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殺降和殺俘都是比較為人詬病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殺降也好,殺俘也罷,是很實際也很靠譜的事。二戰期間,很多靠譜的將軍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俘虜手裏。你要把自己的軍糧分給他們吃,自己去啃窩窩頭,人家還不領情。捎帶就給你來個冷槍啥的。


    殺降和殺俘,與大規模的屠城那是兩碼事,而且我還覺得,像是島國那樣的地方,就算是屠城也沒什麽的,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雪國恥嘛。你問我為啥扯的這麽遠卻沒有寫點抗戰的故事,而是把觸角給引到了明朝。我會說嗬嗬噠,你敢寫你上啊,我沒那麽大的勇氣。


    好吧,作為一個說書人我承認我剛才的話實在是說的太多了,由此我必須要像各位看官來致歉。我們剛才說到哪裏了。對,說到饒安老兄在問明白了孫德功部的駐防情況和所屬情況之後,把那個向他泄露了情報的漢軍旗士兵給幹掉了。


    這樣做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厚道,但是卻是相當明智的行為,所謂漢軍旗,就是最早期的投靠清兵的漢奸部隊,皇協軍(好吧,我已經說過了,皇協的意思就是協助皇太極)。這樣的部隊,這樣的士兵,已經把民政大義什麽的全都坐在屁股下麵了,還能指著他們怎麽著,這樣的部隊,連策反的必要都沒有。白龍分隊是幹什麽的,是戰鬥的,戰鬥用什麽來總結和詮釋?那就是,幹掉敵人,幹掉敵人,幹掉敵人。


    幾乎與此同時,多鐸在校場點了鑲白旗的三千人馬,以及步軍統領衙門的兩千人,在全城範圍內展開了大搜捕reads();。多鐸本想鑲白旗隻出一千人,其他的都由五城兵馬司和步軍統領衙門出。不過這樣的話,有點太過流露痕跡了,自己這位四哥當年能夠當上大汗,現在能夠坐穩皇上,說明他的智商不白給。自己還是不要在他這裏太過於聰明外露。畢竟刑部這件事,自己身為管部阿哥,本來就難辭其咎,如果他抓住了這個由頭大做文章的話,自己是吃不住勁的。


    在點齊人馬,揮動令旗說了一句出發的時候,多鐸的心裏還是略有些哆嗦的,他本人並不怕饒安,也不怕死亡,但是他怕饒安手下那支小分隊的神出鬼沒,頑強的戰鬥力和不怕死那股勁。


    當他率領著一支千人隊伍向著全程展開大搜捕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另外的幾千人都已經分散而去了。多鐸認真的搜尋著,他希望是由他來找到饒安,雖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希望自己的部隊往槍口上撞,而是他本能的覺得,如果有他在的話,損失會小一些,付出的代價會少一些。


    但是有的時候,直覺其實往往是靠不住的,因為他會遇到一些驚喜,這些驚喜很像是現實版的幸福來敲門。希望我的表述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因為我想說的事情還是比較簡單的,那就是饒安拎著饒安的人頭來請功了。


    確切說,是蒼白拎著饒安的人頭來請功了。這樣說還是有點繞,是白龍分隊全體,來請功了,殺死饒安的人,叫趙耀,此刻,他的真實身份是蒼白,而饒安,則是這支影子部隊裏的馬夫。希望我這樣的表述你們能看清楚是什麽意思。太亂了。


    多鐸懷著懷疑的態度接見了蒼白,懷疑是肯定的。很多史料裏,多鐸都是一個魯莽武夫,做事走腎不走心。完全沒大腦的一個人。但是有時候,史料都是逗你玩的。你想,在清初那樣的情況下,如果多鐸和史料寫的一樣,他是活不了那麽久的。事實上,這個人冷靜,機敏,天生的軍事奇才。


    見到多鐸的時候,蒼白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驚慌之色來,這個豫親王的身上也沒有瘮人毛,雖然頂盔貫甲,也隻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而已。蒼白不會把多鐸和揚州十日的形象聯係起來。他隻是象征性的施禮,然後告訴多鐸,已將賊首饒安並其分隊成員二十八人悉數剿殺,特來向豫親王千歲討賞。


    多鐸死死盯住眼前的這個人,希望在他的眼睛裏看到恐慌,蒼白讓他失望了,從頭到尾,都是平靜如水。正常的和多鐸進行著眼神的交流。良久,多鐸才說,:“辛苦了,把你的腰牌給我看看。”


    一塊虎頭木牌,上麵用篆體寫著,:“漢軍正藍旗佐領下都司銜陪侍營營官趙耀”。雖然不知道這個陪侍營糾結是幹什麽的,但是從字麵上來看,似乎是親兵衛隊的意思吧。漢軍正藍旗,孫得功投誠以後,就是封入了正藍旗漢軍,莫非他們是孫得功的部下。


