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夏怔怔地看著他:“為什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男人抿了抿唇:“沒有為什麽,就是想聽。”


    所以他想聽自己的故事?


    陳念夏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著他再問了一遍:“你確定?”


    祈良修點頭,眼神無比堅定:“確定。”


    好吧,陳念夏認真想了想,她該從何說起,她與祈良修的相識、相愛。


    但想了一圈,她發現根本沒有什麽故事可講,她和祈良修見麵即“領證”,再後來什麽都進展得很快,快到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不真實。


    思來想去,最能拿出來代表初戀來迴憶美好的,應該是她第一次被綁架的那天晚上,那層月光,那次求婚。


    陳念夏把那晚的迴憶重溫了一遍,一字一句說給身邊的男人聽。


    不過,她敘述這段迴憶時,用的並不是祈良修的名字,而是他口中所謂的“初戀”二字。


    聽完,男人久久地沉默。


    陳念夏見他沒有絲毫反應,心裏有些小失落,但也覺得這在意料之中。


    他已經忘了那段記憶了,沒有反應也是正常的。


    誰知,男人這時突然說了一句:“聽起來很浪漫。”


    陳念夏看向他:“嗯?浪漫?”


    “對。”祈良修心裏有些小心酸,“在月光下表白,還不浪漫嗎?”


    祈良修垂眸笑了笑:“說真的,我要是你,可能當時就答應嫁給他了。”


    陳念夏直白地說:“我又沒說我不答應。”


    祈良修:“……”


    祈良修驚訝的眼神裏有慍怒:“所以你答應嫁給他了???”


    陳念夏點點頭。


    祈良修:“……”


    祈良修不說話了,他翻了個身,聲音淡淡地說了句:“陳小姐,晚安。”


    陳念夏:???


    陳念夏把他的身子翻過來:“祈良修,你發什麽神經?”


    大半夜地把她拉起來,莫名其妙地問她什麽初戀,現在還語氣冷淡地給她來了一句“陳小姐”?


    陳念夏也是把他身子翻過來後,才發現他不是在發神經,他是在偷偷掉眼淚。


    陳念夏驚呆了:“祈良修,你……”


    “我什麽?”祈良修聲音微顫,“我告訴你啊,陳念夏,你別汙蔑我,我才沒哭!”


    這還沒哭?陳念夏看著他紅紅的眼睛,說:“我都聽到你的哭腔了……”


    “你聽錯了。”男人死不承認,又翻了身子,背對著陳念夏。


    “我要睡了,我很困。”


    陳念夏信他個鬼,他明明就是在生氣。


    兩人的床超級大,陳念夏起身,抬腳跨過他的身體,走到他對麵躺下。


    問:“你生什麽氣?”


    祈良修抹了一把眼淚:“誰生氣了?”


    陳念夏呆萌的眼睛盯著他的眸子:“我又不是瞎子。”


    祈良修幹脆承認:“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沒錯,我就是生氣了。”


    陳念夏:“你氣什麽?”


    祈良修咬牙:“氣你這個渣女!”


    陳念夏一臉問號:“我怎麽渣女了?我簡直比竇娥還冤!”


    祈良修這句話到底是帶了感情,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因為知道她和周亦丞那段浪漫的過往,才吃醋生氣的。


    索性控訴陳念夏:“你不是說你答應了你初戀的求婚嗎?那你還不嫁給人家,這不是渣女是什麽?”


    陳念夏真的很無語。


    “那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祈良修:“這關我什麽事?我說的是你初戀。”


    “對啊,你不就是?”


    祈良修:???


    等等,他怎麽有些聽不懂?陳念夏的意思是……


    他是她的初戀?


    祈良修一臉詫異跟不敢置信的表情,又問了一遍:“你是說……你的初戀……是我?”


    陳念夏點頭:“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祈良修:“可江小小她在病房裏不是和你說,你以前和周亦丞在大學……”


    陳念夏直接打斷他:“江小小是說我和周亦丞在大學就認識,有過過往,但我和他可沒談過戀愛。”


    “原來如此。”祈良修這下聽明白了,原來是他誤會了。


    不對,等等?那這麽說來,陳念夏說的月下求婚,是他對她求的婚咯?


    祈良修震驚地問:“所以對你求婚的人是我?”


    陳念夏:“是的。”


    祈良修嘴角抽了抽:“我怎麽不記得?”


    陳念夏嗬笑一聲:“你不記得可太正常了,我現在看你就是人格分裂。”


    那麽多的記憶,他這記得一點,那忘記一點,要不是因為喜歡,陳念夏早就受不了了他了,更別說一直呆在他身邊。


    知道真相後的祈良修,麵上尷尬十分,剛剛陳念夏跟他描述那段求婚時,他心裏雖然嫉妒,但聽著都覺得浪漫羨慕。


    這會兒知道了求婚的男主就是自己後,當即尬得腳趾都開始扣床單了。


    還拿人家的紅繩子求婚,他怎麽做得出來的?摳門死了。


    他這還不如別人拿甜甜圈當戒指呢·,甜甜圈戴在別人女生手上,完了以後還能吃,他這個紅繩能做什麽?


    不行,祈良修暗暗下決定,既然陳念夏說當晚跟他求婚的人就是他,那這個戒指他無論如何都要補迴來的。


    不為別的,他隻是單純不想讓陳念夏誤以為自己是那種隻會畫餅的男人。


    祈良修想著,既然要做戒指,那他必須知道陳念夏的手指大小,到時候定做合適的戒指才行。


    否則等下買來一個太小的戴不上,買來一個大的容易掉,這多尷尬。


    為了這事,祈良修特地請教了一番陸子深。


    陸子深表示無能為力:“祈良修,我是談過很多次戀愛,可沒有一次我買過戒指呀,我呀,和她們最多談不過兩周,然後就好聚好散了,哪用得上什麽戒指?”


    祈良修默默為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我更關心的是:你這小子現在好像真的對陳念夏動真心了。”


    陸子深摟過他的肩,朝他挑了挑眉:“怎樣?全都想起來了?”


    祈良修嫌棄地撥開他的手:“找你要辦法沒有,八卦心你倒是多得很。”


    祈良修起身就要走,陸子深一把將他拉了迴來:“我故意那樣說的,你還真信啊!”


    “這測量女人無名指尺寸的方法不多的是嗎?這樣,你等她睡著以後,悄咪咪地拿跟細繩,往她的無名指上繞一圈……”


    傳授完“經驗”後,陸子深催促他:“想求婚就趕緊的,定做戒指,記得問下念夏她喜歡什麽元素。”


    祈良修睨他一眼:“怎麽,你好像比我還要著急?你別誤會,我之所以想定做這個戒指,隻是為了履行我一個承諾而已。”


    陳念夏口中的月下求婚浪漫是浪漫,但他到底是從她口中聽說而已,他現在根本沒有當時的心境。


    雖然他很想知道當時自己是用什麽樣的心情對陳念夏單膝跪地的。


    “承諾?”陸子深笑了,“祈良修,你騙鬼呢你,你明明就很喜歡陳念夏!”


    祈良修一窘:“……什麽叫我明明就很喜歡她,你看出來了?”


    陸子深拍了拍自己的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就差把陳念夏這三個字掛臉上了!”


    還有,祈良修說他催他,他能不催嗎?


    “阿修,你不是準備迴強晟了嗎?聽你爸跟我爸說,f國的帝弗你們還沒談下來,你很快就要去f國了,是不是?”


    聽到這個,祈良修麵露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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