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求救,潁川轉過身來,這才發現,原來這裏還有好幾個熟人。蕭君柏就不說了,很小的時候他就認識的,隻是那時候他比較害羞,不願意過來。最終他隻和雲溪成了好友。


    至於剛才叫他的那個姑娘,應該就是蕭君柏的師妹無疑,不過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姑娘總以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看他。


    潁川想了又想,確定自己不認識那姑娘,想來應該是蕭君柏跟她說的吧。


    潁川現在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何安卉身上,他現在正似笑非笑的看著符青雲,“喲!這不是靈雲派的符少俠嗎?”潁川又看了看另外幾個魔修,“怎麽?靈雲派混不下去了,改投魔教了?”


    付青雲被潁川說中了痛腳,一時有些惱羞成怒,但是他也知道,他們幾個就算加起來,也不是潁川的對手。他可不像那些蠢貨,為了討好少教主,不管自己實力高低,都跑著去抓潁川,也不看看潁川是誰。堂堂張一正的徒弟,就算沒了修為,也不是他們想抓就能抓的。


    更何況現在的潁川,明顯已經恢複了實力。他可不覺得他會是恢複實力後的潁川的對手。


    “我已經不是靈雲派的弟子了。”符青雲平靜的說道。曾經的靈雲派,已經離他非常遙遠了,他不想再提起。


    “所以,”潁川看了看符青雲,“你這是從一個垃圾的地方,跳到了另一個更加垃圾的地方?”


    “潁川,你別太過分!”符青雲有些惱羞成怒。


    “難道我說錯了?”潁川看向符青雲。


    符青雲猜想潁川應該不知道他的事,於是說道,“我是被他們冤枉的。”


    潁川冷笑道,“活該!你當初夥同他們欺負我那不能修煉的大師兄,如今他們夥同別人欺負你,很公平!”


    “你大師兄是誰?”符青雲有些迷茫,他不記得他有欺負過張一正的徒弟啊。


    “你不認識我大師兄?”潁川冷笑道,“那你還記得你們靈雲派的文遠文長老嗎?”


    “文遠?文長老?”符青雲搜腸刮肚的迴想著靈雲派的長老,似乎沒有一個姓文的。


    突然,符青雲瞳孔一縮,突然想起一個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的人,那人確實姓文,死之前也是他們門派的長老。


    “想起來了?”潁川見符青雲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來了。


    “你大師兄是?”符青雲問道。


    “我大師兄叫文軒。”潁川冷聲說道。


    “文軒?”符青雲在腦海中尋找關於文軒的消息,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我真不認識你大師兄!”


    潁川“哼”了一聲,“那你可知道文遠有一個不能修煉的兒子?”


    符青雲臉色變了變,他似乎是聽到過,但是他當時根本就沒在乎過這些。他當初在門派裏不說資質最好,但是也不差,在師尊那裏也是非常受寵的,他那時候豈會在意一個毫無靈根不能修煉的凡人?


    一個不能修煉的凡人在他們門派,憑門派裏那些人的作風,想來那個叫文軒的,日子非常不好過。


    “我也沒有欺負他啊!”符青雲辯解道。


    潁川嘲諷道,“可是你也袖手旁觀了不是?”


    符青雲低下頭不再說話,他當初確實沒有欺負文軒,可是他也確實袖手旁觀了。


    潁川突然笑道,“不知道當日你對我大師兄袖手旁觀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那麽一天?”


    符青雲心中突然感概到,是啊,門派的人心一直都是那樣,他還有什麽好抱怨的?記得文長老夫妻可是為了宗門才罹難的,結果他們死了沒多久,他們唯一的孩子就在宗門裏備受欺辱。


    然而宗門居然還沒人阻止一下,甚至連幫都沒人幫一下。這樣冷漠的一個門派,可不就是潁川口中說的垃圾?


    當初文軒被欺負,他選擇明哲保身袖手旁觀。他出事的時候,別人自然也都選擇冷眼旁觀。


    “快滾!快滾!”看符青雲這樣,潁川也懶得跟他計較,“一個惡心的門派養出來的惡心人,還是別在這裏惡心我了。”


    “你願放我走?”符青雲驚訝的問道。


    “不想走?”潁川偏著頭看著符青雲。


    “走!”符青雲咬牙對其餘幾人說道,打不贏還不走,留下來任人宰割嗎?


