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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死我了,先扶我去那邊茶樓去吧!我朋友還在那等我。”小廝皺眉說著,趕車之人已經扶著他往茶樓走。


    林尚書卻沒下來,小廝不樂意道:“喂,撞到人了為什麽還不下來?都不商量一下怎麽賠償嗎?”


    林尚書臉色有些難堪,這才勉為其難的掀開簾子下了車,跟著一同去往茶樓。


    街邊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都是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林尚書頓時覺得麵子上掛不住,加快了步子進入茶樓。


    趕車之人扶著小廝上了二樓後,小廝坐下,“哎喲喲”的喊疼。


    林尚書不自在的問:“你朋友呢?”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的。”小廝撓了撓頭,眉頭緊皺。


    林尚書不耐煩道:“你想要怎麽樣,直接說就是。”


    “小的不敢,小的隻是要大人送我迴茶樓等朋友而已,希望大人諒解。”小廝點頭哈腰,這個時候看起來謙卑了很多。


    林尚書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鬧起來,隻會影響他的名聲,於是掏出一枚銀錠道:“這個,就當是賠償,這事就此作罷。”


    小廝沒做聲,偷偷瞄了一眼林尚書的神色。


    林尚書鬆口氣正要起身,外麵兩個送茶的夥計竊竊私語的說著:“你聽說了,那個刑部的案子,說是跟兵部尚書有關,而且聽說好像奕王舉報的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別瞎說,怎麽可能,那個案子昨天不是結案了嗎?”另一名小二壓低了聲音打斷著,似乎很擔心有人會偷聽到。


    “誰瞎說了,說不定結案就是為了引出幕後的人,你說這兵部尚書怎麽就跟工部有勾結了呢?”小二唏噓歎口氣,搖了搖頭。


    “可這事跟奕王又有什麽關係?”


    “誰知道啊,這朝中官官相護的,再說了,那些高層的犯了事,肯定是想法設法的往下麵的人身上推,還指不定是誰幹的呢!”


    “你說的也對,不過咱們這些小老百姓的,跟咱們也是八竿子打不著邊。以後啊,咱還是不提這些事的話。”


    “對對對,不提了,咱還是忙自己的事去吧!”兩名小二邊說著,邊拿著茶壺一前一後下了樓。


    林尚書心中震驚,驀地愣在原地。


    那名小廝細看了一眼林尚書的神色,故作疼痛的揉著腳沒再做聲。


    林尚書迴過神,擺擺手道:“我們走吧!”


    趕車之人應了一聲,跟著林尚書離開茶肆。


    林尚書走遠後,小廝急匆匆下了樓,趕往鄭天離馬車所在之處。


    鄭天離隔著緞繡彩簾問道:“怎麽樣了?”


    “迴世子,已經辦成了,看樣子,林尚書已經信了。”


    “如此費盡心思讓他相信,也是不容易。”鄭天離舒口氣,淡然一笑,吩咐道:“事情到這一步,也差不多了我們迴去吧!”


    “是。”小廝跳上車,車夫趕著車迴往平遠侯府。


    迴到尚書府,林尚書立刻擬了一封信,以信鴿送往奕王府。


    慕靖正在園中閑坐,白色信鴿撲著翅膀落在園中涼亭欄杆旁,隨侍立刻將信鴿抓住,解下紙條遞給慕靖。


    慕靖放下手中茶盞,將紙條打開。裏麵所言,是林尚書約他單獨見麵,地點已經選好,隻等慕靖前去。


    慕靖皺了皺眉,雖然不理解林尚書為什麽突然約他私下見麵,可也不得不見,微歎了一口氣兀自道:“林尚書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見本王?”


    “王爺,林尚書是要單獨見您嗎?”


    “是啊!這兵部尚書的時才平息下來,本王正正是要低調之時,他怎麽選在這個時候非要單獨見麵?本王一直刻意隱藏和兵部尚書的來往,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應該明白。”


    隨侍望著慕靖,試探的分析著:“也許林尚書是有什麽急事需要跟王爺您商量。”


    慕靖抬頭望了他一眼,舒口氣道:“迴個消息吧!就說本王會去。”


    “是。”隨侍應下,折身去往書房。


    慕靖牽唇冷笑:“皇兄啊皇兄,既然你已經不打算放過本王,那本王也隻好奉陪到底。咱們就看看,這江山究竟是誰的!”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抬手間,一杯茶一飲而盡。


    怡香坊,台上的一名女子懷抱琵琶,一名低首撫琴,還有一名手持玉笛,曼妙樂聲迴蕩在樓閣內外。


    樓上雅間,林尚書神色沉鬱的靜坐著,外麵夜色深沉,到了這個時候,除了這種飲酒作樂之地,大街上行人已是非常稀少。


    慕靖著了一身素麵錦緞墨青色的常服出現在雅間門口,素淨低調的衣袍襯得他整個人少了幾分威嚴。


    林尚書忙起身施禮:“見過奕王殿下。”


    雅間的門緊閉而上,慕靖淡然一笑後,扶起林尚書道:“你我並非在朝中見麵,不需要行禮。”


    林尚書蹙了蹙眉,直起身道:“今日來見殿下,有件事,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問?”


