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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提醒道:“殿下,如果京都的查不到,有可能,這墨香是某位王公貴族家中的也不一定。宮裏的鬆煙墨都是各處進貢的,也是上等的鬆煙墨,王公貴族家裏的鬆煙墨,也都是各處製墨名家專門製作的。京都並沒有什麽製墨名家,唯一的一家也隻做貢墨。”
慕淵心中豁然開朗,問道:“那皇宮的貢墨,都是哪幾處所製?”
“這個奴才不清楚,不過奴才可以去內務府幫您查一查。”
慕淵頷首:“盡快去查,然後將結果交給墨一,立刻去各處查問。”
“奴才馬上去辦。”小玄子點了頭,忙不迭的往內務府跑。
一覺又睡了許久,虞悠才算起床,碧玉給她梳洗之後,才開口道:“小姐,鄭世子一早來過,說是有事找您。看您還睡著,就沒打擾,說等您睡醒了再來。”
“你怎麽不早說?”虞悠嗔怪著皺了皺眉,站起身也不吃早飯,疾步往外走去。
算算日子,鄭天離安排人去昌奇國所查的事情也該有結果了。想必鄭天離找她,就是為這個。
碧玉看虞悠行色匆忙,也不多問,連忙跟著出門。
一路走著到了平遠侯府,鄭天離正準備出門,虞悠剛好趕到主廳,淺然一笑道:“天離哥。”
鄭天離含笑舒口氣:“我正準備去找你,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我昨夜睡的晚了,所以今日貪睡了些,你去找我我都不知道。”
“我都聽碧玉說了,長公主昨夜遇刺的事,你也是辛苦了。你說你一個女兒家,何必要管這些?”鄭天離扶了扶她的肩,推著她朝後園走去。
虞悠笑意清淺,隨著他一起去了後園,鄭天離命人準備了茶點,兩人坐在園中涼亭。
虞悠抬頭看他淨暇漆黑的眸子,緩緩開口:“是不是打聽出了什麽關於慶王的舊事?”
“的確有了消息。”鄭天離舒口氣:“這個慶王人已中年,可至今未曾取過正妃,隻有一個側妃。有一個女兒,關於他的舊事,便是當年和上周舊朝的一位公主有過婚約。可上周舊朝覆滅之後,當年年僅十一二歲的那位公主便不知去向。大概三年後,昌奇國慶王自外麵帶迴一名女子,兩人情投意合,也就在那女子十七歲那年,定下婚約,準備舉行大婚。可奇怪的是,大婚還未舉行,那女子忽然失蹤,再後來就下落不明。聽說後來那位慶王在外尋找了許久,有的人說找到了那女子不肯跟他迴去,有的人說從來沒找到過,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那女子叫什麽名字,有沒有查到?還有那個亡國的公主叫什麽名字,你有沒有打聽到?”
“那女子聽人說,是叫安兒,至於那個亡國的公主,似乎是叫鳳安公主。”鄭天離蹙了蹙眉,說的並不是特別肯定。
“一個安兒,一個鳳安公主,倒真是巧,還有一個……安淑妃。”虞悠眸色暗了暗,心中似是有麽一絲清明。
鄭天離蹙眉問:“這和安淑妃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天離哥,你記得,這些事情千萬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關於當年慶王那個未過門的王妃的身份,還要繼續打聽下去,一定要弄清楚。”
鄭天離看她神色嚴肅,當即便慎重點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些事情。”
虞悠笑意盈盈的點頭,站起身準備離開。可剛一站穩,頭部忽然一陣劇烈眩暈,或許是因為來的時候走的急了些,才會這般。
鄭天離慌忙移身將她扶住,關切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虞悠凝神睜開眼,望著鄭天離俊逸清雅的容色,淡聲道:“我沒事,可能沒休息好。”
“悠兒,你這些日子瘦了不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真的沒事。”虞悠扶著他站穩,眼前的男子溫柔細心,對她又是透骨的好,可她心裏隻有愧疚,不知要如何才能償還他這般情深。
