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其實也很奇怪,她當時本來想拒絕的,可看到那個俊大叔的眼睛,她就止不住地覺得很可憐,應該幫他,這股情緒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玲瓏懷疑,這家夥該不是會什麽秘術吧?其實他還是個騙子?


    但現在多想也沒用,玲瓏隻好安慰雁凝,也安慰自己:“沒事,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那麽不講究的人,也許隻是說著玩呢,就算他不知道,問問旁人也能知道,花府可是尚書府,若真是騙子,他還敢真來啊。”


    沒想到,過了幾天,花老夫人就讓玲瓏去存菊堂一趟,到了那裏,玲瓏差點沒驚得跳起來,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人,不正是那天見到的那個俊大叔嗎?


    老夫人跟她介紹:“這是竹夫子,是你的新夫子,她家裏隻有一個兒子,跟你差不多大,以後也跟著你們一塊啟蒙,快向竹夫子問好。”


    玲瓏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她一向覺得無比睿智的奶奶,怎麽這會兒居然看不清眼前這個低眉順眼的婦人,其實是個男子呢?


    但心裏咆哮歸咆哮,她還是跟竹夫子行禮,規規矩矩道:“竹夫子好,我叫花玲瓏。”


    他連聲音都變了,變成了女人的聲音,聽起來竟然還挺悅耳:“這小姑娘長得真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孩子。”


    老夫人笑嗬嗬地點頭:“還請竹夫子多費心了。”


    玲瓏發現,站在竹居旁邊那個俊少年,仿佛在偷偷看她,玲瓏抬起頭,卻見他的目光又躲了過去,還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玲瓏湧起新的熱切,這家夥,該不是看上她了吧?可是,她才五歲啊。


    其實雲楓想的是,這個小姑娘,也太好騙了吧?他原先想著,這有可能是假地址,沒想到她還真那麽老實。


    有些愧疚感怎麽辦?哎算了,以後順手罩著她就是,這麽蠢的小姑娘,肯定經常吃虧。


    玲瓏走出存菊堂的時候還有些恍恍惚惚,雁凝憋了這麽久,總算忍不住了:“小姐,這,這竹夫子,是怎麽騙過老夫人的?老夫人居然還允許他將孩子帶進來。”


    玲瓏想了想,也沒想明白,抿著嘴道:“反正總不會比那個方夫子還差勁,他能讓老夫人同意他做夫子,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


    走到明居堂附近,玲瓏吩咐她:“你迴去將飯菜給花景岑送去,自己記得先吃點,跟花景岑一起吃飯,我怕你被凍死。”


    盡管雁凝已經給花景岑送了許多次飯,可心裏的懼怕感一點兒也沒減少,當下有些不情願,又有些無可奈何地歎著氣走了。


    玲瓏心裏有些樂,蹦蹦跳跳地進了明居堂。


    花景岑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這些天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又到了午飯時間,他時不時就要往門外看一眼,最後,他總算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抬頭一看,隻有雁凝一個人走過來。


    雁凝邁過門檻,就感覺一陣冷風襲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這,堂少爺是怎麽迴事?誰又惹他生氣了?


    雁凝大氣不敢喘,將飯菜放下之後就要走,身後忽然傳來花景岑冷冷的問話聲:“你家小姐呢?她上迴丟到這兒一樣東西。”


    雁凝道:“小姐得去夫人那兒吃飯,而且今天來了新夫子,耽誤了一些時間,有什麽東西丟到這裏,堂少爺交給奴婢就是。”


    花景岑身上的氣場更冷了,他有些別扭地扭過頭:“我不交給你,你讓她自己來拿,自己闖下的禍事,怎麽好去麻煩別人?”


