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園外,圍了一群士兵,約有百來人,見李破騎馬而來,紛紛起身列隊,準備迎戰,見李破隻一人一馬時,便紛紛笑了起來。


    中間有個軍官樣的人人,拿著柄4尺多長的長刀,遙指著李破笑道:“你們看,這就是將自己女人送給劉老狗的混蛋四兒子才得以活命的七爺,聽聞他還是個天才呢,可惜丹田破了,隻能給劉老狗舔腚,也不嫌臭。”


    李破在馬上也不生氣,騎著血龍往前走了幾步,朝那軍官說道:“原來你們是這樣看我的啊,我還真不知道呢?”


    那軍官笑的前仰後合,然後對左右說道:“你光顧著給劉老狗舔腚,哪裏還知道別的事情,我勸你啊,早早降了,將你的女人獻給我們大人,說不得,他老人家還能保你一命。”


    李破微笑著扶著劍身,頭也不抬,輕聲說道:“沒人跟你們說過,我的丹田已經恢複了嗎?”


    那軍官大驚,隨即便大笑出聲:“丹田恢複了又如何,我們這裏有近百人,就算是先天武者也能拿下,何況你這窩囊廢。”


    李破忽然抬頭直視著拿軍官說道:“是嗎?”


    那話還未完,血龍上便隻剩下了一個人,接著天空上一道白光閃過,那光耀的眾人都閉上了眼睛。


    等那軍官再次睜開眼時,脖子下已經多了一把劍,身前也多了一個人。


    “剛剛你說我什麽,我沒聽清,你在說一遍。”李破微笑著說道。


    “七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剛都是在放屁,什麽也沒說,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隻是個小嘍嘍不值一提,殺我會髒了七爺的手。”


    李破又轉頭對他左右的人說道:“剛剛,我聽到你們全都在笑,你們在笑什麽,說給我聽聽,讓我也笑笑。”


    眾人望著前麵一整排的殘肢斷骸,全都跪了下來,拚命的求饒,李破剛剛一劍,斬殺了前排的十數人,用的正是他剛剛領悟的一怒拔劍。


    李破對眾人說道:“放下武器,都滾吧!”


    眾人如蒙大赦,丟了武器便跑,那軍官委屈的說道:“七爺,我可不可以走了啊!”


    李破收劍迴鞘,轉身招了招血龍,血龍便小跑著過來了,李破翻身上了血龍,對那軍官說道:“你,進去,讓你們都尉出來見我。”


    那軍官連聲應了,便屁滾尿流的進了小梅園,過了好一會,裏麵終於有了動靜,騎馬的有20多人,其餘有100餘人各持強弓硬弩鐵刀長矛。


    那領頭的竟然是曾經有過幾麵之緣的龔都尉,聽範主事說,龔都尉好像是奉節軍的,龔都尉旁邊還帶了兩個人。


    一人隻有半邊頭發,臉上也繪著奇奇怪怪的紋身,手裏拿著一根碗粗的棍棒,身穿皮裘,卻露了半個身子在外麵,也不怕冷。


    另一人是個長須長眉的道士,穿月白色的長衫,手持拂塵,仙風道骨。


    李破在血龍上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故人,未知龔都尉為何要圍攻小梅園。”


    龔都尉呸了一口,說道:“與你何幹,你倒是膽子大,竟然還敢單騎赴會,真以為自己武功高便可以橫行天下了嗎?若真如此,這天下便該是各大門派和你們這些輪迴者的,怎會輪到我們這些臭軍漢作威作福。”


    李破皺了皺眉,然後說道:“念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放了我四哥和梅香,我不殺你,千軍萬馬,強弓硬弩又如何,你信不信,我若要殺你,便如殺雞一般。”


    龔都尉戲謔的笑道:“是嗎,那你倒是來殺我啊,慫貨,癟蛋就是癟蛋,你以為能孵出個鳳凰來啊!哈哈哈。”


    李破正要提劍擊殺龔都尉,卻忽然從馬上摔了下去,原來一直坐在血龍上的憐香在後麵刺了李破一刀,憐香從馬上跳下來,踢了踢還在掙紮的李破,說道:“你還真好騙呢?剛剛見你大發神威,怕是一般的先天高手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吧!可沒想到,腦子卻是傻的。”


    龔都尉和他身邊的兩人也騎著馬跑了過來,龔都尉騎在馬上對憐香說道:“做的好,你的功勞我記下了,稍後便向都督稟報。”


    憐香媚笑的說道:“多謝都尉大人了,這傻小子怎麽辦,讓我一刀殺了嗎?”


    龔都尉笑道:“那可不行,這小子雖然孬種,可在輪迴世界卻厲害的很,把他捆起來交給都督,讓都督處置吧,春道士,圖布魯,你們去綁了他,仔細點,小心這小子留了一手。”


    圖布魯用他古怪的口音迴道:“放心吧大人,這小子受了重傷,早就不濟事了。”


    春道士鼻孔朝天,顯然也全未將龔都尉的話放在心裏,兩人下了馬,圖布魯從馬鞍上帶下一條繩索,看來是早有準備的。


    憐香蹲下身子,檢查了一番,說道:“剛剛這小子,還掙紮了下,現在都不動了,大概是暈過去了吧!還有脈搏,放心吧,腰上吃了我一刀,哪還有力氣掙紮,都尉大人,您就是太小心了。”


