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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懂你。你心裏有秘密,可是不敢說,有感情,可是不敢表露。我雖然不知道原因,可見不得你難為自己,隻是心疼,僅此而已。”


    虞悠心底動容,抬眼時,淚光浮動,多想不顧一切撲進他懷中,領受他如此情深。


    慕淵俯身蹲在她麵前,牽住她的手,柔聲道:“悠兒,不要躲著我,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


    “殿下,太子妃對您情真意切,您也不該再顧辜負太子妃的一片癡情。”


    “可她做了太多錯事,我無法原諒她。”慕淵望著她柔弱的雙手,語聲疏淡。


    虞悠懇切道:“無論她做了多少錯事,都是因為她愛太子殿下。情之所至,總是情有可原。”


    “她害了徐淑媛,還多次害你差點喪命。還有那次綠綺去東宮通風報信,也是她一手策劃,告狀的是她,報信的也是她,她如此詭計多端,我不能再信她。”


    虞悠心底苦澀,倘若杜縈那些詭計多端慕淵都忍受不了,那麽,又怎麽忍受她的籌謀算計,於是冷笑道:“太子殿下可還記得上次翠峰樓之事?”


    “自然記得。”


    “那殿下一定還記得,那些殺手險些要了太子殿下的命,可平遠侯府的府兵姍姍來遲。”


    慕淵眉宇微沉,緩慢點頭。


    “可殿下一定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我一手謀劃,目的隻是為了讓奕王和林尚書的千金林凝萱斷絕關係。”虞悠深吸口氣,坦然麵對慕淵的眼睛,浩瀚如星海的眸子中,繁光點點,如宇宙盡頭旋轉的星火,耀眼而迷人。


    慕淵忽然鬆口氣,輕笑道:“你說這些,是為了讓我討厭你?”


    “不是,隻是為了讓殿下明白,我和太子妃並無二致,都是一樣的人,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可以不擇手段。”


    “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你都幫了我一個大忙,那件事,本宮絕對不會怪你。”慕淵起身,推著她重又靠迴石桌,與她麵對麵坐著。


    虞悠皺眉道:“我本就是個自私的人,不值得太子殿下如此厚愛。”


    “虞悠,你能想到那般縝密的一個局,引奕王和林尚書同時入局,還讓林凝萱和奕王的關係就此惡化,隻讓本宮更認為,你不同於一般的女子。”慕淵望著她幹淨見底的眼波,並無一絲反感之色,反而更為溫潤。他願意相信她,相信她的一切。


    虞悠無言以對,局促的別過頭道:“太子殿下,您別忘了,我喜歡的人是奕王,你我之間,終究連朋友都不算!”


    慕淵本來溫和的眼神漸漸黯淡結冰。


    菱兒忐忑的望著慕淵的神色,擔憂的低下頭又去看虞悠。慕淵終究隻是歎口氣,靜坐不動,也不再說一句話。


    奕王府中。慕靖抬手沏茶,輕淡的茶香在涼亭中肆意彌漫。


    黑衣之人翻身落在外麵,腳步匆忙的走至他麵前跪下。


    慕靖執著茶杯輕啜一口,牽唇一笑,問道:“事情辦妥了嗎?”


    “辦妥了,隻是出了一點意外,薰公主險些喪命。”那人低著頭,偷眼看慕靖的神色。


    慕靖聽到此處,不禁氣惱,壓抑問道:“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本來屬下等人是要射殺蘇世子,眼看有可能成功,關鍵時刻,是薰公主替蘇世子擋下一箭,因此才……”


    “因此才險些害死了薰兒嗎?慕靖將茶杯一擲,打落在那人額頭之上,因為使了內力,額頭立刻浮現一塊血色淤痕,估計是疼的不輕。


    那人也不敢做聲,忙俯首道:“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


    慕靖心底煩躁,緊蹙眉頭道:“薰兒是我父皇最寵愛的女兒,倘若她出了什麽事,哪怕是掘地三尺,我父皇也要查個水落石出。你們下次做事前,最好小心一些!”


    “屬下明白,屬下謹記。”那人連連應聲,生怕再惹慕靖不痛快。


    慕靖不耐的擺擺手道:“先下去吧!”


    那人趕忙站起身,快步退離。


    慕靖冷哼道:“蘇霄,怎麽本王以前就沒發現,你還有這般能耐,不僅查清了案子,就連本王都險些栽進你的手中。”他眼神中浮現狠戾陰冷之色,眯眼望著園中折射而下的日光。他還有一個籌碼,倘若蘇霄真是個深藏不露之人,他倒願意試著拉攏蘇霄,也不是不可能。


    三日後,是臘月二十六,依照鍾吾國的規矩,皇帝會在這一日大宴群臣以及其家眷。在這之前,皇帝會率皇室中人舉行祭祀。乞求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香爐以及香案等物射在議議政殿外正中的龍道上方,滿麵紅光的皇帝自下方往上方走,皇子等人則跟在左右兩側,燃香,祈禱,禮敬,一應之事做完,已是接近正午。


    天慶殿、漪雪殿的男女賓客皆已到齊,隨後是各皇子王爺。


    皇帝慕郴自大殿上方巍然走出,神色威嚴卻帶著淡笑,群臣以及家眷慌忙跪下齊唿萬歲。


    隨後皇帝慕郴坐下,命所有人起身。總管一聲高宣後,宴會就此開始。


    因為皇帝在,開始的時候多少是有些拘謹的,可皇帝慕郴隻做坐了一陣之後,便同大總管離開。


    太子為免眾人拘謹,也就此離開。


    鄭天離與慕睿挨的近,抬肘捅了捅慕睿的胳膊,慕睿清了清嗓子,執起酒杯嗬嗬一笑,移近林尚書身側,假裝不經意道:“林尚書,這杯酒,本王敬你,你可得給本王這個麵子啊!”