    雁凝還想再爭辯幾句,她是小姐的丫鬟,怎麽叫麻煩別人呢?但看著花景岑那張臭臉,她還是將話都咽了下去,匆匆出去了。


    自從葉知秋看到那位可惡的方夫子傷了玲瓏的手,她就對夫子的質量異常關注,這次來了個新夫子,玲瓏一來,葉知秋就拉著她問那新夫子怎麽樣。


    玲瓏一邊撿著桌子上的菜吃,一邊含糊不清地答:“挺漂亮的。”


    葉知秋有些哭笑不得,她問的,哪裏是新夫子漂不漂亮啊,但是一想,玲瓏還是個孩子,又是跟竹夫子剛見麵,連課都還沒上過,她哪裏知道新夫子好不好,算了,還是她自己打聽去吧。


    葉知秋不再問這個,而是笑眯眯地看著她:“跟娘說,三天前你一上午都不在玲瓏院,中午也沒來吃飯,你去哪兒了?”


    玲瓏心裏一驚,對上葉知秋那雙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頓時有些心虛,低下頭猛扒了幾口飯,有些含糊不清道:“沒去哪兒,在府裏玩呢,我之前幾年都沒出過院子,所以對花府也不是很熟悉。”


    葉知秋耐心地等她吃完,然後問:“那你房間裏的醬肘子和醬鴨,莫不是從天上飛來的?”


    這麽快就被發現了,玲瓏再也沒法打哈哈,葉知秋有些生氣:“真是胡鬧,你才多大一點,就敢獨自出府了,遇上歹徒怎麽辦?他們把你抓起來就賣掉,你就再也看不到爹娘了!”


    葉知秋嚇唬孩子,用的是千百年都不變的一套。


    玲瓏深諳做小伏低之道,不安地揉著衣角,低聲道:“娘,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葉知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跟著你一起出去,你的丫鬟也是胡鬧,叫她過來,我好生訓訓她。”


    “娘,不管雁凝的事。”玲瓏連忙蹭到葉知秋懷裏撒嬌,“娘,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罰雁凝,是我非要讓她帶我出去的。”


    葉知秋看到女兒這樣,心裏再多的火也沒有了,她揉了揉玲瓏的頭發,歎了口氣:“真是個傻孩子,你若下次再不聽話,那我可就不饒過你們倆了。”


    玲瓏忙不迭點頭,又做了好一通保證,葉知秋才放過她。


    葉知秋也很忙,她這幾年沒管事,嫁妝都快被搬掉一半了,鋪子上也都換了人,她有許多賬目要整理,吃完飯,玲瓏便從明居堂迴去了。


    倚梅居裏,花憐心瞧了一眼鏡子,怒火攻心,“啪”一聲將給鏡子摔在了地上。


    梅姨娘歎了口氣:“大夫不是說會好的嗎?你在這兒耍什麽脾氣?”


    花憐心大吼道:“什麽會好的,你沒看到這裏的紅痕?這會好嗎?都這麽長時間了,我長得這麽漂亮,都被那個賤人毀了!”


    梅姨娘忙安慰她:“你現在年紀還不大,肯定會好的,就算留下點印記,脂粉遮蓋一下就沒事了。”


    花憐心不忿:“娘,你就會說這樣的話,你臉上要有這種疤痕,爹還會喜歡你嗎?”


    梅姨娘頓時被噎住。


    花憐心煩躁地抓了幾下頭發,又忽然想到了什麽:“娘,你快去珍品坊給我買玉肌膏,這種膏藥傳說十分管用,什麽樣的傷疤都能消除掉。”


    梅姨娘一愣,珍品坊是錦官城有名的賣脂粉靈藥的店鋪,玉肌膏一向是鎮店之寶,每日都會限量,而且價格貴得驚人,一小瓶就要三百兩銀子。


    梅姨娘訕訕道:“憐心啊,娘哪裏有錢去買那種貴東西。”


    花憐心知道梅姨娘這些年管理中饋,不知道從裏麵撈了多少錢,這玉肌膏雖然貴,但總不至於買不起,她哼了一聲道:“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多有錢,你要是不給我買,我就去告訴爹這些年你做了什麽。”


    梅姨娘臉色巨變,慌忙往外看,見四周無人才低聲訓斥她:“你胡說什麽?”


