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懷著極其沉重的心情,迴到了藍海公寓,在進入別墅之前,他還不得不收拾自己的沉重的心情,以最輕鬆的狀態進入到別墅中。


    進入到別墅,眼見大廳中沒有人,聶濤這才快速地迴到自己的房間,鎖上房門,拿出所有的賭具,盡量讓自己的心能快點沉溺於賭技的練習之中。


    高深的賭技,是很容易讓人心情沉溺的,因為真正的高深賭技,必須要達到心無旁騖的地步,否則的話,高深的賭技必定不能徹底的發揮出來,甚至是在這個過程中,會出現不可挽救的失誤。


    按道理而言,一般的練習,是很難達到這種境界的,隻不過聶濤對自己的練習,卻是非常的嚴格,即使是練習,他也會讓自己猶如跟真正的賭壇高手對訣一般。


    隻不過這一次,聶濤並沒有如往日那般,讓自己的心緒快速的平靜下來,他於賭技方麵的練習,也已經大失水準,心情的沉鬱,根本就讓他靜不下心來。


    眼見如此,煩躁不安的聶濤,隻能收了賭具,拿出針灸的工具,開始修練起自己的針灸之術。


    針灸跟賭技又不是同一個層次,針灸關係到別人的生命安全,對別人進行針灸之時,隻要有任何閃失,原本的救人就會變成傷人,甚至是殺人,聶濤現在也隻有利用針灸之術,來轉移他自己的注意力。


    聶濤拿出銀針,開始對自己的穴位進行針灸,強攝心神,想要讓自己強行進入到對針灸不同穴位的感覺之中,最初的幾次,聶濤由於心情的原因,卻也失了幾次手,可是在那劇痛的侵襲之下,他卻不敢再讓自己的心情沉鬱於牛鳳嵐有男朋友的事情之上,在這種針刺之痛的掣肘之下,聶濤很快就進入到了狀態,暫時忘記了牛鳳嵐有男朋友的事情。


    所謂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一個人在壓力的作用之下,是很容易被激發起潛力的,這種壓力有很多種,適才的針刺之痛,就算是壓力的一種。


    聶濤就這般沉溺於自己對針灸之術的體驗當中,時間也在他的沉溺之中,快速的流逝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聶濤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這才從沉溺中擺脫出來。


    拔下身上所有的銀針,拿起手機一看,他好不容易才平複的心,不由得又沉重了起來,電話並不是別人打來的,正是牛鳳嵐的來電。


    聶濤收攝了一下心神,這才接聽了牛鳳嵐的電話:“喂,姐,打我電話,有事嗎?”聶濤用很是平靜地口吻問道。


    電話的另一頭並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牛鳳嵐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嗯,我給你打電話,確實有事。”


    “什麽事啊?”聶濤輕輕地問道。


    “弟弟,我可能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要跟你告別。”牛鳳嵐沉鬱著聲音說道。


    聽到牛鳳嵐這樣的說法,聶濤的心中驀地一驚,微愣了片刻,低沉著聲音問道:“離開這裏一段時間?難道姐準備嫁人了嗎?”


    牛鳳嵐沒有直接迴答,過了好一會兒,她堅毅的聲音這才響了起來:“嗯,我確實準備嫁人。嫁人之後,如果情況好的話,我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迴到這裏來了。”


    牛鳳嵐的迴答聲落,聶濤的唿吸幾乎在這一瞬間凝滯,他能分明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般,沉吟了好一會兒,聶濤這才輕聲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隻能祝姐姐可以幸福快樂。隻不過我不管怎麽說,也是你的弟弟,你結婚是大事,又怎麽能少了我呢?姐,你準備在什麽地方舉辦婚禮,到時候我一定會前來參加,並且送你一份厚禮。”


    “弟弟,你還是別來參加了,你我之間,雖然名為姐弟,可是在私底下,卻是發生了好幾次哪樣的事情,即使最後我都沒有放棄自己的底限,但這也是我心中的結,看到你會讓我有一種對不起我老公的感覺,所以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你最好還是不要參加。”


    “姐,聽你的語氣,難道日後你都不準備見我嗎?”聶濤沉鬱著聲音問道。


    電話的另一頭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牛鳳嵐那婉轉而又低沉的聲音這才幽幽地響起:“這得看我能不能放下自己的心結,如果我能放下心結,我就會見你,如果我放不下自己的心結,日後我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見你了。弟弟,我離開這裏之後,你自己一定要當心些,盡量不要去惹事。大學城派出所所長的位置,我已經暫時移交出去,如果我一個月後不會迴來,就算是自動離職,這也就是說,我這一輩子也有可能不會再迴來。”


