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醒來,聶濤的頭很痛,睜開眼,看見的是豪華的吊頂,身上蓋著軟綿綿的被子,此刻他竟是躺在一張大床上,房間中充滿了沁人的香氣,最令他難以置信的是他的身旁居然還躺著一個美女。


    白晰如玉的臉龐,細長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小俏的瓊鼻,紅潤的櫻桃小嘴不住地吧嗒著,睡得很是香甜,床上的美女似乎在做著美夢。


    女孩沒有畫任何的妝,卻異常的美,絕對的純天然美女。


    聶濤簡直就不敢相信他會跟一個美女同床共枕,還以為又要開始做那啥夢,伸手去掐了一下大腳,疼痛傳來的同時,入手的居然是自己的肌膚,他的心中不由得驚駭了起來,懷著心中的驚悚,右手緩緩向上,摸到腰部的時候,入手的依舊是自己的肌膚,到此時聶濤才明白,他居然是一絲不掛地跟一個絕色的純天然美女躺在床上。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聶濤心中掀起了濤天巨浪,隨著意識的清醒,他立馬想到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昨天對於聶濤來說是一個悲哀的日子,跟他相戀近兩年的女友秦思雨不僅把他給甩了,往日的賢淑溫順消失無蹤,露出了她本來的麵目,將他給大大的侮辱了一番,說什麽聶濤一輩子注定是個窮鬼之類的話,他現在隻不過是一個賣苦力的建築小工,根本就配不上她這個名牌大學生,被秦思雨這麽說聶濤也就忍了,畢竟這是他自己瞎眼認錯了人,連兩年的感情都能傾注在這個偽裝的女人身上,他也不在乎被秦思雨再損一番。


    眼見秦思雨刻薄的言語沒有引起聶濤任何的反應,秦思雨新交的公子哥以為聶濤好欺負,也開始對聶濤說一些刻薄惡毒的話,說什麽他跟秦思雨相戀兩年都沒有得到她的身體,他隻不過跟她相交兩天,給她買了各種名牌,他就直接在一家豪華酒店的床上要了她的第一次,說這些也就算了,反正秦思雨的第一次跟他的關係也不大,最可恨的是那家夥還說聶濤天生窮鬼,以後連被人經手過無數次的垃圾女人都娶不到,說什麽現在的女人金貴,她們就是把自己當成公共廁所,如果想要娶她,那也得有房有車不可,最後居然指著聶濤的鼻子說就他這鳥樣,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掙到一車一房,連垃圾女人都娶不到……


    就在那公子哥唾沫橫飛的時候,聶濤冷不丁上前對著公子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打得他跪地求饒這才罷手。


    這些也算不得什麽,畢竟聶濤把那公子哥海扁一頓,也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最讓他感覺到悲哀的是迴工地的途中,經過一片荒蕪地帶時,遇到五個流氓將一個迷暈的女孩弄醒,他們正逼問她銀行卡密碼,準備財色兼收的時候,在正義感的驅使之下,他直接現身相救,一個不小心被人用電棒給電倒在了地上,而這個時候,原本那個被迷暈的女孩突然起身,一腳一個,直接就將她身邊的三人給撂倒,出腳又快又準,腳腳都命中三個流氓的子孫根,他這才明白自己對女人又一次看走了眼,就算他不出手,那女孩也能輕鬆的擺平這幾個流氓。


    就在聶濤明白自己看走眼的時候,那個拿電棒偷襲他的家夥,又在他的腦袋上來了一下,他便失去了知覺,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床上的美女,憑著昨天晚上在月色下所看到的模糊印象,聶濤可以肯定,她就是昨天晚上出腳就踢人子孫根的女孩,此刻他與她同睡一張床上,很顯然本來是他去救她,最後卻變成了她救他。


    這都是些什麽事呀?


    救人不成反被救,現在還一絲不掛地跟這個暴力美女同睡一張床,該不會是她在被那些家夥迷暈的同時,還灌了摧情藥一類的東西,然後將昏迷的聶濤帶到這裏,將他守了二十年的第一次給奪走了吧?


    聶濤想到這裏,心中驚駭的同時,立馬將右手伸向一旁的美女,當他的右手與她的身體接觸的時候,入手的是細膩而又柔嫩的肌膚,女孩的身上居然也沒有穿衣服。


    天呀,難道自己的第一次,就在這種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眼前這美女給悄悄的強占了嗎?


