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沒有想到這些古老部落的人來得如此之快,而且還會來得如此的突然,一時之間,他也不由得震驚住了。


    很顯然,聶濤之所以會被抓,完全就是因為他剛才隻沉浸在自己對手中美味的吃食之中,要不然的話,這些古老部落的子民,想要抓到他,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聶濤的身上,被數柄長矛頂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也不敢施展自己的蠱術,眼前的這些人可都是古老部落的子民,他們一生下來,就生活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中,早就已經練就了極其堅毅的個性,如果他們此時被毒物包圍,必定有可能激發他們心中的怒火,手中的長矛用力,直接將他給殺戮當場。


    聶濤還清楚地記得,昨天傍晚,那隻吊睛大虎被長矛擊殺的情景,他的皮就是再厚,也絕不能與虎皮相比。


    “洞長,此人如何處置?”其中一名漢子,看著另一名漢子輕輕地問道。


    “此人麵生,我們從未見過,應該是敵方的人,如今他踏足我們的地盤,有可能是前來打探情況的,先將他押迴去,交由族長,看他如何發落。”


    “嗯,那我們現在就帶著他迴去,交由族長發落。”


    那人的話音落地,立馬上前,從一側的密林中,抽過一條騰蔓,欲要將聶濤的雙手反綁起來。


    眼前的這些漢子,說聶濤應該是敵方的人,生活在天塹兇山中,應該就隻有古老部落的子民,看來他們口中所說的敵方,應該就是昨天抓捕聶濤一方的部落子民,現在隻要被他們抓迴去,就能進入另一個古老部落的其中一個團隊中,聶濤就有可能見到陳思雅了,眼見他們要動手將自己反綁起來,聶濤立馬就急急地唿道:“等等。”


    聶濤的大唿聲,直接就引起了所有人的疑惑,他們怔怔地看著聶濤,不知他意欲何為。


    聶濤很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各位,我看就不用綁了吧!現在有你們數名英雄在場,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跑,如果把我綁起來,反而會影響我們前進的速度,還不如就這般前行,這樣也能快點把我押到你們的目的地。”


    這樣的話音落地,包圍著聶濤的數名漢子,立馬就皺眉沉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那名被叫做洞長的漢子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得也有道理,那你就這般隨我們一起前行。記住,千萬不要枉想著逃跑,要不然的話,你必定會被我們殺死。”


    “你們就是再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逃跑啊!”聶濤說著話,小心翼翼地俯身,將地上裝有綠蜘蛛的木鼎拿在了手中:“各位,現在你們就帶我去見族長吧!”


    這些古老部落的人,本就不善言辭,聶濤的話音落地,他們立馬就押著聶濤向前行走,對聶濤手中的木鼎,卻也不聞不問。


    隨著這些人一起前行,聶濤卻也在密切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景,他們所到之處,就是巨樹印痕所留下的路線,看來這些人真的與昨天聶濤所遇到的那些人並不是一起的。


    跟著這些人前行了近十餘裏的路程,聶濤就被帶到了一處山脈之前,在這處山脈的周圍,一些高大的古樹之上,建立著一些冬日的茅草亭,在茅草亭中,都有兩人持著簡易弓箭的漢子守護,此處的防禦,相比於聶濤昨天所看到的那些古老部落的子民要嚴謹許多。


    聶濤被帶到這裏之後,那名被稱之為洞長的漢子,直接穿進了其中一個人餘高的雜草之後,很顯然在雜草後,應該也暗藏著洞穴,這些洞穴也是古老部落子民居住的主要地方。


    聶濤怔怔地站立在當場,他已經決定,如果對方敢對他不利,他立馬就施展蠱術,召喚出周圍的毒物,用這些毒物來救下自己的性命。


    這裏應該是這股勢力的主要集結之地,如果此處都被毒物所籠罩,必定會對這裏的部落子民造成極大的威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就會對聶濤產生一定的忌諱,並不會直接將他給戳死於當場。


    片刻之後,從那草叢之後,就鑽出了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那名洞長,而另一人卻是一名有著披肩銀發的老者,他出來之後,雙眼在聶濤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之後,這才沉聲問道:“是誰派你到我們的地盤來的?”


    聶濤微微一笑,說道:“我並不是別人派來你們地盤的,而是自己前來此地的。”


    “你難道不是阿依族的人?”


    “阿依族?在這連綿大山之中,除了你們之外,是不是就隻有阿依族?”


