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綁匪對光頭綁匪分析情況後,向老大發牢騷。他泄氣地踢了踢封著嘴、綁得嚴實倒在一旁的林小曼,林小曼疼得扭了扭身軀,嘴裏嗡嗡嗡地發出抗拒的叫聲。


    尖嘴猴腮的綁匪定睛上下打量林小曼,對照手中的照片,又看了看林小曼,突然大驚失色地綁匪頭兒繼續說道,老大,我看情況不妙,這女的越來越不像我們要綁架的土耳絲小姐。


    這一說不打緊,光頭綁匪湊近一看,果真不是,隻是有幾分神似。光頭綁匪這下受的驚可不小。為了打消疑慮,光頭綁匪想進一步確認對錯,問林小曼,你是不是土耳坤的女兒土耳絲?


    在國外混久的林小曼聽懂英語,連忙搖頭否認。幾個綁匪麵麵相窺,光頭綁匪伸出手使勁地朝和他說話的綁匪頭上狠狠的一拍,咬牙切齒地嗬斥,你是怎麽辦的事,連個娘們你都沒看準,麻蛋的。


    光頭綁匪迴頭望了望後麵越來越近的“追兵”,腦子一靈光,示意被挨打的綁匪把車門打開,將“獵物”林小曼拋下去,免得警察窮追不舍。


    林小曼被推下車後,朝路上受力滾動了幾下。後麵緊跟著的警車刹車“嘶”叫著停下,其他的警車紛紛朝吉普車追去。


    停下的警車上麵疾速跳下來的浪匹,快步跑到林小曼身旁,幫她撕開嘴上的膠布,解下綁繩。瑟瑟發抖的林小曼突然不顧身份猛地投進浪匹懷裏,抱著浪匹“嗚嗚嗚”地哭起來,浪匹鬆了氣地拍了拍林小曼的背脊,緊張中帶有關心的問道:“你不要緊吧,不怕不怕,有我在這裏,有警察在這裏。”林小曼伏在他肩頭使勁抽泣著,拚命的點頭,下顎摩擦在浪匹的肩頭。這個時候的浪匹在林小曼眼裏顯得無比的高大上,獨在異鄉為異客,在危難之處的一顆救命草,浪匹此刻的作用顯得無比巨大,所散發出的情義無比珍貴。


    得知林小曼安然無恙,浪匹臉上露出少有過的舒坦笑容,猜想大概林小曼隻是受了點驚嚇。


    背後站著的厚嘴唇警察用英文說道,請和我們一起去警局一趟,我們要做筆錄。


    浪匹和林小曼鬆開後,滿麵梨花帶雨的林小曼看了看浪匹,兩人相視後不約而同抬頭對著厚嘴唇警察點了點頭。然後浪匹攙扶著林小曼站起來隨著厚嘴唇警察上了車。


    上了車後的林小曼身體許久都還在顫抖中,浪匹不停的寬慰她。


    林小曼經過這次的綁架經曆像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待人處事不再那麽傲慢,至少浪匹是有切身感受的。


    在警局裏,警察向他們問話,浪匹和林小曼有問必答,林小曼把綁匪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警察,這對警察而言,信息非常珍貴。


    在警局做完筆錄的浪匹和林小曼聽見厚嘴唇警察和其他警員交談,大意是綁架林小曼的綁匪已悉數落網,等待綁匪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向厚嘴唇警察道完謝後,厚嘴唇警察對他們作了相關叮囑和事宜後,林小曼和浪匹雙雙離開警局迴到旅遊臨時居住地某酒店。


    行走在通往酒店的路上,已是夜半時分,路燈的光從綠油油的大樹葉照射下來,感覺像走在夏日驕陽下的樹蔭地下,隻是光沒有熱度而已。


    兩人邁著均勻的步伐朝前走著不說一句話,變得非常沉默,各懷心思,關係漸入微妙。


    浪匹打破靜默,討好地說:“為了祛除今天的晦氣,咱們明天痛快的出海,坐水上摩天輪,敢不敢坐?”沒想到林小曼小女人般地爽快答應:“好哇!”


    再次陷入沉默。


    氣氛進入尬聊中。這次是林小曼先打開話腔,她低頭說道:“謝謝你呀!”


    浪匹知道她謝什麽,不就是白天營救了她嗎。浪匹謙遜地說道:“嗨,舉手之勞,對每個男人而言,都會這麽做的。倒是你呀,明天發型換一下,比如你今天披著,明天就紮著,裙子今天太耀眼,明天換一種風格……”


    在浪匹的語言誘導下,林小曼不再陷入綁架的恐慌壓抑之中,變得放開了些,笑嘻嘻地打斷浪匹的話,說道:“你是怕我這種穿著行頭再次被錯認錯綁吧?!好好好,聽浪匹先生的。”


    浪匹忙辯解:“這是你自己說怕被錯認錯綁的啊,可不是我說的。”但浪匹聽林小曼抬高他,喊他為“先生”,嘴巴翹得老高。


    林小曼一想到明天的出行,有浪匹的保護和相伴,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甜甜笑意。


    第二天,兩人穿著煥然一新、改頭換麵,就連熟悉他們的人見到他倆不一定會認出。額頭上打梅花紅,誇張的口紅,林小曼花了半個小時才搞定的妝,她看到浪匹隻是換了套休閑服,那哪成,撲上去強製的給浪匹描了眉,塗了口紅。盡管浪匹心裏百個不願意化妝,但化妝之人是林小曼也就妥協,半推半就的被林小曼“包裝”一個小醜樣。


    畫完妝後的林小曼看了浪匹被自己精雕細刻的臉部,忍不住“噗”地大笑起來。浪匹起先是用手遮掩著走入人群,走在擁擠的人群中,發現並沒有多少人看他為奇,慢慢解鎖別扭心態,和林小曼自然大方地穿行在人群中。


    來到出海地,眺望遠處,碧海藍天,海中遊艇帶著一艘艘遊客如發射的箭,穿梭在厄爾本的島中島。


    如此景色,倆人心花怒放、心曠神怡。


    坐海上遊艇,一撥一撥的遊客需排隊才能坐。


    坐在船上的浪匹和林小曼等侯了二十分鍾才和其他遊客有幸一起坐上一艘快艇。


    隨著快艇的各個“危險”動作,他們時而尖叫、時而高唿,翻滾的浪花在快艇後拉出一條弧線,林小曼頭發被風吹得變形,絲毫不影響遊玩的心情。兩人“嗨”高了,接著又去坐驚險的水上摩天輪。從玩耍的歡樂聲中,似乎早已忘卻昨日死裏逃生的曆險經曆。


    玩了水上摩天輪,後來他倆流連忘返還玩了其他的玩樂項目,每個項目兩人形成默契,基本實現旅遊的目的:開心。當然還另加驚險刺激。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厄爾本之行,悄然的改變了兩個年輕人的心態。


    林小曼在厄爾本的綁架,浪匹不顧安危解救了,從此兩人關係來了一個大翻轉,林小曼因為出遊厄爾本性格變了一個樣,不再一味的刁蠻,變得溫柔多了,尤其是浪匹心中喜歡的女神模樣。林小曼由起先對浪匹的不屑一顧到欣賞和依賴,內心油然而生的一種愛的力量改變了她的人生待人和處事態度。


    再後來,浪匹在厄爾本和林小曼從隔閡到歡喜打鬧冤家,再到不鬥嘴不習慣的另類甜蜜冤家,兩人相處情感發展之快,這是塗亦凡萬萬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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