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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貼身侍女正要應下,此時,外麵清朗質問之聲落在大殿中:“母後為何要這麽做?”


    皇後猛一驚,趕忙迴頭看去。慕淵步伐急促,轉眼進入大殿,低首行了一禮。


    皇後皺眉問道:“這麽晚了,太子怎麽突然過來?”


    “兒臣若是不過來,母後究竟要怎麽處罰虞悠?”慕淵沉著眉,望向地上趴伏著的虞悠。


    虞悠緊咬著牙關沒敢動,隻要她一動,後背處就鑽心的疼。更何況,她的手已經紅腫,沒有辦法支撐她爬起來。


    “她私自給薰兒出主意,致使薰公主偷溜出宮,這事你父皇還不知道,若是你父皇知道,對她的刑罰恐怕也不會輕。”皇後理直氣壯,冷然盯著慕淵。


    “薰兒的事,跟虞悠無關,是兒臣的主意。令牌也是兒臣給薰兒的,母後若是非要追究,隻管責罰兒臣就是。”慕淵心疼地沉著眉,虞悠後背處已有血跡斑斑,看來皇後這次下手比上次重太多。


    “你怎麽總是要護著她?杜縈才是你的太子妃,你什麽時候對她這般維護過?”皇後惱怒,眼神憤恨的盯著虞悠。


    “太子妃,是父皇和母後選的,兒臣並沒有選擇的權利。”慕淵俯身蹲下,試圖去扶虞悠。


    虞悠吃力抬起手,拚盡全力將他推開,氣息奄奄道:“太子殿下,這件事與你無關。”


    “你何必還要逞強。”慕淵滿心疼惜,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頸項處,順勢將她抱起,最後麵對皇後道:“母後,今日兒臣先送她迴去,關於薰兒的事,與她無關,就算主意是她出的,假如兒臣不給薰兒令牌,薰兒也出不去。母後想罰,隻管告訴父皇,兒臣願意受罰。”


    “本宮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如果你父皇知道是你給薰兒令牌,肯定會生氣,你怎麽不想想後果!”皇後怒意升騰,憤恨的盯著他懷中的虞悠。


    “母後的意思,兒臣明白,但若是兒臣的太子之位染上血腥,這個位子,兒臣不要也罷!”慕淵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含霞殿,經過杜縈身側時,難得的說了一句,“今日的事,謝謝你。”


    杜縈溫婉一笑,福了個身,這是慕淵第一次沒有對她冷眼以對。


    慕淵頭也不迴的離開,一路跟隨的小玄子趕忙跟上,快步迴往永壽宮。


    經過第一次的事之後,他再也不敢留她在太子宮。


    一路迴到永壽宮,虞悠已經昏迷,菱兒剛從外麵找了一圈迴來,一看到虞悠又是一身的傷痕累累,驚異的捂住嘴跟在慕淵身後急急問著:“太子殿下,虞小姐怎麽了?”


    太子深吸口氣質問:“菱兒,本宮不是吩咐過你,好好照顧她嗎?為什麽她被母後帶走,你卻不說?”


    “奴婢不知道啊,虞小姐讓奴婢去東宮看看您迴來沒有,奴婢就去了,迴來的時候,才發現虞小姐已經不見了。”菱兒驚惶的低著頭,邊走邊答著。


    慕淵沒心思聽她說那麽多,命小玄子開了門,抱著虞悠就往床榻處走,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側躺著。


    菱兒慌張道:“奴婢去請沈太醫。”


    “快去!”慕淵沉聲喝令,抬起虞悠的手,細看著上方駭人的紅腫,心底一陣悶疼。


    小玄子擔憂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先迴去休息吧!您這身上也有傷,這裏就讓奴才守著,等虞小姐醒了,奴才立刻告訴您。”


    “本宮那點傷不礙事。”慕淵眉心輕籠,輕輕觸碰虞悠手指上的紅腫。


    虞悠皺了皺眉,疼痛令她緩慢驚醒,望著眼前俊逸的一張臉,深吸口氣冷淡道:“今日多謝太子殿下相救。”


    “我不需要你道謝。”慕淵眸色瞬間暗沉下去,對她有再多的關心,她都可以冷漠以對,那他何苦自討沒趣。


    小玄子尷尬的立在慕淵身後,幹巴巴一笑後說道:“虞小姐,太子殿下今日受了傷,您還是勸勸他,讓他迴去休息吧!”


    虞悠心底一緊,隨即客氣道:“太子殿下,這裏有菱兒照顧,已經夠了,不敢勞煩太子殿下留在這裏。”


    “你何必非要把我推的越來越遠?”慕淵明知她是故意的客氣冷漠,可到底心底有氣,站起身後,冷聲道:“小玄子,你留在這裏照顧,本宮先迴去。”


    “是,殿下。”小玄子趕忙應了一聲,慕淵已經頭也不迴的離開。


    虞悠別過頭,眼中早已酸澀不堪,可她不能在他麵前軟弱,更不能在他麵前哭。


    沈太醫趕到永壽宮時,虞悠正靠在裏側淺睡,菱兒早已說明了情況,沈言也將藥配好,囑咐菱兒每日擦兩次,另外又給虞悠開了些內服的藥,這才查看虞悠手上的紅腫。


    菱兒扶著虞悠側了身,沈言望著她的手指,喟歎道:“這下手也太狠了些,怎麽會打的這麽重。”


    “沈太醫,過了今日,這些事就不要再提,我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虞悠輕輕搖頭,胃裏忽然又是一陣翻湧的難受,隨後便趴在床邊幹嘔。


