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難以置信:“我竟然又中了幻術!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其實在東皇太一吐出一口鮮血在大地上的時候,鼬就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做出防備的姿態,而是任由東皇太一出招。


    不過就在東皇太一發動攻擊的那一瞬間,他就對東皇太一釋放了幻術,因為當時鬼燈滿月正處於擊飛了宇智波鼬的激動之中,所以他根本沒有察覺到異樣。


    不管東皇太一此時在想些什麽,如何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最強一擊已經打出,自身已經是強弩之末,而此時鼬的雷遁已經將他徹底籠罩,數百條雷蛇全部擊打在他的身上,緊接著數百條小蛇又化作了數百隻雷之細劍,從四麵八方全部刺入了東皇太一的身上。


    東皇太一連慘叫聲都沒有力氣在發出,失去金烏精血的他,已經沒有了那強大的防禦力與恢複力,此時他全身籠罩著電芒,他隻能迎接死神的降臨。


    直到最後一刻,東皇太一還是有一點沒有想明白,就算是他中了幻術,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大招會是真實發動了呢!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就算是宇智波鼬的幻術能力再強,也不可能讓他在幻境裏放出自己的大招,主動釋放自己的精血啊!


    這是這一個疑惑,東皇太一死了也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幻術什麽時候這麽強了?早知道就多修煉幻術了!


    現場之中唯一將所有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的人,恐怕就隻有隱藏在暗處的王翦,他看得很清楚,在東皇太一吐出精血的那一瞬間,他就中了宇智波鼬的幻術,因為他根本沒有將宇智波鼬拉出須佐能乎,真正出去的人隻是他自己。


    遠處一個黑影看到了這一幕,但是他卻沒有去製止東皇太一,因為他的出現本來就不是幫東皇太一的,而是來刺殺東皇太一的,而今沒有想到的是東皇太一竟然在和他的心中刺—鼬對決,而且兩人的戰力竟然如此驚人,這還是人類嗎?如果是他上前的話,分分鍾被爆錘!所以他一直潛藏在暗處,等的就是一個時機,一個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的時機!


    “唿唿,唿唿!”


    劇烈的喘息聲從鼬的口中發出,緊接著他身體一軟,站立的身體頓時就要倒下去,但是他強行撐住,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身上的須佐能乎也是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嗒,嗒,嗒嗒……”


    鼬的腳步很慢,慢的猶如蝸牛一般,並且移動的時候,身體還不斷地搖晃,仿佛隻要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倒。


    可就算是這樣,鼬依然堅韌的向前走去,他前進的方向正是五靈玄同倒下的位置。


    東皇太一已死,剩下的五靈玄同雖然隻有水一,土一,木一,而且都是身受重傷,但鼬可不能讓他們在那恢複過來,畢竟誰知道那金烏血脈能不能讓他們像當初東皇太一一樣瞬間滿血複活,而且最要命的是,鼬感覺自己也是到極限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很久,總之鼬終於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水一和土一的麵前,他那已經恢複了正常形態的雙眼閃過了一道冰冷的光芒,毫不猶豫的揮下了手中的苦無。


    “噗嗤!”


    血花飛濺,木一已經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六人追擊宇智波鼬,到了現在就隻剩下三人還活著,可是他現在活著,卻生不如死。他什麽都不能做,什麽也做不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殺,看著東皇大人被硬生生殺死!


    木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死,因為他活著也是生不如死,與其這樣,倒不如一了百了。現在木一隻希望宇智波鼬的速度可以快一點,快一點殺了自己。


    “嘭!”


    疑惑的睜開雙眼,入眼的卻是已經背靠著大樹倒下的宇智波鼬。此時的宇智波鼬手中的苦無也已經掉了,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了骨頭,軟軟的靠在樹旁。


    汗水從鼬的臉頰上留下,他的表情無比痛苦和扭曲,巨大的疼痛讓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倒在地上,全身的細胞仿佛都已經死亡,他現在的狀態極其不妙。


    “還好!”


    鼬吐了一口氣,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人都已經死亡,唯一剩下的木一,現在已經不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因為鼬很自信,被八咫瓊勾玉打中的木一,現在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氣,就算他非常想要殺自己,也有心無力。


    雖然鼬很想結果了木一,但是他也同樣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木一卻是看著鼬倒下的樣子,內心卻是生出了一股意誌,“那個男人已經不行了,我隻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為東皇大人報仇了!”


    本該垂死的木一竟是向鼬緩緩爬去,一路上,鮮血已經染紅了大地,一道紅帶特別刺眼。


    “我要報仇,我還不能死……”


    這一切都隻是一股意誌在支持著木一做到這一步!


    鼬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木一朝自己靠近,一步兩步……這是魔鬼的步伐,當他靠近自己的時候,自己或許真的會死在這,看來自己托大了呢!


    終於,木一爬到了鼬的麵前,他猛地狂笑,“東皇大人,我能為你報……”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把白色的劍卻是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背脊,木一驚訝地看著穿透自己上半身的劍,似乎不可思議,怎麽會這……


    終於木一還是帶著一股不服的怨念,閉下了眼眸!


