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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這麽突然,按理說,我鍾吾國與昌奇國幾十年來相安無事,不應該這般突兀就開戰。難不成,這裏麵還有什麽其它的陰謀?”慕郴思忖著,琢磨這其中因由。
慕淵深吸口氣,已是感覺身上傷口又在扯痛,答話道:“當初赫連靖從天牢逃脫,這半年多一來,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兒臣一直擔心他會迴來報仇,不知這件事,是否和他有關係?”
“這不太可能,朕已經派人查過,赫連靖人不在昌奇國,而且也沒有和慶王赫連旻父子相認,昌奇國出兵,未必和赫連靖有關係。”
“無論開戰之事與赫連靖有沒有關係,既然開了戰,我軍便不能坐以待斃,這幾日便可整軍待發,任命顧將軍為主帥,率軍出征。”
慕郴微微頷首:“如今也隻能這般了,既然如此,這些事就交給你來辦,你看如何?”慕淵微皺了眉頭,俯首答話:“兒臣遵命。”
慕郴看他臉色又發白幾分,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既然路途勞累,就好好休息。”
“父皇,有件事,兒臣要跟您說?”慕淵頓下,抬眼望向慕郴。
慕郴疑惑道:“什麽事?”
“兒臣迴來之前,已經聽聞父皇考慮會同意兒臣立虞悠為正妃,兒臣也不妨直說,在外之時,兒臣已和虞悠結為夫妻,拜堂成親。希望父皇成全兒臣和虞悠。”
慕郴麵色微沉,冷然一笑:“那你知道為什麽朕不同意你立她為正妃嗎?”
慕淵默然,他自然知道慕郴的顧忌,虞國公手握兵權,虞悠才智過人。對慕郴而言,一旦虞悠再獨攬後宮大權,以她的才智,若要覬覦江山,也未嚐不可能。
“你不開口,說明你自己心裏也清楚朕所擔心的是什麽,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江山社稷考慮,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慕郴一甩袖,折身走至鎏金桌案後坐下。
慕淵心知再說下去隻會惹怒慕郴,沉著眉告退離開。
安安穩穩在虞國公府住了一夜之後,次日一早,宮中所派之人已經來接虞悠入宮,虞悠隻隨意整理了一番,便坐上馬車入宮,碧玉也隨身跟著她入宮。
朝堂之上,慕郴自然提及讓顧將軍帶兵出征之事,另外安排掌管國庫的大司農先行安排糧草。
百官中忽然有人站出來提議:“皇上,微臣聽聞,昌奇國此次帶兵出征的是昌奇國寧王赫連皓,此人才能不輸昌奇國當今聖上赫連裕,即使顧大將軍帶兵出征,未必就有勝算。”
慕郴麵色有些難堪,問道:“那愛卿又是什麽意思”
“微臣鬥膽提議,讓太子殿下帶兵出征,我軍定能節節戰勝。”
“放肆!太子安危,關乎國之社稷,怎能隨意帶兵出征?”慕郴有些惱怒,掌心緊抓龍椅扶手。
那名大臣當即嚇得跪伏在地,忙惶恐道:“微臣隻是直言,那赫連皓,的確神勇無敵。”
“不用再說,朕不會讓太子出征。”慕郴擺了手,已是準備站起身退朝。
慕淵忽然跪下,低首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帶兵出征。”
“不用再說!朕不會同意。”慕郴不耐搖手,命人宣布退朝。
整個朝堂在慕郴離開之後,忽然鬧哄哄一片,趙丞相連忙走至慕淵身側,低聲道:“太子殿下,您可聽說過這個寧王赫連皓?”