    “姐,難道你真的要割舍下這裏的一切?”聶濤傷心無比地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無比憂傷的語氣,聞者都會為之動情。


    電話的另一頭,又安靜了下來,足足過了兩分鍾,牛鳳嵐也沒有說話,聶濤隻是拿著手機,靜靜地等著牛鳳嵐的迴答。


    周圍聽不到任何聲音,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時間好像了已經停滯,這一切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永恆。


    “如果不能割舍,隻會讓彼此都痛苦,還不如狠心的割舍。弟弟,我永遠都會在心中記住你,日後我會不會見你,就看老天爺了。記住,你一定要當心。”牛鳳嵐說到最後,聶濤分明地聽到了哭音,可是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電話的另一頭卻是恢複了平靜,拿下手機一看,牛鳳嵐已然掛掉了電話。


    聶濤看到牛鳳嵐掛掉自己的電話,心碎欲裂,他不由得急急地拔打了牛鳳嵐的電話,可是電話中卻是傳來了你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


    聶濤心疼的同時,心中卻也布滿了難舍之情,現在他很想去見牛鳳嵐,可是她很有可能與即將跟她完婚的老公在一起,如果就這般貿然而去,這也勢必會引起牛鳳嵐準老公的懷疑,甚至是引起兩人關係的惡劣,聶濤愣立當場,心中顯得無比的混亂,他沉思良久之後,還是準備去牛鳳嵐住的地方看看,反正他有異能在身,就算不進入到牛鳳嵐的家裏,他也能用自己的異能,感應一下牛鳳嵐的存在,這也算是一種最後的道別吧!


    心中打定這樣的主意,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到晚上十一點鍾,聶濤沒有任何的耽擱,裝好手機,拿起鑰匙,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別墅的院落,打開別墅大門,開著自己的車,疾速無比地駛出了別墅,向牛鳳嵐居住的地方行去。


    牛鳳嵐居住的地方,離南州大學並不是很遠,再加上聶濤是一路狂奔,沒要多久,他就來到了牛鳳嵐所居住的小區。


    聶濤很想激發自己的異能,對牛鳳嵐所居住的地方,進行一番探索,可是聶濤這才發現,他的心中根本就不能蕩漾起來,自己的異能由於心中的傷痛,再次失效。


    聶濤很想就此離開,可他又不甘心,靜靜地坐在車中,他的內心不斷地掙紮,差不多想了近十分鍾,聶濤的理智終究沒有戰勝自己心中迫切的期望,直接下了車,走進了牛鳳嵐所居住的樓層之中,一步步向牛鳳嵐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來到牛鳳嵐所居住的樓層,向她住的房間走去,每向前邁出一步,聶濤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沉重幾分,他現在很想看到牛鳳嵐,可是又怕自己的出現,會給牛鳳嵐打來不必要的麻煩。


    聶濤很快就來到了牛鳳嵐的房間的大門之前,怔怔地站在門前,仔細地聆聽著裏麵的聲音。


    聶濤的異能,雖然會讓他擁有無比敏銳的聽覺能力,可以對很遠的地方進行最為仔細的聆聽,但是自從他擁有異能之後,就算他不激發這方麵的異能,他的聽覺能力也要比原來敏銳很多,站在牛鳳嵐房間的門外,他立馬就聽到房間裏麵傳來電視劇的聲音,同時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聲。


    “牛所真好,居然把她的住處讓給我們居住,真不知道如何感激她。”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是啊!估計是看我們倆戀愛了,而且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這才將自己的房間讓給我們。隻不過聽說牛所這次請假,有可能會是自動離職,日後都不會再迴來,如果牛所不在大學城派出所幹了,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種天大的損失。像牛所這種心中裝有下屬的領導,可沒有幾個。”另一個男子的聲音,沉鬱無比地說道。


    聽到這裏,聶濤的心不由得驀地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牛鳳嵐居然早就已經搬離了這裏,既然房間裏麵住的是大學城派出所的情侶警察,聶濤也就沒有顧慮了,他直接伸手按了按房間的門鈴。


    牛鳳嵐給聶濤打完電話之後,就直接關機,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牛鳳嵐的任何信息,聶濤也隻能從她同事的口中,探聽關於牛鳳嵐的下落。


    隻不過聶濤也很清楚,就算他知道牛鳳嵐的下落,也沒有什麽用,他現在也僅僅是想要知道牛鳳嵐的下落,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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