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皮斯克被人殺死之後,弄得組織裏人心惶惶。從遠處大樓的狙擊距離來判斷,幾乎可以確定是fbi的搜查官,赤井秀一所為。所以格蘭利威返迴組織,談起這件事的時候不慌不忙,臉上幾乎沒有什麽表情起伏。


    可安室透卻在這個事件之後,總是時不時的盯著格蘭利威看。他不知道格蘭利威究竟是怎樣做到,麵對琴酒那張充滿殺氣的臉,還依舊鎮定自若的。


    貝爾摩德在皮斯克死之後,便坐著琴酒的車返迴了日本的家。在那昏暗的光線下,視線迷離繚亂。屋子裏的裝修如同美國酒吧一樣,充滿著別樣的風情。


    她手提一杯紅酒站在床邊,淡淡品過之後,從桌子上順手摸了下手機,撥號按了出去。


    格蘭利威遲疑了許久,才慢慢按下接聽鍵。“喂?”


    “格蘭利威嗎?”貝爾摩德輕甩了一下頭發,啟開唇瓣:“你曾經的上司迴到日本,不準備幫我接風洗塵嗎?順便,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你一定不會拒絕的,對吧?”


    格蘭利威不知道貝爾摩德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他下意識的瞥一眼身邊在吃飯的安室透,見他沒什麽反應。才應道:“好,我知道了。”


    全程默不作聲的安室透並沒有刻意去看他。格蘭利威與自己告別的時候,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當他出了大門,安室透終於沒了心思吃飯,賭氣地將碗推了出去。


    他很久之前就聽說組織的成員裏有一個金發女人不斷在美國那邊撈金。如今這個金發的女人拋下美國的一切資源,突然迴日本的行為,讓他十分疑惑。


    他所認為的兩個神秘人物,如今看來,關係並不一般。這更加重了安室透的危機感。


    格蘭利威進屋之後,像是十分熟悉這個房間的布局一樣,隨意將外套扔在了沙發上。徑直走到貝爾摩德的身後,才停下來。


    貝爾摩德看著窗外的月色,不動聲色。背對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他們迴來了……”


    格蘭利威愕然:“他們迴來是指……”


    貝爾摩德驀然轉身,淺笑著:“還記得嗎?我們曾經在美國的時候,有一個fbi的女警察一直針對我。這一次,她跟著我迴到了日本。”


    格蘭利威的眉頭緊蹙,抿了抿唇道:“你說的幫忙,不會是叫我殺掉那個fbi吧?”


    “嘖嘖。”貝爾摩德的手指在麵前搖晃了兩下,繞到他跟前說道:“放心,我不會讓我最疼愛的下屬去做被fbi盯上這種事的。”


    “那你是想怎麽樣?”


    瞧見他臉上,因緊張而滴落的汗水。貝爾摩德輕笑道:“聽說,那個女人去了帝丹高中任教。我想讓你裝作那裏的學生,接近她。隻要掌握了fbi的動向,我隨時可以找到我想找的人,也隨時可以全身而退。”


    這無非是讓花塚司臣這個icpo當諜中諜。


    自己本身就是警察,成為臥底之後,再去警察那裏當臥底不是太傻了嗎?而且,一旦東窗事發,自己恐怕會是兩邊的罪人。


    “不行,我拒絕。”他冷冷的迴應。“你難道不知道嗎?別人雖然不知道我的樣子,可是赤井秀一在組織裏的時候,是見過我的。如果那個女人把我的長相告訴了赤井,恐怕我會成為fbi首殺的目標。”


    格蘭利威攥緊了拳頭,深唿一口氣後,頭也不抬的轉了身。


    就在他走出第一步的時候,貝爾摩德卻不慌不忙地吟出一句:“這真的好嗎?格蘭利威……”隨後,她悠閑地坐在了沙發上,一條腿架在另一條上。“如果我告訴琴酒,你也有射擊700碼之外的能力。你猜他會怎麽樣?”


    格蘭利威聽見這話,心裏陡然一顫。他一臉驚愕的轉身,看著貝爾摩德。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貝爾摩德與格蘭利威在美國相處了近五年的時間,自然清楚他的能力。


    看到他的表情,貝爾摩德便覺得自己的想法已經八九不離十。不緊不慢地:“殺皮斯克的人,就是你吧。”


    她知道,其實在她坐飛機迴日本那天,茱蒂也和她同一個航班。隻不過那時候,茱蒂戴著誇張的太陽鏡和帽子,把自己裝扮成與平時不同的樣子而已。


    可是fbi向來都是集體出動,茱蒂一個人在飛機上,也就表示她是偷偷跟著自己來日本的。


    那麽,赤井秀一又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那棟大樓,射擊琴酒的手提電腦呢?


    “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你應該明白……”貝爾摩德微笑著站了起來,指尖輕輕滑過格蘭利威的肩,“我不打算拿這件事要挾你。不過,你也沒有別的選擇。如果赤井秀一真的發現了你的身份,你隻需要再退學就可以了。何況在八年前,若是沒有我,你又怎麽可能得到那位先生的賞識,跟我去美國執行任務呢?”


    不知怎麽,格蘭利威的眼前突然出現茶發女孩倒在血泊中的畫麵,緊接著一轉,又出現了自己的唇與貝爾摩德的唇互相糾纏的畫麵。


    “別再說了!”格蘭利威突然大吼一聲,脖子上的青筋隨之凸起。“八年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我當時隻不過把你看成了她,才會那麽做的。你也答應過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那位先生。我才和你去美國的,不是嗎?”


    “所以呢,你的迴應是什麽?”


    格蘭利威含著眼淚,看著貝爾摩德。喘息很久才迴答道:“好,我答應你,我過幾天就去帝丹高中報到。這樣你滿意了吧!?”


    說著,他使勁從沙發上拽走自己的外套,頭也不迴的走出房間。不到一分鍾的功夫,便從玄關處傳來猛烈的摔門聲。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口的方向。看來這一次,他是生氣了。


    格蘭利威不知道他身上粘有24小時自動消失的竊聽器。所以剛剛他與貝爾摩德的對話,安室透聽得清清楚楚。


    但安室始終不明白的一點,就是格蘭利威口裏的‘不會告訴那位先生’是什麽意思。看他聲嘶力竭的反應,似乎是個不可挽迴的錯誤。而且,從貝爾摩德的口氣來看,她並不想利用格蘭利威的軟肋,威逼他。是格蘭利威自己承受不住壓力,才答應下來的。


    “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啊……”隱約中,他覺得格蘭利威與貝爾摩德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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