“本宮清楚,此人才智膽識,當屬世上少有,且雄心壯誌,未必就沒有取而代之之心。他對我鍾吾國開戰,絕非意氣用事,如剛才盧大人所言,顧將軍未必能夠應對。”慕淵沉眉說著,雖然清楚自己如今身體衰弱,可還是不願讓人知道。
“殿下清楚就好,所以,剛才盧大人所言,也不是有意冒犯聖聽,依臣對太子殿下的了解,赫連皓即使膽識才智無人能及,卻未必就能及得過您。”
“本宮明白,所以剛才才會向父皇提及帶兵出征之事。隻是父皇如今還在猶豫,或許,他早晚會同意。”慕淵沉眉望了眼大殿上方,心情沉鬱。
大殿中鬧哄哄的一片散去後,趙丞相也告辭離開,慕淵才出了麟德殿迴東宮而去。
剛進了東宮園子,慕淵心事重重抬眼間,虞悠著了一身淡紫色衣裳,盈盈立於太子殿門口,笑意清淺如春日幽蘭。
慕淵眼中覆上淡淡溫柔,走近她麵前道:“怎麽站在這裏不進去?”
“我在想,我應該住在哪裏比較合適?”虞悠抬眼,望著眼前俊逸容色,忍不住抬手想要撫摸上他如上神之手細致鐫刻的清俊容色。
慕淵抓住她的手,聲音疏淡卻決然:“你不需要住在哪裏,就住在太子殿,隻有這樣,我才能每日都看到你。”
“可這樣,不合規矩。”
“東宮的規矩,本宮說了算,若是誰有意見,大可自行離開東宮。”慕淵話語中帶了幾分霸道,不容人質疑。
虞悠笑意嫣然,輕靠在他胸前,微閉著眼道:“慕淵,認識你,便是我此生幸事。”
“認識你,也是我此生幸事。”慕淵輕輕攬住她的肩,隻想就此再也不放開。
園子中,錦兒剛端了湯藥迴來,抬眼便看到殿門處相擁的兩人,強烈的嫉妒讓她整顆心瞬間被怨恨塞滿。緊了緊掌心,端著托盤走至慕淵麵前,勉強一笑:“太子殿下,您的藥好了。”
“給我吧!”虞悠自慕淵懷中離開,轉頭去接錦兒手上的藥。
湯藥還冒著騰騰熱氣,一看就是剛剛倒好,錦兒緊抿了唇,把手指往後移。
虞悠細看她的手指,忽而問了一句:“錦兒,你的手怎麽了?”
錦兒幹笑搖頭,慌張往後退了一步。
虞悠皺眉,望了眼錦兒驚惶之色,心中生了疑慮,遂走近前就要去端藥碗。
錦兒忙道:“虞小姐,這些事還是奴婢們來做比較合適。”說話間,卻是立在原地不動。
虞悠心底冷嘲,幹脆也就不動,繼而道:“既然如此,把藥端進來吧!”說完,柔柔手掌落在慕淵掌心,兩人相攜走入大殿坐下。
錦兒自然沒料到虞悠竟會這般精明,隻好硬著頭皮跟著進了大殿,將藥碗放置在慕淵麵前,執了湯匙便道:“殿下,您手臂上傷口還沒好,還是奴婢給您喂藥吧!”
慕淵麵上透出一絲冷漠,淡然道:“不用了,本宮自己來,你可以下去了。”
虞悠忙拉住慕淵的手,從容一笑:“殿下,您這傷確實還沒好,就讓錦兒親自喂您吧!”
慕淵微微蹙眉,不明白虞悠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藥,雖然有些不耐,可又怕她生氣,最終勉為其難點了頭。
錦兒心中竊喜的同時,端了藥碗舀起,湊至慕淵唇邊小心喂藥。
虞悠神色淡定盯著錦兒手中藥碗,沒事人一樣理了理袖擺,隨後問道:“錦兒,我聽說你喜歡太子殿下,這事是真的嗎?”
錦兒渾身猛地一顫,本來舀起的一勺湯藥當即撒在慕淵衣袍之上,錦兒大驚失色,連忙擱下藥碗叩頭:“太子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虞悠望著隻在桌子邊沿的藥碗,一聲冷喝:“大膽!喂個藥都喂不好,你就是這麽做事的?”
