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覆上一抹溫軟,祈良修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他保留了整整24年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就這樣被一個隻見了兩次麵的女人奪走了??!


    陳念夏......


    祈良修暗暗咬牙,伸手就要將她推開。


    奈何女人比他更快一步,小手突然就放在了他的喉結上。


    女人的指尖似自帶電流,祈良修喉間微微發癢起來。


    原本兇神惡煞即將發作的祈大總裁這一刻突然像是被製裁了一般,他身子僵直,一動也不敢動。


    任憑女人的手對自己胡作非為。


    陳念夏的吻,非但沒停,反而逐漸加深、加重。


    祈良修總算體會到了陸子深天天跟他描述的那種如遭雷擊的接吻感覺。


    但陸子深口中的女人技術是爐火純青的,而眼前的陳念夏......


    她好像把自己當蘿卜在啃?


    女人吻得很笨拙,可手卻靈活得很,從鎖骨再胸肌,一路向下......


    關鍵時刻,祈良修猛地拽住了她的手。


    男人唿吸一沉:“陳念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陳念夏眨巴著漂亮的杏眸,神色呆萌地望著他,不說話。


    下一秒,她又俯下身去,親了親他的唇。


    男人眉毛微擰,先前極力壓製下去的衝動,這一刻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翻身,祈良修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深吸一口氣:“陳念夏,你記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窗外,一聲巨雷響起。


    這晚的雨,下得比電視劇裏依萍要錢的那天晚上還要大。


    .......


    陳念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到沙發這邊來的,她隻知道,當她清醒過來時,男人已經在自己身上了。


    他睡袍淩亂,眼眸猩紅,而她,衣衫完整。


    男人最終還是沒有邁出最後那一步。


    從陳念夏的眼神變化中,祈良修知道:她醒了。


    陳念夏的蘇醒拉迴了男人最後一絲理智,然而開弓沒有迴頭箭,尤其是在這一番曖昧拉扯下,祈良修已然有些控製不住。


    這要還能忍,他祈良修就不是男人,而是忍者神龜了。


    祈良修清楚陳念夏也是喝了那杯酒的。


    他盯著她微微發紅的眼眶,啞著嗓子,隻問了一句:“做麽?”


    他是尊重她的,隻要她搖頭,他立馬就會從她身上下來,然後在浴室裏待到天亮。


    陳念夏腦子一嗡,她安靜了足足有十幾秒。


    陳念夏不迴答,似乎在極力消化男人剛剛說出來的這兩個字。


    祈良修不喜歡勉強別人,像是知道了她的答案,他正打算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身下的陳念夏忽然一把將他拉了迴來。


    沒等他反應過來,她便伸手環住了自己的脖頸,然後......


    將自己的唇再次貼了上來。


    男人心下一顫,也跟著她再次閉上了雙眼。


    ......


    次日清晨,暴雨停歇。


    日上中午,陳念夏才微微睜開眼睛。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


    直到她看到身側躺著睡覺的英俊男人。


    昨晚的種種畫麵突然在這一刻瘋狂湧入腦海......


    她沒記錯的話,昨晚她和祈良修,一開始隻是在沙發,後來又到了窗台,再然後去了浴室,最後才迴到床上......


    陳念夏一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


    她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四下散亂的衣物告訴她,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昨晚......昨晚她真的睡了祈良修!


    完了!陳念夏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是那份婚姻協議。


    裏邊有一條明確寫著:祈良修不會和她發生任何夫妻關係,陳念夏小姐需謹記這一點。


    陳念夏仔細複盤昨晚的記憶,剛開始......應該不是她主動的吧?


    等等?好像還真是她主動的?


    怎麽可能?她陳念夏怎麽可能那麽如狼似虎?她像是那種女人嗎?


    她那麽矜持。


    不行,再想想!


    陳念夏絞盡腦汁,也愣是想不起來昨晚到底是誰起的頭。


    不管了,既然想不起來,那一定就是祈良修先主動的。


    肯定是他先勾引的自己!沒錯!


    她是被逼無奈才......


    想到這兒,陳念夏又歎了一口氣,男人背上的抓痕沒有百條也有十條,她這哪裏是被逼無奈?


    昨晚五次,起碼有三次是她在上......


    如果這也算被強迫,那她這被迫的未免也太主動了......吧?


