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轉過頭,眯起眼睛盯著遠處的哲別,哲別一雙鷹眼也直視著李破,仿佛猛獸正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李破深唿吸幾次,平複了下體內的真氣,也順便穩定了一下心神,與哲別這種神射手對陣,不僅僅要靠實力,還要比拚各自的意誌力,誰的精神先鬆懈,誰便會淪為對方的獵物,兩人都屏息凝神,互相等待著對方鬆懈。


    等待了一會,李破心中越來越焦急,終於決定不再等下去,於是蓄力向左方一躍,在快速向右,螺旋九影,同樣是九陰真經中的上乘輕功,李破左右騰挪著,那邊哲別竟然還在屏息,並未發箭,不一會兩人距離就隻剩下15米,對李破來說不過三個起落而已,正在這時哲別抬起了他的弓,李破身在半空,剛剛換完一口氣,哲別正是看準了這個機會,揚手便是三箭。


    三箭射向了三個不同的位置,李破運起橫空挪移,移向左方,卻仍然中了一箭,長箭貫穿了右小腿,弓箭抵近而射,後勁極大,李破往後滾了幾個跟頭,才止住。


    哲別見李破中箭,哪有不追擊的到底,揚手又是三箭,卻見李破,人倒伏於地,但卻像蛇一樣,在地上遊走,速度卻極快,正是九陰真經中的蛇行狸翻之術,一會遊走,一會翻滾,靈動異常,恰好躲過了哲別的三支連珠箭,哲別大驚,正要抽箭再射時,李破的爪已到了身前,九陰白骨爪,無物不碎,一爪抓碎了哲別的脖子,哲別瞪大眼睛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射出了一箭,那箭射中了李破的心髒,在李破身上彈了一彈便沒力道了,哲別嘴角嘟噥了一句什麽,一歪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李破矮身折斷小腿上的箭,抬眼掃視著周圍蒙古兵,目光所及,蒙古兵均膽怯後退。


    李破大笑一聲,然後翻身上了剛剛老三帶來的馬,一提韁繩便奔了出去,背後的蒙古人,隻能騎紛紛上馬遠遠的的跟著李破。李破先來到三人密會的地方,隻見八匹馬還在此處,看來老三老四並未迴來,李破又一帶韁繩,又奔了出去,這次他要去另一個地方,去看一個還在等他迴來的人。


    不知跑了多久,終於近了,前方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大軍,待看清時,卻正是鐵木真率領的大軍,黑壓壓的該有數百人。大軍中央頭戴金盔的應該是鐵木真了,臉色黝黑,身材略矮,腰大肚圓,正在馬上打量著李破,他的旁邊有一騎白馬的男子拿著把折扇,竟然是朱聰,沒想到他竟然跟來了這裏,應該是協助鐵木真抓梅超風的吧!李破心裏想到。朱聰的馬上掛著一根繩子,繩子末端綁在梅超風的雙手上,隻見梅超風披頭散發,衣服上也有多處血跡。


    “陳玄風,你的妻子,已被我擒住,你還不束手就擒。”鐵木真大聲說道。


    “賊漢子,你還迴來幹什麽,給我滾。快滾。”梅超風淒厲的喊道。李破心裏有點奇怪,但現在的處境也容不得他多想,便開口問道:“鐵木真,我敬你是個英雄,別難為婦孺,你放了她,把我抓去吧!”這時卻聽那騎白馬的朱聰說道:“梅超風,你知道你丈夫這幾日來,都做了些什麽嗎?”梅超風怒吼道:“與你何幹。”朱聰卻對鐵木真說道:“大汗,這兩人可否交給屬下來處理。”鐵木真點頭說道:“好,我去後麵起火烤羊,朱先生處理完後,便來吃新烤的黃羊肉,秋日的黃羊最是肥美,是草原上難得的美味。”鐵木真正要往後去,卻忽然迴頭又說道:“這漢子是個英雄,若能不流血,便盡量別流血。”朱聰點頭應答道:“是,大汗。”


    待鐵木真遠去後,朱聰又開口對梅超風說道:“你丈夫背著你,和我四弟勾連在一起,做下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梅超風聽後眉頭微皺,卻並未迴話,朱聰好生沒趣,便轉頭對李破說道:“陳玄風,我四弟是不是對你說,你本來應該死掉了,你老婆後來也淒苦無比,最後還死在歐陽鋒手上。”李破聽後,心中大驚,原來這朱聰竟然也是個輪迴者,以前竟然都沒發現,隱藏的真夠深的,看來今日的陷阱便是他偷偷布下的,就不知他的任務到底是什麽。李破將計就計便對朱聰喊道:“是又如何!”