“虞小姐,奴婢知錯,求您饒了奴婢。”錦兒說話聲中已經帶了哭腔,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就被虞悠給設計。
虞悠麵色冷淡,問道:“太子殿下,是不是,這東宮的人,會一直叫我虞小姐?”
慕淵麵色沉了沉,盯著錦兒道:“錦兒,你明知道,悠兒是本宮的妃子,卻還是稱唿她虞小姐,這不敬之罪,要如何罰?”
錦兒緊咬朱唇,低低道:“奴婢知錯,請太子殿下處罰。”
“不必了,既然你這麽笨手笨腳的,罰你也沒有意義。”虞悠垂眸,淡聲道:“太子殿下,臣妾剛剛入宮,難免也有不是之處。今日,就請殿下不要罰她,幹脆把她調到章露宮,照顧新入宮的佳人也好。”說話間,微低了頭,態度異常誠懇。
錦兒麵色瞬間發白,哽咽道:“娘娘,娘娘,奴婢知道錯了,求您不要把我調到章露宮。”
慕淵迴想虞悠說的每一句話,忽然明白虞悠會把錦兒調走的原因,是因為錦兒喜歡他。遂下了決定:“好,就依悠兒之意。錦兒,你收拾一下,去章露宮吧!”
錦兒滿眼含淚,將嘴唇咬出血絲,最終俯首謝恩,轉身去收拾離開。
虞悠舒口氣,望著慕淵沉靜麵色,低聲道:“你會不會怪我,把錦兒趕走?”
“你的心思,我明白,我說過,此生決不相負。”慕淵含笑望著她的容顏,俯身間,柔柔一吻落在她額際之上。
虞悠苦澀一笑:“其實,你不明白,我不是因為嫉妒。是因為,有些人,實在留不得。”
慕淵緩慢點頭,手臂上傷口微微有些疼,不禁“噝”聲吸口氣,微鎖眉心。
虞悠忙端了藥碗緊張遞到他麵前,急切道:“快把藥喝了,等下我幫你換藥。”
“愛妃如此關心本宮,本宮是不是應該很知足?”慕淵邪逸一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虞悠撇嘴嗔道:“要是當初知道你這這樣,我肯定不會嫁給你。”
“可惜,現在你要後悔,遲了。”慕淵擱下藥碗,雙眸情意綣綣,可礙於自己身上有傷,即使想做什麽也不可能,隻好沮喪歎口氣,言道:“你就守在我身邊,哪裏也不要去,你若是走遠,我不放心。”
虞悠順從點頭,慕淵已經著手拿了折子開始翻看。
慕淵執了筆批閱一陣,手腕有些酸疼,虞悠自然明白他不好受,抿了抿唇,歎口氣道:“不如,你說,我來幫你寫。”
“好。”慕淵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含笑將筆遞與虞悠手中。
虞悠按照他所言,一字不落的寫下,就這樣,一直守在他身邊,兩個人一個念一個寫,時間一日日的過去。
顧將所率領大軍已經到達邊境之處,兩國交戰,情況很是慘烈,不出幾日,鍾吾國節節敗退,前線急奏也連續送達京都。
慕淵身上傷勢好了有一半,也可在外多走動,虞悠扶著他在禦花園閑閑散心。
走至一處櫻花林,飄搖飛落的櫻花雨美不勝收,虞悠扶著慕淵坐在石桌旁,抬眼望著漫天花雨,眼角眉梢蘊上笑意。
慕淵抬手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溫柔:“你好像很喜歡這裏。”
“櫻花飛雨,雖然美,卻太短暫。我不想像櫻花一樣,那是紅顏薄命。”
“你怎麽會像櫻花呢?你是我的萬年青,會永遠陪在我身邊。”
“萬年青?那不是很醜?”虞悠撅了嘴,很是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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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這麽突然,按理說,我鍾吾國與昌奇國幾十年來相安無事,不應該這般突兀就開戰。難不成,這裏麵還有什麽其它的陰謀?”慕郴思忖著,琢磨這其中因由。
慕淵深吸口氣,已是感覺身上傷口又在扯痛,答話道:“當初赫連靖從天牢逃脫,這半年多一來,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兒臣一直擔心他會迴來報仇,不知這件事,是否和他有關係?”
