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亦凡見林欣關心母親,心裏一陣竊喜,暗暗讚許:這才是做媳婦應該有的樣子。


    塗亦凡冷聲冷掉地說:“作為塗亦凡的女朋友,給未來婆婆打個電話直接問不是更顯得合適麽?”


    林欣心裏嘀咕,鬼才是你“女朋友”,你塗亦凡什麽時候承認過我?不就是契約女友嗎?你什麽時候把我當一迴事嘛。林欣反倒一陣黯然神傷。不會是塗亦凡故意懟她去說吧。


    林欣情急之下張大了口,不知到接下來怎麽表達的意思:“你、你,我、我。”林欣一下子指了指塗亦凡一會兒指了指自己,變得語無倫次,最後沒擠出一句話。看著林欣一臉焦慮的樣,塗亦凡很有打敗她的成就感,放下書得意的走出門外。


    歌劇門口。林欣下班後直接到達,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給塗亦凡發了條消息提醒,塗亦凡迴了六個點(省略號)。林欣看不懂,心想是什麽意思?是馬上要到的意思還是嫌話多餘?林欣被他不冷不熱的態度簡直要搞瘋的狀態。


    正當她進檢票口的時候,塗亦凡帶著個變色鏡走來了。頭上依舊帶著個鴨舌帽,走路慣性的男士模特步伐,瀟灑帥氣飄逸。修長帥氣,白皙膚質,這種氣質的男孩子到哪裏都吸引眾多少男少女的目光,隻是穿著上和平時露在媒體的公眾形象的穿著風格不一樣,一般人很難得看出來,即便有幾個女孩盯著看也隻是誤以為是純碎相像的路人而已,絲毫沒有想到當紅偶像實力派明星會在這個場合出現,否則,在金碧輝煌的歌劇院觀看歌劇的追星族,恐怕就要來看塗亦凡了。


    林欣和塗亦凡像情侶般雙雙步入歌劇院座位,場上已經坐滿了來觀看的人們,據說意大利歌劇來永川表演還是第一次,所以這座富有文化底蘊的城市,更少不了有文人墨客和崇尚文化藝術的人去看。早在以前林欣就陸陸續續地聽說,歌劇是一門西方舞台表演藝術,主要以歌唱和音樂來交代和表達劇情的戲劇,是唱出來而不是說出來的戲劇,而對於林欣而言是一種很神奇的劇目,就算打腫臉充胖子也要裝作文人墨客看一迴。何況醉翁之意不在酒,林欣也就是想取悅塗亦凡、就是想借機會和塗亦凡在一起,哪怕是如聽天書也要去過把聽覺與視覺上的癮。天啦,林欣明顯的表裏不一呀,明明在倒追男孩子麽,估計林欣迷戀塗亦凡“入魔”了。


    剛坐下不久,劇目正式拉開帷幕。起先幾個演員走在舞台上配合肢體動作,高亢的起勁地唱著,林欣由好奇、新奇,到看了十來分鍾,一句都聽不懂時才慌了,注意力也開始不集中了。也許個人的音樂細胞少了。不過,她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塗亦凡,塗亦凡正看得津津有味。


    林欣心想:可能從事文藝工作的人對歌劇有互通的領悟吧,看來這個票是給對了,哎喲,早知道他如此爽快地赴約,我應該給他看現代都市愛情篇之類的,說不準看到感動處動情處還能煽情地掉個淚,搞不準,塗亦凡憐香惜玉會擁我入懷咧,再或者靠在他肩頭上的福利有可能會享受到。眼中頓時浮現出她頭擱在心愛之人寬闊臂彎裏的畫麵,不禁“咯咯咯”笑出聲來。


    塗亦凡看一旁的林欣笑嘻嘻的表情,對照台上的劇情,沒覺得這個地方好笑呀,塗亦凡想,這丫頭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搖了搖頭沒理睬她,接著專注的看歌劇。


    林欣的手機一陣震動,忙拿出看了看號碼一看是同事,她低下頭接聽電話,壓低聲音問:“小芳,有事嗎?”那邊店員小芳說道:“林欣,今天莫蘭肚子疼得特別厲害,都暈倒了,我們幾個叫了救護車,求你幫幫忙幫我們代個晚班。”


    林欣皺了一下眉說:“你先找找別人看,我現在有事。”


    那邊的小芳繼續說道:“店裏隻有一個收銀員小蔡,忙不過來,晚班沒人替了,現在沒辦法找誰,我們一走店門可能就要關了,明天老板定要責怪我們還扣我薪水,求求你幫幫忙,也隻有你能幫忙了。”


    林欣咬了咬唇說道:“好吧,你們去照顧莫蘭,我這就去。”


    林欣掛下手機後,心裏還是遲疑了一下。但是同事之求,又在能力範圍內,舉手之勞,為何不幫呢?她看著塗亦凡,幾欲開口,塗亦凡餘光見林欣看著,轉過頭小聲問:“你看著我幹嘛?”然後示意她看歌劇。林欣鼓起勇氣,壓低聲音唯恐驚擾到鄰座人,對塗亦凡說明情況,塗亦凡滿臉懵的,也許是沒聽清楚,聽得一知半解,沒搞清楚什麽狀況之時,林欣起身就準備走,擔心吵了後排的人,再次小聲對塗亦凡說:“我的大明星,我店裏有人病了,我去代個班,就不陪你看了啊。”


    塗亦凡本能地欲站起來和林欣一起出去,沒想到被林欣按下去了:“你打算跟我去麽?沒事,你去的話利大於弊,下次陪你看咯。”還沒等塗亦凡反應過來,林欣已經走遠了。出了劇院門,林欣心裏好一陣失落,但答應同事的責任感驅使她加大步伐快點攔“的士”趕過去。塗亦凡原本想和她一起去,被她這麽一按不說,去了反而顧慮重重。坐下後,又十分空虛般的“惱怒”,發泄地踢了踢前座椅,有點失態,但又得控製好情緒,耐下性子繼續看。沒想到他踢下去的前座椅上的女孩往後瞄了一眼,借著忽閃而過的舞台燈一看,兩人互相認識,雙雙驚詫地叫道:“是你!!”


    原來前排坐的女子是林小曼。林小曼扭過頭裝著不知情說:“好巧啊,你怎麽也來看啊?”看到安靜的局麵被打破,林小曼自覺地收住了話,指了指他旁邊的空位,用碩大的口型比劃著:“你旁邊有沒有人?是空著的嗎?”


    塗亦凡點了點頭。林小曼順勢走到後排挨著塗亦凡座位,也就是之前林欣坐的位置坐下。


    蛋糕店門外。


    林小曼的小跟班和蛋糕店莫蘭、小芳擊了個掌,表示勝利。小跟班抽出去一遝錢兩個人一人一半,莫蘭和小芳接過錢,喜出望外,親吻了一下錢後,謝過小跟班雙雙離去。小跟班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轉過身也離開蛋糕店。


    原來這一切是林小曼策劃的。借林欣之手,堂而皇之的借機與塗亦凡接近。


    全然不知情的林欣來到蛋糕店,隻有收銀員小蔡一個人站在前台,偶爾會有幾個顧客進來挑選蛋糕。林欣和小蔡打完招唿,換上店裏服裝,立刻歸為導購員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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