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聶濤做好自己原本應該做的所有事情之後,就離開了別墅,驅車趕往邱愛國給他的地址,那就是韓逆舟的家。


    韓逆舟住在城鄉結合部,臨近南州市,這裏是一幢很是老舊的住宅樓,隻有六層樓高,從外麵看去,斑駁一片,即給人一種歲月久遠的感覺,又給人一種蒼涼之感,不過這樣的老式建築物,至少也有五六十年的曆史,相比於那些表麵上看起來光鮮華麗的豆腐渣工程,住在這樣的住宅區,卻也會讓人安心不少。


    聶濤將車停在了那幢老式住宅樓的下麵,然後走進了樓梯,摸黑來到了四要樓,敲了敲右側房間的大門,片刻之後,房間的大門打開,光線並不是很足的燈光,強行的擠進了外麵的黑暗之中,一個黑瘦的老者,出現在門口,正是如今南州市的一把手韓逆舟。


    韓逆舟很快就認出了聶濤,他的眉頭也不由得緊蹙了起來,很是不悅地冷聲斥道:“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你來找我幹什麽?”


    聶濤無奈的笑了笑:“韓書記,你的行蹤不是什麽秘密,想要查到你住在什麽地方,其實很簡單。你放心,我來找你,並不是有所求,也沒有任何的叵測居心,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我進去坐坐。”


    韓逆舟聽到聶濤這麽說,令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韓逆舟居然真的將外麵那道鏽跡斑斑的大鐵門給打開了,把聶濤讓進了房間中,看來這個官場猛人,對聶濤的人品還是有著一定的信任。


    走進房間中,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就連所照的燈,也是一顆很小的燈,可能也就在五瓦左右,看著這個一貧如洗的家,聶濤的心中也是一陣陣發酸,並不是很大的房間中,並沒有什麽人,另一個房是中倒是傳來電視機的聲音,而且除了電視機的光線之外,也有著比較強的燈光,看來裏麵應該是韓逆舟的臥室,也是工作的地方。


    “既然你找我無所求,那你來找我幹什麽呢?”韓逆舟一邊問著話,一邊給聶濤倒了一杯開水,扔了一點散裝茶葉在裏麵。


    “嗬嗬,找你當然有事,但又不涉及到利益的事情。我現在倒是更多興趣知道,韓書記為什麽會相信我,將我放進你的家中。”聶濤饒有興趣地問道。


    “王鐵風都從你這裏撈不到任何好處,我相信你不是一個會行賄的人,而且你名下所有的實業,我也有所關注,都是合法合理的經營,我有理由相信,你來找我並不是有所求。”韓逆舟也不拐彎抹角,很是實誠地迴答道。


    韓逆舟說著話的時候,已經端著那杯菜,來到了聶濤的身邊,將菜遞給聶濤:“茶不是好茶,水也不是好水,卻是我的待客之道,不嫌棄就端著。”


    聶濤二話不說,就端了過去,也顧不得燙,就輕輕地嘬了一口:“茶確實不是好茶,水也確實不是好水,但是這卻是我喝得最香最好的茶,因為這裏麵還有品德,有一個為官之人的辛酸,喝起來舒坦。”


    聽到聶濤這樣的說法,韓逆舟板著的臉色,終於浮現出了一抹微笑:“聶先生,你是濤天集團的董事長,也是南州大學的學生,還是天鷹社的幕後主事人,不知你這次來找我,是以哪個身份來的?”


    “以一個醫生的身份。”


    “醫生?”


    “韓書記,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想對你有任何的欺騙與隱瞞,自從與你一見之後,我就知道你的生活,遇到了困難,所以我派人查了你的情況,希望你別見怪。”


    “我做人對得起天地良心,不怕人調查。”


    “嗬嗬,看來倒是我小肚氣腸了。韓書記,我是針王嶽聖天的弟子,雖然才剛剛入門,但是多少也學得了一些針灸知識,我知道韓夫人癱瘓在床好幾年,你可否願意讓韓夫人當我試針的病人呢?”


    “你……你是嶽聖天的弟子?”韓逆舟很是驚異地問道。


    針王嶽聖天,被人稱為針王,可謂是華夏國第一神醫,作為韓逆舟這種有著重病患者的家屬,當然會有所了解,聶濤這小子學生、集團董事長、大社團幕後話事人的三重身份,已經足夠讓人心驚了,如今居然又拋出了嶽聖天徒弟這個身份,韓逆舟不驚才怪。


    聶濤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是他的弟子,關門弟子。”


    “這些年來,我也有幾次去找過嶽老先生,想讓他幫老婆子看看,卻是都沒有碰到過,如果你真是嶽聖天的弟子,我當然願意讓你幫老婆子診治。不知你的診治費,大概是多少錢?”