鄭天離歎息一聲:“你要是不舒服,就多休息,實在不行,我去請公孫叔叔親自來一趟。”
“你看你,我就頭暈了那麽一下,你就緊張成這樣,以後你要是娶了妻,就不怕我未來的嫂子吃醋嗎?”虞悠故意擺上一副戲謔之態,隻怕鄭天離再沒完沒了的追問下去。
鄭天離勉為其難配合著她的戲謔輕輕一笑:“既然你說沒事,我就送你迴去。”
虞悠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兩人並肩出了平遠侯府。
慢慢悠悠行走在大街之上,鄭天離忽然開口:“悠兒,我好像很久都沒看到過你拿劍了。”
虞悠嫣然一笑:“我那點劍術,和你自然沒得比,所以也懶得拿出來丟人,因此這些時日也就沒再拿過刀劍,更何況,我爹也不喜歡我舞刀弄劍的。”
“虞叔叔不讓你舞刀弄劍,是怕你傷了自己。不用更好,總之我會在你身邊保護,有我在,自然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鄭天離偏頭,眼中盡是溫柔寵溺之色。
虞悠心中惆悵,兩人又走了一陣之後,已是快到虞國公府。
虞悠隻顧低著頭想心事,鄭天離突兀停下時,她才覺出不對,抬頭,對上麵前玄色衣袍之人。
虞悠低低出聲:“奕王殿下。”
慕靖眼神冰冷如刀落在鄭天離身上,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似乎生來就該是對立的。鄭天離同樣雙目冷若刀鋒,與慕靖對視,兩人隻要一見麵,總是這般的劍拔弩張。
慕靖冷笑出聲:“鄭世子好清閑,本王是不是該謝謝你,這些時日幫本王照顧悠兒?”
“奕王殿下客氣了,我與悠兒從小青梅竹馬,照顧她,是應該的。”鄭天離毫不示弱,言語中帶著挑釁。
虞悠深吸口氣,蹙眉望向鄭天離:“天離哥,你先迴去吧!反正這裏離國公府也沒幾步路了。”
“我說過要送你迴府,自然是要送你迴到府上才作數。”鄭天離緊盯著慕靖,刻意的想要激怒他。
虞悠不禁急了起來,拉了拉鄭天離袖擺,低聲道:“天離哥,如果你真是為我好,現在就趕緊迴去。”
鄭天離迫於虞悠的壓力,最終不甘心的收迴目光,轉身拂袖離開。
虞悠這才鬆口氣,緩步走至慕靖麵前沉靜道:“殿下,我今日有些事找天離哥幫忙,剛才有些不舒服,所以天離哥才會送我迴來。”
“天離哥?”慕靖嘲弄一笑:“你這一口一個天離哥的,叫的還真的熟稔,你把本王當什麽人?一直不肯答應婚事,是不是就是因為他?”慕靖的語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聽的虞悠一陣膽寒。
緊了緊掌心,虞悠平靜下來,苦笑道:“原來在奕王殿下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
慕靖因為憤怒而緊握的手掌青筋暴起,忽然抬手緊扣住虞悠的肩,未等虞悠反應過來,雙唇已經近乎淩虐的壓向虞悠。
虞悠驚惶的抬眼望著慕靖的眼,雙唇被壓的生疼,她拚盡全力掙紮,憤然將慕靖推開,接著便是連連後退。如今在她眼裏,慕靖就是一個魔鬼,她既要與他周旋,可更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房頂上一直暗中保護的張小河看到這一幕,本來閑散坐著的吊兒郎當之態瞬間在臉上凝結,死死的盯著慕靖。他發誓,隻要慕靖敢再對虞悠有任何過分之舉,他一定會出手跟慕靖打起來,管他什麽奕王不奕王的。
虞悠沒有預期中的落下哪怕一滴眼淚,隻是緊咬著血紅唇色,一字一頓:“慕靖,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慕靖皺了皺眉,想不通虞悠哪來那麽大的力氣,竟然能將他推開,或許自己剛才的行為真是觸碰了虞悠的底線,眼下也有了一絲愧疚,試著靠近她,歉疚道:“對不起,我剛才真的太生氣。”
“我與天離哥情如兄妹,如果你連他都容不下,你覺得,我們真的還有在一起的必要嗎?”
