西，夜白衣大致也猜出了那東西是什麽，但是這時候他別說他沒拿，就是拿了，絕對也會恭恭敬敬的交出來。
連那隻傻鳳凰都打不過的人，他又怎麽能打得夠？雖然他這樣慫了點，但是現在為了保命，他也隻能這樣了，隻要有命在，慫就慫吧。
隻是可惜了裴芊芊，夜白衣在心裏想到，但是在自己的命麵前，即使他再喜歡裴芊芊，也隻能放棄了。
夜白衣連忙搖頭，“不是我！不是我！”雖然之前就決定放棄裴芊芊，但是這句話說完之後，夜白衣卻覺得自己的心異常的痛。
於是夜白衣又對裴芊芊說道，“芊芊，那位大人喜歡，你拿了什麽東西，給他就是了。”他這樣說，其實也是想保裴芊芊一命。隻希望裴芊芊能識時務，把東西給那個白發男子。
然而夜白衣哪裏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裴芊芊想給就能給得出去的。
裴芊芊不想理夜白衣，其實她也不怪夜白衣，雖然夜白衣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但是夜白衣是什麽樣子的，裴芊芊早就明白。
在不損害他的利益或者損害的利益比較小的情況下，夜白衣確實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在大利益或者他的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絕對會選最利於他自己的。
在死亡麵前，不止人怕，妖同樣也怕。
夜白衣的識趣，讓白發男子不免多看向夜白衣幾眼，“你倒是識相。”這樣識相的龍，留著也不是不可以，自己正好沒有坐騎，留著它給自己當個坐騎也不錯。
白發男子越看夜白衣越順眼，他的寵物，就該這麽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