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鳳嵐直接被帶到沙河鎮衛生院,推進了手術室中,聶濤隻能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隨著他腦海中從嶽子風哪裏得到的知識的徹底明朗起來,聶濤已經明白,被擊中大腿,如果子彈擊入腿骨,極有可能讓牛鳳嵐變成終生殘廢,他的心中不由變得更加駭然起來,現在他隻能乞求老天爺,那枚擊中牛鳳嵐大腿的子彈並沒有對她的腿骨造成傷害,如果牛鳳嵐真的因此而殘廢的話,這絕對足以讓聶濤愧疚一輩子。


    不管怎麽說,牛鳳嵐也是因為他而受的傷,要不是他去跟裘標那瘋狗結怨,牛鳳嵐根本就不會受傷。


    時間緩緩的流逝,焦急等待的每分每秒對聶濤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煎熬,他現在隻想知道牛鳳嵐的腿,到底有沒有得救。


    就在聶濤焦急等待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藍燕打來的,聶濤這才驚醒了過來,急急地接聽了藍燕的電話:“燕燕,今天晚上我沒有時間做飯了,你們直接到藍海餐廳用餐吧!”聶濤直接說道。


    “聶濤,發生什麽事了?”藍燕聽出聶濤言語之中的焦急,驚聲問道。


    聶濤無奈地搖了搖頭:“燕燕,我姐出事了,我得在她身邊照顧她。”


    “警察姐姐出事了?她出什麽事了?”藍燕她們都知道聶濤認了牛鳳嵐做幹姐姐,聽到聶濤這麽說,藍燕立馬就知道他嘴裏所說的姐就是牛鳳嵐。


    “我姐被槍擊中了右腿,現在正在手術。”


    “啊?那我們也過來看看她吧!”


    “燕燕,不用了,明天還有課,如果你們想來看她,等到了周六周日再說吧!”聶濤直接說道。


    “我們現在過來看看她,也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呀!”


    “我姐剛被推進手術室,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做完手術呢!你們就算過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到她,還是不用過來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過來了。濤濤,如果有什麽需要,直接給我打電話。要是你想給你姐轉最好的醫院,我也可以幫你安排。”


    “知道了,謝謝你呀!”聶濤感激地說道。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別跟我說這種客氣的話,我不喜歡聽。”


    聶濤輕輕地點了點頭:“嗯,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燕燕,你們先去吃東西,我不跟你聊了。”


    “嗯。拜拜!”


    “拜拜。”


    掛掉藍燕的電話,聶濤的雙眼又凝注在了手術室的大門上,靜靜地等待著手術的結果,時間對於他來說,似乎又已經凝固了一般。


    時間慢慢的過去,差不多過了三個小時,手術室的大門這才打開,幾名醫生在一名中年醫生的帶領之下走了出來,聶濤急急地起身,直奔中年醫生前麵,急急地問道:“醫生,我朋友怎麽樣了?”


    中年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先生,你朋友腿中的子彈已經取了出來,子彈雖然沒有直接擊入腿骨之中,可是卻是傷到了側骨,形成了一處凹陷,這是一種無法修複的傷害,雖然不會讓人朋友的右腿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可是以後她走路,估計都會不利索,會一瘸一拐的。”


    “怎麽會這樣?醫生,難道就沒有徹底治愈的希望嗎?她是一個好警察,要是她的腿真的會變成這樣,以後還讓她怎麽工作?而且她還這麽的年輕,要是她的腿不能治好的話,這會影響到她的一生。醫生,告訴你有什麽辦法幫他徹底的治愈?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幫她治療。”聶濤急迫無比地說道。


    “先生,她的腿骨所受到的槍傷是不可修複的,想要治愈根本就不可能。所幸的是隻是擊中了側骨,並不是擊入她的腿骨之中,要不然的話,她連最基本的行動能力都沒有,最後得依靠拐杖走路。其實你朋友的情況,已經很不錯了。”中年醫生輕輕地說道。


    聶濤聽到中年醫生這樣的說法,心情低沉到了極點,想到牛鳳嵐以後會一瘸一拐的走路,這比他自己一瘸一拐還要令他痛苦,聶濤愣愣地站在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再說什麽。


    “先生,好好的安慰你朋友,別讓她的精神也垮下去了。”中年醫生說完這樣的話,直接轉身離去,另外的幾名醫生也跟著離開。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大門打開,牛鳳嵐已經被推了出來,此時的她在麻藥的作用之下,根本就沒有醒過來,一臉寧靜地躺在移動的床架上麵,看到牛鳳嵐這樣,聶濤真希望她永遠都這麽躺著,在這樣的情況下,至少她不會有任何的傷心。