    花憐心看梅姨娘緊張,心中湧起了一絲得意之情,然後又低眉順眼地哀求道:“我的臉上有什麽疤痕,以後就治不好了,這樣還怎麽嫁皇子?等女兒嫁了皇子,娘你還差這點錢用嗎?”


    梅姨娘糾結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頭,有些肉痛地說:“以後多長點腦子,要你去對付那個死丫頭,結果她沒什麽事,你反倒自己吃了虧。”


    一提起玲瓏,花憐心就恨得牙癢癢,之前確實是她小看了花玲瓏,一時間亂了陣腳,她緊緊地攥住被麵,麵容晦暗:“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玲瓏迴到菡萏院就美美地睡了個午覺,等睡醒了之後,她懶懶地不想動彈,便拿出紅玉手鐲,進入了空間裏。


    靈草的長勢很好,水靈靈的,玲瓏瞧見靈草就像瞧見一堆堆銀子一樣,她走到靈泉邊,捧起了一些水洗臉,靈泉裏的魚兒自由自在地遊著,讓人光是看著,心情就舒暢了許多。


    玲瓏坐在靈泉邊發著呆,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雁凝的聲音,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小姐,你醒了嗎?”


    玲瓏迴過神來,一個恍神,又出現在了床上,在空間裏還能聽到外麵的聲音,這可又是一個大發現啊。


    見玲瓏沒迴答,雁凝又輕輕問了聲:“小姐,你醒了嗎?”


    一般來說,玲瓏休息的時候,若不是有什麽必要的事情,雁凝都不會來打擾她,玲瓏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迴答:“醒了。”


    門輕輕開了一條縫,雁凝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那個,小姐,雲楓公子來看你了。”


    玲瓏著實愣了愣,雲楓公子?她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哦,那個竹夫子帶的小少年,可不就是叫雲楓麽?


    玲瓏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喝茶水吃糕點的小少年,他穿著青色的小袍子,分明是很普通的款式,穿到他身上卻像是量身設計的,不管怎麽穿都很好看,頭發隨便紮成了一束,有兩縷從臉龐垂下,顯得慵懶又精致。


    隻是他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是怎麽迴事,難道他們不是才剛剛認識?


    忍了半天,玲瓏咳了一聲:“雲楓啊,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雲楓將手中的糕點放下,一本正經道:“還不是師父嘛,他偏偏要我過來,了解一下你的啟蒙情況。”


    玲瓏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才上了一天學,而且這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被方夫子刁難,所以,等於啥也沒學。”


    雲楓看了看她包得嚴實的手:“這是那個夫子打的?”


    玲瓏神色中帶了幾分委屈,點了點頭。


    雲楓陡然感覺心中一陣不悅感升起,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不悅感是從何而來,他將手中的糕點扔下,道:“那個夫子太過分了,就這樣怎麽配做旁人的夫子?”


    玲瓏問他:“那你師父呢?你師父怎麽樣?”


    雲楓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虛地說:“我師父在學術方麵可好了,脾氣也不錯,反正以後你成為他的弟子,你就知道了。”


    玲瓏托著腮笑眯眯地看著他:“告訴我,你們究竟是從哪裏來的?你到底有沒有中什麽毒?”


    雲楓道:“我同師父雲遊四海,不過我們的房子在蓮花山上。”


    蓮花山,玲瓏是知道的,達到十歲之後的孩子要去蓮花上的青玄林裏覺醒魂器,運氣好還能找到與自己相契的靈獸,同自己契約,雲楓這個答得痛快,卻不說自己有沒有中毒。


    玲瓏沒上他的當,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問:“你究竟有沒有中毒?”


    雲楓將上的花茶喝完,就拂了拂袖子,道:“來看完了你,我就要走了,沒空跟你閑聊,明天學堂再見吧。”


    玲瓏心裏一陣氣悶,想她這麽聰明的小姑娘,怎麽就上了這兩隻狐狸的當,她攬了裙子就追了出去:“你這個大騙子,將靈草還給我!”


