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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手捂住臉,強自咽下眼淚,朗然抬頭淡聲問:“臣女鬥膽,問皇後娘娘,臣女可是說錯了什麽,或是做錯了什麽?”


    “本宮乃六宮之主,既然你來了這宮裏,想要怎麽處罰你,那是本宮的事。你若是識趣,最好趕緊跟太後說明,離開皇宮,本宮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廢人留在宮裏,更不會讓你參與選妃!”


    宮女錦兒唇角微動,牽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虞悠抿唇,低首淡聲道:“皇後娘娘的意思,臣女明白。但臣女留在宮裏,絕對不是為了選妃,也不想對皇後娘娘有任何不敬。今日之事,臣女就當是自己失了禮,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更不會讓太後和皇上知道。至於太子,臣女跟太子素不相識,太子隻是受人所托,才會讓小女入宮,皇後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太子殿下。”


    皇後本來輕蔑的神色忽的一變,沒想到虞悠竟能不卑不亢的跟她說出這樣一番話。可虞悠說的句句在理,她的確不能再難為她,否則傳到太後耳中,還真是不好交待。


    “喲,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吵起來了?”帶著些許浮誇的聲音落在眾人耳中,虞悠沒有迴頭,她知道聲音的主人就是慕靖的母妃安淑妃。


    “參見皇後姐姐。”淡綠色牡丹紋錦袍旋落在虞悠麵前,聲音中透出的卻是溫和之態。


    “淑妃妹妹怎麽來了?”皇後冷淡一笑,問的是漫不經心。


    “剛好路過,聽到吵嚷聲就過來了,姐姐這是怎麽了?”安淑妃憂心的蹙了蹙眉,瞥眼望了一眼虞悠。


    虞悠低首道:“見過淑妃娘娘。”


    “虞悠,你這臉是怎麽迴事?”安淑妃嘖嘖不已,關切的俯身在虞悠麵前。


    虞悠牽了牽唇角道:“我沒事,自己不小心弄的。”


    “這怎麽像是自己弄的,這像是被人打的啊!”安淑妃試著撫上虞悠臉頰,滿目心疼之態。


    皇後嗤笑道:“淑妃妹妹,本宮若是沒記錯,這丫頭可差點成了奕王妃,就因為摔斷了腿,所以皇上才撤迴賜婚的。”


    “妹妹相信,虞悠這腿是會好起來的,奕王很喜歡虞悠,她隻要稍微好轉些,日後總是會成為奕王妃的。”安淑妃手指觸碰上虞悠臉頰,虞悠疼得往後縮了一些,安淑妃心疼的問:“很疼嗎?”


    虞悠心底冷笑,果然不愧是母子,一樣的會演戲,嘴上卻說:“謝謝淑妃娘娘關心,真的不疼。”


    皇後冷漠道:“妹妹還真是費心,她都說了不疼了,你何必還要這麽緊張?”


    安淑妃直起身,討好道:“姐姐,不管這孩子犯了什麽錯,今日能不能看在妹妹的麵子上饒了她這一迴?”


    “饒了她不是不可以,不過,本宮得給她提個醒,最好離太子遠一些。”皇後冷哼一聲,拂袖揚長離去。


    她的身後跟著一名衣著華麗的少女,迴頭衝著虞悠拋出一個陰冷至極的笑意。


    虞悠自然也注意到,盯著那女子的背影微蹙眉頭。


    安淑妃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微歎口氣道:“那個,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名叫杜縈。這次選妃名義上是選妃,實際上皇後就是想讓杜縈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所有的選取,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虞悠深吸口氣,緩慢的一點頭。


    安淑妃吩咐後方錦兒道:“趕緊送虞小姐迴去吧!這些時日宮中雜亂,還是少讓虞小姐出來走動的好。”


    錦兒眸色帶著些冷漠,應了一聲後,推著虞悠離開。


    虞悠抬手撫了撫發痛的臉頰,宮中人心險惡,沒想到她才來了第一天就已經深有體會。以她現在的情況,更是寸步難行。可她又必須要查清楚慕靖的身世,還有慕淵,上一世她欠他的,也是該慢慢還迴來了。


    低著頭想了一陣,錦兒已經推著她迴到永壽宮,直接迴了她的寢居。


    錦兒道:“虞小姐,我幫你擦些藥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虞悠微微一笑,她現在誰都不能信,就連這個錦兒也不例外。


    “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錦兒頷首,順便推著虞悠至床邊,又將紗帳拉下來。


    虞悠又道:“今日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奴婢明白。”錦兒低首,順便將紗帳拉下來,折身往外走去。


    虞悠側身躺下,卻是心事重重,始終無法安心休息。


    如今到了這宮中,鄭天離不可能再守在她身邊保護,也沒有一個可值得信賴的人,她必須步步小心,省得被別人抓到什麽不是。


    睜著眼望著頭頂的紗帳,虞悠忽然想起來皇後侄女杜縈那個陰冷的笑,明顯是已經把她當作敵人。不過也不奇怪,她爹虞國公手上有兵權,而她又以入宮選妃的由頭暫居永壽宮,杜縈是該對她有敵意。


    歎了口氣,虞悠微眯著眼,雖然臉上還是有些疼痛,卻難以抵擋侵襲而來的疲倦,淺淺入睡。


    待虞悠睡著後,錦兒撩開紗帳,神色陰冷,隨後轉身離開。總之殿中還有其它宮女看著,她也不用擔心對虞悠會有所照顧不周。


    棲雲殿,慕薰神色微冷的站在殿內,望向下方低頭行禮的錦兒,垂眸漫不經心的問:“怎麽樣了?”