“悠兒,我今日來,本來是想跟你道歉,上一次不該說那樣的話懷疑你。沒想到今日又碰到鄭天離。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懷疑你。”
虞悠稍稍放鬆了掌心,她本來就不打算跟慕靖鬧翻,眼下還不是時候。於是平息了一下情緒,別過頭道:“既然殿下是來向我認錯,我自然不敢拂了殿下的麵子,隻是婚事,悠兒現在已經不敢妄自答應。或許我的要求過分了些,可還是希望殿下給我些時間,讓我把這些時日與殿下之間發生的不快能夠淡忘一些。”
“好,我不催你,隻要你不生氣,我都依你。”慕靖答應的倒是爽快,也總算靠近了虞悠,柔柔牽住她的手道:“馬上就到國公府了,我送你迴去。”
虞悠緩慢點頭,也沒再掙開他的手,兩人各懷心事的走迴虞國公府。
張小河也算是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沿著房頂隨後迴虞國公府。
含霞殿中,皇後心神不寧的站著,一想起之前在芷庭宮的事,就坐立不安。
來迴的走動著,外麵一名小太監急匆匆跑進來,低首道:“皇後娘娘,杜都尉那邊有消息了。”
皇後走至小太監身側,低聲問:“事情辦的怎麽樣了?”“事情……沒辦成,不過您放心,那些人如今都已經死了,絕對沒留下活口。”
“沒留下活口又如何,事情沒辦成,舊事早晚會被翻出來。這樣下去,太子一定會懷疑本宮。”皇後惱怒拂袖,流瀉的袖擺涼風拂麵。
小太監驚悸跪下,低低道:“娘娘別急,奴才這就去通知杜都尉,讓他一定把事情辦成。”
“到了這個地步,長公主府一定嚴加防範,長公主也一定不會再貿然出門,就算是想下手你,都沒有機會。”
“那娘娘,您看接下來,要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太子現在已經懷疑本宮,倘若本宮的地位保不住,本宮隻能想辦法借他人值之手,將這件舊事壓下去。”皇後深歎口氣,折身坐下,細想著有可能還能幫她的人。她如今你必須要先保住杜氏一族的使力,才能保住她自己,還要阻止太子繼續查下去。
想了一陣,皇後當機立斷做了一個決定,冷聲道:“你過來。”
小太監趕忙上前,皇後附耳低聲交待了幾句之後,陰冷一笑,擺了擺手。
小太監臉色驟然大變,結結巴巴道:“皇後娘娘……這……這萬一出事,奴才可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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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提醒道:“殿下,如果京都的查不到,有可能,這墨香是某位王公貴族家中的也不一定。宮裏的鬆煙墨都是各處進貢的,也是上等的鬆煙墨,王公貴族家裏的鬆煙墨,也都是各處製墨名家專門製作的。京都並沒有什麽製墨名家,唯一的一家也隻做貢墨。”
慕淵心中豁然開朗,問道:“那皇宮的貢墨,都是哪幾處所製?”
“這個奴才不清楚,不過奴才可以去內務府幫您查一查。”
慕淵頷首:“盡快去查,然後將結果交給墨一,立刻去各處查問。”
“奴才馬上去辦。”小玄子點了頭,忙不迭的往內務府跑。
一覺又睡了許久,虞悠才算起床,碧玉給她梳洗之後,才開口道:“小姐,鄭世子一早來過,說是有事找您。看您還睡著,就沒打擾,說等您睡醒了再來。”
“你怎麽不早說?”虞悠嗔怪著皺了皺眉,站起身也不吃早飯,疾步往外走去。
算算日子,鄭天離安排人去昌奇國所查的事情也該有結果了。想必鄭天離找她,就是為這個。
碧玉看虞悠行色匆忙,也不多問,連忙跟著出門。
一路走著到了平遠侯府,鄭天離正準備出門,虞悠剛好趕到主廳,淺然一笑道:“天離哥。”
鄭天離含笑舒口氣:“我正準備去找你,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我昨夜睡的晚了,所以今日貪睡了些,你去找我我都不知道。”
“我都聽碧玉說了,長公主昨夜遇刺的事,你也是辛苦了。你說你一個女兒家,何必要管這些?”鄭天離扶了扶她的肩,推著她朝後園走去。
虞悠笑意清淺,隨著他一起去了後園,鄭天離命人準備了茶點,兩人坐在園中涼亭。
虞悠抬頭看他淨暇漆黑的眸子,緩緩開口:“是不是打聽出了什麽關於慶王的舊事?”