“這不太可能,朕已經派人查過,赫連靖人不在昌奇國,而且也沒有和慶王赫連旻父子相認,昌奇國出兵,未必和赫連靖有關係。”
“無論開戰之事與赫連靖有沒有關係,既然開了戰,我軍便不能坐以待斃,這幾日便可整軍待發,任命顧將軍為主帥,率軍出征。”
慕郴微微頷首:“如今也隻能這般了,既然如此,這些事就交給你來辦,你看如何?”慕淵微皺了眉頭,俯首答話:“兒臣遵命。”
慕郴看他臉色又發白幾分,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既然路途勞累,就好好休息。”
“父皇,有件事,兒臣要跟您說?”慕淵頓下,抬眼望向慕郴。
慕郴疑惑道:“什麽事?”
“兒臣迴來之前,已經聽聞父皇考慮會同意兒臣立虞悠為正妃,兒臣也不妨直說,在外之時,兒臣已和虞悠結為夫妻,拜堂成親。希望父皇成全兒臣和虞悠。”
慕郴麵色微沉,冷然一笑:“那你知道為什麽朕不同意你立她為正妃嗎?”
慕淵默然,他自然知道慕郴的顧忌,虞國公手握兵權,虞悠才智過人。對慕郴而言,一旦虞悠再獨攬後宮大權,以她的才智,若要覬覦江山,也未嚐不可能。
“你不開口,說明你自己心裏也清楚朕所擔心的是什麽,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江山社稷考慮,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慕郴一甩袖,折身走至鎏金桌案後坐下。
慕淵心知再說下去隻會惹怒慕郴,沉著眉告退離開。
安安穩穩在虞國公府住了一夜之後,次日一早,宮中所派之人已經來接虞悠入宮,虞悠隻隨意整理了一番,便坐上馬車入宮,碧玉也隨身跟著她入宮。
朝堂之上,慕郴自然提及讓顧將軍帶兵出征之事,另外安排掌管國庫的大司農先行安排糧草。
百官中忽然有人站出來提議:“皇上,微臣聽聞,昌奇國此次帶兵出征的是昌奇國寧王赫連皓,此人才能不輸昌奇國當今聖上赫連裕,即使顧大將軍帶兵出征,未必就有勝算。”
慕郴麵色有些難堪,問道:“那愛卿又是什麽意思”
“微臣鬥膽提議,讓太子殿下帶兵出征,我軍定能節節戰勝。”
“放肆!太子安危,關乎國之社稷,怎能隨意帶兵出征?”慕郴有些惱怒,掌心緊抓龍椅扶手。
那名大臣當即嚇得跪伏在地,忙惶恐道:“微臣隻是直言,那赫連皓,的確神勇無敵。”
“不用再說,朕不會讓太子出征。”慕郴擺了手,已是準備站起身退朝。
慕淵忽然跪下,低首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帶兵出征。”
“不用再說!朕不會同意。”慕郴不耐搖手,命人宣布退朝。
整個朝堂在慕郴離開之後,忽然鬧哄哄一片,趙丞相連忙走至慕淵身側,低聲道:“太子殿下,您可聽說過這個寧王赫連皓?”