    聶濤跟著那些護士,來到了一個病房,那些護士將牛鳳嵐給轉移到病床之後,這才離開,聶濤則是呆呆地坐在牛鳳嵐的身邊,雙眼怔怔地看著她,心中低沉至極,他此時恨不得自己去挨那一槍,以此來換取牛鳳嵐的健康。


    聶濤很清楚,牛鳳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皆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因為他,牛鳳嵐根本就不會挨這一槍,是他將牛鳳嵐變成這樣的。


    這是一個單獨的病房,外麵的夜色很是深沉,房間中也很靜,沒有任何的聲響,闃寂無聲,針落可聞,聶濤的整個人似乎也已經被這闃寂無聲的環境吞噬。


    也不知過了多久,聶濤的手機鈴聲又響地起來,使得聶濤從那無盡的沉重之中清醒了過來,為了不打擾到牛鳳嵐,他急急地起身,快步奔出了病房,走到很遠的地方,這才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


    “濤濤,警察姐姐怎麽樣了?”電話是嶽子風打來的,聶濤的電話一接聽,她立馬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子風,我姐的右腿側骨被子彈擊中,醫生說那是無法修複的傷害,說我姐以後會一瘸一拐的走路。我……我現在的心亂極了,都是我把姐害成這個樣子的。”聶濤低沉著聲音,傷心欲絕地說道。


    “濤濤,怎麽迴事呀?怎麽會是你把警察姐姐害成這樣的呢?”嶽子風很是疑惑地問道。


    聶濤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將自己遇到喪標槍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嶽子風說了一遍,最後沉鬱著聲音問道:“子風,你說我姐是不是被我害的?如果我不得罪喪標,他就不會來殺我,他不來殺我,我姐就不會趕到現場,被他給擊中。”


    “濤濤,這樣的結果你也不想的。事情已經發生,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警察姐姐是一個好警察,她當時是在執行公務,就算不是你,她也一定會出麵製止現場的槍擊案,最後依舊有可能出這樣的事。剛才你已經說過,警察姐姐隻不過是被擊中大腿側骨,這應該不會傷到腿骨的骨髓,最多也就傷害到一些神經而已,這也就是警察姐姐好了之後會一瘸一拐的原因。如果有辦法,讓她受到傷害的神經恢複過來,應該就能讓她徹底的恢複行動的能力。”嶽子風緩緩地說道。


    聽到嶽子風這樣的說法,聶濤傷心欲絕的心靈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希望,急急地問道:“子風,聽你這麽說,我姐是不是可以治好呀?”


    “濤濤,我也不想給你什麽假希望,傷到骨骼的神經,是很難治愈的。如果子彈是直接擊中警察姐姐的腿骨,就算是再好的醫術,最終的治療結果也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讓她擁有勉強的行動能力,不必借助外物行走。警察姐姐現在所受到的傷,隻是被子彈擊中腿骨的側骨,這種槍傷隻會對牽連於腿骨的神經造成部分傷害,她徹底治愈的機會也就相應要大一些,應該有百分之十的機會治愈吧!”


    “子風,那到底要用什麽方法治療,才有希望讓她的傷給治愈呢?剛才那個醫生可是跟我說得很清楚,說我姐根本就沒有希望治愈的。”


    “那個醫生的說法也沒有錯,在一般的治療手段之下,即使是動用手術,利用其他的材料彌補這種傷害,那也隻不過是一種借助式修複,讓警察姐姐擁有更好的行動能力,卻是不能說是自愈。警察姐姐所受到的傷害,是神經的傷害,要是用中醫來治療,也就隻能用針灸的方式來治療,通過針灸刺激穴位,然後通過穴位的刺激來恢複受傷的神經,在這種方式的治療之下,尚有一定的希望治愈警察姐姐,讓她恢複所有正常的行動能力。隻不過這樣的治療,必須要經常進行,不說一天一次,至少也得兩到三天一次,不僅如此,由於這種針灸,涉及到骨骼的針刺,針灸的水平不僅要高,而且還要將針灸的力道掌握到恰到好處的地步,如查對骨刺的力道太多,反而會加重她的傷情,所以就警察姐姐的傷勢來說,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一個針灸醫生願意接手,因為在這種情況之下,所牽涉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即使是患者的情緒,也有可能會影響到針灸的效果,就算是再高明的針灸醫生,也很難掌握好針灸的力度。”嶽子風緩緩地說道。


    聽到嶽子風這樣的說法,聶濤卻也不由得愣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問道:“子風,要不你來幫我姐針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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