    而鼬卻是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把劍的主人另有其人!


    “啪啪啪!”


    “真是精彩的對決!”


    隨著一道身影緩步走來,天地之間,似是多了一抹肅殺之氣。


    他步伐平緩,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有一道身影從他的身軀內分化而出,在周遭營造成一行行人的模樣,行人似是歡笑,似是玩耍,一顰一笑,恍若真實。


    但若是再仔細去看,又會覺得那幾道身影皆是錯覺,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身負雙劍的男子。


    男子像是沉浸在了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之中,四周的身影,隨著他的心念而幻化,他在經過木一身旁之時腳步不停,直接朝著鼬走去!


    “王翦……”


    “迴答正確呢!今天我就為大秦除掉你!”


    鼬的眼裏卻是沒有絲毫懼意,冷冷地看著王翦走到自己的麵前,“在我麵前玩劍,你,不配!”


    “是嗎?或許你全盛時期,我打不過你,可現在看來嗎?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你還要嘴硬嗎?”


    一劍,如同閃電一般擊出,他的的肉身竟也似完全消失,變得像風一樣可以自由流動。他在出劍的一刹那。已然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精神與身體同時成為劍的一部分。超越一切,控製一切。


    劍光流動,帶著死亡和不祥的氣息,仿佛任何人沾染上一絲一毫,就得墮入萬劫不複之境。


    負著雙劍的男子腳步驀然一頓,那幻化在他身軀周遭的身影在感受到死寂的劍氣後,也是紛紛幻滅消散!


    嘩啦啦!!


    四周樹木上卻是突然紛飛落下許許多多的綠葉,形成一個環形的旋風護住了鼬。


    黑劍揮在綠葉上,卻發現怎麽也無法前進半分,反而還受到了極強的反擊之力。


    好在它並不是一柄孤劍,另一柄白劍,也是適時出鞘,充滿溫暖的劍氣傳出,與黑劍上的死亡不詳之氣相融。


    霎時間,一股沛然的力量席卷而來,生生的將綠葉揮散。磅礴的力量以男子的身形為中心朝著四周席卷,樹木紛紛折斷,轟隆之聲迴蕩在這無人的原始森林之中。


    “是誰?”王翦發出了憤怒的聲音,眼看他就要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不許傷害爸爸!”一道同樣冰冷的聲音響起!


    卻是見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現在鼬的身前!


    鼬聽到這個冷淡但熟悉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我命由我,不由天!”


    “哼!天真,你以為這個小女娃能救你嗎?”王翦怒了。


    兩柄劍,被一個人使出,卻沒有絲毫的別扭,一柄劍的攻勢稍顯退避,另一柄劍又霍然替補而上,使得玄翦的攻勢從先前到現在近乎一直處於巔峰狀態。


    黑白兩柄劍,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好似陰陽輪轉,兩兩不相見,卻又生生不息,綿綿不絕,而若待同時出現,便是恐怖的殺機撲麵而來。


    一股磅礴、恐怖的殺氣從玄翦的身軀湧出,就像是一個沉睡的惡魔蘇醒了一樣,四周的空氣為之一滯,原本天空的藍天白雲,在這一瞬間,也是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烏雲籠罩在頭頂,令人仿佛置身於一片屍山血海之中,倍感壓抑,無數的冤魂在玄翦的身後浮現,他們在一片血海之中掙紮,悲戚,然而,黑色的鎖鏈從他們的身下浮現,又重新將他們給拽入了血海之中。


    血色黑暗的世界本是給人絕望之感,但下一刻,隨著一抹綠色出現,它就像是一縷光,撕開了深沉的黑暗,在這樣一個世界中,生生的開辟出了一小片光明之地。


    “樹界降臨!”


    本就十分高大茂密的樹木現在以更為迅速生長起來,整片森林變得漆黑一片,仿佛光線也無法突進這麽嚴密的葉層!


    王翦剛要行動的身體卻是被這粗大的樹木阻擋,動彈不得,似被死死地控住了!


    此時王翦才是高看了這個似乎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女,此人不簡單啊!


    然而這樣還不夠,王翦的黑白兩劍旋轉起來,帶著死亡的氣息,瞬間毀減周圍的古樹。


    “嘿嘿,看來這小姑娘也護不住你!”王翦輕蔑一笑。


    可隨即他就傻眼了,被他毀減的樹木瞬間又是恢複過來,似乎並沒有受到一絲攻擊似的!


    沒錯,這就是少司命的能力,能自由控製植物的生死,況且,這還是在她的主場!


    “可惡!”王翦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少司命,隻得離開了,不然等下陰陽家的長老齊聚,自己還是很危險的。不過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東皇太一已死!


    看著王翦離去,鼬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王翦竟然還躲在暗處,如果不是少少來了,或許……


    “爸爸,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少少!”


    少司命的腦海裏似乎是迴憶起兒時父母在她的麵前化作渣土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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