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亦凡開的車停在家門口了,用手戳了戳睡沉的林欣,沒想到林欣始終沒反應,候在家等著塗亦凡和林欣迴家的塗東芝,見他們迴來了,忙走出屋外迎上去,打開車門,一看林欣坐躺著副駕駛上,忙解開她的安全帶,感歎並張羅著:“這孩子,怎麽喝得不省人事,亦凡,趕緊的,你下車把她抱下來。”


    塗亦凡嘴巴快速抖動幾下,化作幾句怨氣的口形。東芝對塗亦凡說:“你這孩子,她喝成這樣,就讓她在後駕駛車上坐唄,坐在副駕駛車上多危險呀!”


    塗亦凡迴道:“知道了知道了。”然後使出吃奶的勁背著林欣迴屋,一路塗東芝幫襯著。塗亦凡右腳剛邁進屋,伏在塗亦凡背上的林欣,胃部受到擠壓,懸在胸口的酒水食物劈裏啪啦翻箱倒櫃似的全部吐出來,頓時,嘔吐物在地上、塗亦凡胸口衣服上、腳上到處濺上,塗亦凡一把把她扔在地上,“惡心”地看著、躲閃著雜物。


    塗亦凡趕緊脫掉衣物,穿著裏麵的背心,溜到衛生間去了,對著鏡子清理身上的嘔物,但過了一會兒停住手上的動作,立刻折迴來,地上的林欣依舊不省人事的滾動著,嘴裏吐著不清晰的字,“水~水~!”


    東芝扶著她防止滾入嘔吐物,一邊張羅著潔西、潔南清理地上的嘔吐物。塗亦凡下樓把她連扶帶抱抱入沙發上,但又擔心弄髒了沙發,就把她抱入房間扔在床上,任她折騰。潔西體貼地端了一杯茶過來:“喝酒後她嘴裏會幹,她剛叫了要喝的。”塗亦凡開了房門堵在房門口忙接過杯子,潔西原本想進去的,見這架勢,猜想這小兩口的事由著小兩口吧,還愁他不會照顧自己的女朋友呀。想到這裏,潔西就下樓了。


    待潔西走後,塗亦凡走到林欣身旁托起她的上半身,喂她水喝。林欣很配合的喝完了,一喝完又滑睡下去了。塗亦凡放下茶杯,聞了聞身上被吐過的酸味,跑到衛生間一陣惡心地“幹嘔”了幾聲,再望了望床上沉睡的林欣,想著,這整套床被估計明天要大洗了。屋子裏的味道也不好聞,拉開了窗後,發現有風,擔心林欣會著涼,又勉強關上窗門。但又不能出門,擔心不睡一張床的事會穿幫。整個房子打量一番,又看了看睡得不省人事的林欣,搖了搖頭。索性到衛生間衝了個澡,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偶爾還會抬起頭來看看林欣,看有無掀被子會著涼什麽的,是的,還是有點不放心的樣子。


    醉酒的人就是折騰人,塗亦凡為了防止林欣半夜有“意外”,比如要喝水、掀被子等,是不是的看一下林欣,生怕林欣有什麽閃失,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話說某會員酒店裏的邢士俊也是為照顧好高兒,一宿沒怎麽好好睡著。第二天早上,“哼哼唧唧”了一晚的高兒睡沉了,邢士俊勉強合上眼剛不久,就被鬧鍾吵醒了。


    肩上的責任容不得他對上班作息時間有半點拖拉,準時起床後洗簌完畢準備上班,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高兒,放鬆的笑了,不知是安心還是愛意,總之,投過來的眼神羨煞旁人了。他原本想讓高兒多睡會兒,擔心上班後,高兒會對陌生環境不適應,如果以為會被壞人帶來的恐懼感那怎麽行。


    他決定把高兒叫醒,於是推了推高兒,側身睡的高兒扳正身子,高兒醒來,揉了揉眼睛,看著天花板,睜大眼睛頭腦驚醒了一大半,腦袋左右搖擺著,一個熟悉的麵龐和身影躍入眼簾,高兒連忙坐起來,兩胳膊框著邢士俊的頭,撒嬌般的和他輕撞了一下額頭。這份美好如旭日在兩人體內冉冉升起。卿卿我我歸卿卿我我個不休,總得去上班。邢士俊輕拍了一下她的背,說道:“快起床啦,要遲到了。”高兒點了點頭,很快跑到衛生間去洗漱。


    在刷牙過程中,高兒探出頭問:“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麽找到我的,然後為什麽在酒店沒有迴去呢,林欣呢?”