    “迴公主,虞悠已經在永壽宮住下,而且已經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似乎很不喜歡她,今日還打了她。想必日後,虞悠若是跟太子有什麽瓜葛,皇後娘娘怕是不會放過她。”


    “很好,你現在就安排個人到太子府,讓我那皇兄知道虞悠被打的事,當然,需要誇大其詞,必須要讓我那皇兄去看虞悠。”慕薰揚眉,雙眸透著冰寒之色。


    “公主是想……”


    “沒錯,本公主不需要對付虞悠。有皇後娘娘在,虞悠隻要跟太子扯上關係,日後在這宮裏,她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奴婢這就去辦。”錦兒了然一笑,施禮後折身快步離開。


    慕薰望著殿外的枯枝,眼中透出冷嘲之色。


    太子府內,慕淵正在忙碌,殿外小太監急匆匆跑來通報,低首道:“太子殿下,蘇世子求見。”


    “蘇霄,他來的倒是挺快。”慕淵沉著眉,順即擱下手中的筆。


    門口處,蘇霄已經緩步走進來,低首參拜,“參見太子殿下。”


    “蘇世子怎麽突然來了?”慕淵佯裝不知,雖然早已料到蘇霄迴來,卻沒想到會這麽快。


    “微臣來是想問問,虞悠是否被太後娘娘接到了宮中?”


    “這個本宮倒是不清楚,蘇世子不如去永壽宮問問。”


    “太後娘娘向來不愛見外人,太子殿下讓我貿然前去,怕是會惹惱太後娘娘。”蘇霄眸色沉鬱,似是很擔心虞悠的情況。


    “那蘇世子來,是什麽意思?”


    “微臣來,是想求太子殿下帶我去見虞悠。”蘇霄坦白直言,外麵的傳言他都已經知道,但是他敢肯定的是,傳言並不屬實。


    “可是萬一,虞小姐並不願意見你呢?”慕淵垂眸,他知道,蘇霄會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微臣隻是想要見虞悠一麵,並沒有別的意思。至於賜婚之事,隻要皇上不下旨,微臣絕對不會再強人所難。”蘇霄言語誠懇,既然虞悠寧願躲到宮裏也不願答應賜婚,看來他真是低估了虞悠的堅決。


    “蘇世子,不是本宮不帶你見她,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今日才來宮裏,你就急著見她,你讓太後怎麽想?”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不願帶微臣去見她了。”


    “蘇霄,就算你要見她,也要過幾日,等到她願意見你的時候。畢竟本宮也聽說過,你因為賜婚之事把她逼的太緊,一個姑娘家被你逼到這個地步,想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吧!”慕淵站起身,緩步走至蘇霄麵前沉靜的望著他。


    蘇霄散漫一笑,舒口氣道:“既然太子殿下把話已經說的明了,微臣自然不會再為難殿下,過幾日微臣再來。”蘇霄低首一拘禮,轉身的同時,雙眸忽然黯淡下來,卻加快了步子離開。


    蘇霄剛一走,外麵一名宮女低著頭神色慌亂的走進來,抬頭看到慕淵探究的目光,立刻慌了神,結結巴巴道:“太……太子殿下。”


    “出了什麽事,為什麽這麽慌張?”


    “太子殿下,奴婢不敢說。”宮女低著頭,不安的緊捏著雙手手指。


    “有什麽事直說就是,本宮很忙,沒時間等你慢慢想。”慕淵轉身坐迴去,執著筆翻閱書籍。


    “太子殿下,奴婢剛剛在外麵聽說,說是今日進宮來的那位虞小姐在禦花園被皇後娘娘給打了,聽說打的還不輕。”宮女偷眼看慕淵的神色,生怕被慕淵察覺出什麽不妥。


    慕淵手中的朱砂筆驀地一滯,蹙眉問:“事情屬實嗎?”


    “有人親眼所見,奴婢不敢欺瞞殿下。”


    慕淵略一沉吟,抿了抿唇道:“你安排人去趟永壽宮,帶些傷藥給虞小姐,順便代本宮道個歉也好。”


    “可是殿下,皇後娘娘當時說過,不允許任何人透露,奴婢這一去,肯定要落人口實,到時候皇後娘娘肯定不會放過奴婢。”宮女皺著眉,神色局促不安。


    慕淵犯了難,思忖了一陣,舒口氣道:“算了,本宮親自去一趟。”慕淵站起身,吩咐道:“準備些傷藥,幫本宮帶上。”


    宮女應了一聲,趕忙去準備。慕淵已先一步出了太子府,朝永壽宮而去。


    門外響起溫和平易的說話聲,略帶磁性的聲音沒入虞悠耳中。她緩緩睜開眼,錦兒已經撩開紗帳,淺笑道:“虞小姐,太子殿下來看您了。”


    虞悠一聽,慌忙直起身,這才想到自己還不能走路,可是慕淵已經走近,她隻能低頭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她臉上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紅印清晰可見,慕淵微一皺眉,淡聲道:“虞小姐身體不便,以後見到本宮,不必行禮。”


    “多謝太子殿下。”虞悠沒有抬頭,對於慕淵,她是有歉疚的,歉疚到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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