    “安王殿下說笑了,下官怎敢讓安王殿下敬酒,下官先幹為敬。”說完,已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慕睿滿意一笑,隻輕輕啜飲了一口,反正他是親王,林尚書就算有意見也沒辦法,於是悄聲道:“聽說林尚書的千金凝萱小姐可是花容月貌傾城之姿,怎麽從來不見林尚書帶出門過?”


    “安王殿下說笑了,今日小女也來了,這裏都是男子,她也不適合到這裏來。”林尚書幹巴巴笑著,揣摩著慕睿話中的意思。他現在是不打算再為慕靖所用,最發愁的就是林凝萱的終身之事。


    “哦?既然來了就好,本王久慕凝萱小姐芳名,倒是想見見林小姐,還望林尚書給本王個麵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林尚書笑的僵硬,琢磨著也許真可以讓林凝萱見見慕睿,慕睿性情灑脫,容色絕雅,才華橫溢,也不比慕靖差。相反比慕靖多了幾分風流韻致,更為賞心悅目些。


    慕睿見林尚書出神,隨即輕輕一笑舉杯道:“來,林尚書,陪本王喝酒。”


    林尚書隻顧著想心事,慕睿敬了一杯又一杯,他也沒太注意,隻是不停的喝著,到最後已經有些醉醺醺。


    鄭天離鬆口氣,望了眼對麵不遠處的慕靖,慕靖舉止優雅的擎著酒杯,姿態散漫風流。


    鄭天離皺了皺眉,轉頭衝慕睿使了個眼色,慕睿輕鬆一笑,繼而又灌了林尚書幾杯酒之後,林尚書精神已經無法集中。


    慕睿扶著林尚書站起身,低低道:“林尚書,您可不能醉,說好的,要帶本王去見凝萱小姐的。”


    林尚書擺擺手道:“下官沒醉,這就帶安王殿下見見小女。”


    慕睿挑了挑眉,望了鄭天離一眼。


    鄭天離舉杯喝酒,擋住視線,偷偷觀察慕靖的一舉一動。


    出了天慶殿,慕睿扶著林尚書走往漪雪殿外。


    林凝萱心不在焉的轉著手中酒杯,她的身側便是鄭心離。


    鄭心離探著頭問:“凝萱姐姐,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林凝萱笑笑,將酒杯擱下,隨後理了理淡紫色流轉著珠緞光澤的袖擺,粉白色帔紗襯托著如墨青絲流瀉垂墜在肩頭,美不勝收。


    鄭心離心底豔羨,難怪慕靖會喜歡林凝萱,眼前的林凝萱真可謂是個絕世妙人,殿中女子,無一人能比。


    正欣賞不已時,殿外一名小太監走進來,停在林凝萱麵前道:“林小姐,安王殿下讓奴才來告知一聲,說是林大人喝醉了酒,現在正在殿外等候。”


    “我爹喝醉了?”林凝萱疑惑的捋了捋鬢發,站起身滿目憂慮。


    鄭心離也已是坐不住,隨著林凝萱一起站了起來。


    小太監恭敬道:“林小姐還是去看看吧!”


    林凝萱鄭重點頭,腳步匆忙的往外走。殿內急管繁弦歌舞升平,自然也沒幾人注意到兩人的離開,各自怡然自得。


    漪雪殿外側,慕睿吸口氣,望著微醺的林尚書,扶額抱怨道:“鄭天離,本王一世英名都要毀在你和虞悠手上了。”話音落,掌心聚氣,覆在林尚書後背之上,借著體內的內力催散林尚書髒腑中的酒意。


    林尚書的酒勁稍稍消散了一些之後,搖搖晃晃的站穩,一看身側站著慕睿,慌忙歉意道:“安王殿下,下官失禮了。”


    “無妨,林大人這不是已經拉著本王來了漪雪殿嗎?”慕睿朗然一笑,望向漪雪殿門口。


    林尚書疑疑惑惑的跟著望過去,林凝萱和鄭心離正一前一後的趕過來。


    林凝萱憂慮的停在林尚書麵前,關切問道:“爹,你怎麽喝醉了呢?”


    林尚書搖搖頭寬慰道:“為父沒事,隻是隨意喝了幾杯,沒什麽大礙。”


    慕睿緩聲道:“既然林尚書已經沒事,不如本王陪林大人走走轉轉,也好醒醒酒。”


    林尚書連連應聲:“有勞安王殿下。”


    林凝萱心底生疑,按理說林尚書應該會客氣的拒絕,可是怎麽突然答應的這麽爽快?


    正思慮間,林尚書道:“凝萱,你也陪為父走走吧!”


    “是。”林凝萱迴頭望了眼鄭心離,歉意道:“心離,我待會進去,你先進去吧!”


    “你陪林伯伯走走吧!我在裏麵也待的悶了,透透氣就進去。”鄭心離笑意明媚,澄澈見底。


    林凝萱抿了抿唇,扶著林尚書朝花園中走去,慕睿神色悠然的跟在一旁。


    直到走到一處涼亭處時,林尚書忽然駐足不前,輕輕拍了拍林凝萱的手道:“凝萱,為父想在這裏做一會兒,你代為父陪安王殿下走走,也免得為父太過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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