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眾人吃過了早飯,武烈出來還想留眾人多留幾日,宋遠橋卻婉拒了,這時莫聲穀出聲道:“武莊主,我還要留在此處,打探無忌的下落,這幾日還要在你這裏叨擾,還勿見怪。”蕭正長馬上說道:“莫七俠見外了,若有什麽用的著武某的,就知會一聲,武某必然竭盡全力為莫七俠完成。”莫聲穀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對宋遠橋說道:“大哥,這次我留下找無忌,人手仍然不夠,不如讓青書也留下幫我吧!”


    宋遠橋略顯慌張,強自鎮定的說道:“七弟,青書初出江湖,還是跟在我身邊,多磨練磨煉吧!”莫聲穀卻笑道:“青書已經長大了,隻有大哥你還拿他當個孩子,便讓他跟著我吧!”宋遠橋還是猶豫著未曾開口,這時張鬆溪說道:“大哥,七弟說的也有道理,孩子大了便要放手,何況青書向來老成,無事的。”宋遠橋這才點了點頭,對李破道:“青書,你便和你七叔留下。”李破拱了拱手說道:“是,父親放心,我跟在七叔身邊,又不是要去攻打魔教妖人,沒什麽好怕的。”


    宋遠橋一臉擔憂的看著李破,讓李破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孺慕之情,李破雖然知道這是宋青書的記憶殘留的慣性,卻一點也擋不住,這是一種自他穿越後便非常陌生的情感,心潮起伏間,李破忽然有一點享受宋遠橋傳遞給他的情感,忽然他也明白為何看到包惜弱疼愛楊康時他會產生嫉妒了,因為這種情感他不會再有了,前世他父母健在,隻是再也見不到了,本源世界他父母雙亡,根本無法體會到這種情感。


    卻說宋遠橋等人走遠後,才艱難的開口說道:“看來他真的不是我七弟了,他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他的性子我最了解,以前的七弟絕不會如此精於算計,什麽事情都會當麵講清楚,但凡心中有氣,也會當場發出來,絕不會隔日的。”俞蓮舟恨聲道:“該死的魔教妖人,大哥,我去殺了他!”張鬆溪連忙說道:“二哥,不可,他就是發現了我們在懷疑他,才留下青書當人質的,我們不去還好,若我們去了,青書的性命隻怕不保。”


    殷梨亭大聲說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青書怎麽辦,四哥你還有沒有辦法。”張鬆溪思考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他到底基於什麽原因,似乎並不想與我們撕破臉,我看還是二哥和六弟暗中跟著,大哥和我趕往一線峽,那邊也不能錯過了時間。”宋遠橋皺著眉想了想才點頭道:“好,就依四弟的,二弟,六弟,青書就拜托你們了。”俞蓮舟與殷梨亭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大哥,我定把青書完好無損的給你帶迴來。”這時張鬆溪又對二人說道:“那妖人多次問武烈無忌的事情,隻怕武烈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倒是可以問一問他。”


    宋遠橋與張鬆溪帶著剩餘的三代弟子走了,俞蓮舟和殷梨亭找了個地方,喬裝打扮一番,穿一身黑衣,帶了一頂鬥笠,遮住了麵容,然後暗中打探莫聲穀一行的去向。二人不敢去朱武連環莊,隻好在莊子四周潛伏起來,不一會卻見一年輕男子和一美豔女子帶了幾條狗出去了,正是這段時間二人見過的衛壁和朱九真,二人對這對男女觀感不好,便不再關注,不一會又見一人走出了莊子,卻是莊主武烈,二人見武烈一直尾隨著衛壁和朱九真,心中好奇之下,便運起輕功遠遠的跟著。


    二人遠遠的似乎聽到朱九真在說:“表哥,你要去張無忌那小子跳崖的地方做什麽。”衛壁說道:“表妹,那小子以前還喜歡過你,我心中不忿,想去他死的地方給他說,表妹你要做我的妻子了,氣死他,哈哈。”朱九真卻嬌羞道:“討厭,誰要嫁給你啊!你不是要娶你的師妹嗎?”殷梨亭聽罷心中大氣,未曾想到無忌曾經喜歡過這個女子,而這兩人竟然還要去無忌故去的地方羞辱他,心中大恨,正要發作時,卻被俞蓮舟拉住了,隻聽俞蓮舟低聲說道:“他們前番還說不知道,有古怪仔細聽。”


    這時又聽到衛壁笑道:“師妹哪有表妹你溫柔,我早就不待見她了,要不是礙於師父,我早就舍了她,與表妹你雙宿雙棲了。”朱九真心中歡喜無限,暗暗想到表哥終究還是喜歡自己的,朱九真紅著臉在衛壁的麵了親了一口,親完後便跑到一邊,紅著臉低著頭,不在說話。衛壁哪受得住這個,一把抱住朱九真便啃了起來,好一會,二人才分開,朱九真紅著臉躺在衛壁懷裏說道:“你這壞人,就會欺負我。”衛壁色眯眯的笑道:“怎麽,表妹,這就不行了,待會我們到張無忌那臭小子跳崖的地方,做更壞的事,豈不刺激。”朱九真聞言臉色大羞,伏在衛壁懷裏再也抬不起頭。


