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柯和他的同僚再也按耐不住了,在邢昌海去世的一個星期後,再次召開股東大會,議題選舉新的當家人,餘柯的股份加林城印的股份足以打敗眾多股東,所以他信心滿懷。


    股東大會上人坐無虛席。和以往一樣,每個進來的人都不能帶通訊設備,防止涉密資料外泄。會上除了一個讓大家心裏犯“嘀咕”的邢士俊沒到場外,其他人均已到場。


    朱可茵口碑不行,張不了口,一張口立刻被中立或反對她的股東否決,所以她隻能氣餒,有些憔悴的坐在座位上尋找機會自辯,以前興許別人還會看著邢昌海的麵子給她幾分薄麵,現在誰還給她麵子,樹倒猢猻散,世態炎涼大概在這個時候最能體現。滿麵的濃妝掩飾腫起的下眼瞼,熬夜或失眠才會引起的腫眼泡,麵部法令紋增多,整個麵容蒼老了許多。女人是安不得心裏有事,何況朱可茵在商界的水平充其量算得上偽“職場精英”叱吒風雲,一個花拳繡腿婦人之仁、心機有餘,專業、能力和膽識還是與企業管理者所具備的能力有差距的。


    隻見一個老股東說了開場白:“現在由於當家人過世了,企業不能一日無主呀。我們的利益可不能丟。現在能夠帶領企業發展有能力有擔當的年輕股東,我推薦餘柯為新任主持大局當家人,大家投個票吧。”


    老股東剛說完,還沒等其他股東發表意見,餘柯就自告奮勇站起來,如同就職和競職演講一樣。振振有詞的說:“我,餘柯,現年35歲,是工商管理碩士(mba)畢業,在企業多年的工作經曆經驗,和各位前輩的栽培下,我相信我有能力能夠擔此重任,有能力為k迪發展出力,我也有信心能化解這次的危機,如果大家能夠選我,我將全力以赴為大家謀利為k迪謀利。”


    話音剛落,有股東開始竊竊私語,這年頭還是讓年輕人做好呀,我們坐等分紅就好了。


    有的股東看戲不怕抬高,說道:“懂事長可能擁有真正的生殺大權,這種大權有時候來自他掌握的多數股份,有時候來自他的人脈資源,有時候來自他早年積累的威信,可是一旦掌握了權以後不知道待我們怎樣了,他還這麽年輕。”


    有的股東持觀望狀態。


    餘柯看著大家“嚶嚶嗡嗡”交頭接耳,自信的一笑。擲地有聲地說道:“我的爺爺林城印是老股東,是為k迪做了多年貢獻的元老,我相信爺爺和我對k迪的忠誠是日月可鑒。”


    打親情關是最能打動人的。果真,有股東開始互相對視點頭認可。


    “忠誠,何其之有,滿口雌黃。”一個雄渾的男音從會議室外由遠而近傳來。朱可茵最先看到,站起來自言自語:“塗亦凡!!”


    所有人將目光掃向所來之人。很多人表示吃驚,包括餘柯有些驚噩和意外。隻有邢士俊淡定的一隻手戳著嘴,一副淡定的神情。


    塗亦凡一身休閑裝,陽光、自由、活力,與在場的股東著正裝完全兩種風格。隻見他走到投影機前,手中晃了晃u盤。


    餘柯大聲嗬斥:“你要幹什麽?”言語中微帶慌亂。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言語失當、情緒過激。環顧四周,每個股東都當很正常的事發生,沒任何表情沒人出聲,隻是餘柯的緊張之舉反倒弄得一身尷尬。


    塗亦凡不管餘柯甩來什麽話,不多加理睬他。


    話說那天塗亦凡和邢士俊見麵後,塗亦凡原本想把u盤給邢士俊,後來他縮迴來了,有些事情他必須親自處理,算是給邢家一個交代。


    隻見塗亦凡將u盤鎮定自如地放進電腦主機上,關上室內燈,連接電腦上的投影機立刻播放餘柯怎麽和財務人員勾搭及做假賬等言論。


    餘柯也不是低智商的,雖內心有點恐慌,但依舊沉著冷靜對待,他坐在椅子上冷靜地和其他人一起看完視頻。有股東開始以懷疑的目光憤憤地不時看向餘柯,餘柯麵不改色裝作若無其事,邢士俊靜等塗亦凡接下來的“表演”。他想看看塗亦凡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才好針對性的去應對。


    塗亦凡不慌不忙打開燈。其中有個股東喊話道:“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撒野?”


    塗亦凡從容不迫的神情,說道:“不好意思,我自從獲得我父親邢昌海的股份後,我就有資格作為新股東參加這個會議,你們不覺得不通知我是很不正常的事嗎?”


    他話風一轉,繼續說道:“我今天是為了各位的利益而來,談忠誠,你們覺得剛剛放的不正常拍攝的畫麵和聲音,是不是就是你們在坐的其中一位股東呢,如果你們把今後的利益交給這個人來謀福祉,覺得可信可靠嗎?你們應該感謝我,在關鍵時候幫了你們一把,還有你們之前的虧損利益應該找誰要迴。”


    朱可茵聯想到邢昌海的股份被餘柯給設計卷走了,站起來,走在餘柯麵前,嘴巴顫抖著,目光淩厲寒冷,說道:“真的是你嗎?k迪變成這樣,原來是你所為。”朱可茵氣得胸脯一起一伏,似乎要打人的狀態。


    一個股東嗬斥地直接點名,似有責問之意:“餘柯!!”


    餘柯站起來強詞奪理辨道:“就一副這樣連臉都沒攝清楚的畫麵來對號入座未免太不負責了吧,裏麵聲音雖然有點熟悉,但也不能斷定是誰吧。大家不要用這樣懷疑的眼光看我,我這麽多年在k迪任勞任怨、做牛做馬,業績有目共睹,我會做出這樣的事嗎?倒是你,塗亦凡,你每次出場都帶來一次陰謀和震撼,上次邢昌海被你當場氣得吐血,這次又來陷害即將上位的新總裁,你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你心底清楚得很,充其量我受道德譴責,即便我受贈於我父親的股權,我也是天經地義接受,但是我現在已經把贈予的股權轉贈給邢昌海的大兒子、你們的年輕的‘老’股東、我的兄長邢士俊先生。”塗亦凡繼續陳述,他拿出一張公文複印件:“這就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贈予書證明。”


    餘柯走近塗亦凡,一把奪過贈予書證明,看後冷笑了一聲,輕蔑地甩給塗亦凡:“這說明不了什麽,一張複印件,很假。”


    “強詞奪理就不好玩了,沒有掌握到充足的證據,你是磕碎頭都不承認的,這些沒關係,你和財務人員做的假賬,審計方麵找到一些證據,你以為做的疏而不漏萬無一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了不好的事總會露出蛛絲馬跡的,何況你信任的那些女財務在警察那裏均已交代。”


    餘柯揚起手來,像在作最後的掙紮,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信口雌黃,大家不要相信他滿口胡言作戲子一樣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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