    一口血衝至喉頭,咳嗽著落在地上。


    沈言歎息道:“吐了就好,吐了說不定好的快一些。”


    菱兒大驚失色,趕忙拿了絹巾給虞悠擦拭。


    吐完之後,虞悠頓時覺得輕鬆不少,胃裏也不再難受。


    沈言趕忙準備了紗布和藥水命菱兒備了冷水之後,將虞悠的手用冷水擦拭幹淨,才開始抹藥,隨後細心包紮。


    虞悠整個手被包起來,連手指頭也動不了。菱兒犯了難,歎口氣道:“這恐怕要好些日子才能好了。”


    “一直不好的話,皇後娘娘也就不會再來找虞小姐麻煩,好的慢一些也沒什麽壞處。”沈言垂眸邊收著東西,又囑咐道:“這些日子,虞小姐還是不要妄動的好,畢竟後背傷的不輕,你不好,這太子殿下估計是不會放心的。”沈言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虞悠的神色。


    虞悠隻覺疲累,皺了皺眉後,側身躺下便陷入沉睡,這一睡,就睡到次日中午。


    不知道慕靖究竟是怎麽得到消息的,當虞悠醒來時,慕靖就坐在床頭,見她醒來,這才鬆了口氣,關切道:“悠兒,你總算醒了。”


    虞悠沒力氣起身,隻是安靜躺著,問道:“奕王殿下怎麽會來?”


    “昨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說你受了這麽大委屈,怎麽都不吭一聲。”慕靖眉宇間夾雜著擔憂之色,看來像是真的很關心她。


    “我沒事,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虞悠不想過多解釋,慕靖來的目的,恐怕不隻是為了看她。


    “我聽說,又是皇兄救了你?”慕靖果然還是問出口,眼神中盡是懷疑。


    “的確是太子出手所救,殿下覺得有什麽不對嗎?”虞悠淡然問著,並無心虛之意。


    “我就是擔心,畢竟之前因為宮中流言,所以才會這麽一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慕靖僵硬一笑,扶她起來,溫聲道:“先起來吃藥吧!”


    虞悠垂眸點頭,緩慢起身,菱兒已經將藥送過來,慕靖拿著湯匙,細心的喂她吃藥。


    這場麵,看起來倒是溫情的很。


    菱兒隨後離開,去準備午飯。虞悠一直睡到現在,什麽東西也沒吃,肯定會餓。


    剛出了門,小玄子已經取了飯菜走來,菱兒忙攔住他道:“你別過去了,奕王殿下在裏麵,你要是進去,奕王殿下肯定又疑神疑鬼的,對虞小姐也不好。”


    小玄子遲疑不定的站著,問道:“虞小姐醒了嗎?”


    “虞小姐已經醒了,你迴去告訴太子,這裏有本王照顧,請他盡管放心。”


    慕靖已經喂完了藥,將碗往桌上放的時候,一抬頭便看到了小玄子。


    小玄子心虛的低著頭道:“奴才明白了。”


    慕靖眼神中劃過一抹冷冽,順手重重將藥碗放下。


    菱兒察覺到氣氛不對,趕忙接過小玄子手中的托盤,端著托盤迴到房中。


    小玄子低低道了一句:“奴才告退。”急匆匆的轉身離開。


    慕靖此時臉色陰沉,問著正在放置飯菜的菱兒道:“小玄子是太子安排留在這裏的嗎?”


    菱兒忐忑的瞄了眼慕靖的神色,遲疑著答了聲“是”。


    虞悠忙道:“太子殿下隻是怕皇後娘娘再來,所以才命小玄子在這裏守著,並沒有別的意思。”


    慕靖深吸口氣,僵硬一笑,走至虞悠身側道:“其實也怪我,是我不能保護你,所以才會麻煩皇兄。”


    虞悠抿了抿唇,不再多說,慕靖向來疑心重,她說的太多,慕靖反而會更懷疑。


    慕靖果然不再問下去,舒口氣道:“好了,不提這些了,你睡了那麽久,一定餓了,起來吃些東西吧!”


    虞悠頷首,可正要起身時,剛一動,立刻疼得渾身冒冷汗。


    慕靖趕緊扶著她,擔憂道:“怎麽會傷的那麽重?”


    “可能要一些時間恢複的。”虞悠忍下疼痛,平和地勉強一笑,不再動一下。


    慕靖轉頭吩咐道:“菱兒,把飯菜移過來。”


    菱兒應下,忙著般凳子放在床榻處,將飯菜也盡數移過去。


    慕靖則細心的拿了碗喂她吃飯,其溫柔體貼,果然是前所未有。隻有慕靖自己心裏清楚,關於虞悠和慕淵之間的流言,他已經聽的太多,如果他不對虞悠好些,萬一虞悠真的被慕淵所打動,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一餐飯吃的索然無味,虞悠心裏越發困惑,慕靖突然對她這麽好,究竟是聽說了些什麽?


    吃完飯,菱兒收拾東西離開,慕靖舒口氣望著虞悠,憂心道:“要不,這件事還是告訴父皇吧!”


    虞悠趕忙搖頭,“不能讓皇上知道。”


    “可你受了這麽多委屈,一直忍著也不是辦法。”


    “這是後宮之事,再說了,是我以一個不合理的理由留在宮中。說來說去,起因還是在我,實在沒必讓皇上知道。”


    慕靖蹙眉,又道:“要不,你還是出宮,我接你到王府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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