    陳念夏煩躁地撓了撓頭,不管了,先洗漱再說。


    陳念夏麻利地穿衣下床,白色的床單上並沒有血,她光著腳直奔浴室,兩條腿走得飛快,絲毫沒有小說理女主事後的那種不適。


    洗漱完畢,男人還沒醒,他眉眼舒展,睡得似乎很香。


    陳念夏可沒有他那麽好命。


    她這個打工人,轉崗第一天就遲到曠工,這會兒強晟集團的人事部和許特助已經給她打了不下20個電話了。


    陳念夏躡手躡腳地開門出去,給人事部和許先迴了個電話。


    人事部都是人精,得知她是祈董事長任命調崗的,好聲好氣地同她說沒關係,下午到就可以。


    許先就不一樣了,跟在祈良修身邊多年的他,早就熟悉了祈良修公事公辦的那一套。


    尤其是祈良修昨天特地跟他交代過:即使陳念夏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在工作上也要一視同仁,絕不能對她有任何偏袒。


    因此,對於此次陳念夏的無故遲到,許先態度有些嚴苛。


    “陳小姐,總裁辦公室的員工是不允許遲到的。”


    陳念夏態度誠懇:“抱歉,下次不會了,今天實在是因為出了點事......”


    “不管什麽事,都不能擅自用上班時間去處理。”許先嚴肅地打斷她。


    陳念夏一愣:“真的麽?”涉及老板的也不行?


    許先一本正經:“當然是真的,我在強晟上班這麽多年,祈總就沒有允許我遲到過一次。”


    陳念夏瞟了一眼臥室的方向,想到還在唿唿大睡的某人,她忽然就起了逗一逗許先的心思。


    “咳,這麽說,咱們的祈總也一定以身作則,從不遲到吧?”


    “自然。”許先剛傲嬌地應下這句,瞬間就後悔了。


    他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辦公桌,呃,他家祈總,好像到現在都沒來公司呢......


    “嘖,祈總真是給我們這些員工做了好榜樣!”陳念夏順著他的話誇讚道。


    “想必咱們祈總現在已經在辦公室了吧?”


    許先一噎,這要怎麽迴呢?


    他轉念一想,自己作為總裁助理,總不能擅自拆自家老板的台吧?


    老板的名聲他必須主動維護啊!


    許先鎮定地迴陳念夏:“當然,咱們祈總今天早晨八點就準時到公司了。”


    “哦?當真?”陳念夏邊細聲問,邊走迴房間。


    期間臉頰不小心碰到手機,打開了免提。


    她剛走到男人的床前,耳膜便突然炸開許先的聲音:“當然是真的!”


    “咱們祈總可是整個粵城最最自律的老板,無論刮風下雨,打雷閃電,他永遠是第一個到公司的!”


    陳念夏:“......”


    她急忙關了免提,然而沒用,床上的男人已經被許先給吵醒了。


    他神色煩躁地睜開眼,眉眼沉沉底睨向陳念夏:“到底是哪個混蛋一大早給你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許先:?


    等等!這是誰的聲音?是他親愛老板的聲音嗎?


    不確定,再聽聽?


    然而男人已經沒聲了。


    他就說嘛,自家祈總這會兒怎麽可能在陳念夏旁邊?


    祈總擬定的那份協議他都快背熟了,協議裏祈總強調多次,非必要,他絕不會碰陳念夏一根汗毛。


    更別說和她睡覺了。


    就連那天他叫了陳念夏一聲“夫人”,都差點被祈總炒魷魚。


    許先斷定:剛剛一定是自己幻聽了。


    既然電話那頭不是祈總,那別人罵他混蛋,他肯定不能忍啊!


    方圓幾百公裏內,隻有給他發工資的祈總可以罵他,別人?看他不懟死他!


    許先輕咳兩聲,露出一死亡微笑:“陳小姐,請問您開免提了嗎?如果沒有,麻煩您開一下。”


    陳念夏:?


    “許助,您要幹嘛?”


    許先:“陳小姐,您開就是了。”


    陳念夏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猶豫兩秒,還是按照他的指示開了。


    這時,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男聲:“這位先生,我希望你可以放尊重一點,我不是混蛋。


    還有,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現在不是一大早,而是大中午。先生您睡到日夜不分,這邊建議您盡快找個廠上班呢~”


    許先話音一落,祈良修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看向陳念夏手中的手機,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許先,你這是叫、誰、去、找、廠、子、上、班呢?”


    許先腦袋空白兩秒,手機徑直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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