    雲楓跑得飛快,他長得好看,連狼狽落跑的樣子都這麽行雲流水,玲瓏這會兒才顧不上欣賞他的跑姿呢,她隻氣唿唿地想著,那五株東來草值不少錢呢,空間裏雖然還有一些,畢竟越用越少,就這麽被這兩個人騙去了!


    但玲瓏腳力畢竟比不上雲楓,雲楓一溜煙就跑沒影了,玲瓏隻能幹瞪眼,扶著府中的一棵大樹氣惱地想,看我以後怎麽整你!


    雁凝見玲瓏垂頭喪氣地迴來,頭發都跑散了一些,趕緊迎上去:“小姐,你沒事吧?”


    玲瓏灌了一杯茶,又吃了幾塊綠豆糕,心情才終於平靜下來:“沒事,不就是一個欠揍的兔崽子,我一點都不生氣。”


    雁凝將茶杯接過來,又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小姐,這兩個人來路不明,你還是跟夫人說一說吧。”


    玲瓏一邊小口飲茶一邊想,想好了之後才道:“奶奶不會讓來路不明的人進府的,他能進來,想必有幾分本事,先順其自然看著吧,反正也需要一個夫子頂替,那個方夫子一天不走,肯定還會生事。”


    玲瓏既然已經決定了,雁凝就不再說什麽,她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時候,隨口提了一句:“堂少爺說小姐的什麽東西落到了他那裏,不讓奴婢帶迴來,讓小姐自己去拿呢。”


    玲瓏並沒有放在心上,丟在那的東西估計不是珠玉什麽的,就是手帕,等下迴有空過去的時候再拿吧,剛才沒睡好,還被氣了一通,她現在要趕快迴去補覺去。


    花景岑在書桌旁坐了一下午,一直等到傍晚,玲瓏都沒過來。


    他慢慢從期待變成了失望,手中的東西也越攥越緊,天色越來越晚了,花府的燈火已經點了起來,他這裏偏僻,從未有過燈火,他守在這破屋子裏瞧著燈火,已經有這麽多年了。


    桌子上多了一碗餿掉的稀粥,和一碟看不出原料的鹹菜,四周靜悄悄的,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了他一個,洋溢著溫暖的笑臉,還有熱騰騰的飯菜,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虛幻。


    他正在發著愣,忽然聽到一聲輕喚:“堂兄?”


    玲瓏拎著飯盒走進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今天醒得晚了,你可餓壞了吧。”


    花景岑抿著唇不說話。


    玲瓏將飯菜擺在桌子上,問:“雁凝說我有什麽東西落在這兒了?”


    花景岑握緊了自己的手,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我騙她的。”


    玲瓏確實也沒覺得自己丟了什麽東西,就將這頁翻過去,不再問,道:“今天來了個新夫子,我要去上學了,你可還需要什麽書,到時候我可以托夫子出去買。”


    花景岑沉默著吃著飯,半晌才搖頭:“我現在沒有什麽需要的書。”


    玲瓏習慣了花景岑的冷漠,也不在意,嘰嘰喳喳地跟他說個沒完,她出府的那件事,沒有瞞著花景岑,還給他分了一隻醬肘子和幾盒糕點,外麵很是熱鬧,也很好玩,玲瓏意猶未盡:“堂哥,你不知道,外麵擺攤子的小吃味道可真香,雁凝差點就連路也不會走了。”


    “我們看了一場熱鬧,一個長得很是俊俏的大叔,竟然在街上哭鬧。”


    “堂兄你快養好身子,我以後可以偷偷地帶你出去玩。”


    玲瓏覺得花景岑性子太清冷了,想逗逗他多笑一笑,花景岑悶頭吃飯,雖然沒笑,但臉上的表情和緩了許多。


    玲瓏覺得,他真是個摸不透的怪人。


    等她將東西收拾好要走的時候,花景岑才憋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以後別隨便出去,外麵很危險。”


    玲瓏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這個堂兄居然還會關心人?她驚訝之後就笑眯眯地迴答:“我知道了,我有分寸。”


