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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是不是有心要保鄭侯爺,本宮不知道。本宮隻知道,想要害鄭侯爺的人,現在一定等不及了。你說,那人這幾日會不會對鄭侯爺下手?”


    慕靖心中一凜,繼而眯了眯眼眸,冷色畢現。繼而平和一笑道:“怎麽會有人想要鄭侯爺死?皇兄是在開玩笑吧!”


    “是不是開玩笑,四弟心裏不清楚嗎?”慕淵淺然而笑,轉身離去。


    慕靖望著他的背影,冷嗤一笑,他本來就是為了試探一下慕淵和今日之事有沒有關係。看來他猜的不錯,慕淵早已插手此事,他自然不會貿然出手,眼下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下朝之後,慕淵將有用的線索整理了一番,安排人送到昭和殿。


    過完除夕之後,他便趁慕靖鬆懈的機會,將所有目擊之人都審問了一番,尤其是跟著李總管的那兩個小太監,更是一番細細盤問。


    小太監自然是死咬著說是鄭侯爺殺了人,因此也被關了有兩日,後來將其中一人拖走後,假意用刑致死,另外一人便吐了實話,說是當時李總管並沒死,是在鄭侯爺昏過去之後斷的氣,而且不像是受傷而死。


    因為當時李總管嘴角的血跡有一絲發黑,可是又不像是中毒。太醫驗過,李公公喉間腹中都無毒,更是怪異。


    因為宴會之日慕睿留了個心眼,將鄭侯爺所用過的一切器物都收了起來沒有清洗,慕淵便將器物送至沈言之處查驗,果然不出所料,鄭侯爺的酒杯中有一陣極淡的怪味,若非經驗豐富的大夫,根本問聞不出其中的蹊蹺。


    那是一種可以致人情緒混亂的草藥混合之物,鄭侯爺估計是服用過後,才會引起情緒之上的偏激,做出不受自己控製的魯莽行徑。


    永壽宮中,虞悠收了桌上的臨摹帖,淡聲問身側的菱兒:“菱兒,鄭侯爺的事,怎麽樣了?”


    “虞小姐,鄭侯爺還在內務府關著,聽說這些時日太子殿下一直忙著查找證據,連個年都沒過好。”菱兒歪著頭,細想著道:“還有鄭世子。聽說啊,這些時日一直擔心鄭侯爺,一直都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


    “這些你又是聽誰說的?”虞悠抬眼,疑惑的望向菱兒。


    “鄭世子的事,也是聽東宮的姐妹們提起的,因為鄭世子在安王殿下的陪同下已經跑了好幾趟東宮了,每次去都是冷著臉,肯定他們都知道啊!”菱兒幫忙收拾著桌案,望著外麵明媚的日光。


    自除夕之夜下雪之後,可是很少見到如此晴朗暖和的天氣,冰雪也早已融化,春迴大地,碧桃樹的花苞結了滿枝椏,熱鬧爭春。


    虞悠歎口氣道:“他一定是怕我擔心,所以一直不肯來見我,可該擔心的總是要擔心,我也想鄭伯伯能早日洗清罪名,盡早迴到侯府。”


    “倘若鄭侯爺真是冤枉的,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會幫忙查清,您說呢?”菱兒嫣然一笑,眼神狡黠靈動。


    虞悠緩慢頷首,忽而道:“菱兒帶我去趟芷庭宮吧!”


    虞小姐,不是說了不去的嗎?那地方鬧鬼啊!”菱兒抖了個激靈,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害怕。


    “就是真有鬼,你我都沒有做虧心事,何必要害怕呢?”


    “可是……”菱兒絞著手指,艱難地咽了咽唾沫。


    “難不成你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虞悠戲謔心起,故意激著菱兒。


    “沒有,奴婢才沒做過虧心事。”菱兒急切搖頭,不大情願的推著虞悠往外走,咕噥道:“奴婢帶您去就是。”


    虞悠忍不住輕笑,想著時日也差不多,如果慕淵真的是過完除夕就在查的話,三日之內,鄭侯爺的事也該塵埃落定,就此迴到侯府。


    芷庭宮破舊園門處,早已斑駁的木門沉重不堪,上方淩亂的被人惡作劇的抹著一些髒汙泥土,似乎很久沒有人打掃過。


    菱兒怯怯上前將木門推開,裏麵的荒煙漫草遮掩了花欄以及道路,陳舊的宮殿門口冷風翻卷而過,發出一陣怪異之聲。


    菱兒嚇得縮了縮脖子,顫聲道:“虞小姐,我們還是走吧!”


    虞悠微微一笑道:“要不你在這等我,我一個人進去。”


    “奴婢不敢,萬一您出了什麽事,太子殿下不會放過奴婢的。”


    虞悠皺了皺眉,這丫頭是一刻也不忘把她和慕淵聯係在一起。可在虞悠聽來,隻是徒增傷感。


    虞悠眼睫輕垂,望著破敗的宮苑,低低道:“你先在這等我,我一個人進去就好。”


    菱兒努了努嘴,最終艱難點頭。


    虞悠一個人進到芷庭宮園中,足有一人高的蔓草不時的從她的衣裳之上擦過,上方的草種掉落在她的衣裙之上,落得滿身都是。


    就著斜坡準備往上時,奈何怎麽也上不去。菱兒探著頭觀望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走上前,推著虞悠上了台階一側的斜坡。


