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兇山橫亙眼前,在山腳根處,綠幽幽一片,鬱鬱蔥蔥,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可是向上近五百米的高處,卻是白茫茫的一片,已經被大雪所覆蓋,此時的天塹兇山所展露出來的是兩種極端的天氣。


    看著天塹兇山,聶濤卻也不由得在心中感歎,命運的驅使,居然讓他再一次來到這個他原本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再踏足的原始古林。


    聶濤收攝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沒有任何的耽擱,背著必備的行囊,踏進進入到了天塹兇山之中。


    一路疾趕,聶濤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趕到了這裏,為了讓向晴的身體可以快點好,不再經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他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想辦法找到雪靈芝。


    聶濤對於天塹兇山沒有任何的了解,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最高山峰在什麽地方,所以他決定向陳思雅曾經的師父探聽這樣的消息,為了讓她師父心甘情願地給自己這方麵的信息,他還在山下購買了一些食物,給那個蚩尤後裔的古老部帶過去。


    聶濤當初已經記下了那個部落的所在之地,進入到天塹兇山之後,直接就以最快的速度,向部落所在之地奔行而進。


    大雪覆山,越是前行,雪越是厚重,聶濤奔行在這樣的環境中,可謂是步步唯艱,隻不過抱著治愈向晴的信念,他依舊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前行著。


    又是近兩天的奔行,聶濤終於來到了曾經帶走陳思雅的地方,這裏也已經被大雪所覆蓋,當聶濤來到這裏的時候,從雪林之中,直接就躥行出來了十餘人,個個都是獸皮裹身,手上拿著自製長矛,如臨大敵一般看著聶濤。


    “各位,別誤會,我對你們沒有敵意。這次前來,我是想找你們巫師,還望你們能代為通傳。”聶濤輕輕地說道。


    這些古老的部落,一生都是在惡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他們並沒有因為聶濤沒有惡意的言語,而放鬆自己的警惕,隻不過他的話音落地之後,已經有一人直接閃身進入了一側的洞穴之中。


    天塹兇山確實很寒冷,聶濤站在雪地中靜靜地等著,寒氣襲體,他的身體偶爾也會情不自禁地顫栗一下。


    等了不到三分鍾,曾經看到的那個族長,就出現在了聶濤的麵前,當他看到聶濤之後,也不由得微微一愣,隻不過他的臉上,卻是有著濃濃的沉鬱之色,看起來似乎為得無比的傷心,包括那些包圍著聶濤的部落子民:“你又來幹什麽?我們部落,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去而又返的人,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所有去而複返的人,最終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擊殺。”族長陰寒著聲音喝問道。


    “族長,我這次前來,真的沒有任何惡意,我是想要來拜會巫師,想要向她請教一些問題。”


    聶濤的話音落地,那名族長勃然大怒,惡狠狠地怒吼道:“我是說巫師怎麽會逝去,原來就是你克死了她,看來你是巫師生命中的克星。第一次來,帶走了她千辛萬苦找迴來的徒弟,第二次前來,卻是讓巫師送了命,今天我們就殺了你,以祭巫師在天亡魂。”


    聶濤狂暈,他萬萬沒有想到,巫師居然死了,而且這個部落的族長,還將巫師的死歸咎在他的頭上,聶濤立馬就感覺到六月飛霜,天降奇冤。


    族長的怒吼聲落,他直接揮了揮手,十餘名手持長矛的部落子民,就一步步向聶濤靠來。


    “族長,你怎麽能說我是巫師的克星呢?說不定我是她的救星。你現在倒是說說,巫師是什麽時候死的?”聶濤一臉平靜地問道。


    族長聽到聶濤這樣的問話,手又輕輕地揮了揮,原本向聶濤一步步逼來的十餘名部落子民,立馬就停止了他們前行的腳步:“巫師剛剛咽氣。”


    “族長,快帶我去看巫師,也許我能救她。”


    “你真能救她?”