    “哈哈,他們是不是告訴你,你練的九陰真經出了問題,隻要你幫他一次,他便將真的九陰真經交給你,難道你沒發現,他們先告訴你一些你知道的事情來取得你的信任,然後又用你迫切想要得到的九陰真經作餌,你可真蠢,這麽輕易就上了鉤。”朱聰放聲笑道。李破吼道:“你待如何。”


    朱聰忽然正色道:“我與南希仁他們不同,他們乃是天外邪魔奪舍,最是善於蠱惑人心,而我不同,我乃是仙人下凡,同樣知過去未來,同樣可以斷爾等生死,你仔細想想,那一夜,我可曾對你動過手。”李破心中冷笑,若不是自己也是輪迴者,定會被這人給蠱惑了,李破假裝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麽。”


    朱聰笑著說道:“很簡單,你來幫我,我保你夫妻二人的性命,事成之後,我將九陰真經上卷真正的下落告訴你。”李破心中疑惑,難道他也知道古墓中的重陽遺刻,於是便試探的問道:“我信不過你,而且你讓我幫你做什麽也未曾說清楚,若你讓我去殺師父,我也要幫你殺嗎?”朱聰卻笑道:“哈哈哈,這事情不難,你絕對可以幫我辦到,具體什麽事情,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為表誠意,現在,我會先放了你的妻子。”


    說完便下馬,解開了梅超風手腕上的繩索,梅超風繩索一解開,便四處搜尋這李破,睜著空洞的雙眼,伸著雙手茫然的摸索著,朱聰扶著梅超風,將她推到了正確的方位上,便放開了雙手,隨即對李破笑著點了點頭,隻聽梅超風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賊漢子,你快走,你不是要走嗎?為什麽還要迴來。”李破盯著梅超風,心裏終於明白,為何會怪異了,原來梅超風早就察覺到自己要走了,恐怕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你這沒良心的小賊,老娘現在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梅超風忽然轉身往其他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李破搖了搖頭對朱聰笑著說道:“賊婆娘恐怕是生氣了,我待會哄哄她。”說完便朝梅超風走去,在後麵拉著梅超風的手,便想乘機拉著梅超風一起走,那邊朱聰早就生疑,這二人對話頗為古怪,陳玄風是會哄人的人嗎?就算他會哄女人,會當著我的麵解釋嗎,其中必然有詐,於是便悄悄潛了過來,瞧準機會便一指點出。


    李破正好背對著朱聰,一點也未感覺到危險,反而梅超風因為雙目已盲,近來一直在練習聽力,雙耳聽到了後麵細微的聲響,不及多想,便推開李破,一邊大喊道:“小心。”一邊運氣九陰白骨爪,一爪探出,卻抓了個空,朱聰有心算無心,早已閃身避開梅超風的爪力,伸出一指便點在了梅超風丹田處,梅超風仰頭噴出一口鮮血,李破大驚失色,上前扶住梅超風,隻聽朱聰大聲怒吼道:“早知道,你們有詐,一陽指的滋味如何,來啊,給我圍住他們,我要抓活的。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逃,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李破扶著梅超風,點了她身上幾處要穴,卻聽梅超風說道:“一陽指果然厲害,我的丹田廢了,真氣在全身亂走,賊漢子,別費勁了。”李破心下悲慟,放下梅超風,大吼道:“朱聰,我要你狗命。”言畢,運起螺旋九影,不一瞬便到了朱聰麵前,運氣摧心掌便向前拍去,朱聰亡魂直冒,隻好也運起一陽指朝李破練門肚臍點去,李破掌推到一半,變掌為爪,一爪飛快的抓住朱聰探出的手,一聲大吼:“一陽指是吧,我今天就廢了你的手,看你如何一陽指。”五指用勁,用力一扯便生生扯斷了朱聰的右手,朱聰痛唿,李破一把抓住朱聰領口,寒聲道:“說,你是哪個節度使麾下的輪迴者,還有哪些同伴。”


    朱聰連連求饒,心中更是大驚,沒想到,算計到最後還是沒算到,陳玄風也是輪迴者,便出聲道:“怪不得,廖長義一直說有一個大高手也是輪迴者,還拿來要挾我,沒想到竟然是你,你隱藏的可真好啊!我竟然一直未曾發現。這一場我輸的不冤。”李破聽了朱聰的話,正深思時,卻見,朱聰已經從衣服裏滑了出去,在地上連連滑行,速度甚快,李破大驚,出聲道:“你竟然還會泥鰍功。”正要追時,周圍的蒙古人已經圍了上來,朱聰藏在蒙古兵後大聲喊道:“陳玄風,我今日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破見已殺不了他,便迴到梅超風身邊,將梅超風扶起,問答:“賊婆娘,還挺的住嗎?你幹嘛這麽傻,你明明已經知道了的,對不對。”卻聽梅超風說道:“我一早便知道了,那麽多年夫妻,就算你學的再像,我又怎能發現不了,我那賊漢子豈會在半夜哼著不著調的曲子哄人入睡。”李破撓了撓頭,又問道:“那你為何不殺了我,畢竟我已經不是他了!”梅超風咳出了一口鮮血,笑著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每夜裏我都輾轉反側想要殺了你,一開始,我受了傷,又不敢確信你不是他,到了後來,到了後來,我便舍不得了,賊漢子,你說我這是怎麽了,我想殺了你報仇,又舍不得你,今日早晨,我想我應該做一個決定了,我便想,若你辦完事便不迴來了,我就追到天涯海角去殺了你,若你迴來了,我便,我便,哎。”李破心中悲痛,眼角晶瑩,偏偏張著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賊漢子,我要去找他了,你自己殺出去,沒我拖累,你定能殺出去的。”梅超風忽然說道。李破擦了擦眼淚,將梅超風背在自己身上,將朱聰的外袍撕了,當成繩子,將梅超風綁在了背後,然後說道:“殺出去,我們一起殺出去。”梅超風大急,在李破背上亂動,偏又難動分毫,嘴裏不斷的喊著,放開我,放開我,忽然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李破的肩膀上,李破疼的直冒冷汗,便對梅超風吼道:“賊婆娘,你鬆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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