    虞悠微皺眉頭推開殿門,隻聽一聲劇烈的震響,似是有什麽東西摔落在地。


    菱兒嚇得猛一哆嗦,恨不得奪路而逃。


    虞悠深吸口氣,看向門後之處碎裂的瓷瓶,也不知道是誰這麽不小心,剛好把瓷瓶放在靠門的位置,隻要有人打開門,瓷瓶一定會打翻。


    殿內是一片撲鼻的厚重灰塵氣息,地上也積了厚厚的灰塵,菱兒不禁抱怨:“帝王就是薄情,怎麽著葉美人當年也算是個寵妃,說絕情,就連宮殿都沒人打掃了,也真是的。”


    虞悠瞟了她一眼,提醒道:“說話小心些,以免落人話柄。”


    菱兒驚覺自己失言,趕忙捂住嘴不敢再做聲。


    虞悠自己動了動輪子,朝著裏麵走去。雖然常年沒人居住,可裏麵的擺置還算整齊,靠近窗口處,一個清晰的手掌印覆在窗台之處,有了薄薄的灰塵。


    虞悠靠近前,手指拈了灰塵沉著眉思索,很明顯,這地方有人來過,而來人大概是為了放置花瓶,所以才從窗口翻出去。


    究竟是什麽人這麽有心?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還會如此防備。


    菱兒看虞悠發呆,不禁問起:“虞小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沒什麽,菱兒,把地上摔碎的花瓶打掃一下吧!另外,你幫我做一件事。”


    菱兒納悶的望著虞悠,虞悠輕淡一笑,不做任何解釋。


    菱兒聽完虞悠所說,好不容易在殿內找來了打掃之物,將殿內碎裂的花瓶打掃幹淨,虞悠在殿內細看著,可看了許久,實在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或是線索。


    畢竟過去了二十多年,就算有什麽證據,也早就被人給抹除,哪裏還會留下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除了窗台上的手印和腳印。


    虞悠盯著窗台,隻等菱兒打掃完畢後,淡聲道:“我們迴去吧!”


    “是。”菱兒將東西放迴原位,離開的時候,殿門卻不關,隻是將大門就此關上。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昭和殿,慕淵安排人送來的東西皇帝慕郴已經看完,皺眉揉了揉發昏的眼睛。看情況,鄭侯爺的確是為人所陷害,可是如果找不到故意構陷之人,也不能名正言順的將鄭侯爺放了。


    正此時,外麵一名小太監急匆匆趕來,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皇上,不好了,聽說芷庭宮又鬧鬼了。”


    “胡說!這裏是皇宮,這種話怎能亂說!”


    “奴才不敢,皇上,奴才也是聽經過芷庭宮的人說起的,您看……要不要去看看。”


    慕郴眉宇低沉,遲疑片刻後,冷笑道:“朕乃天子之尊,難道還怕那些孤魂野鬼不成?”說話間,已是站起身,身後跟著隨身的總管以及宮女太監,朝著芷庭宮趕去。


    虞悠停在禦花園樹影掩映之處,望著皇帝一行急匆匆的趕往芷庭宮,唇角浮出一抹淡笑。


    流言自然是她命菱兒散播出去的,隻是讓菱兒隔著宮牆捏了腔調喊了一聲:“有鬼啊!”便匆匆離開。


    而芷庭宮中,她故意命菱兒找了一塊白布架在一根木棍上,斜倚在門口處,計算好了傾倒的時機,便就此離去。後來趕去查看的宮女看到此情此景之後,便以為是鬼魂出現,嚇得一聲尖叫後慌張逃離。


    虞悠隨後命菱兒偷偷將木棍和白布收起,隻等事情傳到皇帝耳中,今日她去芷庭宮的事便可以掩藏過去。


    “我們該迴去了。”虞悠垂眸,神色輕淡平靜。


    菱兒雖然不解,可虞悠向來不愛解釋,她自然也不會多問,推著虞悠從另一條路繞遠了走迴永壽宮。


    芷庭宮的門大開著,慕郴沉著眉望著黝黑的大殿,猶如一個黑洞,一眼望不到邊際。眼下時近黃昏,更是平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慕郴忽而冷笑:“葉美人死了二十多年,就算有鬼魂,也早該投胎轉世了。”


    “可是皇上,剛才的確有人親眼所見,一個白影就從這門口飄了過去,還有那門,您看,也是開著的。”通報的小太監畏畏縮縮的低著頭,膽寒的又瞄了一眼門口。


    慕郴眉頭皺的更緊,抬步往園中走去。


    風聲簌簌,仿佛是什麽人在低吟淺唱,還夾雜著嗚嗚之聲,而這一切,也不過是風聲作祟。


    大殿中的紗幔隨著風一動,仿佛是有人從中經過。


    所謂心中有鬼,當身後的小太監揉眼睛時,嚇得渾身顫栗,哆嗦道:“皇上,好像有人?”


    “胡鬧!誰再說鬧鬼,即刻拖出去砍了!”慕郴深吸口氣,邁步進入大殿之中,甩手撩開紗幔後,才發現裏麵看似的人影之物,隻是一側的木架斑駁暗影,加上紗幔搖擺,就好像有個人站在那裏一樣。


    慕郴舒了口氣,轉身間,看到窗子還開著,忙走至窗口處仔細查看。


    正準備將手放在窗台上,再一看之下,才發現窗台上明顯有人的手印。


    慕郴將自己的手掌附上去試了試,大小倒是差不多,遂而一笑道:“看來,是有人故意搞鬼。”


    “皇上,難道有人來過嗎?”緊跟著慕郴的大總管疑惑的望著窗台上的掌印,究竟會是什麽人來芷庭宮,故意做出這些鬧鬼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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