    一連串的問話,邢士俊歎了口氣說:“這個問題你還好意思問呢,你昨天醉得不成樣子了,一個女人家跑到外麵喝酒,不怕遇到危險呀。”


    洗完臉後出來的高兒慢慢迴憶起昨晚的情景,越來越清晰。狠狠地拍了一下額頭,昨天的那不是很糗。“媽呀,這如何是好”。高兒心裏直叫不好,但假裝鎮定,用一隻眼偷偷瞟了瞟邢士俊,發現他正在整理領帶,看他並沒有刻意指責或批評昨晚的酒醉邋遢相,也就不提了,就算翻頁了。至於怎麽到酒店,她不想問,大概有腦子的人多少也會知道一點是什麽,她打心裏還有點感激邢士俊的維護。


    至於塗亦凡那邊,就是兩個活寶,鬧翻了天。塗亦凡又是推她又是湊在耳邊喚她就是不醒,於是打開音響,放了首搖滾樂曲,把音調得老高。特別是到了鼓音時,如炸雷般把林欣驚也似的彈起來,林欣蓬鬆著頭,仇人的眼光瞪著塗亦凡。塗亦凡整了整衣服,假裝沒事兒一樣的清高地走出房門,身後留下林欣咬牙切齒地樣。


    昨晚一整宿沒怎麽睡著的朱可茵一直在盤算著該怎麽拿到更多的錢與權。她已經深深地感覺到邢士俊在很多時間上對她的尊重是一種應付狀態。她必須得重新把舵,要重新計劃。眼下,邢昌海年紀來了,記憶力也差了,走路越來越老態龍鍾,這讓朱可茵懷疑他到底還能活多久,而且目前k迪的狀況和邢士俊身上的可用價值讓她看不到任何希望。她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竊竊私語一陣子,外人根本無法聽見他們在談什麽,最後看她滿麵愁顏疏散開來。臉上出現從不曾有的堅定和城府。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要讓邢昌海早日把遺書寫了,遺囑隻能是她和女兒。


    早上朱可茵起了個早床,當邢昌海拄著拐杖出來的時候,朱可茵依舊和以往一樣,熱情、體貼的迎上去。陪他坐在餐桌旁,替他揉肩按摩,讓邢昌海閉上老眼滿臉的享受。


    兩人過完早後,朱可茵撒嬌地問邢昌海,說自己馬上就是50歲生日了,希望他送她一個生日禮物,這個整歲生日對她來講意義重大。


    邢昌海望著她,問道:“希望送什麽禮物,隻要能辦到的都答應。”


    朱可茵笑靨如花,說:“你一定能辦到的。”


    邢昌有點不耐煩的說:“到底是什麽,別窩窩瑟瑟。”


    朱可茵說:“那就是你的股權,我希望能贈予我。”


    邢昌海不假思索,歎了口氣,說:“都依你的。”這一句話是如此的輕巧還有許多無奈。


    能如此大方答應把股權轉給朱可茵,不知是邢昌海寧可躺在溫柔鄉裏不肯出來,還是晚年圖安逸想得開,他大概以為把企業交給朱可茵就可以享清福吧。就算此刻朱可茵要他把遺囑寫成她和女兒為繼承人,邢昌海都無力拒絕。


    一切隻是商量,還沒有形成法律文書確定下來。朱可茵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中,不著急,絕對不會有變數,所以有“穩坐釣魚台”的優勢,今先提出,以後再慢慢辦理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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