“本宮清楚,此人才智膽識,當屬世上少有,且雄心壯誌,未必就沒有取而代之之心。他對我鍾吾國開戰,絕非意氣用事,如剛才盧大人所言,顧將軍未必能夠應對。”慕淵沉眉說著,雖然清楚自己如今身體衰弱,可還是不願讓人知道。
“殿下清楚就好,所以,剛才盧大人所言,也不是有意冒犯聖聽,依臣對太子殿下的了解,赫連皓即使膽識才智無人能及,卻未必就能及得過您。”
“本宮明白,所以剛才才會向父皇提及帶兵出征之事。隻是父皇如今還在猶豫,或許,他早晚會同意。”慕淵沉眉望了眼大殿上方,心情沉鬱。
大殿中鬧哄哄的一片散去後,趙丞相也告辭離開,慕淵才出了麟德殿迴東宮而去。
剛進了東宮園子,慕淵心事重重抬眼間,虞悠著了一身淡紫色衣裳,盈盈立於太子殿門口,笑意清淺如春日幽蘭。
慕淵眼中覆上淡淡溫柔,走近她麵前道:“怎麽站在這裏不進去?”
“我在想,我應該住在哪裏比較合適?”虞悠抬眼,望著眼前俊逸容色,忍不住抬手想要撫摸上他如上神之手細致鐫刻的清俊容色。
慕淵抓住她的手,聲音疏淡卻決然:“你不需要住在哪裏,就住在太子殿,隻有這樣,我才能每日都看到你。”
“可這樣,不合規矩。”
“東宮的規矩,本宮說了算,若是誰有意見,大可自行離開東宮。”慕淵話語中帶了幾分霸道,不容人質疑。
虞悠笑意嫣然,輕靠在他胸前,微閉著眼道:“慕淵,認識你,便是我此生幸事。”
“認識你,也是我此生幸事。”慕淵輕輕攬住她的肩,隻想就此再也不放開。
園子中,錦兒剛端了湯藥迴來,抬眼便看到殿門處相擁的兩人,強烈的嫉妒讓她整顆心瞬間被怨恨塞滿。緊了緊掌心,端著托盤走至慕淵麵前,勉強一笑:“太子殿下,您的藥好了。”
“給我吧!”虞悠自慕淵懷中離開,轉頭去接錦兒手上的藥。
湯藥還冒著騰騰熱氣,一看就是剛剛倒好,錦兒緊抿了唇,把手指往後移。
虞悠細看她的手指,忽而問了一句:“錦兒,你的手怎麽了?”
錦兒幹笑搖頭,慌張往後退了一步。
虞悠皺眉,望了眼錦兒驚惶之色,心中生了疑慮,遂走近前就要去端藥碗。
錦兒忙道:“虞小姐,這些事還是奴婢們來做比較合適。”說話間,卻是立在原地不動。
虞悠心底冷嘲,幹脆也就不動,繼而道:“既然如此,把藥端進來吧!”說完,柔柔手掌落在慕淵掌心,兩人相攜走入大殿坐下。
錦兒自然沒料到虞悠竟會這般精明,隻好硬著頭皮跟著進了大殿,將藥碗放置在慕淵麵前,執了湯匙便道:“殿下,您手臂上傷口還沒好,還是奴婢給您喂藥吧!”
慕淵麵上透出一絲冷漠,淡然道:“不用了,本宮自己來,你可以下去了。”
虞悠忙拉住慕淵的手,從容一笑:“殿下,您這傷確實還沒好,就讓錦兒親自喂您吧!”
慕淵微微蹙眉,不明白虞悠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藥,雖然有些不耐,可又怕她生氣,最終勉為其難點了頭。
錦兒心中竊喜的同時,端了藥碗舀起,湊至慕淵唇邊小心喂藥。
虞悠神色淡定盯著錦兒手中藥碗,沒事人一樣理了理袖擺,隨後問道:“錦兒,我聽說你喜歡太子殿下,這事是真的嗎?”
錦兒渾身猛地一顫,本來舀起的一勺湯藥當即撒在慕淵衣袍之上,錦兒大驚失色,連忙擱下藥碗叩頭:“太子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虞悠望著隻在桌子邊沿的藥碗,一聲冷喝:“大膽!喂個藥都喂不好,你就是這麽做事的?”