    龔都尉不置可否,春道人和圖布魯一頭一尾的蹲在李破身邊,圖布魯掏出繩子,把繩子的一頭遞給春道人,然後用他怪異的聲音說道:“快,綁上,綁緊點。這小子長的還真清秀,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樣的小白臉,看到這樣的臉,就想把他吃掉,這樣我也可以一樣美了。”


    圖布魯正想伸出手捏一捏李破的嫩臉,忽然看到李破猛地的睜開了眼睛,正在對他笑,圖布魯正要喊些什麽,身子便飛了出來,那些還未發出的聲音,統統變成了慘叫。


    春道人倒是見機的快,李破一腳猶如踢在了棉花上,春道人如一陣煙般散開,不一會就到了數米之外。


    李破起身擒住還在發懵的憐香,沒好氣的說道:“怎麽,看到我沒事,就不高興啦,不是你喊我來救你家主人的嗎?怎麽,很好奇,為什麽我腰上明明中了一刀,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是不是。”


    憐香掙紮著說道:“你,你早就防著我了。”


    李破搖了搖頭說道:“梅香啊,梅香,枉四哥一直當你是他的知音,沒想到,你一點都不了解他啊,四哥遇到危險怎麽會第一時間向我求救呢,他永遠隻會默默承擔啊,可惜了,這麽好的男人,你一點都不珍惜。我說的對不對,梅香,還要躲著我嗎?”


    這時,一聲素藍色宮裝的梅香從小梅園婀娜多姿的走了出來,她好像天生便是眾人的焦點一般,就如梅花,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


    梅香有梅香的驕傲,李破曾經拒絕過她,或者說戲耍過她,那麽她便不會讓戲耍過自己的人好過,這就是她認為的傲。


    “我還是小看了你啊,七爺,沒想到你已經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大勢在我,等都督平定王府叛亂,然後解了幽州之圍,這範陽鎮便要姓盧了,不過你放心,都督他很欣賞你,隻要你乖乖聽話,為他在輪迴世界多掙些元氣丹迴來,你的性命肯定保得住。”


    李破點了憐香的穴道,然後放開憐香,提著劍,對梅香說道:“梅香,為什麽,你能給我一個原因嗎?四哥有什麽不好,你要那樣對他。”


    梅香恨聲道:“就他那個窩囊廢,文不成武不就,有什麽好的,我需要的是大權在握,號令天下的大英雄大豪傑,他蕭正長算個什麽,他根本就配不上我。”


    李破搖了搖頭,歎著氣道:“時也命也,未想到梅香,你竟然還有這樣的野心,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嗎?”


    梅香嬌笑道:“哈哈,你啊,真是笨,你知道為什麽劉宗嗣會留都督防守老家嗎?”


    李破搖了搖頭,這事情還真是奇怪,按道理劉宗嗣絕不會將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自己老巢的,能留下來的必然是他絕對信得過的人。


    梅香忽然笑的花枝亂顫,笑了好一會才停下,然後繼續說道:“說來,這事情和你還有點關係呢?當年你爹玉樹臨風,跟你一樣長了一身好皮相,劉宗嗣的幼妹劉玉珍一眼就相中了你爹,可是你爹和你一樣窩囊,隻肯躲在幽州書院裏不肯出來,劉玉珍耗了兩年,最終心灰意冷,被劉宗嗣嫁給了他麾下的小將盧照庭,也就是都督。


    這樁婚事雙方也都滿意,婚後夫妻也算和美,隻是不巧,你爹死的那一年,劉玉珍悲傷過度,引起了都督的懷疑。


    都督多方追查之下,終於發現了當年的真相,隻是這事情,他一直沒讓劉宗嗣這老匹夫知道。都督明麵上還是聽劉家兄妹的話,暗地則在做著準備,等待著機會。


    終於被他等到了這個機會,劉老匹夫帥兵南下,吃了個打敗仗,都督收到消息後,便立馬準備,好在一擊功成,隻要平定了幽州城,然後在送林胡人一些糧草金銀,將雲州與平州送給佟西風,他就是幽州之主,新的範陽節度使了。”


    李破從未聽李福提過,自己的便宜老爹還有這樣一段風流往事,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老四蕭正長,李破對梅香說道:“你們去做你們的幽州之主北平之王,但請你們將四哥交給我,我們早已厭倦了王府的生活,大家各退一步如何,放我們走,我不殺你。”


    梅香似乎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般,嬌笑道:“我勸你,還是別起這樣的心思,別說我這裏有重兵把守,便是先天高手,我這裏都有好幾位呢,王爺以為有了易水樓,幽州的武林便自然平靜了,可是曾經盤踞幽州的長白派和黑蓮教也不是泥捏的。”


    龔都尉卻不耐煩的說道:“和他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廢了他,打斷他的手腳破了他的氣海,再將他送給都督便是了。”


    梅香對龔都尉拋了個媚眼,嬌媚的說道:“偏你最心急,做什麽都急哄哄的,這裏就交給你了。”說罷便婀娜多姿的走了,龔都尉轉頭看著一步一扭的梅香,雙目如火,氣喘如牛,恨不得當場就將這妖女拿下。


    龔都尉好不容易收迴了眼神,卻發現馬頭上站了個人,那人好似沒有重量一般,站在馬頭上,竟然未讓馬感覺到半分重量,剛剛還欲火焚身的龔都尉亡魂大冒,隻聽那人說道:“她是不是很好看啊,有沒有我的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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