    “雖然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救,但是你也得給我救她的機會吧?現在你們已經沒得選擇,必須讓我試一試,要不然的話,你們就會失去這個巫師。”


    族長的臉上布滿了心動的神色,沉默片刻之後,沉聲說道:“我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能救得活巫師,你的小命就能保住,要是你救不活巫師,你就隻能給她陪葬。”


    現在的時間十分的緊迫,聶濤沒有任何的遲疑,也沒有再跟族長說任何的廢話,直奔他的身側:“快帶我去看她,要是再耽擱的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巫師對於這個部落來說,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聽到聶濤這樣說,族長也不再有任何的耽擱,帶著聶濤就向那個洞穴中奔進去。


    奔入洞中,裏麵的溫度立馬就將聶濤從那個奇寒無比的外界給隔絕了起來,洞穴果然是一個冬暖夏涼的好地方。


    在縱橫交錯的洞穴中奔行了一陣,來到了最裏麵的一個大洞,大洞中心的一個高台之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瘦削老婦人,正是曾經擄走陳思雅的老巫師,她就這般靜靜地躺著,在她的周圍,跪著數十人,都在輕輕地哭泣著,場麵顯得十分的悲傷,給人一種淒涼的感覺。


    聶濤沒有任何的猶豫,直奔巫師躺倒的地方,為她把起脈來。


    老巫師的身體,還有著微微的溫度,確實是剛死不久,而且令聶濤驚喜無比的是,她還有著些微的脈博,看來老巫師確實是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


    聶濤探索到這樣的信息,又在老巫師的身上快意的探索了一番,最後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巫師的身體扶著坐了起來,左手扶著她的身體,右手成猛,以自己最大的力度,猛地拍在巫師的後背上,響起一聲重響的聲音。


    洞穴中跪著的部落子民,眼見聶濤居然如此,一個個都用憤怒的目光看著他,就連一旁站著的族長,此時也是神色大變:“你幹什麽?”族長怒聲吼道。


    “想要讓巫師活過來,就別管我。現在反正我已經落在你們手中,如果我最終無法救海她,你們可以直接將我就地擊殺就是。”


    聶濤的話語聲中,他又拍掌猛拍了巫師的後背數掌。


    族長臉上依舊布滿了憤怒的神色,隻不過他此時並沒再有進一步的行動,任由著聶濤在巫師的背後上狂拍。


    一記又一記的重掌下去,約莫十餘下之後,巫師噦地一聲,吐出了一口濃痰,她原本緊閉的雙眼,也緩緩的睜了開來,當她看到正一手扶著她的聶濤之時,她的神色也不由得為之一變,片刻之後,又急急地望向其他地方,似乎在尋找著什麽,隻不過當她望了現場一番之後,她的臉上就布滿了失望的神色。


    “你怎麽又迴到這裏來了?”巫師輕輕地問道。


    聶濤微微一笑,迴答道:“前輩,這次前來,是有不得不辦的要事,而且也算是順道代思雅來看看你。”


    聽到聶濤這樣的迴答,巫師的臉上,閃過一抹慈祥的神色,看來這老巫師對陳思雅的感情還是蠻深的:“她還好嗎?”


    “嗯,她很好。當她知道我要再次進入到天塹兇山之時,還特意拍了一些照片,傳到我的手機中,讓我交給你看,讓你不要掛念她。除此之外,她還知道你的身體有些不好,托我給你帶了一些外麵的**。”


    聶濤這不是信口開河,在往天塹兇山中疾趕的時候,陳思雅確實給聶濤打過電話,聽到他要再上天塹兇山,還會找老巫師,特意傳了照片,而且將老巫師的病症給聶濤說了一遍之後,讓他也按照老巫師的病症,幫她配些藥帶去。


    聶濤可不是笨蛋,也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的醫術已經達到起死迴生的境地,在適才的情況下,他之所以沒有逃跑,而是跟族長來到這個洞穴之中,也是因為陳思雅告訴了她巫師的病症,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巫師是假死,可以將她救活才進來。


    “我堂堂的部落巫師,又豈會用你們外界的**?”巫師嘴裏雖然是在輕斥,可是聶濤卻是能看到她臉上所暗隱的感動之色。


    “老前輩,這是思雅的一番心意。雖然你跟她的師徒之誼,所維係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思雅的心中,卻是早就已經認定了你這個師父,難道你要拂逆思雅的一番好意嗎?”聶濤輕聲說道。


    老巫師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既然這孩子的心中有我,我自然也不好拂逆她的意思,你迴去之後,幫我向她說聲謝謝,也讓她不要想著我。這孩子心地太善良,也很多情,我不想她因為我而有任何的不開心。”


    “老前輩,想念是一種人類生存的一部分,就算我說了這些,也不可能改變思念對你的掛念。隻不過我會向思雅轉達老前輩的意思。”


    “嗯。”


    “巫師複活,今日全族子民,狂歡一天。”眼見巫師不再說話,族長振臂高唿,隨著他聲音的落地了,跑在地上的部落子民,也隨之歡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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