    “等等!”潁川阻攔道。


    “怎麽?反悔了?”符青雲略帶諷刺的說到。


    潁川指著其他幾個魔修說道,“我隻說放你走,可沒說放過他們。”


    另外幾個魔修一瞬間變了臉色,其中一個人悄悄對符青雲道,“我們一起跟他拚了吧,少教主也在找他,我們這麽多人,我不信我們打不過他。”


    其他幾人也都點頭,隻有符青雲看著他們就像看死人一樣,“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難道你和他是一夥的?”其中有人厲聲問道。


    符青雲不屑道,“隨你怎麽想。”說他慫也好,說他沒用也罷,反正他才不去送死。潁川有多厲害,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親眼見過的。在潁川沒廢之前,築基期就敢和金丹期的人比,現在,嗬嗬……


    現在已經完全恢複的潁川會怕他們幾個?簡直是開玩笑。


    其餘三個魔修加上一個重傷的看戲男子,他們四人見勸符青雲不動,他們也不願勉強,關鍵也勉強不了。


    可是他們也不能就這麽束手就擒,總得打一場吧,萬一打贏了呢?


    於是四人不管不顧直接拔劍向潁川衝了過來。


    潁川一直沒動,就站在那裏看著奔過來氣勢洶洶的四人。


    此時天空陰沉沉的,風吹著來人的衣服和頭發,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然後四人在靠近潁川的那一瞬間,潁川拔劍揮手,一氣嗬成。


    眾人什麽都沒看見,隻覺得一道劍光一閃而過,而劍光過後,魔教那四人就這麽倒了下來。不用看,也知道那四人已經死了。


    剩下的幾人同時在心中想到,潁川的修為又精進了。如此快速的出劍,他們是不可能辦到的。


    符青雲看得有些後怕,還好他當時忍住了,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動手,否則,現在那裏躺在地上的死人,還要多他一個。


    潁川不讓那幾人走,自然是因為知道他們就是魔教之人。對於魔教之人,他們魔教的少教主都派人追殺他的,他怎麽可能還會放過他們?


    潁川殺完人後,轉頭看向符青雲,“還不滾!”


    如果之前敵對上潁川,符青雲還有一點底氣,然而現在,他是一點底氣也沒有了。他怕一個不小心,潁川就會如同殺那四人一樣,把他也給殺了。


    此時符青雲聽到潁川讓他“滾”,猶如聽到了天籟一般,也不敢做聲,拔腿就跑。


    然而剛跑了沒多遠,潁川卻突然對他吼道,“站住!”


    潁川這一吼把符青雲嚇得冷汗直流,生怕潁川改了主意,“你……你還要怎麽?”


    潁川對著符青雲突然問道,“知道我為何饒了你嗎?”


    “不……不知道!”符青雲也有些莫名其妙,剛剛眼睛都不眨地殺了魔教四人,現今卻饒了同樣身在魔教的他。


    潁川平靜的說道,“我今天不殺你,是因為你當初確實沒有欺負過我大師兄。不過,下次可別出現在我的麵前了,否則,可別怪我手中的劍不認人。”潁川說完,就沒有再阻止符青雲離開了。


    待符青雲離開之後,潁川才看向蕭君柏和何安卉。潁川自然知道他們是天心派的,想到天心派,自然也就想到那個和魔教少主段青混在一起的天心派弟子。


    潁川皺了皺眉,看向重傷的蕭君柏,“你沒事吧?”


    蕭君柏搖搖頭,苦笑道,“沒事,多謝你了!”