    聽到聶濤這樣的反問,那我老者的眉頭立馬就緊蹙起來,很是疑惑地看著聶濤,片刻之後,便即沉聲說道:“看來你並不是部落中人,應該是外界來者,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少,居然敢踏足山中,難道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根本就無意要打攪你們的生活,前來此地,也隻不過是為了尋找我的朋友而已,隻是沒有想到,朋友還沒有找到,就被人給抓了,還差點被他們烤著吃掉,幸虧我機警,要不然的話,早就已經成為那些人口中的美食。”聶濤無奈地說道。


    “你是怎麽從阿依族族人手中逃脫的?落入他們手中,必死無疑,無人能逃,你居然可以從他們手中逃脫,看來你的本領,還真不小。”


    “我也隻不過是運氣好,才能從他們的手中逃脫。”


    “你是外來之人,雖然我身為族長,卻是無權發落你,你到底是生是死,現在也隻能由我們的巫師定奪。希望你不要是那種奸邪之輩,否則的話,你必死無疑。”銀發老者說到這裏,直接轉首望向那名洞長:“去把巫師請來,讓她前來發落此人。”


    “是,族長。”那名洞長恭敬地應了一聲,立馬就向一側奔出,他奔出了約莫百米之後,穿入一處人餘高的草叢中,就此消失。


    聶濤此時的心中,卻也顯得無比的忐忑,他現在隻希望那名被請來的巫師,就是他在那些視頻中看到的老婦人,隻有這樣,他才能找到陳思雅,否則的話,他想要找到陳思雅,依舊會遙遙無期。


    時間緩緩的過去,約莫十分鍾之後,剛才去叫人的洞長,就已經從雜草之中鑽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名老婦人,看清那老婦人的樣子,聶濤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中跳將出來。


    老婦人正是聶濤在視頻中看到之人,看來陳思雅真的被她帶到了這裏。


    看清老婦人的樣子之後,聶濤希望自己可以看到陳思雅,他的雙眼怔怔地盯在老婦人身後的草叢之中,隻不過那片草叢卻是平靜無比,並沒有看到陳思雅出來。


    猶如皮包骨一般的老婦人,跟在那名洞長的身後,很快就來到了現場,雙眼冷冷地在聶濤的身上掃來掃去,似乎要看透聶濤的內心一般,看得聶濤的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發毛。


    族長與那些族人,都是恭敬地站在一旁,誰也沒有說話,看來這名巫師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真的非常的重要。


    聶濤此時隻想拖延時間,希望陳思雅能出來與他一見,他就這般怔怔地站立在當場,任由老婦人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麽,也沒有發問。


    時間緩緩的過去,約莫三分鍾之後,老婦人如寒星閃爍的雙眼,依舊在聶濤的身上掃來掃去,並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遠方的草叢閃出一道一影,穿著一身相素衣物的陳思雅終於出現,她以最快的速度,向這邊奔跑而來,片刻時間,就已經飛奔到現場,直撲聶濤身旁,攔在了他的前麵:“師父,你不要傷害他。”


    “你認識他?”老婦人陰森林地問道。


    陳思雅還沒來得及迴答,聶濤就當先答道:“我就是為了尋找她,才會來到這裏。她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將來的妻子,我與她當然相識。”


    聶濤的迴答聲落,老婦人的神色立馬就變得無比的陰森地起來,緊盯著聶濤的雙眼,更是綻放出了無比精湛的光芒:“既然這樣,那你就不用離開這裏了。”老婦人寒聲說道。


    “師父,濤濤有自己的家人,而且我的家人也要托他照顧,你絕不能將他留在這裏。”陳思雅駭然無比地說道。


    老婦人冷冷一笑,如榆樹皮一般滿是溝壑的臉,立馬就舒展開來,顯得無經的詭異:“我的意思並不是要讓他生活在這裏,而是要將他擊殺。此子身上透發著無比邪惡的氣息,他絕不是什麽好人,對於這樣的人,一旦闖入我們的地域,發現我們的秘密,最終的結果,就隻能一死。”老婦人殺氣騰騰地說道。


    “師父,你不能殺他。如果你將他殺了,我就給他陪葬,與他一起死在你的麵前。”陳思雅堅毅無比地說道。


    老婦人聽到陳思雅這樣的說法,森森雙眼冷冷地逼視在她的臉上:“在這裏,沒有人能違逆我的意思,我說要他死,他就得死,而你就是想要死,沒有我的批準,卻也不能死,這裏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我一人的手中。”老婦人冷冽無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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