    慕靖隨後坐下,朗然道:“林尚書有話,盡管問就是。”


    林尚書理了理衣擺,歎口氣,遲疑了許久,才開口道:“今日下官在茶樓,聽聞關於工部尚書一案,卻有人說這件事跟下官有關。而且聽說,奕王殿下去過刑部。”


    “本王何時去過刑部?”慕靖輕笑出聲,又問:“是誰說的?”


    “隻是一些坊間傳言,下官就是因為擔心,所以特意來問。”


    “那麽,林尚書想知道什麽?”慕靖手中轉著酒盞,眸色深沉。


    “下官想知道,工部尚書的案子,和殿下究竟有沒有關係?為何傳言會說與殿下和下官有關?”


    “林尚書,你既然答應幫本王,難道還會懷疑這些嗎?本王隻能說,工部尚書的案子,跟本王一點關係也沒有。林尚書這麽問,是信不過本王嗎?”


    “下關不敢,隻是殿下曾說過,當以清廉為主,天下為重,所以下官才願意協助殿下。下官希望,殿下也的確能做到如此,下官定然誓死跟隨。”


    “林尚書今日這番話,為何本王總覺得哪裏不對?說來說去,林尚書是不相信本王吧!”慕靖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又道:“無論本王今日做了什麽,也隻是為了日後做好打算。林尚書也別忘了,我對凝萱,絕對是真心真意。至於虞悠,本王對她從來沒有一絲感情。本王也知道,林尚書為人也屬正直,可是為什麽不替凝萱考慮考慮?”慕靖擱下酒盞,神色散漫清冷的盯著林尚書。


    林尚書眉心輕鎖,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問:“隻要殿下證明,工部尚書之事,跟殿下毫無關係,下官自然願意肝腦塗地扶持殿下。”


    “清者自清,為何林尚書非要本王證明?毫不存在的事,本王又怎麽證明?”慕靖眉目沉鬱,心底卻是劃過一抹冷笑,這林尚書,還真是個有些偏執的人。說了這麽多,他居然還是不放心。


    “是下官多言了。”林尚書吸口氣,在慕靖口中得不到肯定的答案,他到底心裏不安。


    “林尚書盡管放心,本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也很清楚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對凝萱的感情是真,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希望林尚書記住這點。”慕靖手指輕動,將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林尚書沒做聲,若說他有什麽牽絆的話,林凝萱便是最大的牽絆,叫他不得不聽從慕靖的意思。


    “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林尚書盡管放寬心,工部尚書的事,和你我都沒有關係,就算有人誣陷,本王也會竭力保全。”慕靖站起身,準備離開。


    林尚書起身相送,慕靖身旁隨侍隨即打開門,兩人一前一後下樓而去。


    林尚書舒口氣坐下,雖然慕靖肯定的說跟他沒關係,可他總是覺得傳言來的太過蹊蹺,總該有個原因。


    仰頭喝了一杯涼透的酒,林尚書也站起身離開。


    隔壁雅間中,鄭天離自房內走出,悠然望著林尚書的背影,輕淡一笑。


    外麵已是漆黑一片,虞悠還未入睡,執筆寫了一封信箋後,交到菱兒手中,淡聲道:“菱兒,幫我去趟棲雲殿,把這個親手交給薰公主。”


    “虞小姐,您怎麽突然要寫信給薰公主呢?”菱兒歪著頭,頗為困惑。


    “你隻管送去就是,切記要親手交給薰公主。”虞悠又叮囑了一遍,按了按菱兒手中的信。


    菱兒鄭重點頭,拿著信去往棲雲殿。


    慕薰正焦躁不安的在棲雲殿大殿中不停的走來走去,直晃得殿內的宮女頭都要暈了,皺著眉道:“公主,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慕薰煩躁的直跺腳,“本公主不休息,明天霄哥哥就要離開京都了,我哪裏睡得著。”


    此刻,殿外的小太監低著頭走進來道:“公主,永壽宮的虞小姐派了人來見您,說是有封信要親自交給您。”


    慕薰一聽是虞悠派來的人,立刻又燃起一絲希望,忙道:“快請她進來。”


    小太監應著,趕忙出去請菱兒進來。


    菱兒進了殿,低首參拜後,慕薰忙問:“是虞悠讓你送信來的嗎?”


    菱兒低著頭將信遞上前道:“迴公主,虞小姐說了,這信必須您親自看。”


    慕薰忙不迭將信打開,匆匆看完後,舒口氣輕笑道:“想不到,虞悠的辦法還是挺多的。”


    “既然公主看到了信,奴婢可否迴去了?”


    “你迴去吧!”慕薰揚了揚手,示意菱兒離開。


    菱兒離開後,慕薰也急匆匆要出去,隨身宮女急問:“公主,這麽晚了,您是要去哪裏?”


    “別那麽多話,跟著就是。”慕薰不耐煩,步伐也走的很急。


    宮女麵麵相覷後,趕忙跟上。


    一路趕到東宮太子府,慕淵仍然在忙碌,俊逸溫潤的麵容上星眸幽深若淨水寒潭。


    杜縈守在一側,咬了咬唇,低低道:“殿下,時間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


    慕淵頭也不抬,漫不經心道:“你先休息吧!本宮還有事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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