    她走出去好遠,然後下意識地迴頭看了一眼,景岑院又破又黑,也不怪花景岑心情那麽陰鬱,下迴送他幾根蠟燭和燈吧。


    玲瓏蹦蹦跳跳地走遠了,花景岑悄悄地走到門邊,月光鍍了半邊身子,微風輕輕拂動著他的衣擺,幾隻螢火蟲從院中的雜草裏飛過。


    第二天一早,雁凝就將玲瓏叫起來了,玲瓏傳了件水粉色的,還配了一枝桃花簪子,像一隻豐美的小桃子似的。


    她到竹幽堂的時候,雲楓早就等在那兒,他抱著臂坐在一邊,朝她咧嘴一笑:“你怎麽才來啊?古人雲,聞雞起舞,這才能做得好學問。”


    玲瓏畢竟不是小孩子,瞧見他的一笑,差點穩不住心神,她氣唿唿地瞪了他一眼:“我來的時辰已經很早了,我可比你小許多。”


    雁凝將她的筆墨紙硯拿出來,就到外麵的小亭子裏候著去了,玲瓏能察覺到雲楓在看她,可她再也不想跟他說話,就拿起筆裝模作樣地練字了。


    她的毛筆字確實不怎麽樣,但畢竟能認出來寫的字,玲瓏一時有些走神,提筆就寫了小時候最熟悉的一首詩,“無言獨上西樓,月如勾,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剛提筆寫剪字,忽然聽到耳邊少年大唿小叫:“啊,你會寫字?你昨天不是說你才上了一天學嗎?”


    玲瓏嚇了一大跳,不滿地抬頭瞪他:“這是之前娘教我的,不行啊?”


    “不是不行。”雲楓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隻是,為啥會教你這種詩?看起來,好像很憂傷啊。”


    玲瓏將紙拽過來:“關你什麽事!”


    雲楓將椅子拉過來,托著腮坐在玲瓏麵前,笑嘻嘻道:“玲瓏,你別生氣了,那天的事實屬無奈之舉,你相信我和師父,我們絕對不是壞人,隻是暫時需要一個居所,而且,師父教了你,你就是我的小師妹了,我和師父都會傾盡所有來保護你。”


    玲瓏抬頭看他,他清澈的眸子裏都是笑意,他真是個奇怪的少年,好像一個充滿活力的小太陽一樣,光是看著這張臉都生不了氣,還這麽小就這麽勾人,以後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好姑娘。


    想到這裏,玲瓏又狠狠地瞪他一眼:“我才不信你呢,你離我遠一點!”


    雲楓還要說什麽,外麵就走進來一個妖妖嬈嬈的身影,玲瓏從他的臉,視線一路溜到他的胸上,實在忍不住,差點將硯中的墨水都打翻了,雲楓不忍直視:“師父,你這樣真是辣眼睛。”


    竹居有些不自然:“昨天那兩個橘子不見了,我用了兩個梨子代替。”


    玲瓏瞅了一眼,認真道:“其實,竹夫子,你可以不用這樣的,平胸的女子也很多。”


    竹居虎著臉:“你們都關注哪裏呢?是平時太閑了嗎?”


    竹居鑒賞了一下玲瓏的字,點評道:“字寫得太醜,這詩還不錯,是你自己做的?”


    玲瓏心驚膽戰:“從書上學來的。”


    竹居點頭:“這還差不多,看起來你就不像是能做出這種詩的孩子。”


    玲瓏一頭黑線:看起來你就不像一個慈愛的夫子。


    竹居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道:“我不僅可以教你學識,還可以教你拳腳功夫和修煉之法,雖然你十歲的時候才能覺醒魂器,但修煉的方法需要及早練習。”


    這些都不算啟蒙知識了,竹夫子第一眼看到玲瓏,就覺得她不是個普通孩子,他研讀過無數書籍,從來沒讀過這孩子寫在紙上的那一首,給孩子啟蒙的時候不會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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