    “客氣了。”潁川覺得和蕭君柏也沒有什麽話說,正準備轉身離開。再待著也是尷尬,他隻是認識蕭君柏,對他又不熟悉。


    然而就在此時,何安卉卻說話了,她指著康午怯怯的說道,“潁川少俠,他身上的那個寶物是我的,能讓他還給我嗎?”她不敢說神器,神器的誘惑太大,她不敢賭。


    潁川還未說話,康午卻直接對何安卉吼道,“放屁!”康午說話有些急有些大聲,以至於帶動了傷口。


    潁川趕忙上去,“阿午哥,別激動。”


    康午對潁川擺擺手,“沒事!”說完又看向何安卉,用何安卉的話對她說道,“見過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東西是你的嗎?又沒寫你的名字,當然是誰拿到就是誰的了。”


    何安卉被康午說得啞口無言,這話就是之前她對康午說的。如今康午原話還給何安卉,何安卉都有些無地自容了。但是她還是不願放棄那個神器,那可是神器,修真界都沒幾件神器。


    何安卉可憐兮兮的看向潁川,希望潁川能看在她這麽可憐的份上,讓那人把東西還給她。


    但是潁川對她卻一點都不感冒,他不知道事情的緣由和經過。他當然就不可能因為何安卉幾句可憐兮兮的話,就把東西給她。況且,那東西又不是他的,他沒那個權利。


    何安卉見潁川不為所動,略微有些失望,她隻能求助的看著蕭君柏。


    蕭君柏其實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隻是他們要追殺安卉,他自然要幫著安卉,結果就莫名其妙的和人打起來了,還都受了重傷。


    但是對於那個會變成青狼的黑衣男子,蕭君柏還是非常防備的,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是不知道潁川為何會和那種人認識。


    蕭君柏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潁川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沒資格去指責潁川。況且,他和潁川確實不算熟,他曾經還嫉妒過潁川,如今雖然沒有了嫉妒,但是在潁川麵前,他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何安卉不禁有些討厭蕭君柏的無用,她隻能硬著頭皮對潁川說道,“那東西真的是我的!”


    潁川諷刺的看了何安卉一眼,“東西真是你的?”


    何安卉並沒有看出潁川的諷刺,她見潁川問她,慌忙點頭,“是我的!”


    潁川嗤笑一聲,便不再理會她了。


    康午也看出了潁川是認識蕭君柏的,他也怕潁川站在蕭君柏的那一邊去,於是康午也不再隱瞞,對潁川說道,“……如果是一般器物,我也不放在眼裏,可是這個是我族中聖物,絕對不能給人的。”


    潁川笑了笑,對康午說道,“阿午哥,我知道的。來之前阿吉哥就跟我說過了。”


    康午放下心來,對潁川笑了笑,“阿吉哥去阿朵那邊了吧?”


    潁川點頭,“應該是的。”


    “希望阿朵沒我這麽倒黴。”那麽隱秘的地方居然能有兩個人誤入,他簡直太倒黴了。康午說完又看向何安卉,這個女人更是可惡,趁他不備把東西搶了,還反過來誣陷他。


    康午的眼神讓何安卉不禁有些害怕,她連忙往蕭君柏身邊靠了靠。然而她心中仍是不甘,難道就這麽放棄神器了?


    富貴險中求,何安卉指著康午對潁川說道,“他是妖,你怎麽能和妖在一起?”


    潁川看著何安卉諷刺的一笑,“我和誰在一起,無需你來置喙。”


    康午也懟何安卉道:“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


    康午突然覺得芊芊姑娘懟人的話很是舒爽,不愧是他們少主喜歡的人。因為風櫻喜歡少主的事被熊吉看出來了,熊吉認為這是白苗人對他們少主用的美人計,所以熊吉一迴到族裏,就對族人說起了這事。


    黑苗人自然很是惡心白苗人的動作,他們黑苗就算現在派人去,也遲了。更況且,少主現在帶著裴芊芊去了北冰之淵,他們就是想找個人送到少主那裏去也不行了。


    最後,他們黑苗上下一致都認可裴芊芊,並希望她能當他們的主母。他們黑苗可沒有什麽門戶之見,更沒有什麽配不配的,隻要他們少主喜歡,他們就會認可。


    當然,少主能不喜歡白苗的人,還是不要喜歡的好。要知道,他們黑苗好不容易才把白苗踩在腳下,如若再讓白苗的人來當他們的主母,那得多惡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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