    聶濤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測,他的右手又輕輕地探向女孩的腰部,入手的依舊是細膩而爽滑的肌膚,她居然也是一絲不掛。


    就在這時,女孩突然睜開眼來,聶濤的胸前猛地一重,他的整個人直接被女孩向後推出了半米,同時,女孩雪白的雙手伸出了被麵,緊緊地抓住被子,倏地調轉身體,聶濤的胸前再次一重,他的整個人直接被女孩蹬下了床。


    “死流氓——”女孩瞪著聶濤,用清脆動聽的聲音怒罵道。


    死流氓?這三個字入耳,聶濤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他明明被人家電暈了,然後就一直沒有醒過,此刻他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很顯然,這應該是眼前美女把他給拔了個精光,可是現在她卻是罵他死流氓,見過不講理的,聶濤還沒有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聶濤顧不得自己摔落地麵的疼痛,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床上的美女,很是憤怒地說道:“姑娘,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迴事,你怎麽能罵我流氓呢?我身上的衣服褲子……”


    說到這裏,聶濤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被美女踢下床後,沒有了被子的遮掩,此刻正一絲不掛地站在美女的麵前,最要命的是,那個美女還人畜無害地看著他,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的尷尬之色,還掛著戲謔般的微笑,聶濤到現在終於明白,他有可能遇到了一個超級女流氓。


    美女不知羞,可是聶濤卻是一個純情男人,心中大窘,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快速的背過身去,不將最寶貴的地方呈現在美女的麵前,雙眼四下掃視,想要找點東西遮羞,可是房間中除床上有被子之外,什麽都沒有,根本就找不到遮羞的東西:“你把我的衣服褲子扔哪裏了?”聶濤窘境迫無比地問道。


    “咯咯咯……”女孩發出了一陣清脆的笑聲:“沒有想到,在這樣的社會中,到了你這般年齡的男孩子,居然還有怕羞的。趕快轉過來,我討厭人家背對著我說話。反正昨天晚上,該看的都看了,你也用不著害臊。”美女壞笑著說道。


    身為一個純情的男人,麵對這麽一個超級女流氓,聶濤還真的有些自慚不如,隻不過被一個女人如此的奚落,聶濤感覺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既然眼前的美女已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的占有了他的第一次,連事情都做了,他要是再表現成這幅德性,那就真有些說不過去了,聶濤心中一狠,直接轉過身來,與床上的美女來了個麵對麵。


    床上的美女依舊是人畜無害地看著聶濤,那無畏的眼神,讓聶濤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那個……你昨天晚上對我做過什麽呀?”


    床上的美女壞壞一笑:“你認為我對你做過什麽呢?”


    “孤男寡女,同睡一床,彼此一絲不掛,這個還……還用得著說嗎?”聶濤說著話的時候,直接來到床邊,到床頭拿了一塊枕巾,充當遮羞布,圍在了腰上。


    看到聶濤這樣,床上的純天然美女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彼此一絲不掛,就一定得發生什麽嗎?再說,你認為你有魅力讓我跟你發生什麽嗎?”


    聶濤聽著這樣的問話,立馬就愣在了當場,他不得不在心中思考這個問題。


    秦思雨跟聶濤相戀兩年,不要說跟她發生關係,平日裏拉拉小手就了不得啦,經過床上美女這麽一提,聶濤不得不認為他沒有男人魅力可言。


    秦思雨是高二下學期才開始跟聶濤交往的,她可是學校出名的一枝花,而且為人也很溫柔賢淑,追她的人一大把,她都是甩也不甩,最後卻是跟聶濤在了一起,不過現在想來,她哪個時候跟他在一起,就已經抱有了卑劣的目的,她平日裏所表現出來的溫柔賢淑也隻不過是裝出來的。


    聶濤的成績一向都很好,是全年紀的尖子生,絕對的拔尖式人物,要不是高考時的一場大病,讓他失去了高考的資格,他絕對會考上名牌大學,秦思雨與他相交,恐怕也是為了讓聶濤盡心盡力幫助她學習,畢竟,高考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如果不熟,誰也不可能貼心貼肺地去為人補課。


    聶濤的父母本來還打算讓他複讀,可是聶濤不想再給貧弱的父母增加負擔,也不想跟秦思雨分開,就隨她一起來到她就讀大學的城市,找了一個建築工地當小工,辛苦掙來的錢一半寄給父母,一半給了秦思雨。


    盡管秦思雨一開始就是想要從聶濤身上榨取那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利用價值,可是聶濤如果真的有那麽點吸引女人的地方,兩人之間肯定應該發生些什麽,不說得到她的人,至少親親摸摸這種男女朋友間應該做的事情也得做做才對,可是他們連這些都沒有做過。


    當時聶濤還傻傻的認為他們這才是最純潔的愛情,現在想來,那些全tmd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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