    想到這裏,多鐸問道,:“趙都司,你可是認識孫得功副將?”蒼白連忙迴道,:“標下在孫副將帳下,作為親兵護衛,蒙孫大人一向抬舉”。說到這裏的時候,蒼白故意的抹了一把眼淚,這個動作被多鐸看在眼裏,問:“你們立下了這等奇功,正當重重加賞,為何這般樣子,有什麽傷心之事不成,說出來有本王做主”。


    蒼白這才說,:“標下帶領親隨小校趕到的時候,孫大人正帶兵的逆賊匪首饒安械鬥。也怪標下來遲一步,孫大人已經殉國。悲憤之下,我隻能先替孫大人報仇,命令部下全力廝殺,因此竟然未能留下活口。”


    聽到這裏的時候,本來疑心已經略微淡了一些的多鐸又起疑了,孫得功死了,雖然他並不算是待見這個降將。但是他死了就是死無對證,而且這位趙耀都司說的清楚,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這便如何是好,你怎麽能夠證明你消滅的就是饒安分隊reads();。在他略一遲疑的時候,蒼白說道,:“千歲,敵人的屍體就在前方陳列。千歲爺可移步前往查驗。”


    去驗看屍體,多鐸也沒有這個興致,雖然血肉模糊的場景見得多了,但是他還是實在不希望看到饒安橫屍街頭的樣子。於是他叫過自己一個信得過的屬下,“小學生,你帶幾個侍衛過去查看一下,速速迴來報我。”


    鬼知道當時的滿洲貴族的名字都是怎麽個起名規則,多鐸的侍衛裏竟然有一個叫小學生的家夥,還是個小頭目。至於為什麽是小學生,而不是大學生,中學生或者研究生,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小學生在本書拉了讚助的原因吧,至於為什麽史逸文的出場頻率高到爆,因為人家天天追更啊。這就是行動決定出場頻率。無論如何,先混個臉熟才是正理。


    好吧,開個玩笑而已嘛,這也是為了活躍氣氛,不然大家是不是覺得這段寫到這裏太過於壓抑了。當時小學生答應了一聲,隨即點了芥末如雪、卅無顏以及創世小洋三人,跟隨著蒼白向停屍的地方走去。


    在一堆屍體裏,蒼白指著已經被砍掉了半個腦袋的一具屍體說,“小學生大人,這就是賊首饒安,已經被我立斃於此。大人請看,這是我在他身上搜出的官印和腰牌,以及他的隨身玉佩。”


    這三樣東西在小學生的手裏來迴的把玩著,他仔細的觀察著。官印是紅布包裹著的銅印,“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山海關參議”,腰牌上則寫著,:“正四品銜山海關參議親兵營指揮饒”。這塊玉佩是最值錢的,因為一看就不是凡品。小學生是滿洲親貴,對於玉的材質還是分得清楚的。這個玉佩是一個蛟龍的圖案。但是上麵刻的字卻不是饒字而是一個周字。


    小學生有些詫異,這個“周”是什麽意思呢?蒼白連忙解釋說,:“大人不必疑心,據我審問一名將死未死的刺客之時得知,這塊玉佩原是明朝錦衣衛指揮周全隨身佩戴的,因為和賊首饒安有舊,把這塊玉佩送給了他,因此饒安長期帶在身上。”


    這樣說來的話大概也就沒有什麽可疑了,確定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饒安。然後在其他的屍體上,通過對於腰牌和官印的辨別,他們還確認了蒼白和匹夫、趙大榮等人的身份。


    小學生把自己看到的一切據實稟報了多鐸,當然,至少在他看來,認為看到的東西,就是實實在在的東西。雖然在大部分情況下,這樣的認知是錯誤的。


    多鐸也就確定了饒安已經死去的消息是正確的。他雖然已經認定了饒安的死,卻始終有一些想不明白。饒安憑借這支小部隊不足三十人就能秒殺刑部衛隊。卻被一支同樣不足三十人的漢軍旗小部隊給幹淨利落的幹掉了。


    這前後的落差也真是太大了。他卻沒有想想。為什麽饒安分隊的人數和幹掉他的這支小部隊的人數竟然是如此相近。就憑這個,就需要對這個自稱是趙耀的人嚴加盤查。可是多鐸沒有這麽幹。他沒有想到這一層。


    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滋味,或許還有一些對於故人的惋惜吧。本來以為會需要消耗大量有生力量去剿滅的饒安分隊,就這樣被撲滅了。


    他對蒼白說,:“趙都司,你剿滅賊首,是有功之人,你可否願意到我帳下來當差?”簡直是喜出望外想什麽來什麽,因為蒼白等的就是這句話,最怕的就是他不說,既然說了,豈能還有拒絕的道理。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了。因為打入多鐸帳下,那是既定的策略和計劃了。卻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這麽順利由多鐸自己提出來。


    蒼白連忙跪拜,:“多謝千歲提拔之恩,趙耀從此鞍前馬後,為千歲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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