“的確有了消息。”鄭天離舒口氣:“這個慶王人已中年,可至今未曾取過正妃,隻有一個側妃。有一個女兒,關於他的舊事,便是當年和上周舊朝的一位公主有過婚約。可上周舊朝覆滅之後,當年年僅十一二歲的那位公主便不知去向。大概三年後,昌奇國慶王自外麵帶迴一名女子,兩人情投意合,也就在那女子十七歲那年,定下婚約,準備舉行大婚。可奇怪的是,大婚還未舉行,那女子忽然失蹤,再後來就下落不明。聽說後來那位慶王在外尋找了許久,有的人說找到了那女子不肯跟他迴去,有的人說從來沒找到過,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那女子叫什麽名字,有沒有查到?還有那個亡國的公主叫什麽名字,你有沒有打聽到?”
“那女子聽人說,是叫安兒,至於那個亡國的公主,似乎是叫鳳安公主。”鄭天離蹙了蹙眉,說的並不是特別肯定。
“一個安兒,一個鳳安公主,倒真是巧,還有一個……安淑妃。”虞悠眸色暗了暗,心中似是有麽一絲清明。
鄭天離蹙眉問:“這和安淑妃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天離哥,你記得,這些事情千萬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關於當年慶王那個未過門的王妃的身份,還要繼續打聽下去,一定要弄清楚。”
鄭天離看她神色嚴肅,當即便慎重點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些事情。”
虞悠笑意盈盈的點頭,站起身準備離開。可剛一站穩,頭部忽然一陣劇烈眩暈,或許是因為來的時候走的急了些,才會這般。
鄭天離慌忙移身將她扶住,關切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虞悠凝神睜開眼,望著鄭天離俊逸清雅的容色,淡聲道:“我沒事,可能沒休息好。”
“悠兒,你這些日子瘦了不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真的沒事。”虞悠扶著他站穩,眼前的男子溫柔細心,對她又是透骨的好,可她心裏隻有愧疚,不知要如何才能償還他這般情深。
鄭天離歎息一聲:“你要是不舒服,就多休息,實在不行,我去請公孫叔叔親自來一趟。”
“你看你,我就頭暈了那麽一下,你就緊張成這樣,以後你要是娶了妻,就不怕我未來的嫂子吃醋嗎?”虞悠故意擺上一副戲謔之態,隻怕鄭天離再沒完沒了的追問下去。
鄭天離勉為其難配合著她的戲謔輕輕一笑:“既然你說沒事,我就送你迴去。”
虞悠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兩人並肩出了平遠侯府。
慢慢悠悠行走在大街之上,鄭天離忽然開口:“悠兒,我好像很久都沒看到過你拿劍了。”
虞悠嫣然一笑:“我那點劍術,和你自然沒得比,所以也懶得拿出來丟人,因此這些時日也就沒再拿過刀劍,更何況,我爹也不喜歡我舞刀弄劍的。”
“虞叔叔不讓你舞刀弄劍,是怕你傷了自己。不用更好,總之我會在你身邊保護,有我在,自然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鄭天離偏頭,眼中盡是溫柔寵溺之色。
虞悠心中惆悵,兩人又走了一陣之後,已是快到虞國公府。
虞悠隻顧低著頭想心事,鄭天離突兀停下時,她才覺出不對,抬頭,對上麵前玄色衣袍之人。
虞悠低低出聲:“奕王殿下。”
慕靖眼神冰冷如刀落在鄭天離身上,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似乎生來就該是對立的。鄭天離同樣雙目冷若刀鋒,與慕靖對視,兩人隻要一見麵,總是這般的劍拔弩張。
慕靖冷笑出聲:“鄭世子好清閑,本王是不是該謝謝你,這些時日幫本王照顧悠兒?”