    聶濤很清楚,對於韓逆舟這樣的家夥,如果他說免費診治的話,他必定會拒絕,聽到他這麽問,他立馬就笑著說道:“我還沒有出師,算是初學的階段,所以我的診治費用並不是很高,至於到底是多少,還得看病情的情況而決定,韓書記,能否先讓我看看韓夫人的情況呢?”


    韓逆舟連不迭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跟我進來吧!”韓逆舟說完,就直接走向另一個房間,聶濤端著菜,立馬就跟了進去。


    來到這個房間,依舊沒有什麽貴重的物品,裏麵最像樣的東西,也就是右角落一個書桌上的那盞台燈,在書桌上,正放著一疊厚厚的文件,在床上,躺著一個老婦人,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是比起臉無四兩肉的韓逆舟要胖上一些,身上穿著的衣物,也很幹淨整潔,就連房間,也十分的幹淨整潔。


    將一個癱瘓在床多年的病人,照顧到這種地步,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而且聶幫通過邱愛國給他的資料,還知道這兩夫妻,根本就沒有兒女。


    “逆舟,這孩子是誰啊?這麽晚來找你,有什麽事嗎?”床上坐躺著的老婦人,輕輕地問道。


    聶濤也不待韓逆舟迴答,就笑著說道:“阿姨,我是學醫的半吊子醫生,聽說你癱瘓在床多年,特意想來看看你的病情。由於我現在還是學生,白天都得上課,所以才能晚上過來,你介不介意我幫你看看你的病情呢?”


    “嗬嗬,當然不介意了。這樣的情形,已經拖了我好幾年,醫生也拿我的病情束手無策,既然年輕人想要拿我做實驗,我當然樂意。”


    “謝謝阿姨對我的支持。”聶濤說著話,將手中的那杯茶,直接遞向韓逆舟,他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就接了過去,對聶濤這小子的隨意,反而又多了幾分好感。


    聶濤直接走到床邊,先是幫老婦人把脈,然後又嚐試著讓她動了動四肢,對她身體的各位部位進行了一番把捏,詢問了一些感覺:“阿姨,你的病情確實很嚴重,身體肌能也已經衰退到了一定的程度,想要恢複,必須做長期的治療。”


    “你……你是說我的病能治好嗎?”老婦人幾乎是顫著聲音問道,就連一旁的韓逆舟,臉上也布滿了激動的神色。


    “不敢說百分之百治好,但是把你治療到有一定行動能理,達到生活自理的地步,應該不是問題。”


    “孩子,你可別說這樣的話,哄阿姨開心啊!”


    “阿姨,你看我是那種吭蒙拐騙的人嗎?”


    “那……治我這病,你一次得收多少錢呢?”


    “病情這麽嚴重,一次至少也得給五十,而且我幾乎天天都會來一次,也算是為自己掙得學費。”


    “一天五十,天天來一次,差不多就是一千五,再加上我用的一些**,幾乎要用光逆舟所有的工資。我們……看不起啊!”老婦人很是失落地說道。


    聶濤微微一笑:“阿姨,其實我的收費已經很便宜了,原因也就是因為我會有針灸的方法,幫你治療,純屬收點手工費,這也是因為我在這方麵的造詣並不是很高,要不然的話,一次恐怕得好幾百了。而且你的病情,最適合用針灸的方法治療,在我的針灸治療之下,你所有的**,都可以停掉,實際算下來,其實比你天天吃藥更劃算。最重要的是,**隻能緩解你的病情,減輕你的痛苦,隻能起到治標的效果,而我的針灸之術,卻是很有可能達到治本的效果。如果阿姨想要再有生活自理能力,就不防讓我試試吧!以十天為期,如果我的針灸治療達到不明顯的效果,到時候你再用**治療。而且為了讓你們相信我,前麵十天的治療要是達不到一定的效果,我可以分文不取,這樣也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的經濟損失。”


    “孩子,我老婆子經不起折騰,你可不要白給我希望啊?”老婦人還是有些信不過聶濤。


    “心怡,聶先生是嶽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咱不圖其他的,就圖嶽老先生這塊金字招牌,就讓聶先生試試吧!”


    “啊?嶽老先生的關門弟子?那絕對值得信任。孩子,你什麽時候幫我針灸呢?”


    “嘿嘿……我可是有準備而來的,就今天晚上開始吧!”聶濤笑著說完,就直接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針囊,直接上前,開始幫老婦人隔衣針灸起來,那熟練的手法,以及老婦人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看得韓逆舟兩夫妻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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