“虞小姐,奴婢知錯,求您饒了奴婢。”錦兒說話聲中已經帶了哭腔,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就被虞悠給設計。
虞悠麵色冷淡,問道:“太子殿下,是不是,這東宮的人,會一直叫我虞小姐?”
慕淵麵色沉了沉,盯著錦兒道:“錦兒,你明知道,悠兒是本宮的妃子,卻還是稱唿她虞小姐,這不敬之罪,要如何罰?”
錦兒緊咬朱唇,低低道:“奴婢知錯,請太子殿下處罰。”
“不必了,既然你這麽笨手笨腳的,罰你也沒有意義。”虞悠垂眸,淡聲道:“太子殿下,臣妾剛剛入宮,難免也有不是之處。今日,就請殿下不要罰她,幹脆把她調到章露宮,照顧新入宮的佳人也好。”說話間,微低了頭,態度異常誠懇。
錦兒麵色瞬間發白,哽咽道:“娘娘,娘娘,奴婢知道錯了,求您不要把我調到章露宮。”
慕淵迴想虞悠說的每一句話,忽然明白虞悠會把錦兒調走的原因,是因為錦兒喜歡他。遂下了決定:“好,就依悠兒之意。錦兒,你收拾一下,去章露宮吧!”
錦兒滿眼含淚,將嘴唇咬出血絲,最終俯首謝恩,轉身去收拾離開。
虞悠舒口氣,望著慕淵沉靜麵色,低聲道:“你會不會怪我,把錦兒趕走?”
“你的心思,我明白,我說過,此生決不相負。”慕淵含笑望著她的容顏,俯身間,柔柔一吻落在她額際之上。
虞悠苦澀一笑:“其實,你不明白,我不是因為嫉妒。是因為,有些人,實在留不得。”
慕淵緩慢點頭,手臂上傷口微微有些疼,不禁“噝”聲吸口氣,微鎖眉心。
虞悠忙端了藥碗緊張遞到他麵前,急切道:“快把藥喝了,等下我幫你換藥。”
“愛妃如此關心本宮,本宮是不是應該很知足?”慕淵邪逸一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虞悠撇嘴嗔道:“要是當初知道你這這樣,我肯定不會嫁給你。”
“可惜,現在你要後悔,遲了。”慕淵擱下藥碗,雙眸情意綣綣,可礙於自己身上有傷,即使想做什麽也不可能,隻好沮喪歎口氣,言道:“你就守在我身邊,哪裏也不要去,你若是走遠,我不放心。”
虞悠順從點頭,慕淵已經著手拿了折子開始翻看。
慕淵執了筆批閱一陣,手腕有些酸疼,虞悠自然明白他不好受,抿了抿唇,歎口氣道:“不如,你說,我來幫你寫。”
“好。”慕淵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含笑將筆遞與虞悠手中。
虞悠按照他所言,一字不落的寫下,就這樣,一直守在他身邊,兩個人一個念一個寫,時間一日日的過去。
顧將所率領大軍已經到達邊境之處,兩國交戰,情況很是慘烈,不出幾日,鍾吾國節節敗退,前線急奏也連續送達京都。
慕淵身上傷勢好了有一半,也可在外多走動,虞悠扶著他在禦花園閑閑散心。
走至一處櫻花林,飄搖飛落的櫻花雨美不勝收,虞悠扶著慕淵坐在石桌旁,抬眼望著漫天花雨,眼角眉梢蘊上笑意。
慕淵抬手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溫柔:“你好像很喜歡這裏。”
“櫻花飛雨,雖然美,卻太短暫。我不想像櫻花一樣,那是紅顏薄命。”
“你怎麽會像櫻花呢?你是我的萬年青,會永遠陪在我身邊。”
“萬年青?那不是很醜?”虞悠撅了嘴,很是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