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時候見過教練跟咱們笑過?”


    小茉莉提出一個很值得讓人去思考的問題,酒釀跟笑有直接的聯係嗎?


    想了想,從酒釀拄著拐到俱樂部來,經曆過這麽長時間的省賽,好像每一場比賽,教練都沒有笑過。永遠都是一副這把我贏了、我無敵、我最強的麵孔麵對公眾。


    “還有你什麽時候見過教練哭過?”


    我的天,又是一個難題扔到徐超然麵前,哭?教練每天拄著拐要走來走去,額米時間去醫院,就在基地裏換藥的時候,那麽疼,一滴眼淚都沒有掉,沒……有……掉,那可是把紗布拆開,看到自己手術的痕跡,有段時間因為比賽延遲,迴來的時候淋了雨,還導致傷口感染。又重新換藥、打針、差一點就又要重新縫,那……也……沒……哭!


    不哭、不笑,這還是人嗎?


    突然想起一個名篇的語句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個形容教練不要太貼切。而且酒釀跟自隊員們的距離保持的永遠是一種忽遠忽近,始終是一種很純粹的師生關係吧,但是今天早上那種感覺就很像自己的姐姐一樣。徐超然的姐姐就是每天都會給自己裝好書包然後看著自己上學。


    那一刻,在徐超然的心裏倒是真的有迴到學生時代,看到自己姐姐的身影,或許是自己太久沒有迴家,太想姐姐了吧!


    呂清其實是一個特別在自己心裏喜歡貼標簽的人,在他的心底,給酒釀貼得標簽是獨來獨往,就像一個古代大俠,獨來獨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俠之大成者,這要是按照古代這就是要修成神功的人吧。


    呂清真的在心裏崇拜她,就是覺得她是神。真的是神,無論bp是否能拿到優勢,贏了就是選手們做的很棒,輸了就是自己的事故。其實有時拿到的陣容真的是壓對方一頭的,可以自己打著打輸的……


    就像說無數人心中有無數個哈姆萊特一樣,在這些少年心中,也會有各自教練的形象,有的覺得像姐姐,有的像老夫子,有的神秘,有的神聖……


    或許真正最為真實的她隻有酒釀自己一個人知道。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身邊還剩下誰?”


    每一次恍然與夢中起來,昨天晚上滿滿的過電影般的想象,都會被這三句話所替代。就像剛剛,大巴車司機一個急轉彎,熟睡中的酒釀也可以從細微轉彎的失控力中感受到彎度的大小和車速的快慢。


    這一切一切都讓她變得對周圍的事務愈加敏感起來。


    酒釀上一次笑,連她自己可能都忘記了。是五k奪得第一冠軍的時候,還是更早追溯到自己的學生時代,拿到滿分卷子高傲抬起頭,端著卷子站在講台,以一種王者的架勢看著自己同學的時候。以為自己的會笑得很燦爛,可還是平淡無奇。


    一場冠軍而已,又證明不了自己什麽?


    或許能證明自己和對手是站在同一水平線?我們並不是一支偽強隊?不用在經曆賽季高開低走的詛咒?


    嗬嗬!酒釀想到這裏,嘴角不禁向上冷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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