    潛伏在後麵的殷梨亭早已怒氣滿胸,他本是名門正派弟子,從未見過如此不堪之事,更可恨的是這二人,竟然還要拿那種事情去羞辱已經“死去”的無忌,正要不顧二哥俞蓮舟的阻攔發作時,卻見前麵的武烈忽然出聲道:“你真是我的好徒弟啊,還有你,真是我的好侄女啊!”衛壁嚇了一大跳,一聽是武烈的聲音,立馬跪在了地上口中說道:“師父饒命。”朱九真也好不到哪裏去,跪在地上哭到:“武伯伯,我和表哥是真心相愛,求你放過我們吧!”武烈搖著頭走到衛壁麵前說道:“那我女兒怎麽辦!你們早已私定了終身,如今你讓她怎麽辦。”


    衛壁止住了顫抖,忽然說道:“師父,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隻見衛壁忽然一把掐住朱九真的脖子,滿臉猙獰的說道:“你這麽蠢,我怎麽可能喜歡你呢?我不過騙騙你罷了。”朱九真瞪著雙眼看著衛壁,眼神中透著不甘和驚恐以及不相信,她如何也未成想到,剛剛還和她卿卿我我的表哥,轉身就要致自己於死地。殷梨亭心中也將衛壁歸入了偽君子小人一類,這樣的人,自私自利,心中全無道義,而這朱武連環莊的武莊主隻怕也好不到哪裏去,怪不得他們本是名門之後,如今卻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實際上武烈也嚇了一跳,他未想到衛壁竟然這麽果斷,忙出聲道:“你幹什麽,還不放了九真。”衛壁轉頭看了一眼武烈,眼神後竟然露出一點狡黠,他放開了朱九真,實際上朱九真早已沒了唿吸,衛壁放開後,她的身體便如一灘爛泥般滑了下去。武烈見朱九真滑到,忙彎腰去扶,這時還跪在地上的衛壁忽然暴起,從懷裏掏出一把尖刀,朝著武烈的肚子便刺了過來。那邊殷梨亭也大喊一聲:“小心。”運起輕功趕了過來,俞蓮舟見攔不住師弟也隻好一並提劍趕了過來。他們哪裏知道武烈(也就是蕭正長)正等著呢,隻見他左手食指在衛壁眉心處飛快一點,衛壁便像一灘爛泥一樣軟趴趴的滑了下去,那雙眼瞪的大大的,一臉的不甘以及不相信,倒是和旁邊的朱九真很像。


    殷梨亭見衛壁已死,便鬆了口氣,然後對著武烈說道:“武莊主,這便是一陽指嗎?果然厲害。”蕭正長卻是心中大驚,他們不是走了麽,怎麽會突然冒出來,剛剛殷梨亭大喊“小心”的時候,就嚇了他一跳,差點讓他失了手。蕭正長定了定神然後拱手說道:“雕蟲小技而已,剛剛還要多謝殷六俠出聲相助,未知殷六俠為何會來此處。”殷梨亭正要說些什麽,俞蓮舟卻出聲說道:“武莊主,你有無發現你的弟子衛壁有何不妥之處。”


    蕭正長心中大驚,看來武當眾人越來越警覺了,自己也要更加小心才是,於是開口答道:“不錯,我發現他最近非常關注關於張無忌的事情,尤其是張無忌跳崖的地址,這點和貴派的莫七俠也非常相似。而且我隱隱覺得,他並不是我的弟子,具體為何我也說不上來。”俞蓮舟點了點頭說道:“武莊主果然心細如發,不錯,我們懷疑七弟莫聲穀已經被魔教之人代替了,至於用了什麽手法我等也不知,而衛壁似乎也是如此,更可疑的是,他們似乎都很在乎無忌的下落,不,應該說是無忌跳崖的地方。武莊主,你能詳細告知我們,當年無忌跳崖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蕭正長心中大急,這俞蓮舟終於還是起了疑心。心中微微掙紮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一點真相來,不然到時他們真的遇到了張無忌,自己不好交代,於是說道:“哎,都怪我貪心,當時朱長齡來找我,說他找到了張無忌,更哄騙他,說張五俠是他救命恩人,為了報恩要保護張無忌和謝遜,於是朱長齡讓我與他一起做場戲給張無忌看,朱長齡為此將朱家莊燒成了白地,更讓自己的女兒朱九真去勾引張無忌,可惜終究還是被張無忌發現,無忌連夜逃出了朱武連環莊,朱長齡不甘心,便追了出去,後來二人不知怎的便一起落入了懸崖,寶刀屠龍嗬嗬,可惜我終究還是參不破這一層啊!”


    殷梨亭聽聞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原來是你們,若不是你們無忌也不會死,今日我便殺了你,替無忌陪葬。”俞蓮舟卻攔住了他,隻聽俞蓮舟說道:“我聽的出來你並未說謊,似乎也有悔過之意,今日我們不殺你,希望你好自為之。另外,你需要將無忌落崖的地點告訴我們。”


    蕭正長鬆了口氣,連忙將地點說了出來,然後一溜煙的跑了,等他走遠了,殷梨亭才忍不住問道:“二哥你攔著我幹嘛,是他害死了無忌。”俞蓮舟歎口氣道:“現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另外,無忌,說不定還沒死呢?”殷梨亭正要在問,俞蓮舟卻已走遠,隻好跟了上去,二人按照蕭正長給的位置,潛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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