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地珠已經到手,張四九等沒必要繼續在遼東待著,於是就進入山海關,在附近山中的某穀中小坐。


    隻所以停下來,是因為張四九得問問阿兮,白朵朵去哪裏了。


    “辛辛,你幫我護法!”


    “是,公子!”


    張四九盤膝入定,神識頓時進入到煉妖壺世界內。


    席方平、李都在,席方平看著被白色光芒包裹的阿兮,表情凝重;李則在悉心煉化徹地珠。


    張四九到現在也還沒想明白,徹地珠是黑山老妖煉製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女真入侵中原用,從徹地珠被多爾袞執掌來看,黑山老妖和多爾袞是沆瀣一氣的。


    可是怎麽多爾袞一出手就丟掉徹地珠,轉身就跑呢?


    “太不把徹地珠當迴事了吧?”


    “還是說多爾袞在徹地珠中下了什麽手段?”


    張四九看向李,見他煉化徹地珠很順利,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難道是我想多了?”


    暫時撂下徹地珠的問題,張四九問席方平,“席兄,阿兮怎麽樣?”


    席方平道:“沒問題,在煉妖壺內,不管受多重的傷都可以修複的,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張四九點頭。


    “張四九!”


    這時候被白光包裹的阿兮喃喃開口,對張四九說,白朵朵到東海搬救兵去了,還沒迴來。


    “阿兮,你能說話了?”張四九詫異道。


    阿兮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擔心白姐姐,所以得跟你們說一聲。”


    “阿兮,白姑娘的事情我們來負責,你少說話。”席方平道。


    “嗯。”阿兮答應一聲,沒再開口。


    ……


    ……


    張四九的神識從煉妖壺內退出來,念頭一動將席方平也召喚出來。


    “席兄,我有一件事情托付你。”張四九道。


    “盡管吩咐!”


    張四九道:“你一路往東海去,和朵朵匯合,叫她不要再迴遼東,直接到成都找我。”


    席方平心知張四九要迴成都,和李一起布置天崩地裂陣對付共工,沒辦法分身,於是點頭。


    “此事交給我!”


    “好!”


    張四九看著席方平離開,隨即和辛十四娘一起迴轉成都。


    等迴到成都北門外朱常洵的大營的時候,煉妖壺內阿兮的傷基本已經康複。


    隻是當張四九問李煉化徹地珠的情況如何的時候,李卻說,還差一些。


    “怎麽?”張四九又想起多爾袞白白將徹地珠丟掉的事情,問李道:“是不是徹地珠裏有什麽問題?”


    “沒有。”李搖頭,對張四九說徹地珠沒有任何問題,“隻不過我的修為有限,而這顆徹地珠已經很圓滿了,憑我自己的力量沒辦法煉化,得迴到成都的大營,和其他三位道友一起煉化。”


    張四九道:“這不是問題。”


    到了營中,張四九去見朱常洵,和他打過招唿,然後就叫李去找張誌傑等人,四個人一起煉化徹地珠。


    接著張四九去見燕赤霞,問他這幾日成都城內的情況。


    燕赤霞對張四九道:“張獻忠並無異動,共工也沒做什麽,倒是安穩得緊。”


    張四九道:“那倒是奇怪啊,他做什麽我不怕,他不做什麽,我倒是有些糾結。”


    燕赤霞道:“張兄的意思是……”


    “共工一定憋著什麽別的壞!”張四九道:“不過事已至此,這事兒且不說,還是先布陣再說吧。”


    “嗯!”


    當夜,李等人已經把徹地珠給煉化了,就布置起了天崩地裂大陣。


    第二天朱常洵的人就到成都北門外叫陣,約張獻忠來破陣。


    “對了!”張四九猛然間想起一事,問燕赤霞道:“這幾天你們可有布陣?”


    因為張誌傑等在營中的緣故,他們和李一樣都是十天君的門徒,也會布陣。


    張四九和李離開的時候,張誌傑等人還說過,可以布陣來拖延時間的。


    這樣的話,那麽前幾日,張獻忠的人應該已經見過陣才對,隻是不知道勝負如何。


    但是燕赤霞卻告訴張四九道:“前幾日並沒有布陣。”


    “為何?”張四九一愣。


    燕赤霞道:“福王的意思。”


    張四九一愣,就覺得這裏麵有事情。


    最後,是知秋一葉告訴張四九,福王朱常洵稱打了那麽多日,很累,要休息,於是主動寫了一封書信給張獻忠,叫雙方的隊伍休整三日。


    沒想到張獻忠竟然答應了,因此這幾天雙方並沒有開陣。


    張四九有些無語,心說這叫什麽事兒,朱常洵糊塗也就罷了,怎麽張獻忠還同意了。


    “果然是有別的陰謀吧?”


    但不管怎麽說,事已至此,沒打就沒打吧。


    今天不同,李煉化了徹地珠,布置起天崩地裂陣,就等著張獻忠一方的人入陣。


    接近正午,張獻忠才率人出了成都北門,來到約定的地方。


    張獻忠抬頭一瞧,就見身前十丈開外的地方有兩個旗門形成一個門戶,那旗門的後麵是一片迷迷蒙蒙的空間,既像是白霧,又像是水汽,至於其中夾雜著什麽,卻看不分明。


    “這就是你們布的陣?”張獻忠用馬鞭一指,衝對麵的朱常洵道。


    “正是!”朱常洵道:“張獻忠,你敢叫自己的人來破陣嗎?”


    “有什麽不敢的!”張獻忠冷笑一聲,衝自己身後的眾將道:“誰敢破陣!”


    “我來!”


    一員偏將騎著一匹棗紅馬出來,手中持定大刀,縱馬進入到陣中。


    轟!


    這時一聲霹靂從大陣內傳來,接著方才那員偏將的屍體就被丟了出來。


    大夥一瞧,見那員將渾身焦黑,冒著白煙,早已經死得透透的。


    “這……”


    張獻忠這才意識到,似眼前的陣法,可不是一般的將領能破的。


    “哈哈!”朱常洵見己方一上來就占了便宜,大笑道:“張獻忠,還是再找有能耐的來破陣吧。”


    張獻忠何嚐不知道這點,心說隻能叫修士們去破陣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一員小校從後麵跑到前麵,在張獻忠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張獻忠大喊一聲,“撤退!”


    朱常洵聞言先是一愣,接著猖狂大笑,“張獻忠,有膽子別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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