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夏神色裂開。


    這男人,在說什麽虎狼之詞?


    這時,祈良修又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服,眼神可憐巴巴:“姐姐,我好餓,你能不能叫宋媽快點來......跟她說,她要再不來,勇勇就要餓死了......”


    怕陳念夏不相信,男人說完還不忘撩起自己的病號服。


    他手指點了點肚皮位置,指給她看:“姐姐,你看,勇勇都餓瘦了,肚子都沒有肉肉了......”


    “肉肉”這兩個字一出,陳念夏拳頭差點就硬了。


    不過一想到眼前男人此刻的心理年齡,陳念夏又告訴自己,要淡定,要學會習慣。


    男人的手指還落在自己精健的腹部肌肉上,陳念夏順勢掃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那天晚上的畫麵在此刻瘋狂湧入腦海,結合男人現在這狀況,陳念夏不由得麵色一紅,心裏羞恥感滿滿。


    她閉了閉眼,將他的手從腹部拿走,然後把他衣服給拉了下來。


    “......你這不叫餓瘦,你這叫腹肌。”


    男人目光還落在自己癟癟的肚皮上,“哦。”


    “腹肌又怎樣?吃不飽,什麽都是假的,我不要。”


    看著男人呆萌單純的孩子樣,陳念夏雖覺他可愛,可忍不住鼻子還是泛了酸。


    試問,誰能接受自己184cm的帥氣老公突然變成了個小朋友?


    還是一個完全不認得自己的小朋友。


    陳念夏越想越難過,她忍不住問了麵前的男人一句:“祈良修,你真的不認得我了麽?”


    祈良修抬眸看她,認真地看了好一會兒,隨後眼神變了變,“好像認得......”


    陳念夏心中頓時燃起希望,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把自己完全忘掉!


    她眼神期盼:“那你說說,你都記得我些什麽?”


    男人拿起旁邊插好吸管的旺仔牛奶嘬了一口,聲音稚氣:“我記得你剛剛進來過這裏。”


    陳念夏:“......”


    麻了。


    她就不該對這狗子抱有希望。


    陳念夏微微歎了一口氣,眸光無意間又掃到了他手腕處外露的紅色手繩。


    她眼色微動,順勢又抓起他的手,細聲問:“那你還記得這條紅繩嗎?這個核桃,還有這個小葫蘆,你有沒有印象?”


    這條紅繩,是祈良修那天晚上在月光下求婚,遞給的她,說是暫時代替戒指。


    這是陳念夏一直珍視的東西,她沒要迴來,而是把它重新係到了他手上。


    連同著將她的所有祝福與好運,送給他。


    陳念夏想著,求婚那晚,祈良修印象應該比較深刻,說不定他能記起一些東西,哪怕隻有一點點。


    然而,她到底是高估男人了。


    隻見祈良修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眸光呆呆的,似乎也在思考,這條繩子為什麽會係在自己手上。


    “這不是我的繩子......”


    陳念夏說:“我知道,這是我的。”


    小朋友總是好奇又好騙,很快便問:“你的繩子怎麽會係在我手上?”


    “你搶我的。”陳念夏直接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祈良修神色微愣,打死不承認,他睜大眼睛:“怎麽可能?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


    陳念夏強詞奪理:“我不管!總之,你戴了我的繩子,就是我的人了。”


    祈良修一臉驚恐:“你的人?”


    他湊近一點,眸子眨巴了幾下,一臉疑惑道:“你的人是什麽意思?成了你的人,又會怎樣?”


    陳念夏說:“你是我的人,就意味著你是我的。”


    怕男人聽不懂,陳念夏特地拿他身旁的小灰熊舉例子。


    “喏~就像這隻小熊,它是你的,它就隻屬於你,別人不能從你手裏搶走它;同樣道理,你是我的人,就隻能屬於我,你不能再跟別人走。”


    祈良修抬手撓了撓腦袋,眼睛睜得老大,眼神呆萌:“意思是......誰來我都不能跟她走嗎?”


    陳念夏重重點頭:“是的,沒錯,就是這樣。”


    陳念夏又強調一點:“尤其是不能跟別的女人睡覺,聽到沒?”


    “啊?”聽到這裏,男人滿眼的遺憾,“那我也太慘了吧?”


    陳念夏:?


    陳念夏瞪大眼睛:“祈良修,你什麽意思?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想跟別人睡覺嗎?”


    男人委屈巴巴地瞥了她一眼:“可是你都沒有吃的,我餓!宋媽給我吃的!我就跟宋媽睡覺!我隻跟宋媽睡!”


    這話一出,剛走到病房外的宋媽腳下一個趔趄,徑直跌了進來。


    “咳咳......”宋媽倉惶站穩,她一手拿著保溫盒,一手向他擺了擺:“少爺!這使不得.....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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