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雙方打開天窗說亮話,各自讓步就好。但是劉濱卻不這麽想,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顧慮,完全拿自己的所有去賭一個葉文州對酒釀的信任,他自己打算好的,這個酒館跟酒釀是有關係的,自己隻不過是個管理者,說到底酒釀是這個酒館的法人代表。自己簽訂抵押合同蓋得是酒館的章,跟自己毫無關係。酒釀背上巨額債務,葉文州不會不管,與其說這是給酒釀的下的一計,倒不是說,最後的受害者是葉文州。


    “你這招金蟬脫殼用的好啊!”酒釀開始思緒漸漸明朗起來,一旦葉文州卷入風波,這麽多年積攢的所有外在榮譽都會瞬間化為烏有。“你打的一手好算盤啊!”酒釀靠在輪椅上,仰天長歎。“這麽多年我天天遊走在教別人的路上,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天讓別人給我上了一課!”


    “教練,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是我貪圖便宜、是我聽了別人的壞話不該把酒館作抵押!”麵對昔日自己最為賞識的選手,酒釀卻是一滴淚早都留不下了。


    “沒事酒妹妹,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老班媳婦走過來,手按在酒釀肩上,“用多少錢,跟我們夫婦倆說,雖然這幾年我們攢的積蓄並不多,但你要用的話,我們就把那個農莊賣了給你拿錢!”


    老班聽到自己媳婦的一席話,自家媳婦深明大義、主動去給酒釀排憂解難,是個好妻子。此時自己在一旁沉默不語到有些小家氣了。


    “嫂子,現在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劉濱自己投到那夥人的人前是他自己的,但是他拿著酒館的錢去投,我也算間接受害者。去到法庭上,我的欠款也會列到法院追款當中,剩下的就是時間的問題。現在這件事情不能讓葉文州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必然會影響他比賽狀態的。而且我們倆既沒有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係,也沒有宴請賓客。隻是一個男女朋友的關係,這點危及傷害不到他。也用不到他我自己能扛過去!”酒釀拍了拍老班媳婦的手,“多謝嫂子關心了,還不到賣農莊的地步,再說把農莊賣了,我以後可能都沒有能夠去的地方了!”


    “劉濱!把欠條給我吧!我去解決!”


    “我……我……好好”劉濱連忙點頭,雖然然沒有達到最完美的目的,倒也可以能解燃眉之急。起碼有人會替自己承擔這件事。


    趁著額劉濱去取欠條,酒釀跟老班夫婦囑咐一下,“現在我想請求哥哥嫂子一件事。”


    “什麽事?我們一定好好完成!”


    “對!交給我們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保證辦的漂漂亮亮的!”


    酒釀看見麵前這兩位,能夠危難之時伸以援手的朋友太少了。真朋友的,不用說太多的話。


    “老班,我想請你去給老富說一下今天這個情況,防止有人拿著葉文州要挾俱樂部,然後你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裏,這個圈子裏的人誰都不許告訴。”


    “嗯!行!你放心!我這就去現場!順便去看看葉文州!”老班剛要邁步走,迴過頭“有情況即使跟哥哥聯係!”


    “嗯!你放心吧!”酒釀心想這也不是生離死別,這有什麽啊!“嫂子,我在老家有一處自己名下的房產,我托你拿著這個房產證去到銀行貸款抵押!估計能補上一個利息。”


    “酒妹妹,你真要這樣嗎?”老班媳婦本就是個極其傷感的人,又剛才聽到自己丈夫都快趕上易水訣別的場景,更加忍不住自己,眼淚一股腦兒的從眼睛裏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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