“奕王殿下客氣了,我與悠兒從小青梅竹馬,照顧她,是應該的。”鄭天離毫不示弱,言語中帶著挑釁。
虞悠深吸口氣,蹙眉望向鄭天離:“天離哥,你先迴去吧!反正這裏離國公府也沒幾步路了。”
“我說過要送你迴府,自然是要送你迴到府上才作數。”鄭天離緊盯著慕靖,刻意的想要激怒他。
虞悠不禁急了起來,拉了拉鄭天離袖擺,低聲道:“天離哥,如果你真是為我好,現在就趕緊迴去。”
鄭天離迫於虞悠的壓力,最終不甘心的收迴目光,轉身拂袖離開。
虞悠這才鬆口氣,緩步走至慕靖麵前沉靜道:“殿下,我今日有些事找天離哥幫忙,剛才有些不舒服,所以天離哥才會送我迴來。”
“天離哥?”慕靖嘲弄一笑:“你這一口一個天離哥的,叫的還真的熟稔,你把本王當什麽人?一直不肯答應婚事,是不是就是因為他?”慕靖的語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聽的虞悠一陣膽寒。
緊了緊掌心,虞悠平靜下來,苦笑道:“原來在奕王殿下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
慕靖因為憤怒而緊握的手掌青筋暴起,忽然抬手緊扣住虞悠的肩,未等虞悠反應過來,雙唇已經近乎淩虐的壓向虞悠。
虞悠驚惶的抬眼望著慕靖的眼,雙唇被壓的生疼,她拚盡全力掙紮,憤然將慕靖推開,接著便是連連後退。如今在她眼裏,慕靖就是一個魔鬼,她既要與他周旋,可更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房頂上一直暗中保護的張小河看到這一幕,本來閑散坐著的吊兒郎當之態瞬間在臉上凝結,死死的盯著慕靖。他發誓,隻要慕靖敢再對虞悠有任何過分之舉,他一定會出手跟慕靖打起來,管他什麽奕王不奕王的。
虞悠沒有預期中的落下哪怕一滴眼淚,隻是緊咬著血紅唇色,一字一頓:“慕靖,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慕靖皺了皺眉,想不通虞悠哪來那麽大的力氣,竟然能將他推開,或許自己剛才的行為真是觸碰了虞悠的底線,眼下也有了一絲愧疚,試著靠近她,歉疚道:“對不起,我剛才真的太生氣。”
“我與天離哥情如兄妹,如果你連他都容不下,你覺得,我們真的還有在一起的必要嗎?”
“悠兒,我今日來,本來是想跟你道歉,上一次不該說那樣的話懷疑你。沒想到今日又碰到鄭天離。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懷疑你。”
虞悠稍稍放鬆了掌心,她本來就不打算跟慕靖鬧翻,眼下還不是時候。於是平息了一下情緒,別過頭道:“既然殿下是來向我認錯,我自然不敢拂了殿下的麵子,隻是婚事,悠兒現在已經不敢妄自答應。或許我的要求過分了些,可還是希望殿下給我些時間,讓我把這些時日與殿下之間發生的不快能夠淡忘一些。”
“好,我不催你,隻要你不生氣,我都依你。”慕靖答應的倒是爽快,也總算靠近了虞悠,柔柔牽住她的手道:“馬上就到國公府了,我送你迴去。”
虞悠緩慢點頭,也沒再掙開他的手,兩人各懷心事的走迴虞國公府。
張小河也算是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沿著房頂隨後迴虞國公府。
含霞殿中,皇後心神不寧的站著,一想起之前在芷庭宮的事,就坐立不安。
來迴的走動著,外麵一名小太監急匆匆跑進來,低首道:“皇後娘娘,杜都尉那邊有消息了。”
皇後走至小太監身側,低聲問:“事情辦的怎麽樣了?”“事情……沒辦成,不過您放心,那些人如今都已經死了,絕對沒留下活口。”
“沒留下活口又如何,事情沒辦成,舊事早晚會被翻出來。這樣下去,太子一定會懷疑本宮。”皇後惱怒拂袖,流瀉的袖擺涼風拂麵。
小太監驚悸跪下,低低道:“娘娘別急,奴才這就去通知杜都尉,讓他一定把事情辦成。”
“到了這個地步,長公主府一定嚴加防範,長公主也一定不會再貿然出門,就算是想下手你,都沒有機會。”
“那娘娘,您看接下來,要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太子現在已經懷疑本宮,倘若本宮的地位保不住,本宮隻能想辦法借他人值之手,將這件舊事壓下去。”皇後深歎口氣,折身坐下,細想著有可能還能幫她的人。她如今你必須要先保住杜氏一族的使力,才能保住她自己,還要阻止太子繼續查下去。
想了一陣,皇後當機立斷做了一個決定,冷聲道:“你過來。”
小太監趕忙上前,皇後附耳低聲交待了幾句之後,陰冷一笑,擺了擺手。
小太監臉色驟然大變,結結巴巴道:“皇後娘娘……這……這萬一出事,奴才可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